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大炮说话

天空上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鱼头说：“他妈的，小鬼子花血本，跟我们动用了飞机！”

鱼头的话音没落，两架鬼子飞机就钻破云层，直向虎头山鱼头他们的阵地冲了下来，鱼头急忙大喊：“同志们卧倒，快卧倒！”

战士们听到鱼头的喊声，不管回没回到战壕，全都趴在地上，鬼子的飞机冲下来对着阵地就是一阵机枪扫射，子弹打在地面上一片尘土飞扬；其中有一架飞机在阵地上投下了一枚炸弹，炸弹掀起的沙土，立刻就将战壕埋住了一段，有战士被炸牺牲，很多战士被埋在土中。

两架鬼子飞机轮番对鱼头虎头山阵地进行空袭，小鬼子的飞机很猖狂，飞得很低，飞机上膏药旗、小鬼子飞行员得意的神色都都看得清楚，小鬼子太猖狂了，鱼头恼火，鱼头端起一挺刚缴获的歪把子机枪，站直了身子，在小鬼子的飞机再次向他俯冲下来的时候，鱼头不顾小鬼子飞机扫向他的子弹，对鬼子的飞机扣动了扳机，鬼子飞机上的机枪子弹没有打到鱼头，鱼头却将鬼子这架飞机的机翼打上了一串窟窿，打得这架飞机的小鬼子飞行员胆战心惊，急忙拉高了飞机逃走了，没敢再回来。鬼子的另一架飞机见同伙逃走了。就匆忙匆忙丢下两颗炸弹，炸弹在距阵地十几米的地方爆炸，根本就没有造成什么危害，也仓忙爬高逃走了！

管见恒尾呼叫来的空中支援，并没有给他进攻虎头山的战斗带来什么起色，管见恒尾对飞走的飞机大骂：“八格牙路，全是一群废物！”

应该说，鬼子飞机的到来，给管见恒尾他们有些泄气的进攻，打了一针强神剂。在他们飞机的掩护下，管见恒尾很快又组织开始了了第三次攻击，可管见恒尾他们的这次攻击还没有同八路交火，掩护的飞机就逃走了，管见恒尾气得大骂：“八格牙路”之外，管见恒尾这一次他真急眼了，这第三次攻击他亲自督战，以期此举能获突破。

鱼头一阵机枪将鬼子的飞机打走了，鬼子的第三次攻击有到了眼前，部队又与鬼子接上了火，这一次敌我双方刚一交火就是激烈的，就进入了白炽化。在如此激烈地枪声爆炸声中，鱼头很是有些焦躁，鱼头清楚仗不能这样打，以鬼子这个攻势，鬼子的绝对兵力优势，独立营要独立支撑数倍于己鬼子伪军的如此长时间的攻击，还要坚持两个小时之久，是很困难的。鬼子的第二次攻击就是一个提醒，鱼头如果不是及时地动用了预备队，投入了全营所有的兵力，虎头山阵地就丢了，阻击战就失败了，军分区将计就计的战斗计划就随之落空。

不行，一定要想一个办法破敌，要有主动权，不能就这样白白地在虎头山上挨小鬼子的打就在这激烈的枪炮声中，鱼头将二丫高大贵两个人叫到眼前，鱼头问：“你们说，我们就这个打法，我们能坚持多久？”

二丫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很不好说，小鬼子是拼了命，我们的弹药也不多，这第三次鬼子将伪军当肉盾挡在前面，伪军也像鬼子一样发了疯，伪军是被鬼子逼疯的，他们进攻的决心我们不敢小瞧。”

高大贵说：“只要我们人在阵地在，我们不怕与鬼子拼得一死！”

二丫和高大贵都没有正面回答鱼头提出的问题，这个问题充满了变数，有时候也不是随着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鱼头对高大贵说：“你的这种决心很好，不过我们人不在了，阵地也丢失了，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虽说你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但这对我们完成了任务无补，我们必须想办法完成任务才是实在的。”

二丫问：“营长，你有什么办法？”

鱼头说：“这个办法能成不能成这个不好说，但我觉地总比我们挤在一起被鬼子围攻要好一些！”

高大贵问：“营长，要怎么做你就下命令吧！”

鱼头说：“好，那我就下命令了，我的办法前提是你和二丫带领一二三连坚决守住阵地，决不能让鬼子通过虎头山一步，我带领炮连插到鬼子的后面，抄鬼子的后路，见机行事，在鬼子的后面搞一下子，以减轻鬼子对正面战场的压力。”

二丫当即表示：“这个办法好，我看能行！”

