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手术

第七十七章 手术

大唐皇宫景淑殿，今天这里聚集了很多人，既有朝堂大臣，也有后宫嫔妃。还有大小王爷和公主，李家的近臣和宗室都到齐了。

就连李渊的几个妃子也在场。景淑殿里气氛有些压抑，因为已经准备三天的手术今天进行。在西侧的一个院子门口，一面白色的旗子在微微飘动。

上面一个很大的红色十字。这是李彦搞出来的，说这是医院的标志，以后看到这样的地方就是医院，也就是诊所。

李渊也搞不明白，但李彦的一句话让他批准执行，说这是吉祥安全的象征。各路大臣当然是猛拍马屁，立即有人上奏，皇家都是代表天意的，九天十地。这个十字就是十地的象征，是高不过天的。古语说人命大于天，表示皇上爱民如子。另外也是表示十全十美，上天护佑之意。

这样的说法，立即让李渊以圣旨的形式下发个州县，所有诊所，药铺全都使用这一标志。白色成为医术的代表颜色，红十字成为医学的徽章。

既然这些大臣给李彦想出这么多理由，李彦当然很高兴的接受。他来到大唐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创立了医学氛围，这是李彦怎么也想不到的。

他以为自己第一件能办成的事，应该是商业上的，或者是工业上的。曲辕犁李世民虽然最后还是进献出来，也由户部向各州县推广，可没有什么反响。

因为现在大唐控制的不过是长安周围到川蜀之地。地方太小了，何况商洛地区早就有，已经扩展到长安和洛阳周边。李彦的桌椅板凳发展的更快，几乎知道的地方都改变原来的生活习惯。

根据报告，连江南之地也有，传播速度之快，让李彦甚至怀疑这是大唐朝吗？没有先进的通讯手段，传播速度竟然是如此快捷。

红十字的出现，让李彦认识到一个问题，想推广什么，离开政府还是不行。李渊毕竟是皇上，他的一句话可是很管用的。

李渊脸上也有些紧张，看着李彦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因为他已经接到报告，李彦竟然昨天给李秀宁检查过。时间很长，还是两个人单独检查的，连宫女都赶出来。

万贵妃问过，秀宁伤的部位十分特殊，有些难于启齿。因为十分接近女人私密的地方，李彦给检查，那不是一览无余？

风尘仆仆在剑南道赶回的柴绍，此时就脸色难看。李渊知道因为什么，作为丈夫心里一定十分难受，可又不能说不救。不知道为什么，柴绍听说李秀宁这几天情况很好，可一夜之间竟然出现变化，伤情加重，要是不赶紧手术，就会危及生命。

看着李渊看自己，柴绍只好说同意，还得感谢李彦相救。李彦心里有些不忍，自己这不是不道德吗？其实李秀宁根本没有那么严重，是装的。

这是李秀宁自己说得，要是不这样，李彦恐怕得被治罪。另外李秀宁的名声也会不好，柴绍更加不会干。

所以昨夜李秀宁突然昏迷，今天必须进行手术。担心一夜的李渊传旨，今天罢朝一日。当然不管是拍马屁，还是想看热闹，反正觉得自己够资格的都来了。这是大唐军职公主，指挥几万兵马，战功赫赫，这一次又是抵挡刘武周的兵马才负伤的。

为了配合李秀宁的说法，本来已经不是太担心的李彦做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太医院的御医们很想进去看看，可这是大唐公主，李彦年纪小，又是公主的义弟，还是主治医生，否则也是不行的。

看着柴驸马那难看的脸色，连张婕妤这样的人，也收敛起来，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李世民拍拍柴绍的肩膀：“嗣昌不用担心，秀宁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柴绍点点头，其实他心里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可他能说吗？只好说道：“身为夫君，却帮不上忙，心里难受啊！”

李世民的头脑，哪会不知道柴绍纠结在哪，也只能这样劝。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低声说道：“父亲十分看重秀宁，希望你能对李彦大度一些，不要影响自己。”

柴绍心里震颤一下，他确实有杀了李彦的想法，因为马三宝不止一次说李彦和三娘关系不一样。可两个人并不接触，秀宁还把自己最喜欢文武双全的飞凤和彩蝶送给李彦，柴绍也就不好说什么。

李渊成功了，李秀宁正式册封大唐平阳公主，身份一下升天。长安已经有了平阳公主府，自己不但等于入赘，同时再也没有纳妾的可能。和冯少师、窦誕，还有段纶相聚的时候，大家基本都是相对苦笑。

