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美女情深英雄救急

天亮了，小分队战士们冲上了大桥，陈然领着南宫妩月冲在最前面。他手端机枪猛烈扫射，敌人一群又一群涌过来，都被他和战士们消灭了。但是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敌人的机枪疯狂扫射，他被敌人打中了。他一头栽倒地上，南宫妩月不顾一切冲上去，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看见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已经不省人事。她声嘶力竭拼命呼唤，想要把他叫醒，但仍旧无济于事。敌人还在涌上来，就在她焦急万分彷徨无计的时候，新四军的大部队赶到了。敌人像潮水一般退去，狼狈逃窜。新四军战士们奋勇追击，战场上杀声如雷。这时陈然终于醒来了，他又操起机枪去追击敌人。

抗战终于胜利了，人们欢庆胜利，高举大幅标语。街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她与陈然和同志们一起载歌载舞，欢呼胜利。她又携手陈然回到了自己家乡上海，上海人民知道了陈然是抗战英雄，大家热烈欢迎。在上海美琪大戏院，市民们举行欢庆大会，她和陈然一起被邀请参加。她走上舞台，演唱一支又一支抗日歌曲，美妙的歌声赢得了人们一阵又一阵欢呼掌声。

她和陈然又来到了繁华的南京路，她挽着他的手臂，幸福前行。陈然一定没有来过上海，看景物非常新奇。她就一一介绍，国际饭店是全中国最高的大楼，海关大钟，大世界娱乐场等等。他们仍然穿了新四军军装，灰色粗布，脚上打着绑腿，市民们都用新奇的眼光打量他们。她感觉不好意思了，挽了陈然走进了南京路上最大的大新百货公司。她告诉陈然，她想换一件市民时装，这样就不显眼了。陈然笑了答应，他们一起徜徉眼花缭乱的橱窗，她挑选了一件黑色嵌金丝花边的无袖短裙穿上，脸蛋手臂被衬托得更加嫩滑雪白。她站在陈然面前，**细腰翘臀，**玉立。陈然被完全惊呆了，痴痴地看她，目光充满爱意，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晚上，她和陈然依偎在外滩黄浦江边的堤岸上。他们一边欣赏江上旖旎的夜景，一边憧憬美好的未来。陈然突然冲动起来，拥住她亲吻。她感觉羞涩，满脸通红。更感觉幸福，把头埋进陈然温暖的胸怀。

突然，日本强盗又打来了，成群的鬼子兵冲进了外滩马路。陈然看见大怒，端起机枪就冲向敌人。

她急忙伸手去拉，没有拉住，从阶梯上摔了下来。

南宫妩月醒来，原来是一场大梦。

她醒来很是惋惜，这么美好的梦却让日本鬼子给打断了。她感觉很冷，拉一下和赵红雁合盖的毛毯，看天色已经到了下半夜，四周依然一片黑暗，还有呜呜嘶吼的北风。她回忆刚才的美梦，和陈然幸福相处，甜蜜惬意。再看眼前一片隆冬萧杀，很是悲哀，禁不住感叹：“人啊！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呢？日本强盗为什么贪心不足，一次次侵略我们民族。如果没有日本，我们就不会有这场战争。青春是多么的美好，人人都想幸福生活，可是可恶的日本侵略者却要来侵略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败他们啊？”

南宫妩月睡不着了，她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向前走去，渐渐走近了海堤坍塌处。

南宫妩月醒来之前，陈然看战士们围着篝火睡着，卷缩身子，他有点犹豫了。他原先想要预防万一，减小目标，熄灭篝火，但是此刻怎么也不忍心这么做了，因为北风怒号，一片霜冻，已经是零下十度，会把战士们冻伤的。他决定自己去站岗，增加一个哨位，保证小分队安全。

他首先走到了海堤的北面，那一段高低不平坍塌的地方，又与徐铮山见面了。徐铮山道：“我不放心，第二次换岗，我再来看看。”又问陈然：“陈然兄，你看篝火亮光，是否应该把它灭了，减小目标。”

陈然道：“不用，我考虑过了，即使西边的敌人过来，他们去安河大桥，也应该由我们北面十多里处向北拐弯，这篝火有海堤遮挡，几十米远就看不见了。如果敌人由南面过来，按路程推算，最快也要到明天上午八九点，我看战士们都衣服单薄，那就算了吧。”

第二轮站岗的是马明，他向徐铮山陈然保证：“你们放心，回去休息一会吧！我会非常警惕的。”陈然观察哨位后告诉马明：“你就伏在这坍塌出口处，不要走动，不要暴露目标。这样外面即便敌人出现，你也会马上看见的。遇见紧急情况无需再来报告，可以立刻开枪。”

马明一直敬佩陈然，点头答应。劝说陈然：“陈连长我记住了，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明天又有战斗，你和徐队长也应该早点休息了。”

