第四十章 布置南征 先取开封

第四十章 布置南征 先取开封

窑岗人的这个春节色彩更浓了，窑岗宾馆、车站、码头、文化宫等地方被霓虹灯的装饰的色彩斑斓。特别是温饱之后的人们，听到春节期间，新电影《天仙配》就要上映，让他们充满了期待。再就是调频广播正式开播了，不少人还没有听过调频广播是啥样的。人们也都在议论着。总之，年味儿是越来越浓，根本没有看出来，明年又要有一场大战的感觉。

张知木他们审查完电影《天仙配》之后，就把自己写的那个电影剧本儿给小红玉了。不过这次张知木要求他们，要用宽银幕摄影机来拍这部故事片。

小红玉当然想自己来演电影中的女主角，张知木摇摇头说：“不论你怎么化妆，都不像一个纺织女工。我看还是在女工中选一个演员。这样演出来也自然，观众们也会认可。故事片要自然，象生活中一样，千万不要舞台化。别男女主人公说话象演戏一样。”

尽管小红玉十分的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可是张知木的话在理。她也没办法，只好点点头。张知木知道，现在的电影还不需要啥太多的技巧，只要能把故事演明白就行。但是电影插曲和音乐要有，这件事张知木要考虑。第一部故事片，小红玉他们没有一点儿经验，张知木要花点心思。

今年的春节晚会儿，是窑岗三个电台同时转播的。各个学院都配上带跳频的收音机，放假没回家的学生们，在食堂收听到的调频现场广播，实况效果要好多了。

让张知木感到高兴的是，现在学生们，要比前几届的学生们活跃多了。这也与大批的年轻教师留在学校有关。张知木没事儿的时候，就愿意到学生中，和他们聊天，鼓励他们开动脑筋，千万不要读死书，死读书。为了活跃学生们的生活，张知木已经决定，明年各个学校之间，要进行篮球和足球比赛。增强好胜学生们，现在已经摩拳擦掌的都跃跃欲试了。各学校年轻的教师们也在组织队伍进行训练。哪个学校也不愿意输球。

窑岗现在也来很多有名的各界人士，还有有些家属。张知木和黄玉坤也利用春节的机会，挨家走走，进行了看望。大家都对张知木能亲自看望他们，感到意外，也万分高兴。鄂尔多斯的万户也没想到张知木会过来看望他，一直说谢谢。当张知木问他还有啥困难的时候，万户有些犹豫。张知木知道他一定是真有困难了，就鼓励他有困难说出来。

万户犹豫再三的说：“我其实没啥困难，孩子们读书都不用花银子。可是我们的积蓄都留在了草原上，我们现在的生活费用就有些紧张了。能不能让我们回草原去取些银子回来。因为在窑岗这里，到哪里都需要花银子。”

张知木知道，他们几乎每天都在酒楼喝酒，靠窑岗发给他们生活费用，不可能维持他们这样的生活。张知木更知道，他们留在草原上的银子都被窑岗没收了，他这样说，还是想要点银子花。

张知木说：“王爷！您放心，我会让他们给您的生活费在增加点儿银子。不过，您也不能整天都在酒楼喝酒。这样对身体也不好。”张知木心想，只要你们不闹别的事儿，你花的点银子，我宁愿供给你。

万户感激的说：“感谢仁慈的张东家，我会注意身体的。我们在窑岗住的已经很习惯了。现在让我们回到草原上，还会不习惯。”

看来，还是银子好用，张知木心想。

热热闹闹的春节过完，李岩首先带着军队文工团，到大同进行慰问演出。因为他们是新组建的三个军，需要格外关照一下。李岩也想亲自了解一下那里军队的情况。

还没过十五，卢炳义也闲不住了，把张知木请到他的办公室那边，领着张知木来到一个会议室。会议室已经没有开会用的桌椅中间也是摆着一个大沙盘。不过这个沙盘是以秦岭西部为中心的沙盘。

