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丁处长的推断

森田皋在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丁处长一直一语不发，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眉心一枪，而且似有发现。

“丁处长，”森田皋问道：“对于影子杀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只是有种不成熟的判断。”

“说说看。”

“我们一直以为，这个影子杀手，不是军统的人，就是新四军的人，现在看来，他既不是军统的人，也不是新四军的人。”

“何以见得？”

丁处长摇头道：“他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又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武田信玄大怒：“混蛋，难道你也认为他应该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吗？”

松本伊代不屑道：“武田君那么激动干什么，你不是喜欢影子杀手尽快出现吗？”

希望影子杀手尽快出现不假，但他却不希望是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他完全没有把握能够躲开眉心一枪。

“武田课长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丁处长转而对森田皋说道：“您看，宪兵队在码头设下陷阱，几乎捕获了武汉国共两党的全部地下人员，但为什么没有影子杀手呢？按说，1**4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重中之重的天大任务，无论影子杀手是国是共，他都会被派到码头去的。”

“但他却没去，”青木静子点头道：“这就是说，应该出现的时候，他没出现；应该出现的地方，他也没出现。”

“是的。”丁处长接着说道：“既然他不是国共两党的人，就没有必要在宪兵队捕获了码头上的人后，又来暗杀五十岚翠队长，我判断他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其实是想告诉我们——他，或者是军统的人，或者是新四军的人。他之所以来到这里留下眉心一枪，就是为了报复宪兵队在码头的行动。也正因为如此，我推断，他既不是军统的人，也不是新四军的人。”

“不错，”森田皋点头道：“如果他是军统或者新四军的人，就会与五十岚翠队长谈条件放人，而不是暗杀他。”

武田信玄脸上紧绷的肌肉，终于松弛了一下：“既然没有国共作后台，也就势单力薄，看来，这个影子杀手，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对付。”

“恰恰相反，正因为他没有国共的背景，所以更难对付，我们几乎无从下手。”

不错，不管他是国是共，宪兵队的地牢里都有他们的人，只要顺着这根藤，就不难摸到瓜。

但他却不是。

不仅丁处长，就连武田信玄自己也觉得无从下手。

对于一个无从下手的对手，除了感觉到他的无处不在外，你又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所以，武田信玄脸上的肌肉，又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脸上的肌肉绷紧的时候，通常都是很难看的时候。

在场的人都发现，除了地上躺着的五十岚翠外，就算武田信玄的脸色难看。

而且是十分难看。

不过，森田皋并没有关注他的脸，而是问丁处长：“你搞情报多年，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个影子杀手到底是什么来头。”

丁处长看了看青木静子后，把嘴闭上了。

他的表情，无疑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影子杀手与青木静子有关。

对于青木静子来说，这无疑是六月飞雪。

她没感到冷，却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混蛋！”青木静子骂道：“有话直说，别装神弄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