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国抗日战争已经过去七十多年头了，岁月流逝，战争祸害留给国人的伤痛逐渐隐退。

我们国家强大了，但是世界不太平，某国极右翼分子仍然利令智昏，企图东面大海拿一个小岛搞事情。

事情玩大了，中国人民很生气，右翼分子很惊慌，且慢，看看两方实力如何？七十年前我们厉害的，现在怎么样？我们现在仍然有厉害的特战小部队，类似大哥海豹突击队，与他们厉害的比试比试。

各项数据输入，沙盘推演开始，众幕僚嘻嘻哈哈，不用着急，过去我们一个打赢他们几个，大伙喝点啤酒，谈谈女人，好成绩马上出来了。

结果出来了，众将官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我们精锐部队被全歼，剩余八人投降，而他们仅仅伤亡八九人。

这是不可能接受的结果，再去查找二战时期资料，沉睡的档案被打开。原来八路军新四军早就有突击队了，领军人物是一个姓陈的军官，是他训练了突击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们军队非常低调，也非常狡猾，秘而不宣，他们一定隐藏了秘密，档案中甚至没有姓陈的名字。只有我们以前高层告诫部队，除非具备五倍于八路军的突击队，皇军才可以应战，否则遇见对方必须撤退，这是无法想象的。

再寻求老哥美军帮助，过来的资料更可怕了，八路军训练的突击队其实就是特战队，**战场突袭美国第八集团军司令部，打得司令官沃克中将仓皇逃跑，摔死山谷。对红头阿三反击战，穿插包围，歼灭旅级司令部，百人部队俘虏红头阿三一千五百人，这也是无法想象的。

姓陈的军官究竟何许人也，究竟用什么方法训练出如此可怕的部队？

有幕僚出主意，美国海豹突击队就在嘉手纳基地，听说那里的指挥官，美军上校考克莱·豪德曼，他父亲当年与姓陈的军官有渊源，可以向他请教。

美军海豹突击队，上校考克莱·豪德曼被请来了，马上请教老哥，上校轻蔑笑了，“请问诸位，相比海豹突击队，你们以为自己战力如何？”

没有人回答，或许难以回答。

上校说话了，“如果是我，我是不愿意去招惹他训练的部队。”

幕僚：“他真的很厉害吗？他有什么神奇？”

上校：“他已经老了，以前也没有什么神奇，我父亲曾经讥笑过他，他就善于伪装，看起来敦厚木讷，其实花言巧语，招许多女人喜欢，甚至欧美女子，日本女郎，死心塌地爱他。”

考克莱·豪德曼上校吹着口哨走了，众将官目瞪口呆，连美国佬都忌惮，真是可怕的梦魇，万万不能再登岛了。

民国一十六年五月某一天上午，扬州府江都高庙村，一处小小的池塘。

一只中华鳖躲在水草下面，悄悄逼近了荷叶上一只青蛙，青蛙正在肆无忌惮鸣叫，发出求偶信号。中华鳖猛然伸出脑袋，咬住了青蛙大腿。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同时也有一双小手突然伸出，抓住了中华鳖两只后腿。一个小孩欢叫起来：“我抓住老鳖了，我救了青蛙。”

中华鳖放了青蛙，扭头去咬小孩，可是小孩抓住的是后腿，中华鳖拿他没有办法。

同时不远处走来了一位老道，老道士六十多年纪，眉眼清晰三络胡须，精神矍铄步履矫健。听见小孩欢叫转过脸来，竟是抓了一只大鳖鱼，有点担心，小孩不知轻重，万一被咬到手指非常危险。

突然一头受惊的水牛沿河堤跑来，前面是拼命逃跑的一个小孩。小孩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叫一边跑。牛角很快抵近了小孩后背，千钧一发，老道士相距较远来不及抢救了。

捉鳖的小孩扔了中华鳖从池塘下面冲上来，一把抓住惊叫的小孩，奋力滚下池塘。辛亏躲避及时，水牛巨大的犄角冲过去了。看见的人一片声惊叫，捉鳖的小孩把逃跑的小孩搀扶起来。

老道士立刻对小孩有了兴趣，仔细打量，小孩生的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小小七八岁年纪已经有了狭义心肠。笑呵呵询问：“好孩子，你英勇救人就没有想到危险吗？”

“不会的，我知道老牛撞不到我，不能让老牛把金宝给撞了。”

“金宝是你家什么人？”

“金宝是我同学，昨天刚刚给姚老财家放牛，老牛欺负他。”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陈颖川先生吗？我想见他。”

小孩马上鞠躬，“老伯好，我叫陈然。你说的是我爹。老鳖逃跑了，我正要回去，你随我来。”