卢炳义拿起了一个指示杆儿，指着秦岭南部让张知木认识了汉中的位置，徽县和成县的位置，引导张知木认识了汉水和嘉陵江流域。然后说：“张总，我们的考察队从汉中那边发回来了最终确认的报告。在汉中以西的沔县（勉县）以西的汉水支流向西，和嘉陵江支流黑水河近处只有不到十公里。他们建议首先凿通这两河流，他们的水位差不多少。两者之间有不少自然沟壑，动用的土石方不会太大。遇到山石我们可以用炸药炸开。这两处通了之后，我们可以疏通一下河道。很可能大型船只还不能通航，但是只要小船能通了，我们就可以用船从汉江把建筑材料和工具运到嘉陵江上游。在黑河与嘉陵江汇合处的下游不远，嘉陵江河道有一处被分为两处的地方。我想嘉陵江上第一处水库大坝就建在这里。因为我们在这分水处建坝，不用修建大型导流渠，堵住一个支流，江水可以从另一处流过。我们可以在这分流处，分两处修大坝。只要将上游河水抬高，黑河水也会抬高，那么通航的船只就不只是小船了。我们算了一下，从我们将来完工的成徽盆地水库水面到这里的落差有三百多米，沿着弯曲河道河道长度只有三百公里不到，所以，我们要想让水库和这里通航，还需要建设三个梯级水库，我们先修的这个水库就算是一个吧。”

听卢炳义一口气介绍完这个的情况，张知木问到：“那边的弟兄们春节也没休息啊？”

“嗨！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干这么大的事儿，谁还能休息的了？”卢炳义说。

“这样可不行，我们今后要干的事儿多着呢。”张知木说，“你们要是这么拼的话，卢先生你可能真的要看不到这个伟大工程的完工。”

“你放心，我不能和他们年轻人一样。”卢炳义说。

“看来，卢先生你们考虑的已经很细致了。我同意你们的方案。不过在嘉陵江上建一个大坝，完全靠小船运送材料恐怕不行。”张知木说。

“这是前期工程用的东西。”卢炳义又指着沔县（勉县）西南方向的一处裂谷，说：“我们沿着这处沟要修到嘉陵江的公路。没有公路是不行的。大型设备都是运不过去，那是绝对不行的。”

“好啊，我们马上就干起来吧！”张知木说，“刘云他们修铁路用不了那么多人。还是秦岭两边的工程一起干吧。”

“行！张总，你没意见我就通知他们，过了十五就开工。别看我们这边冰天雪地的，秦岭南边没事儿。四季都可以施工。”卢炳义说，“对了兰州那边来消息说，酒泉、嘉峪关把边用的两兆瓦发电机组用的锅炉和发电机，已经用爬犁往那边运了。特别难走的地方，用我们的拖拉机拖。其他地方用马匹拉就行就行。我们给那个铬矿和镍矿用的发电机组也在封冻前运到兰州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那边开化前用爬犁运过去。”

“行啊！那边的事儿，宁德将军估计能办好。”张知木说，“年前，到风陵渡的铁路已经开始铺轨，今年应该能通车。太原大桥也建好了，正在进行收尾工作。我们今年很重要的一件事儿，就是风陵渡黄河大桥。这件事儿你和陆琪都要关注一下。我们明年南征结束后，还要研究潼关到洛阳再到开封的铁路。”

“好啊！我们是事儿越干越多。不过我们的队伍也锻炼出来了。现在最早跟我们修铁路的人，基本上都是工地上的领导了。今年包头到白云矿区的铁路很快就能修完，年底包头那边的电厂和水泥厂也能投产。”卢炳义说：“只是，秦岭南边一直没找到合适石灰石矿，水泥厂厂址也没法确定。今年我想抽时间，到秦岭那边去看看。看能不能选一个合适水泥厂地址。陈仓（宝鸡）这边，我们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石灰石矿上，马上就可以建水泥厂。”

“开春我们的军事行动就要开始，要是到秦岭以南去。你还是跟大队人马一起走吧，路上也安全一些。”张知木说。

“这样最好。”卢炳义说。

过完年之后，阎兴下发文件通知需要抽调回来的干部过完十五之后，到窑岗集合。抽调的警察和警官，由阎伯驹下令抽调回窑岗。军以上军事主官，集合到窑岗开会。

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窑岗的南征马上就要开始了。所以没有人敢在这事儿上大意，大家都按时赶到了窑岗。到了窑岗的干部们和警察，立刻集中到军营中，按照做好的详细计划，分配将接管的地方。组合的干部班子、警察也完全到位。这次班子还按照各地分配地域的上下级关系，都分配在一起。让他们没上任前就磨合一下。

