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临别赠言

经打扫战场，发现汽车里根本竟有机枪42挺，弹药320箱，其中还有40箱是日本产的香瓜手雷。还有食品、药品、布匹无数、电台四台。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龙再飞发呆了。

　 “他妈的，现在你小子可发财了！”刘营长笑着道。

　 “现在我是发财了，可是老子现在忽然发现我缺人手，老子现在就真是连背机枪的人都没有。”龙再飞苦笑着道，他全排只有32人，现在却牺牲了8个，现在只剩下了24个，其中还有17个是伤兵。

　 “李营长，你也是一个抗日的英雄好汉，象这样打仗多痛快，兄弟有个不情之情，想邀你们一起抗日，打回平正县城去，也不枉作国军一场。”龙再飞见他手下的七个兄弟确实是好样的，他爱惜呀，他现在差人呀，更差人才呀。

　 “龙营长，不瞒你说，就凭我们现在的人手，怎么能打回来下县城去，那里可有日军上1个师团在驻守，我们去了也是送死。”刘营长不解地道。

　 “这可是你错了，我们现在有这些装备，只要我们发动群众，我们就没有打不下的。”龙再飞笑着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国军正规军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一群没有受过训练的老百姓，那岂不是以卵击石？我不同意这样做，抗战是我们军人的事，与老百姓无关！如是打仗要老百姓打，老百姓会骂我们，平时养我们是干嘛的？如果我们作为一个军人，连保家保家卫国这种拼命的事也要老百姓来做，那实在家太有损我们军人的荣誉！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不能让老百姓去为我们作炮灰和挡子弹！”刘营长怒不可斥道。

　 “刘营长，话可不是你这样说，抗战人人有责嘛，委员长不都说了人不分老幼，地不分南北嘛，没有人说不准老百姓抗日呀？”赵宝成打着圆场道。

　 “我是不同意这样打。你们要打我不反对，但是我们却不在跟着你们啦，我们得往太原走，我们得到后方去请兵杀敌。龙营长，如果有缘的话，我们后会有期了！”刘营长报拳说道。

　 “那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我尽管欣赏刘营长的胆气，但我也不能耽误了刘营长的前程，对吧，只是我这里机枪太多，你能不能留下你的留两个给我兄弟？”龙再飞笑着说道。

　 “没关系，这些都是跟随我多年的生死兄弟，你问问他们如是谁愿意意留下你就让谁留下？”刘营长中气十足地道。

　 “刘营长你此话可是当真？”龙再飞笑着说道。

　 “当然。”刘营长道。

　 “如是他们全愿意留下呢？”龙再飞笑着说道。

　 “那我一个人也会往南走，去向阎长官请兵，去向委员长请兵，然后再在战场上杀敌！”刘营长道。

　 “刘营长的胆气的确为我所佩服。但是在老子们都要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走南闯北了这么多年，什么样子的人我都见过。二战区的阎长官，卫司令，在我给朱总司令当警卫员时就经常打交道。阎长官常说，无论是山西人，还是是四川人，贵州人，还是江西人，只要他能在山西打鬼子，那么他就是他老阎的朋友，就是他的战友，就是他的兄弟。我们八路军的兄弟，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都是为了打鬼子才到了这个山西来的，在我们没有参军前，我们也是老百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他天生就会打枪？就会打仗？只要他肯学，他有保家卫国的决心，我们只要教会了他，就多一份抗战的力量，就能多消灭一个鬼子。我们只有发动群众，武装群众，我们的抗战才能取得最后胜利！大家说是不是？”龙再飞激动地说道。

　 “是！”他手下的24个弟兄大声说道。

“李家华、张四海、罗飞、叶达开、李得生，你们几位说是不是？”龙再飞直接拿他们开刀了。

“龙营长，你说的道理我们也明白，可是我们得跟着我们营长！”李家华结吧地说道。

“那你们呢？刚才刘营长说了，他们留下，他是绝对放人的，你们刘营长是一位讲信用的人，你们都是他的生死兄弟。一辈子的兄弟，但是现在大敌当前，你们离开刘营长，来到我们晋西独立营，只是因为我们这时抗战更需要！我现在有42挺机关枪，却无人懂机关枪，我需要人都大家，而你们恰恰又是好手，所以，我希望你们和刘营长能留下！”龙再飞激动地说。

