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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毛神传>第11章酒袋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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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酒袋喇嘛

小说:毛神传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14/11/6 9:05:26

“愿意,愿意!”少司命乐颠颠道:“这等好事,谁个不喜?快唤你那新妇来。”

“我自己来取。”齐显邦拔出长刀举刀献礼:“请伸出头来,此刀极是锋快,保证一点也不疼痛。”

“混帐!”少司命像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你要割我脑袋?”

“是极是极,你们汉人讲究土葬,我会为你刻一颗檀木脑袋,寻几块上好的木板,钉个棺材装你,选一处风水宝地埋你,还要请**念经超度你……”

“格老子,气煞我也!”少司命火冒三千丈,突然一掌拍出。

齐显邦自幼练的是排兵布阵,刀马功夫,苦练十余载,弓马娴熟,是湟中地面年轻一代中数得着的人物,却对武林功夫所知有限,见他说打便打,纵跃如飞掌力如山,尸臭味随风而至,大吃一惊,打个寒噤急退几步,挥刀疾削来掌,反应不慢。

少司命更快,右掌一翻向外拨,刀向外荡,左掌排空疾进,掌风异臭犹胜右掌。

齐显邦没料到对方改招换式恁地诡异迅捷,大惊之下,吸腹缩胸一退再退。晚了刹那,“啪!”地一声,胸口挨了一记,喷出一口血箭人往后飞。“轰”然一声坠落尘埃挣扎难起,天幸他百忙之中缩回了几分,未能完全击实,否则,便得横尸当场。

“龟儿子,纳命来!”少司命跟踪急进,抬脚当胸便踹。

“汉狗,你敢!”

众武士虽然奉命不得插手,但此刻主人命在旦夕,焉能坐视?暴吼如雷,从四面八方扑上,霎时,刀光如电,刀声怒啸,虹影漫天彻地,狂风也似卷到,声势惊人。

“呵呵呵……”少司命狂笑,身形一闪、再闪,突然消失,出现在身后。

“砰!”一武士后心中了一掌。

“呃……”武士闷叫,口喷鲜血冲向刀网。

“啊呀!”众武士惊叫,收刀不及,将同伴砍作数块。

齐显邦得隙跃起,一手捂胸,一手举刀,一步一步向前走,眼中充满了耻辱、愤恨、无畏、视死如归的神色。

“小**,跪下叩头,老子赏你一个全尸!”少司命神气地叫。

“蒙古汉子,只能战死沙场,绝不会屈膝求饶!”齐显邦一字一吐,口中鲜血“汩汩”直流:“魔鬼,小爷要与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拼死他!”众武士怒吼如雷,举刀大步迎进。

“去你娘的同归于尽!”少司命丝双掌徐抬,邪功运至八成,踏中宫大步欺进,丝毫未将对手放在眼里:“大爷要拆散你们的骨头……哎呀!”

异变突生,少司命方欲出掌,突然惊叫一声,掩耳踉跄倒退,继而跌坐于地,脸上冷汗淋漓,满头黑发根根戟立,活似地狱恶鬼。

齐显邦与众武士见状,愕然止步,莫名所以。

原来,正当少司命双掌将出未出之际,一阵奇异的、不可言状的怪声浪直刺耳鼓,脑门好像挨了一记重击,震得他眼前发黑地转天旋,慌忙掩住双耳倒退不迭,可是,奇异的声浪透过掌背,直朝耳中钻,脑中“轰轰”作响。

“啊……”他狂叫,随即坐倒在地,运功抗拒。

“咦,这家伙中邪了。”一武士讶然低叫:“少爷,宰了他!”

“不可以!”齐显邦长吸一口气,吃力地道:“我们是蒙古男子汉,不能乘人之危,遗人笑柄……”话未说完,又吐出一口血。

褐芒如电,激射门面,他猛然惊觉,尚未及动念,“噗”一声,褐芒入口,滚落腹中,接着,耳边有人低叫:“再不走,汝等便要横尸于此,还不快走!”

“快走!”齐显邦福至心灵,挥掌下令。众武士收起同伴残尸,架起主子急急撤走。

人影在山道上消失,奇异的声浪随之静止。

少司命徐徐吐出一口气,惊悸地自语:“龟儿子,好可怕的声音……咦!王八蛋,逃得倒快,哼!”

