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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裹尸布小说:军机第零号 作者:麒麟一笑 更新时间:2013/11/16 19:26:00 “醒醒,起来了,快点!”有人在我耳边喊,我差点条件反射的一巴掌拍过去,“快点,二石家好像又出事了!” 我百般不愿地从床上蠕起来,睡眼惺忪地开始找衣服,又出啥事了?他妈也被人勒死了?通常这时我都还在床上睡得死,六点不到啊山里人都起得这么早么。 等我慢吞吞的搞好一切后,爷爷早走了,这里谁家是谁家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找到二石家一点都不难,村里人大都围在他家门口。 “怎么了吗?”我艰难的从人群里挤了进去,没人回答我的问题,但从他们的议论声中我也听明白了,二石的尸体不见了,厅堂里只留下一张空空的裹尸布。 盗尸我听过,但那盗的都是古尸,还是说器官倒卖的黑手都伸到这来了?我记得大一开学时教授跟我们讲法医学对人类的重大贡献,讲着讲着就开始痛斥器官倒卖,那个怒发冲冠声泪俱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那也不用这么麻烦啊,直接敲昏了背走不就得了,带个人总比带具尸体方便,还不会腐烂。 二石妈已经晕了,二石爹在外头打工,我本来想在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的,只是人挤人的特不舒服,而且村里人没有保护现场的概念,你踩踩我翻翻的,有线索也早没了。我呆在屋里也没什么好做的,便从屋里挤出来,蹲在墙角发呆。 太扯了吧,先是尸体睁眼看我,然后尸体又不见了,接着是不是尸体就来上门寻仇了?闹鬼啊? 蹲着蹲着忽然就特想上厕所,这山村里头公厕的气味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我四处看看,天还大黑着,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算了。 二石家后头有一幢废弃已久的房子,杂草都长得老高了,我记得这里以前好像住了个老人,他家里人全都出去打工了,结果有一年家里失火,给活活烧死了这房子也就废了。 我从断墙里出来,无聊地望着绿油油的荒草,却意外地发现这杂草已经被人踩过,从二石家后门,到不远处的的小路。 刚刚走太急了我还没注意到,看着痕迹肯定在我之前走的,而且还是从二石家往外走。没准这就是那个盗尸者的足迹!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赶忙顺着走过去,出了草地后,一行脚印沿着小径远去,看着还没穿鞋,应该还是个年轻人。 我们有门课叫足迹学,可以从一个人的脚印里推断出很多东西,可惜这门课我基本上都睡觉去了,因为它总是在下午第一节。 五点半多,朝霞殷红,路上仍有几个人往二石家走去,几个中年大妈从拐角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看见我打了个招呼:“哎这不萧何吗?二石家出啥事咧?” 我告诉她二石的尸体不见了,一帮大妈瞪大了眼睛,一脸惶恐:“哎呀这邪了,不会是鬼附身吧?赶紧请个法师来做做法啊!有人去请吗?,没人萧何你就快去请啊,他住在李坳村啊,翻个山就到了,快去快去。” 我心里只想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法师,我还请奶妈呢。 “哎奇了这谁的脚印啊?还这么深。”另一个大妈惊奇地说。 法师大妈看了一眼脚下,往旁边跳了一步:“哎是诶!谁的啊?” “这脚印有什么不对的吗?”这一路走得不疾不徐朴实刚健,十有八九都是那种青年小伙,夏天农村里头光脚的小伙子太正常了。 “这么硬的地儿怎么踩出来的?今个怪事特别多。” “哎别管了,看看二石娘去,可怜了。” “也是,萧何你记得去请啊!哎等我一下……” 我才发现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确实,这么硬的地儿怎么踩出来的,这泥巴地被晒得刚刚好,正是最硬的时候,别说光脚了,穿个高跟鞋来都踩不进去。要不是她们提醒我还真没发现这个茬。 真的是怪事特别多啊。从脚印的边缘堆积的干泥来看,这还应该是那种湿地或是水边的泥土被人踩后所形成的。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泥里头含水特别多,一脚踩下去周围的泥就会涌上来,干了之后就跟环形山样的。 昨天晚上没下雨也没涨水啊。 或者谁脚上特别湿? 我忽然涌起一阵恶寒感,脑海里瞬间闪过一组画面:漆黑的夜里,一具浑身是水的尸体从裹尸布里爬出来,顺着小路一路走远。 年轻人,光脚,浑身是水…… 也许……也许昨天晚上我看见的,就是二石的尸体!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并且潜意识里觉得这就是真相。我匆匆地跑回家去,准备收拾行李,不管怎样我决定要回去了。 不久爷爷也回来了,坐在门口抽旱烟,静静地看着我忙前忙后,直到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他才巍巍地说:“这就走了?” “嗯,”我一边说一边打扫屋子,“想回去了。” “……”爷爷苦笑了一下,“算了,回去也好。以后别老往这跑啦,又不好玩的,还浪费钱。” 七点多后我搭了去镇上的人的车,就像当年我们一家人离开时一样,爷爷坐在门口目送我远去。 妈妈惊讶于我这么快就回来了,爸爸问我爷爷还好不好,我连打了三天游戏,二石的事也就渐渐忘了,反正跟我又没关系,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了。 然而过了一个多星期后,我又回去了,连我爸妈也一起回去了。 因为,我爷爷死了。 爷爷的棋友们说,我爷爷中午时还好好的,等他们晚上来找他下棋时,他还躺在椅子上,只是已经没了呼吸。 我看着人们一铲一铲的给棺材盖上土,忽然觉得很悲凉,谁都不希望自己走的时候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 道士做了半天法事,接着又开始摆酒,屋外的人还在吹唢呐,高亢凄凉。 我端着一杯米酒坐在门口,半天没喝一口,只是看着屋外人来人往,想着爷爷每天坐在这里,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女人站在篱笆外,眯着眼睛看着这座房子,人群里我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穿的太特别了,在英文牌子里跑了十多年瞎子也看得出她穿的是Christian Dior…… 山沟里冒出个Christian,就跟茅坑里挖出快金砖样的。 阳光有些毒,我眯着眼睛打量着她,长得还不赖,眉眼精致,一头齐肩长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可惜皮肤快接近小麦色了,我觉得这种颜色皮肤白的会穿的还看一些,目测年龄二十四上下。 伤我自尊的是,如果她没穿高跟鞋的话,目测身高一七五左右,妈的我才一七八! 她就那么一都不都的站在树荫下,既没有离开也没打算走过来,开始我还时不时的看上几眼,后来也就无聊了,干脆回屋睡觉。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之后,月亮都升得老高了,我收拾院子时,发现她居然还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这边。 我正想喊爸妈来看一下,她却突然快步走来,带着一身女王之气。我反射性的往后跳了一步,这架势……你劫钱还是劫色…… “萧何?” 我愣了一下,她好像还认识我。不过因为这一句话我对她好感全无,语气里的傲慢和冷漠显而易见,我最讨厌这种人。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我要和你父母谈谈。”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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