干部班子和警察班子都是按照新老搭配的办法组合搭配。那些抽调上来的老干部，行政级别基本上都调高了。有不少警察的警衔也提升了。不论是干部还是警察，对于到来的新工作，都充满期待，也更有信心了。特别是那些在山西工作后又到陕西工作调上来的干部、警察，一个个是信心满满。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也有了丰富工作经验。

来到窑岗集中的军事干部，很快的就集中在指挥中心开会了。

这次会议除了窑岗的主要领导，就是这些高级军官。

张知木做了简单的动员报告，就没再多说。

具体任务由欧阳鹤布置。

欧阳鹤也没有更多的废话，他说：“我们马上开始军事行动就叫‘南征’。目标是收复李自成大顺军占领的黄河到长江之间的广大区域。

我们刚刚完成了，大同地区军事力量的整编。整编出了一个大同混合边防军、一个步兵第五军、一个骑兵第四军。我们目前的军事力量有步兵五个军、骑兵四军、还有李威的重炮军。

下面分配作战任务如下，宁德将军坐镇兰州，率步兵第一军、骑兵第二军，协助西北边防军，防守河湟、河西和宁夏地区；周遇吉坐镇包头，率领骑兵第三军，协助北方边防军和大同边防军，防守河套地区和大同沿线；第四军守卫山西窑岗的任务不变；

驻守陕西的第二军石秀部的两个师归队，再配属一个重炮团，负责从东面，从淮安到长江的运河和开封到淮安一线黄河，向西压迫进攻；步兵第三军防守黄河沿岸的任务，交由第四军负责，第四军派两个团接管武陟防务，步兵第三军现在有一个师已经进入汉中，现在集中兵力后，全部开进汉中待命，这一路负责从汉中向东和东南方向进攻；新组建的第五军，分出一个师负责守卫开封，其他军队配合水军战船，沿着洛河向南进军。

我们这次南征大体上分为东西北三路同时进攻，要将大顺军赶过长江去，夺取中原这样一块广大的地区。但是这次进攻的范围大，进攻路线分散，和可能是细分到团分别进攻前进。这样我们的协调配合有了一定的难度。我们各路分兵的时候千万不要单路冒进。稳扎稳打我们不会有对手，千万不要因为大意，把自己的脑袋丢了。

这次东路总指挥由李茂担任，第二军军长石秀人副总指挥；北路总指挥由李岩担任，副总指挥由姜镶和第五军军长担任；西路总指挥由秦鹏担任，副总指挥由范成坤担任。所有参加行动的官兵，必须一个月之内，都集合到出发位置。

另外说明一下，刘云调回指挥中心接替秦鹏兼任**谋部参谋长。”

这时候，有任务的军官当然一个个喜形于色，没有分配到任务的各位是议论纷纷。一时间是会场上乱哄哄的。

这个结果，张知木和陈玉峰、欧阳鹤早就料到了。

陈玉峰咳嗽一声，大家安静了一点儿后，陈玉峰说：“都嚷嚷啥？就这么屁大点儿事儿大家争啥？就这么点儿事儿，我们窑岗的这些人都上去打，丢不丢人？”

陈玉峰的话，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陈玉峰说：“就是这样，我都觉得有些欺负人。你们拿着自动步枪、机枪、大炮对付人家大刀长矛，还好意思去争？”

下面没有话说了。欧阳鹤又说了：“根据我们分析，这两年蒙古人和满清都没有大的行动。我们觉得他们也是在养精蓄锐，很可能会在我们南征的时候对我们动手。留下很多军队和将领们，也是有这方面考虑。我们研究决定，最好能通过这次行动吸引蒙古人和满清发动行动。我们乘机重拳打击一下他们。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对我们动念头。我们需要时间，把大明朝都统一起来。然后再回头彻底解决北方几千年来的隐患。各位将军，不要怕没有仗打。大家放眼看去，我们窑岗能影响到的地方还是太小了。我们做的事儿还多着呢。说实话，我们现在派这么多军队出去，有些大锤砸核桃。我们就是想快速的解决军事问题，给我们治理这些地方争取时间。我们这次完成南征任务后，管理上要成立中原局，由李茂全面负责中原地区的工作。中原局就设在汉口。将来汉口是我们中原地区的政治中心和军事中心。这是我们窑岗稳步向前发展的一大步。今后我们的步子可能会更大。大家要有准备。别为小事争来吵去的。”