老道士随小陈然来到陈家，陈家主人陈颖川是当地有名的医生，贯通中西，曾经医术高明被北洋政府聘为首席军医，前几年才回来的。

老道士与陈颖川名医相见了，两人之前并不认识。陈颖川也五十多了，白净脸面，五官清癯，一看就是文雅之人。

老道士说明来意：“鄙人武当山玄清宫道长，法号悟真道人，仰慕陈先生医术高明，救死扶伤，特来讨教。道家也研修医理，我们相互切磋。”

“道长过奖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道家医理源远流长，与中医理论各有所长，我们相互切磋，相互切磋。”

奉茶以后两人越谈越投机，超越医理又谈论中国文化，孔孟之道，老子学说，历史古籍，半部论语治天下，大汉史记，汉唐盛世。

道长曰：“中国文化彪炳史册，八方来朝，半部论语治天下，可惜我们今天沦落了。”

陈颖川“非也，应时而异，北洋政府国学大师比比皆是，中国而今却四分五裂，西洋人科技日新月异，我们国人再不警醒晚已。”

“贤弟高见，洞察秋毫，时事混乱，确实需要引入世界先进文化，助我中华复兴，贤弟赋闲在家可惜了。”

“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吾辈晚已，新人正在兴起，必将复兴华夏。”

两人有趣，开始称兄道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小陈然放学回家了。道长曰：“你孩儿不错，聪慧異稟，如果精心培育，他日必成大器。”

“兄长何出此言，顽儿只不过带你来见我，有什么发现吗？”

“是的，我没有看错，你孩儿天生異稟，小小年纪处事**，况且善心。我云游天下十数年没有遇见过，我非常喜爱，武当门派若有类似后生必将发扬光大，武当派幸已。”道长说起了上午一幕，对小陈然又是称赞。

没过几天道长又来了，两人讨论起周易，文章深奥晦涩，一般人难以理解，各有各见解。正在争论，外面传来喧闹声，有人惊叫。两人急忙跑出来，朝喧闹处察看。人群正在朝一棵大槐树上面观看，上面一丈多高有一只鸟窝，鸟窝上面一对喜鹊急得在闹腾。下面一条很大的青花蛇正在接近鸟窝，企图吞噬里面的雏鸟。青花蛇下面是小陈然，他已经爬上去很高，想把青花蛇拽下来。

陈颖川急得跳脚，自己是老来得子，“混小子不要命了，爬上去这么高。”

青花蛇已经爬到鸟窝上面，张开血盆大口。

小陈然一手抱住树干，一手猛然抓住青花蛇尾巴，狠狠拽下来。青花蛇想咬他，被他手疾眼快摔落下来。

人群又一次惊叫起来。

雏鸟得救了，小陈然爬下树来。

陈颖川大声责备：“谁让你上去的？混小子你想让陈家断后吗！”

悟真道人哈哈大笑，“好！好小子下河捉鳖，上天揽蛇，有出息。”

一会儿小陈然重新换上了干净衣服，斜挎蓝色土布书包，向道长鞠躬，说是要去学校上学了。道长瞥眼看见小孩手上拿的竟然是一本论语，很是诧异。

没过几天悟真道人又来了，陈颖川看见，“咦外！他怎么来劲了，我可没有闲功夫，我得给人看病。”

悟真道人快人快语，“贤弟，我憋了好几天了，今日来必须得说了，我看中你家儿子了，我想收他为徒，传授他武功，让他一生一世获益。”

“哎！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敢情是想来拐带我儿子的。我决计不让孩子学武，我孩子将来从文，要考北平清华，要考上海震旦，将来出洋留学读博士，搞科学作研究，或者担任大法官。学武功没用，请你打消念头。”

“嗨！瞎说了，我来之前完全没有见过你孩子。你理解错了，我并不是让他出家，只是传授他上乘武功，强身健体，万一遇到危险可以退敌防身。”

“也不行，所谓上乘武功我见得多了，扬州府大街上就有，围一圈人敲锣打鼓，咚咚咚，哐哐哐，‘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出钱，没钱的捧场，光说不练假把式，’全是糊弄人的，我家孩儿绝不丢人现眼，你老请回吧。”

“嗨！你又搞错了，我教的武功绝不是街头卖艺，我传授的是武当派绝世神功，自祖师爷张三丰开山授徒，已经传承六百多年了。你儿子如果学了武当派神功，将来长大**，几十个人打不过他，带兵打仗为国效力，光宗耀祖。”

“嗯！你说的有点玄乎，不过我仍然不敢信，八国联军进北京，红灯照，义和拳，夸口刀枪不入，上阵碰到洋毛子，洋枪洋炮一轰，全部完蛋。”

