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血的代价

楷司令带着彪子就向山花队长的司令部走去，他们刚走到司令部门口，就看到汉奸老四从司令部走了出来，老四看到楷司令就像没有看见一样，扬长而过，一副小人得志的德行，彪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彪子说：“老四走路多看看路，老昂头看天，脚下被什么拌着了怎么办，小心磕跤啊。”

老四说：“放心，我就是不看路，我也是磕不了跤的，可是有人要磕跤。”

老四说这话时，眼光瞟了楷司令一眼，这一眼楷司令有些天寒地冻的感觉。楷司令从老四的一瞟眼光中，看出了许多内容，楷司令的心不由得就有些抽紧。

老四自从当了鬼子的特务队队长之后，成了山花队长司令部的常客、红人，山花队长的司令部他甚至都可以不用通报，山花队长的司令部里他进出自如。老四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老四，在蓝水镇牛逼得很，楷司令他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楷司令听出了老四的话中有话，楷司令犹豫了，楷司令想：难道自己做的事露出了什么破绽？楷司令马上又予以否定，不可能，退一万步来说就是有可能也绝对不会这样快的。楷司令和彪子此时已经走到了山花队长的司令部门口，如果这个时候退回去反倒显着自己心里有鬼。

彪子也被老四的一句话吓住，彪子有些犹犹豫豫看楷司令，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楷司令故作不知，事实上也是不给彪子说话的机会，当机立断任何时候都比优柔寡断好得多，楷司令站在司令部的门口一声：“报告！”

司令部内没有回应，往常的这个时候，楷司令往往一声报告话音刚落，司令部里就会传出了山花队长一声：“进来！”

这一次没有，反倒什么反应都没有，楷司令义无反顾，一不做二不休，楷司令又是一声：“报告！”

司令部内终于有了回应，山花队长说：“进来！”

楷司令和彪子就一起跨大步走了进去，两个人对着山花队长一起立正敬礼，楷司令说：“报告司令官，我回来了！”

山花队长用放大镜在研究地图，听到楷司令和彪子两个人的报告，就从作战地图上抬起头来，山花队长刚才看的那个位置就是辣子口，沢布小队长他们就是在哪个地方受到了鱼头他们的伏击，楷司令看得清清楚楚。

山花队长放下放大镜，不冷不热地问：“你救援的怎么样啊？”

楷司令刚想回答，被山花队长马上用手势制止，山花队长说：“你有很多个理由，你去晚了，或者受到了阻击，但结果只有一个，我那一小队的人，我那个沢布小队长他们被消灭了，一个都没有回来，我说得对不对？”

楷司令没想到山花队长会这样说话，楷司令马上说：“司令官说得对也不对，起码我们是尽力了，司令官阁下认为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司令官可以处罚我！”

山花队长摸着自己的小胡子问：“你敢说你是尽力了，你没有见死不救，你没有落井下石么？”

楷司令说：“司令官尽管调查，我人正不怕影斜，如果有什么差池的话，或者司令官对我不放心，你完全可以随时随地地枪毙我！”

山花队长将眼睛瞪得鹰隼一般，紧贴在楷司令的脸上察言观色一会，山花队长想从楷司令的脸上很难看出破绽那是徒劳的，山花队长最后说：“毙不毙你，这个我不用你来教我，我会的！”

山花队长说到这里，将手一挥，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楷司令和彪子一起立正敬礼，两个人迅速地退了出来，离了山花队长的司令部，路上彪子擦一把头上的汗说：“哎吆我的娘哎，吓死我了，山花这个老鬼子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司令我怎么感觉鬼子好像知道一点什么，不像是空穴来风。”

楷司令说：“我也是有这个感觉，奇怪，好像我们在什么地方走露了风声？”

彪子说：“不可能，时间长了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要知道我们回来就向山花队长报告的，难道这个老鬼子是能掐会算的诸葛亮？”

楷司令说：“能掐会算，山花鬼子没有这个能力，我有种感觉，山花队长肯定知道一些秘密，那么这个差错会出在那里呢？”