他无意离开,怪声浪虽然可怕,但他不在乎,他的功力已经突飞猛进,即使是一等一的高手,也足以与其颉颃,何惧之有!

他定定神,走到石林前,探头探脑,便要进入,蓦闻有人怪叫:“少司命,还我徒儿命来!少司命,还命来……”

“达老儿!”少司命头皮一炸,蹿上山崖逃之夭夭。

怪叫者并非大司命,而是甘家家丁。甘巧巧虽然不喜齐显邦,但却不忍心他命丧少司命之手,慌忙唤过一名通汉语的家丁,如此这般面授机宜。那家丁心下好笑,奔上半山怪叫一通。少司命本是惊弓之鸟,乍闻之下,难辨真伪落荒而走。

胡混被困在石林中了。

他唯恐对头赶上,入林之后,催动坐骑盲目乱闯,见缝便钻。二刻之后,估摸奔出了十余里地,眼前却仍然石笋林立,无边无涯,做梦也没想到只在十余丈内兜圈子。

他情知不妙,勒住座骑侧耳听去,鸦雀不至,蚊蝇不飞,听不到任何声音,似乎已置身于天地之外,静得令人心中发冷毛发森立,唯一的感觉是一种轻微的气流流动,所能看到的是一片血红,和阵阵阴风卷起的血红尘雾,在周围无声无息地旋绕飘荡。

他打个寒噤,绕过几座石笋,只觉药气逼人,但见地上与石缝之中,生满奇花异草,散发出浓郁的草药味,熏得人气息不畅眩晕欲呕。

“奶奶的,这鬼地方好生怕人……”

他自言自语,攀上一座石笋,放眼望去,但见阴霾四合难辨东西,天空也是灰蒙蒙看不到太阳,不知是阴是晴。

一位牧人曾经告诫他,这座石林,是进入神湖之门户,非祭神之日不可轻入,入则必须有向导引路,殓息而行,不可高声喧哗,否则,将惊动山神,霎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雹雨骤降,人畜难免云云,说得十分厉害。

“臭丫头,害我不浅……”他不敢呼救,跃下地来另寻出路。

苦也!就这眨眼之间,座骑竟然不知去向。

高原气候一日三变,白日艳阳高照暑气逼人,夜晚却冷得出奇。干粮、衣物,皆在鞘袋中,座骑走失,岂不要活活冻死、饿死?

他急出一身冷汗,循蹄印寻去,糟!一阵怪风刮过,蹄印荡然无存。

他如坠冰窖,欲哭无泪,忽觉脑后生风,反映出自本能,挥掌急格。

“啪!”一物击中肩头,虽不疼痛,也吓人一大跳。

他惊叫一声,捂住肩头惊怖四望,渺无人迹。低头看去,原来是一颗啃得尽光的鸡头。

他捡起鸡头,心下大奇:“咦,莫非林中有人?而且还是汉人?”

达力架山一带,以藏族居多,而藏族只食牛羊猪肉,不食带鳞爪羽毛的鸡鱼飞禽之类。既有鸡骨,暗中袭击者必是汉人,甚至是武林人物。

“那群想谋夺雪儿的混蛋,早被我摆脱了,不会先我一步进入石林……”

他暗暗寻思,按刀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啪!”一声,后心一震,有物坠地,回头一看,是根羊肋骨。

“什么人?出来!”

寂无声息,似乎根本没有人。

他心中怕怕,座骑必须找回,不得不硬着头皮乱闯。忽觉脚下一绊人向前栽,摔了个狗吃屎嘴啃泥。

他心火直冒,跳将起来便要叫骂,只见一团物事迎面打来,慌忙躲避,却未躲过,竟是一只破皮靴,臭气冲天。

“再敢装神弄鬼,俺要骂啦!”他顿足怒叫。

“嘻嘻……”丈外石笋后,探出一颗光头,朝他咧嘴一笑,又缩了回去。

他飞奔上前,怪!石笋后鬼影俱无,忽觉后颈被人摸了一把,猛然回身,却不见人。

“哪个……”他怒不可遏,“混蛋”二字几乎冲口而出。

“哪个什么?”身后有人问道,说得是汉语。

“你是谁?”他背身问道。

“我是我,你是谁……”

他闪电般转身,“是谁”二字音犹在耳,身后却空无一人。低头望去,沙地上只有自己的脚印。

“你……你是人是鬼……”他后心发冷,嗓音都变了。

“人即是鬼,鬼即是人。”

“你缠……缠着我作甚?”