当初娶李家的女儿，谁也想不到会这样。虽然贵为驸马，可这地位却……

隋唐民风开放，这时候李家刚刚称帝，驸马还可以领兵作战，地位还是想当不错的。刚刚被封为广长公主的大女儿嫁给了冯少师。襄阳公主刚刚嫁给窦誕。自己的平阳公主算是下嫁比较早的，可如今……虽然是治伤，李秀宁是不可能不告诉柴绍自己伤到那里。

柴绍觉得心里堵得慌，他甚至怀疑李彦是不是故意的。他根本不是郎中，也不是御医，他会治什么伤？可秀宁的伤是御医苏威确定不能治好，只能等死的。柴绍也知道李渊这是死马当活马医。

柴绍只能在心里宽慰自己，毕竟两个人感情还不错，秀宁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今自己领兵在外，秀宁带领娘子军驻守苇泽关，夫妻也不长见面。虽然心里不舒服，也只能压在心里。

听到李世民的警告，明白李世民已经看出来。柴绍比李世民还大，从妻的关系，也得叫声二哥。只好说道：“我知道，多谢二哥提醒。”

李世民一笑，再没说什么。他对李彦越来越感兴趣，秀宁能同意让李彦治伤，李世民都很奇怪，那毕竟是隐私部位。将来见面不是很尴尬？觉得这一次再也说不过去，父亲一定封李彦官职。

李世民在想，是不是把李彦弄到自己的秦王府。李世民看得出来，李彦身上绝对不是这点能耐，可他太懒惰，太贪财。

要是不压榨，这小子什么力气都不想出。自己可是有雄心壮志的，房玄龄，杜如晦和无忌他们确实有才能，但大多是治**邦的才能，要是论心计和做事手段，还是李彦这样的人。不以常规处理问题，都是简单有效的方法。

李世民看着远处的大哥李建成，李世民知道，但凡有能力的，都让父亲安排到东宫。一旦发现李彦的能力，有可能给分派到东宫任职。

李世民在想，用什么方法能让李彦正式归入自己秦王府呢？看来回去得和无忌兄商量一下，必要时可以让观音婢出面。这小子在女人面前没什么定力，相信观音婢一定能让他归心。

李世民只是想拉拢到李彦，并没想自己这是用老婆美色去招揽人。整个聚集在景淑殿里的人都是各怀心思，沉闷无语。李渊在这，当然大家都不敢离去，也不想离去，这是表现的时候。

李彦终于准备完毕，李秀宁被四个太监抬进偏殿之内。苏威随后跟了进去。他要负责指挥那个宫女，给李秀宁用针麻醉。这个宫女已经练了一天多时间，好几个宫女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看李渊竟然同意用活人做实验，李彦心里一阵恶寒。他妈的快赶上日本鬼子了，活体实验。不过伟大的中医针灸技术，竟然可以达到这样神奇的地步。

这是一间能有四十多平方米的房间，光线还算是明亮。中间是一个加高的床，上面是白色的床罩，是经过高温蒸煮消毒的。

此时室内浓重的酒味，七十多度白酒消毒过的房间，对于那些酒鬼来说，恨不得掐死李彦，太浪费了。这么好的酒竟然往屋子里洒。

李彦一身白色的紧身胡服，显得特别精神，弄得那四个被选做护士的女孩全用带星星的眼睛看李彦。此时房间里除了四个女孩，李彦，再就是幔帐之外的苏威。

李秀宁早就睁开那双大眼睛看着李彦，眼里的目光不比那四个女孩差多少。

李彦这个时可不敢说什么，外面还有一个苏威呢。把声音放得冷静一些说道：“给公主弄好衣服。”

那个施针的宫女紧张的站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李彦笑笑：”别紧张，就按着平时一样。苏医正，可以开始了。

李彦用针扎一下李秀宁。当确定真的没有感觉时候，对外面的苏威说道：“苏大人，可以了。”

苏威擦了一下头上的汗说道：“李郎君，时间能保持一个时辰。我已经预备好麻沸散，时间来不及通知我。”

“好”李彦答应一声，苏威赶紧退了出去，那个宫女也跟着出去。她已经得到皇上批准，以后可以跟着太医院的御医学习医术，当然是十分高兴的。

李彦对身边的一女孩说道：“你看着我，要是发现我有汗水就替我擦干净，我的手不能碰别的东西。”

女孩赶紧答应。其她三个站在一边，扯着一块白色麻布，把李秀宁脸挡上，不让她自己看到手术。

一个个都很紧张，连看都不敢看，她们也不知道紧张什么。李秀宁动弹，所以留下三个人，毕竟对这种针灸麻醉李彦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伸手拿起一把非常锋利的小刀，看得出来打造技术想当不错。李彦深深吸口气，向这个伤口地方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