楷司令回到了他的司令部反复地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楷司令费尽了心机，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问题就出在他自己的身上，楷司令被俘在万般无奈下做了鬼子的保安司令。楷司令做了这个保安司令，在其位常不谋其政，很多军事行动楷司令都很消极抵触，唯有解救沢布小队长他们楷司令有了一个不一般的热情，又出兵行动那么迅速，这让山花队长对楷司令热情多了疑心，楷司令离开后，山花队长怎么想都觉得楷司令有些反常，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山花队长一个电话打到了特务队，老四接到山花队长的电话就一溜小跑地来到司令部，气喘吁吁地问：“司令官您找我？”

山花队长点点头，山花队长说：“交给你一个特殊的任务。”

这任务有些神秘，山花队长没有像以往那样马上交给他任务，老四问：“司令官阁下什么任务？”

山花队长对老四勾勾指头，老四急忙靠了上去，把耳朵靠在山花队长的嘴巴上，山花队长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老四吃了一惊，老四立刻问：“我带多少人去？”

山花队长说：“为了这件事的机密，不被第三个人所知，就你一个人去，记住一点，来去不得惊动楷司令和楷司令的人！”

老四急忙点头如叨米：“放心吧司令官阁下，这事你就称好得了！”

这时，山花队长又盯着窗外说：“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楷司令，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的酒壶里到底是装的什么酒！”

老四说：“司令官阁下没有什么事，那我去了？”

山花队长一挥手，老四像一条忠诚的狗飞快地跑出司令部，猛想到这么远的路走着去累死人，骑马去目标太大，一抬头看到街头上来了一个巡视的小特务，老四一招手，小特务就飞快地到了老四的面前，小特务问：“队长你叫我？”

老四骂：“我不叫你叫鬼呀！”

小特务问：“队长叫我有什么事啊？”

小特务骑着一辆自行车，小特务说这话时两手还是把着自行车把，人还是骑在自行车上一条腿点地没有下车。老四不耐烦说：“下来下来，给我滚下来！”

小特务这才明白老四是要他骑的自行车，小特务就急忙跳了下来，把自行车交给老四，老四推着自行车向前一个助跑，一偏腿就跳上了自行车，火烧屁股一般地骑着自行车就出城去了，小特务对着老四的背影很啐一口痰，骂：“去你娘的狗屁老四，你爹娘死了用得着这样火烧屁股一样，报丧啊！”

小特务骂完这句话，想到老四早本身就是一个没爹没娘没人教养的人，骂了也白骂，小特务心中十分不爽，一抬头看到一个卖瓜的老汉走过来，小特务喊：“卖瓜的，过来过来！”

卖瓜的老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挑着瓜走过来，老汉问：“老总，要吃瓜？”

小特务说：“废话，不吃瓜叫你干什么，瓜多钱一个？”

老汉说：“一个大子一个。”

小特务拿起一个瓜来一拳打碎，仅吃了一口就就丢到了一边，小特务说：“他娘的，什么破瓜，一点都不甜。”

小特务说着又要拿第二个瓜，老汉急了，老汉说：“老总，你第一个瓜还没给钱哪，我们做个买卖也不容易！”

小特务一听火了：“什么什么，你想要钱是吧，你就用这样的破瓜还想要钱，我给你钱！”

小特务说着顺手拿起第二个瓜，举起来刚想对着老汉的脸上摔去，瓜刚举到半空就呆住了，小特务举起的瓜最终没敢摔上去。小特务看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小特务赶忙把举到半空的瓜慢慢地放了下来，小特务说：“八路老爷饶命，我吃瓜给钱，我吃瓜给钱还不行么？”

那老汉摘下了草帽，其实并不老，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是故意储长的胡子将人显老，老汉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把枪子弹全给老子缴出来！”

小特务犹豫了一下，老汉说：“你小子是想嚐嚐子弹钻进肉里的滋味是不是？”

小特务说：“别，千万别开枪，我缴枪。”

小特务将他的手枪和子弹慢慢地放进了老汉的瓜筐里，老汉说：“送我出城，敢耍什么花招，不想活到明天你就试试！”

小特务一副苦瓜相，今天本想出门溜达溜达找点外快，不想到刚出门就被老四骂，本想找卖瓜的老汉撒撒气，又碰在八路的枪口上，他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小特务只得乖乖地将老汉送出了城门走人，小特务没了武器，老四肯定不会轻饶他，小特务找一个地方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