和徐铮山分手，陈然来到了南面几十米处，伏在海堤背面，可以监视南面和西面，这样与北面的马明形成犄角之势，那就安全多了。

陈然伏在海堤一处凹陷处，观察前方，虽然看不清远处景物，但是空旷的大地如果有队伍过来肯定会被发现。他有点放心了，从昨晚淤滩地出发到现在已经三十多个小时了，他确实太累了，迷迷糊糊寻思：“明天一定会有更紧张的战斗，现在身旁有小虎警戒，我应该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了。”于是他仰靠斜坡，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1941年1月24日午夜四时，荒凉的盐滩地上，北风逐渐减弱，可是天气却更加寒冷了。黑云笼罩，静谧大地，突然，黑暗中出现了六个骑马人的身影。

这些人有如鬼魅，渐渐靠近了海堤，他们向前窥视，眼睛露出凶光。可以看清楚了，他们是一伙日寇，个个全副武装。他们发现了海堤，跳下马来。一番商量后，似乎想选一处背风地方休息。他们向海堤走来，临近坍塌处，为首的一声轻喝，其余鬼子立刻呈扇面展开，紧握马刀，一步步向前。

马明已经蹲伏了很长时间，寒气钻进骨髓，身体似乎要冻僵了。他实在忍不住了，走出隐蔽处，来到海堤下面空地，活动活动身体。就在这时候，敌人靠近了缺口。

马明跑回原处，身影刚刚出现，立刻就被敌人发现了。

敌人迅速趴下，为首的指示手下，两个鬼子手握短刃，蹑手蹑脚分两面摸向了马明······

陈然猛然惊醒，听到风中一丝呃息。呃息戛然而止，他立刻神经紧绷，聚精会神再听，可是再无声息。

他一骨碌翻身坐起，旁边的小虎已经两只前爪卧地，嘶嘶作声，马上就要扑出去。他看小虎头朝北面，立刻飞身而起，朝马明的方向飞跑过去。

陈然飞跑来到坍塌处，寻找马明。蓦然看见马明俯卧地上，无声无息。他缩身隐蔽，察看四周，没有动静。

他向前去一摸马明颈项，触手热血，知道马明已经被杀害。

他一股怒火窜起，拔出手枪子弹上膛，又唰地一下抽出战刀。他现在已经非常清楚，来的这股敌人极为凶恶，他们受过专业训练，杀人手法犀利精准，马明是新四军老兵，论他身手绝不会轻易被害。从这一刻起，他不但要消灭敌人，更须万分谨慎。

敌人杀害马明，探头走出坍塌处，立刻发现远处的火光。为首的小队长一看是新四军，马上猜出是小分队，命令士兵准备进攻。

借助余光他们又看见了走来的南宫妩月身影，因为黑暗，以为又是一个哨兵。小队长一摆手，两个敌人分两翼向南宫妩月扑去。

前面一个鬼子从后面扑近南宫妩月，两手搭上她头颅，正要发力扭转，嗤地一声，一柄长刀从他两臂中间穿过。长刀迅速回转，嚓地一声，在他右臂割出一个大口子，切断半边肌腱。

赶来的是陈然，要救南宫妩月已经来不及开枪，只得挥刀穿进敌人两臂中间。切断敌人手臂肌肉，跨步近身，一个肘撞，击在敌人软肋上。这个敌人被撞断三根肋骨，痛叫一声倒在地上。

后面一个高个鬼子眼睛一花，见同伴已经倒在地上，手腕一翻，手臂由上视下，挥短刃刺向陈然后背。

陈然知道这一个鬼子会偷袭，旋身躲避。高个鬼子一挥扑空，重心前移，身子扑至陈然面前。陈然右手刀向上撩起，抹向颈项。这鬼子怎么也没有想到陈然身手这么快，才一瞬间刀刃已经及颈。这畜生反应敏捷，紧急之间索性一个大仰身，一下子摔倒地上。陈然并不停顿，左手臂一曲，身子下扑，肘锤直打胸腹。这鬼子身子刚刚着地，一看陈然已经下扑，肘锤对准了自己胸腹。知道来势凶猛，如果翻滚躲避，只怕对方顺势而下，刀刃会砍了自己。这畜生反应也快，手腕一翻，匕首竖起，对准了陈然来势。心里得意了，心道：“你已经收势不住了，你再下来我就顺势一刀上去，往下一划，给你来个大破肚。

这畜生想得美，正在这块等着陈然下来，没想到陈然下扑的同时飞起一脚，踢掉他手上匕首，同时继续下扑。这畜生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心想：“你只不过是手臂，我们肉肚对肉臂，我会鼓气，未必就输给你。”这畜生麻木，依仗自己强壮，紧吸口气，挺起肚子，抵抗陈然打击。要知道陈然运气手肘向下击打，什么力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斤，下击肚腹如同两百磅大锤猛击。这鬼子“哎哟喂！我的富士山妈呀！没得命了···”一声闷叫未毕，肚脐眼已经被陈然肘锤撞裂，五脏六腑稀烂，一下子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