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暗夜中2

“这大黑天的，有什么好瞧的？”王小菊就感觉到有些不解了。

这天确实很黑，岸边上的堤路上，时不时有车子开过时的车灯，就显得特别显眼。

这货船吃水深，因此船行速度很慢，和堤上的车子相比，就像是老人柱着拐杖走路一样。

林菊看样子也是和自己一样无聊，看那岸上走的车灯打发时间。王小菊暗暗思忖道。一想到要在这破船上呆三天时间，她心里就有些着急。

不过有些事情着急也是没什么用的，有那劲头，还不如自己没事偷着乐乐。王小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学起那林菊，关注起从那些岸堤上的车子灯光来。

或许是夜已经深了的缘由，从岸堤上走的车子几乎就是零星的几辆。差不多要隔上好长一会，才能看得到有车子。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有了变化。

一辆车速很慢的车子出现在王小菊的视线之中。准确地说，是那辆车子起初开得还挺快的，但在进入她的视线后不久，就速度放慢了下来，几乎是和她们的船相同的速度在行进。

王小菊对一些不正常事物，通常不会用“偶然”这个词去解释，而是只要身边有风吹草动，都会情不自禁地打上一个问号。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这是这么些年做地下工作养成的习惯，甚至是有些神经过敏质的。罗立军则不这么认为，说这是她天生适合做地下工作的潜质。王小菊知道那是他在故意鼓励自己，但一想到这怎么理解也都是他对自己的表扬，心里也就满是怡悦了。

这会，当一辆与其余车辆不同的车子出现，王小菊的第一感就是不正常。因此，她就格外留起来，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特征来。

因为有了这样的思路，王小菊很快就发现，这辆车子除了莫名其妙车速慢下来之外，它的车灯好象也坏了，总是在一闪一闪的。之所以说它可能是坏了，因为这灯光闪烁并没有什么规律，闪来的间隔有长有短。

“坏了，这是有人在发灯光密码！”不过，没过多时，王小菊就暗叫一声不好。因为这灯光明显是在用闪亮的间隔发送消息，而且，用的是比较普通的摩斯密码。这是一种通用型密码，并不需要多少高深技术。不过，这大黑夜的，能想出这种办法来，也算是有脑子的人干的事。

作为合格的地下交通员，王小菊接受过专门的谍报培训，虽然她认识不了几个大字，但是，对于这种密码与语言之间的兑换，她还是能够读得懂。她之所以心里大叫不好，是因为这灯光传递的消息，对她们很不利，而且自己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有人用这种方式发送消息，开头那一段没有记下来。

“苏州水路，撞船----”等到王小菊反应过来了，那辆车似乎已经发完了消息，加速离开了，她只是依稀记住最后的一两句。这“苏州水路”，肯定是指前面属于苏州的地段，“撞船”会不会是指自己所乘坐的这艘船？

“有人要在苏州地段撞我们的船？”王小菊感觉，虽然自己没有看到船上有什么人和那辆车子对信号，但是，直觉告诉她，那辆车子应该是冲自己坐的这条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