“既然魏营长这么赏识你们，那么，你们愿意留下的就留下吧，不愿意留下的就跟我走。要知道，他们这个独立营可是没有军费的。你们可要想好了！”刘营长道。

“刘营长，即使是没有军费，只要能打鬼子，我愿留下！”罗飞走出队列道。

“我也愿意！八路这一仗让我服气！”张四海说道。

“我也愿意！”李得生接着说道。

“刘营长，既然兄弟们都愿意留下，你也一同留下来，大家一起打鬼子！”龙再飞接着说道。

“不行！他们是士兵！他们可以，而我却不能，我是军官，身不由己呀，如我也是一名士兵，我相信我的选择会和他们是一样的。龙营长，这就告别了！”刘营长抱拳道。

“慢！等一等，你看呀，刘营长，你的人我是给你留下了，可是你们现在经此一战后，你们3位的机枪子弹可能也用得差不多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每人配一挺小日本的歪把子机关枪，再配1000发子弹，你看怎么样？”龙再飞笑着道。

“那好呀！说实的，我现在可能连100发子弹也没有了！”刘营长笑着道。

“高云飞，给老子挑3挺歪把子机枪，共3000 发子弹来，要打得响的哈，老子们不能光占刘营长的便宜。另外，那个手雷什么的，给刘营长和叶达开、李家华三位每人弄10个来。”龙再飞笑着道。

“那个手雷你们会用么？那个要小心，拔盖后要等2秒后再扔，不能象手榴弹那样拔弦就扔的，如果时间太短的话，敌人可能会拾起来后就往回扔来炸自己了。”刘营长说道。

“这没问题，我这里可还有你的兵，你的兄弟呢？他们会用吧？”龙再飞高兴地笑着问道。

“我们里的几个兄弟，都是军中的精英，我们从城中突围时，全靠了他们。你要善待他们，他们可都是些能人呢？”刘营长说道。

“兄弟，不用再送了，我们这一仗打得很痛快！以后多保重！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嘛！快去打扫战场，拿你们的家当吧！”刘营长笑着说道。

　 “张四海、罗飞、李得生，向刘营长及兄弟们告别，警礼！”龙再飞命令道。

　 “独立营全体兄弟们向刘营长及国军将士告别，警礼！”龙再飞接着命令道。

　 “魏营长，好好干，兄弟们来日在抗战战场上再联手杀鬼子！”刘营长行起军礼，向独立营的兄弟们行了最后一个军礼。

　 “刘营长，兄弟我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你了，这里是刚才在打扫战场时找到的一把鬼子的指挥刀，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鬼子用的，现在就算是我送刘营长作为纪念了，务请一定要笑纳才行！”龙再飞手里拿着一把鬼子的指挥呈送给刘营长道。

　 “那我可得多谢龙排长了，不过兄弟相信，对于龙排长这样的人中龙凤，将来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的，当上营长那是迟早的事，就凭这一仗，只要一上报二战区，龙兄弄个连长，应当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现在可是国难思良将的时候哟！”刘营长接过指挥刀后轻声对龙再飞说道。

　 “原来刘营长是早也看出来了，不错，兄弟现在正是一个排长，不折不扣的排长，但经此一役过后，我们的部队却是真的是要扩编了，我现在可是有四十多挺机关枪和无数的弹药，只要有人，就算是扩编一个团，我想来也是够用的。况且就凭我们现在的这一仗，恐怕就算是阎长官封我一个营长也绝不过分！”龙再飞笑着说道。

　 “这的确是事实，在战场上，我们一个营甚至是一个团或，哪怕是一个旅，只要能消灭近百来个鬼子，那也算是大捷了，就象贵军在平型关，以一个师近1.5万人，歼灭了鬼子一千多人，那也是天下闻名了，如是媒体知道咱们以区区近四十人，打得鬼子运输队狼狈而逃，那可就不得了。”刘营长笑着说道。

　 “那是，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现在身处敌后，四面全是鬼子包围着，中国有句老话，人怕出名猪怕壮，猪越肥，那就离死也就不远了，这打鬼子的事，与这道理差不多，只要咱们一旦给鬼子盯上，那咱们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所以，这次的名，兄弟我是一定不敢要了。不过如是刘营长有兴趣，你到是可以以你们86军84师327团3营的名义上报第二战区阎长官，我想来，他老人家一定不会亏待刘兄你的。”龙再飞笑着说道。