高大贵说：“也只能这样了，营长此去你们人少，一定要小心！”

鱼头说：“没问题，你们放心吧！”

鱼头喊：“炮五！”

炮五当时正抱着一挺歪把子机枪对鬼子狂扫，炮五听到了鱼头的喊声，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回头看鱼头，鱼头向他招手，炮五就停止了射击，炮五抱着机枪就跑了过来问：“营长，你叫我？”

鱼头命令：“马上集合你的炮兵连！”

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要集合部队，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们去完成，炮五高兴，炮五跳了一下回答：“是！”

炮五抱着机枪大叫：“炮兵连紧急集合了！”

都说矬人出高声，这话还真说对了，炮五人小声音却洪亮，但听声音上分辩，你绝不会知道喊出这么高声的人是一个侏儒人。

炮五一声炮兵连紧急集合声，炮兵连的战士就都听到了，炮兵连战士停止了射击，他们纷纷向炮五这里跑过来，他们列成了两队，炮五的一声：“稍息，立正！”

炮兵连的战士就集合完毕，整整齐齐地让炮五满意，炮五抱起胳膊，一个向右转，炮五就向鱼头跑过来，炮五跑到鱼头眼前立正敬礼报告：“报告营长，炮兵连集合完毕，请指示！”

鱼头说一声：“好！”

鱼头大步走到集合好的队伍前面，鱼头说一声：“同志们，我们这一次是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大家一定要一切行动听指挥，明白么？”

战士们齐声回答：“明白！”

鱼头说：“好，我命令把所有关于炮的器械全部留在阵地，只带手榴弹轻武器！”

炮五的炮兵连当初成立的时候，由于火炮少，炮弹也没有多少，所以炮兵连的装备并没有改变多少，他们都具有步兵连的装备，只是拥有了两门迫击炮而改叫炮兵连而已。鱼头的一声命令，炮兵连的战士都有些愣，没有火炮的连队，怎么能叫炮兵连呢？不过，战士们又一想，火炮没有了炮弹，如同废铁差不多，带着反倒是一种累赘，要执行特殊的任务，轻装上阵，当然越轻便越好，带有迫击炮三大件的战士，都放了下来，就放在战壕里。

炮兵连放下了迫击炮，鱼头对站在身后的二丫高大贵说：“记住，撤退的时候一定不要丢下迫击炮，这可是咱独立营的宝贝。”

二丫和高大贵说：“放心吧营长，一定不会的。”

高大贵说：“我们会想保护我们生命一样，保护这两门迫击炮，这件事就要给我高大贵了！”

鱼头点点头，鱼头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表，鱼头说：“我们对一下表！”

高大贵也连忙拿出自己的怀表看，打开盖，二丫抬起手腕，鱼头说：“现在是九点三十分，我们阻击的时间还剩了一个半小时。”

战场上的时间有时候过的也真慢，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才刚刚过去了半个小时，这个想法只在鱼头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鱼头接着说：“上级交给我们的自己时间是上午的十一点钟，时间一到，你们不管我回来与否，立刻带领战士们撤退，先脱离鬼子再说。”

二丫高大贵一起回答：“是！”

鱼头回头对炮五说：“出发！”

炮五接到了鱼头一声出发的命令，炮五立刻一声：“向右转，跑步走！”

鱼头带领炮兵连执行的任务，时间短，任务重，弄不好被鬼子吃掉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战士们包括鱼头在内心里忐忑，精神振奋，他们先向虎头山山后跑去，从虎头山的山后翻过一座小山，就进入了另一条山谷，沿着这条山谷向下，山谷底下有一条公路，沿着这条公路，转过一个山脚，就到了进攻虎头山管见恒尾他们后面。

鱼头带领炮兵连疾步如飞，在荆棘丛林中行进，鱼头他们必须以最短的时间赶到鬼子的后面，在鬼子的后面发起攻击，他们争分夺秒，因为争取这每一分每一秒，对阵地里的战友们都至关重要。

鱼头带领炮兵连下了山谷，刚上了公路走出了没有几步路，身后就传来了汽车的马达轰鸣声，鱼头跳上路边的高坡向后一看，后面驶来了一辆军车，军车上挂着太阳旗。鱼头高兴，先打了鬼子的军车再说，以车代步，部队的行军速度将更快，鱼头命令战士们：“快掩蔽，准备战斗！”

鱼头的一声令下，战士们立刻就掩蔽在道路的两边，鱼头在高坡上随之用脚一蹬，几块大石头呼隆隆地就滚到了公路，挡在了路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