“那是另一回事，我说的是徒手格斗，比如任何国家军队打仗，免不了会有近战，白刃战，东洋人就非常注重，这种时候会武功就大有胜算了。”

“那也不行，我仍然希望儿子从文，我儿子不去打仗，学武功没用。”

“一定有用的，现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儿子学会了武功至少可以防身，保人生安全。”

两人争论了很长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悟真道人告别陈颖川，抑郁不乐出镇。看见前方三个小孩突然打架，那个之前被牛追赶的金宝被一个大男孩推倒在地，骑在身上狠打。旁边冲上来小陈然，揪住大男孩衣领拖下来，摁在地上。大男孩挣扎起来，又与小陈然厮打。大男孩看起来比小陈然大了三四岁，小陈然身小体弱，大男孩明显占优，但是小陈然毫不畏惧，奋力与其厮打。两人又掐脖子又抱腿，滚在地上。大男孩反而怕了，哇哇大哭起来，抹眼泪鼻涕，突然跑了。

悟真道人过去扶起小陈然，小陈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道人询问：“你为什么与他打架？”小陈然道：“他是姚老财儿子，一直欺负金宝，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与他打架。”“好样的，伯伯教你本事，学会了本事你就不会吃亏了，你看怎么样，想不想学本事？”“你说的是武松吗？我听说书的先生说过，武松景阳冈打虎有本事，如果学武松那样的本事，我愿意。”

悟真道人有主意了，替小陈然整理了衣服，擦干净脸面，挽住小手再回陈家。

陈颖川看见一老一小回来，头更大了。听完事情经过，心道：“看来他是缠住我儿子了，不让我儿子跟随他学武艺，他不会心死的，我今日就给他了断，我也知道武当派是中国正统的武功派别，我来仔细考查考查，如果他有真本事，可以考虑，如果也是故弄玄虚，我与他一拍两散。”

他把原意说了，悟真道人正色道：“我就是武当派真正传人，我非常珍惜武当功夫，武当功夫属于内家拳，讲究以柔克刚，驭气发力，可以开山裂石。我云游各地十数年，就是想找一个天生资质具备条件的孩子传授上乘武功。小陈然是我一眼看中的，所以我心甘情愿传授他，不需要任何报酬。”

小陈然似乎听懂了悟真道人话理，退后一步下跪，“师父，我真心真意想跟你学武功，请师父收我做徒弟。”

悟真道人非常激动，心里一股暖流，原来师徒早就有缘分了。

这时下人抬进来一只三百斤重大瓦缸，是准备放在院内种植盘景树的。两人遇到了台阶，哼哧哼哧抬不动。

悟真道人告诉小陈然：“徒儿你看好了，师父这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武当功夫。”言罢，过去让下人闪开，早已运气在胸，两手抓起瓦缸凌空举起。

众人都看呆了，他并不满足，用手掌撑住瓦缸肚子，一手拨弄瓦缸底座，瓦缸旋转起来，越来越快。

猛然大喝一声，将瓦缸抛向半空。

众人全部吓坏了，“啊呀！我们家大青砖完了，砸出大坑了。”

瓦缸高处落下，悟真道人伸手接住，然后轻轻放入花坛位置。

小陈然早已看呆了，张口结舌。

悟真道人提醒他：“徒儿，师父再让你看一招轻功，人们常说的飞檐走壁，你看过京戏吗，就像御猫展昭那样。”

说完右脚轻轻一点瓦缸上沿，身子陡然高高拔起，另一只左脚已经站上了房屋翘角。屋顶距地面一丈多高，他就轻易上去了。双臂展开仙鹤亮翅，沿屋脊飞步奔跑。绕整座大院屋顶转一圈，遇到隔开的两座屋顶，凌空飞跃，最后跑回原地，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

小陈然惊喜出声：“师父，你力气这么大，如果是老牛，你比它更大吗？”

悟真道人笑了，“徒儿，这得看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救人，我可以拨转牛头让它改道，如果是比拼力气，我可以抓住牛角把老牛摁地上。”

这时院墙上一只老鼠探头探脑经过，悟真道人提醒他，“我再让你看一招，你如果学会了，就不用上树救雏鸟了。”说完拿起桌子上一只筷子，甩手一扔，筷子“嗤”一声激射出去，把老鼠牢牢盯死在墙上。他这一手功夫登峰造极，不但甩出的筷子势沉力猛，而且已经看准了墙壁砖缝，筷子刺穿老鼠，同时插进砖缝。

陈颖川彻底信服了，“道长，我失敬了，请恕我眼拙，你可以收我儿子为徒了。”

悟真道长这才让小陈然正式拜师，磕三个响头，向祖师爷发誓，从今以后努力学习，扶贫济弱，匡扶正义，发扬武当精神，绝不给武当派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