调刘云回来的事儿，陈玉峰早就和谈过了，刘云没有任何意见。他清楚这是陈玉峰和欧阳鹤在培养他，让他全面的了解情况，和参与重大的决策过程。特别是参与重大决策过程是最锻炼人的。因为决策前反复论证这样的机会，只有在最高层才有机会接触到。

让张知木没想到的是，刚过十五，凌水码头的那位大顺军情报站的关福仁就约见李治，通知窑岗人，开春后去接管襄樊。李自成想让出襄樊给窑岗人。

张知木和陈玉峰、欧阳鹤都没想到，李自成会来这手。他们原来准备是，行动前再通知李自成。没想到李自成会先出手了。三人判断是，李自成已经得到窑岗人要出兵的消息，先出手给一个人送个人情，让窑岗人不好意思得寸进尺。

陈玉峰说：“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们的计划不变。我看就提前通知他们，皇上几次下旨让我们出兵，我们不得出兵。我们开春就要进军了。请他们到江南去，我们要在江北全面进攻。”

“不过，通知我们和他们接触的军队，注意点儿，大顺军撤出多少地方我们立刻接管。不要给明军机会儿。”欧阳鹤说。

李自成没想到，窑岗人会这么大的胃口。要一下子将这么大的地方全部吞下。原来想送给窑岗人的情面，窑岗人根本没领。不过宋献策说：“皇上，好在我们在江南那边进展顺利。权将军和丞相他们已经打下临安（杭州）、和苏州那一片广大地区。那可是富的流油的地方。”

“窑岗人欺人太甚，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李自成说。

“他们要是不告诉我们，硬打过来，我们也挡不住他们。”宋献策说，“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们翻脸，就要和他们做个交易。”

“交易？”李自成说，“难道能换他们永远不进攻江南吗？”

“这，这恐怕说了也没用。”宋献策说。

“哎！那就尽快的把能运走的都运走吧。千万不要泄露消息。否则就要乱了套了。”李自成无奈的说。

窑岗人不管李自成他们高不高兴，可是要考虑崇祯皇上高不高兴。窑岗人大规模的准备，还是被皇上知道了。他来信问窑岗人啥时候出兵。窑岗人的回答是模棱两可。说是在抽调军队，看能不能一战。

窑岗人行动前，还有一个开封问题要解决。

经过紧急调动。窑岗第五军的一个师也运动到了武陟，这里离开封隔着黄河。等黄河完全开化之后，这天晚上，这个师突然渡过黄河。按照电报约定，天亮的时候，周王带着卫队出城，和窑岗的军队会面后，领着窑岗军队就来到开封城门前。守门的官兵想拦着，可是有周王在又不敢拦着，窑岗士兵靠近后，用枪逼着他们，都把他们缴械了。一连几道城门都是这样被窑岗士兵占领了。然后又分头将开封所有的城门都接管了。那些官员和将军都是换了十分忠于皇上的。可是面对周王爷他们也不敢当面放肆。结果也让窑岗士兵都给软禁起来。但是窑岗士兵都是以王府卫队的名义做的这些事儿。后来，他们也没对朝廷的官员斩尽杀绝。愿意出城的给他们点银子放了出去。

崇祯皇上知道这个消息，暴怒就不用说了。他马上派李公公来问张知木到底是要干啥，张知木当然还是一问三不知。李公公明白，窑岗人是想对河南动手了，但是又怕朝廷的官军在那边掣肘。所以先动手了，不过是以周王的名义。但是李公公也只能把张知木是怎么说的，原原本本跟皇上说。他心想：“那周王可是你们朱家的自己人。他出面闹事，也真的怪不了别人。上次你要对人家动手就该彻底点儿。不然人家缓过手来，还是想自己的办法。你的刀随时架在人家脖子上，人家不能总是挺着啊！”

崇祯皇上心里非常清楚，周王是怕自己哪天要了他的命，所以周王借着窑岗人的手，夺了开封。开封是个位置非常重要的地方，窑岗人是怕他们进攻河南的时候，朝廷的兵马在他们身后，他们会不安全。看来窑岗的张知木已经是处处防着自己了。不过窑岗人既然要进攻河南地区，总是比闯贼占着要强吧。他们要是能打到长江边上，就能把中都夺回来了。朱家的祖坟不知道这次让闯贼祸害成啥样了？

崇祯皇上没再管开封的事儿。他更清楚。有窑岗人的给周王最后盾，自己现在夺不回来开封。只是又要忍受那些大臣假惺惺的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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