“讨债!”

“讨债?”他脸色泛灰,大概真遇到鬼了。

“俺……从没……没杀过人……”

“债有多种,杀人是债,借物不还是债,盗人之物也是债……”

“这……一切俺……俺都没干过,你……认错人了……”

“我会认错人?笑话!”身后的声音忽然转厉:“你擅闯禁地,意欲何为?”

据说鬼很自私,绝对不管与己无关之事,行侠仗义的侠义鬼并不多见,不然,世间便不会有那许多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的不平之事,也不会有那许多屈死鬼。既然管了,大概不是鬼。

他胆气一壮,忙道:“胡说八道!恶贼要抢我的雪儿,我打他不过,只好溜之大吉,吃他一路追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意中逃到这里,谁擅闯禁地啦?”

“雪儿?唔,名副其实,果然像团雪。你这尕娃小小年纪,能保住它吗?”

“保不住也要保,万一保不住,我便将它送入深山,决不能落入恶贼手中。”

“善哉善哉!经云:‘顺名为善,逆名为恶。’一善生,佛必佑之,尕施主,请转身!”

“你到前面来。”胡混生怕被他戏弄,不肯转身。

身后“嘻”地一笑,诵经云:“诸法因缘起,如来说是因。我酒袋**与你相遇,也是有缘,到前面来以后又何妨?”

红影一闪,现出一位红衣**,冲着他“嘻嘻哈哈”怪笑不已。

乍然看去,此僧双眉皆白,足有七八十岁,形容枯槁,面上沟壑纵横,极似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细看双眼,一对眸子明亮清澈,漆黑如墨神光湛湛,绝对不像个古稀老人。一幅红帛胡乱裹在身上,千疮百孔破旧不堪。腰间悬挂一只巨大法螺,足上仅存的一只皮靴,露出了五趾。左肩搭了一副褡裢,鼓鼓囊囊,露出了烧鸡羊腿。左掌抓了一根啃得尽光的羊腿骨,右手拎了一只巨大的革囊,透出浓浓的酒香,足有二三十斤。

“是你!”胡混认出了老僧。

此僧人称酒袋**,一个游戏风尘的异僧。

胡混目注他褡裢中的烧鸡和酒囊,惊奇万分。

塞外地处高寒,少产五谷,牧人多以畜肉奶酪为食,**不戒腥荤,但绝对不食鸡鸭鱼肉,更不饮酒,此僧竟然百无顾忌,真怪!

“是我。”酒袋**挤眉弄眼:“去年,你乘我作法事,偷了我的灵泉神水,是也不是?”

去岁初冬,胡混东返,途经扎西奇寺,风闻寺西北十余里的山谷之中,有一眼灵泉,可治百病十分灵验。他在草原上闯荡数载,一无所获,不肯放过任何机会,便去寻找。

他以为灵泉无主,岂料赶到地头一看,只见一座小小的寺庙前,灯火通明,一位老僧面对数百信男信女,吹吹打打大作法事。那位老僧,正是眼前这位主儿。他等之不及,一不作,二不休,偷了一瓶泉水溜之大吉。

他原以为此事神鬼不知,不意竟被主人发觉,不觉黑脸发紫,强词夺理道:“什么灵泉神水,全是骗人的鬼话,根本不灵。”

“你说什么?”酒袋**怪眼一睁:“本**的神水百灵拜验,除非药不对症。”

“你的神水能治何症?”

“你得了何病?”

“俺……我没病。”

“没病还来偷我神水?”

“我没偷,是取。”胡混狡辩:“天生灵泉,人人可取,我为何不能?你在泉水旁盖了座破庙,就成你得了?”

“不错不错。”酒袋**连连点头:“出家人除了这副臭皮囊,别无一物,你自然可以取,是盗取。”

“什么盗取,写文章要言简意赅,说话也是如此,平白多加一个字,不嫌罗嗦?”

“是极是极,取也取了,不必说它。来,坐下说话。”酒袋**喜眉笑眼,在石笋下落座:“尕施主,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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