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夺枪

二丫想都没想，端起刺刀，一刺刀就刺进了这个鬼子的胸口，一股黑血窜出来噗了二丫一脸、也蒙住了二丫的眼睛，一股血腥味呛得二丫几乎窒息过去。

二丫一个小姑娘，从来没有杀过人，怎么今夜能如此熟练地用鬼子的刺刀刺杀了鬼子呢？说到底都是小鬼子教的。

那一夜，小鬼子**蓝水镇，二丫多少次看到了鬼子如此杀人，闪亮的刺刀对着一个个手无寸铁的中国老百姓刺进去，倒下来，痛苦抽搐地死去。小鬼子的刺刀对着过二丫**的的胸膛，让二丫真切强烈地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一个人的生死就掌握在另一个人的闪念当中。

那一夜，要不是鱼头救她，二丫这条命早就结束在鬼子的刺刀下；那一夜，让二丫学会了刺刀的用法，刺刀是这样用的，刺刀能轻松要了一个人的性命，所以，当刺刀端在了二丫的手上，二丫又面临着醒来鬼子如此巨大威胁的时候，二丫用刺刀刺杀了鬼子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二丫骨子里也不是一个懦弱之人！

鱼头用石头解决了那个鬼子列兵，鱼头也冲过去。鱼头冲过去他怕小鬼子还没死，他又用石头又砸了鬼子的脑袋一下，小鬼子没有反应，说明小鬼子已经死了。鱼头他拾了鬼子的枪，又解了鬼子的子弹盒子。

鬼子的子弹盒子为牛皮做的，呈长方形，一个鬼子单兵一般都装备三个这样子弹盒子，两小一大，腰上左右各一个，每一个子弹盒子装有五十发子弹，两个盒子装有一百发子弹，这是两个小一点的子弹盒子，还有一个大一点的子弹盒子，这个子弹盒子就是带在后腰上，这个比较大一些的子弹盒子内装八十发子弹，这样，一个鬼子单兵就是装备整整一百八十发子弹。

因为鬼子的子弹盒子大小不一样，带在身上的位置也有分别，所以使用起来也有明文规定，比喻说后腰上的子弹盒子里的子弹，一般是在距打击的目标很远的时候使用，因为有充足的时间取子弹，时间来得及，从容不迫，危险性不大；而左右两边的子弹盒的子弹就不同了，这两个弹盒里的子弹可在激战时，追击时使用，快捷利落，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消灭敌手的目的。

鱼头用石头砸死了鬼子的列兵，解下了这个小鬼子的武装带，小鬼子的三个子弹盒和枪就全提在了鱼头的手中。鱼头得了小鬼子的枪和子弹，猛然想起来二丫去夺睡觉了的鬼子的枪，还没有回来，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鱼头想到这里，就提着枪向门洞冲了过去，鱼头看到睡觉的那个鬼子倒在哪里，肚子上插了一把带刺刀的枪，二丫满脸是血的愣在那里，看着死去的鬼子愣在那里，鱼头拽一把二丫叫：“二丫，你没事吧？”

二丫把脸转过来对着鱼头，二丫说：“我杀人了！”

鱼头一愣，鱼头想二丫杀了鬼子肯定是吓坏了，鱼头提醒二丫说：“你杀的是鬼子！”

二丫听鱼头这样一说，二丫的眼睛会动了，二丫用衣袖擦一把脸上腥臭的粘血，机械地重复一句说：“我杀的是鬼子？”

鱼头说：“对，你杀的是鬼子？”

二丫问：“鬼子不是人？”

鱼头说：“鬼子不是人，鬼子是鬼子，鬼子就该杀！”

二丫还想说什么，鱼头拉着二丫说：“不说了，我们赶快走吧，这里不是我们久留之地。”

二丫刚要走，二丫忽然想起什么来，二丫说：“枪，我的枪。”

二丫挣脱鱼头的手返回去，二丫从鬼子的肚子上拔下了那支三八大盖枪，鱼头也回去从这个鬼子的身上解下了他武装带，把武装带上的所有的子弹盒子，将其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挂，拉着二丫就走。

鱼头明白此刻他们不走，如果被鬼子发现的话，他们就是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鱼头拉着二丫就走，他们两个当夜就返回了黑石山。当他们走到山溪边，他们捉鱼的地方，二丫被山里清凉的山风一吹，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二丫闻到了自己身上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二丫忽然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这一呕吐就把昨天晚上吃进肚子里的鱼肉，消化的、还没有消化的，全都一股脑地呕吐了出来，吐了个昏天黑地，直将肚子里的黄胆汁都呕了出来还不罢休。