　 “龙兄那是小看我了，在这一仗中，可全是龙兄在指挥与调度，兄弟及手下兄弟只是打打下手而也，我们也没有帮得上什么忙，我们怎么可以去冒领这战功呢？”刘营长笑着说道。

　 “刘兄这话可见外了，你怎么是打下手呢？你一个国军堂堂营长，我也只是刚自封的营长，我们可是共同指挥的，况且，如不是有刘兄的八挺机枪的支援，这仗说实在的，就算是小弟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可能打的，所以，刘兄居功至伟。你报至第二战区，那是名正言顺之事！”龙再飞笑着说。

　 “就算是这样，可是我只带回去了两个弟兄，别人也不信呀，况且我的部队是全打光了，就只剩下我们这里的六个人了。”刘营长笑着说道。

　 “能有人不信？凭着刘兄弟手中的这把日军的指挥刀，能有人不相信，据我所之，这把指挥刀至少也是日军中队长级别的吧，你连对方的中队长的指挥刀都给弄到了，别说是歼敌八十人，就算是说将鬼子的中队长也给干掉了也没有人会不信的。”龙再飞笑着说道。

　 “咱们可是堂堂国军，怎么能冒领这本属于贵军的战功叫呢？就算是别人可以，我刘某人绝不可以，我刘志伟绝不是这样的人，我是一个实实在在打鬼子的人。只要第二战区再给我一团人马，我将不日即杀过平正县城来，我的防区一定不允许有鬼子在这里常驻，就算他们要驻，我也要挠得他们不得安宁！”刘营长坚定地说道。

　 “是，刘兄，这一点我坚信刘兄的抗战的决心，但是有一点，你就算想拉队伍回来，你刚从战场上下去，你也得有本钱才行是，而你现在就凭你现在带回去的两个，上面怎么可能再给你一个团的人马？除非你有战功，要么就是你还有部队在后方。”龙再龙笑着说道，抗战开始时，他可是跟随着朱、彭首长在阎西山的第二战区穿来查去的，各种国军内部的事情可是见多了。

　 “龙兄这话的意思我可不理解了。”刘营长反问道。

　 “如果刘兄不肯领这大捷的功劳的话，那你还有一招，就说你的一个营的人马，现在正在平正敌后坚持抗战！”龙再飞笑着说道。

　 “可是我没有部队了呀，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六个人了，而且还有三个人跟你，我现在快成光杆司令了。”刘营长笑着说道。

　 “如果刘营长有需要，你可以说我们就是你的手下是，我相信，我们只要下山后，不出一个月，我们定能拉起一个营的人马来！”龙再飞笑着说道。

　 “这话我更不明白了，龙兄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刘营长不解地问道。

　 “说实话吧，我们也只是想打着贵部的旗号，在有需要的时候能在国军的后方军需处领点什么的，你也知道，国民政府发给八路军的军费和各种军需只有4.5万，没有多的，而我们处于敌后，从总部那里领什么东西，就算是总部答应了，可是四周的小鬼子能答应么？如是附近有友军，那就不一样了，既然都是国军，那他们总不能不仗义吧！”龙再飞笑着说道,而在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独立团在五台时，到附近的国军补给点去领弹药时，那军需处死活也不给八路军，而只要说是其他的国军，一拿出证件来，人家都给，就是不给八路军，说是他们的军需全由国防部直发给八路军总部，不由地方军需处供给。

　 “原来如此，说穿了龙兄不就是想给将来的部队弄一个番号么？好，这事我可以答应，以后你们在平正这一带，可以使用86军84师327团3营的番号。只要有用得着我刘志伟的地方，你们尽管招呼就行！这里是我部的证件，你可以使用！”刘营长笑着说道，顺手递给了龙再飞一个蓝色的证件本。

　 “那好，那当兄的就不客气了，至于上头的事，有刘兄应付着就行了，我提前祝刘兄高升团座，到时再带两个营的兄弟一起回到平正来抗战，到时兄弟再联手杀敌了。”龙再飞笑着说道。

　 “那是，如果果真有这一天，我一定主动请缨，重返平正，与龙兄再次联手，不收复平正县城咱们绝不罢休！”刘营长坚下地说道。

　 “那好，刘营长，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但愿他日再相逢时，是君凯旋归来时！”龙再飞笑着说道。

　 “谢了，龙兄，顺便请你帮手照顾下我那受伤的三个兄弟！他们可都是人中的龙凤！你一定要善加利用！”刘营长边说边带着叶达开、李家华二人向中太原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