二丫总闻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鬼子的血腥气，二丫就干脆一下跳进了溪水中，她要用干净的溪水洗掉自己身上沾伏着的鬼子的血腥气，二丫将脸反复地在溪水里淖洗，用溪水里的细沙在脸上擦，反复地擦，可站起来闻闻身上还是有鬼子的血腥味，这种气味就来自于自己的衣服上，二丫想起来自己的衣服上就沾上了小鬼子的污血，二丫干脆脱掉了外衣丢在水里，直到这个时候，干净的溪水终于洗净了二丫身上的血腥气，二丫这才从水里走出来。

二丫从水里走出来，没有了外衣，只着贴身而又湿透的内衣，二丫双臂抱胸，不敢移开，移开了手臂，就轮廓毕露，再被山风一吹，这一下二丫可惨了，二丫就开始瑟瑟地发抖。二丫不敢抬头看鱼头，鱼头也不敢正视看二丫。鱼头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丢给二丫说：“穿上，山里的风很凉的，千万别冻着。”

鱼头脱了外衣，他也受不住山风，尤其夜晚的山风有些硬，有些凉，二丫不想连累人，二丫起初想抗拒，抗拒也没有好的办法走出眼前的窘境，二丫犹豫了再三，还是穿上了鱼头丢过来的外衣。鱼头的外衣有鱼头身上特有的汗体味，在这种汗体味中，二丫感觉到了温馨、安全、依靠，二丫的心里融融地暖，二丫一下子就不抖了，不冷了。

鱼头和二丫回了山洞，一个人夺来了一支三八大盖枪，还有那么多的子弹，两个人又高兴起来，二丫高兴之余，拿着鬼子的三八大盖却不会使用，二丫问：“鱼头哥，鬼子这枪一打一个响，鬼子是怎么把它弄响的？”

三八大盖枪鱼头没弄过，一般的中国造的快枪，鱼头也只远远地看到过，就是大兔子打天上的飞禽的鸟枪鱼头都没有摸过，不过鱼头看到过鬼子打枪的动作，鬼子打完一枪后，总要拉动枪后面的一个部件，鱼头仔细看过就是这个向外类似把柄的这个部件，鱼头向上拌了拌，没扳动；使劲地拌了拌，还是没扳动。

鱼头弄枪的时候，二丫正专心地看着鱼头如何的动作，鱼头扳动哪个部件没有成功，鱼头不气馁，鱼头将枪放在火光下，举在眼前看，他终于看出了点门道，他看到了切口，他再次扳动那个把柄，是顺着切口拉动的，这一次把柄动了。鱼头使劲一拉把柄“哗啦一声彻底被拉动了，这时，枪里一下跳出了一颗亮晶晶的子弹，拉动一下就跳出一颗子弹，鱼头连续拉动了五下后，枪里再没有子弹跳出来了。鱼头又试着向枪里压子弹，五发子弹很快地又压了进去，枪栓再拉动动，三八大盖枪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鱼头再将三八大盖枪举在手上向前一瞄，鬼子的三八大盖枪的应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被鱼头征服。

鬼子的三八大盖枪鱼头弄明白了，在一边眼睛一眨都不眨的二丫也弄明白了，二丫拉动枪栓，退出子弹，又压进子弹，二丫做的毫不逊色于鱼头，二丫还更进一步，端起大枪，枪口从鱼头的脑袋上掠过，鱼头惊得急忙低下了头，躲着这掠过的枪口，鱼头制止说：“二丫，快放下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走了火！”

鱼头的话音没落，二丫举着的枪还是响了，“嘙”地一声枪响，震耳如聋，尤其是在山洞里这狭小的空间，三八大盖枪的枪声听起来不再是“叭勾”之声，而是像一声炸雷，子弹打在山洞的墙壁上爆出了一团火花。

枪响过了，鱼头再看二丫，二丫的枪已经丢在了地上，二丫的表情惊惧之后是惊喜，二丫对鱼头、对空气、好像对整个世界在喊：“我会打枪了，我会打枪了，我爹娘的仇终于可报了！”

二丫惊喜，惊喜得喜极而泣。二丫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二丫还是有些兴奋地对鱼头说：“鱼头哥，我会打枪了！”

鱼头说：“我都看到了。”

二丫还说：“鱼头哥，我可以给爹娘报仇了！”

鱼头说：“我知道。”

二丫还是有些兴奋，还要说，被鱼头制止了，鱼头说：“二丫，天已经不早了，我们睡会，天亮了我们找小鬼子报仇去！”

二丫平静了下来，鱼头和二丫都围着火堆躺下来，鱼头和二丫很快就睡了过去，睡梦中的鱼头二丫怎么都不会想到危险正向他们罩了过来，二丫的一声枪响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而他们并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