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亚洲第一神枪手

第二十一章 “亚洲第一神枪手”

周天佑18岁了，他一帆风顺读完了高中。虽然他还只练通梦中黑板上的第五关“聪耳明目”，但也似乎达到了第九关“返璞归真”的境界。因为他始终牢记着他父母对她的警戒：“千万千万不能显摆你有着给我治好脚伤，杀死狼王的本领，一定得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不，也不能完全像手无缚鸡之力，比如说赛跑比赛时不得第一也要得第二第三。不然，人家会不相信的。有我这个湘西第一勇士的爹爹，绝不会出一个只会拿笔写字拿筷子吃饭的没用货。”加上他也想试一试他习练了那种神秘的三四关之后，当真有没有进步。所以，他在参加学校运动会的赛跑比赛时。总是跑第二，跳高、跳远比赛也都是得第二。即便学校见他有潜力可发挥。派他代表学校参加县里、市里举行的运动会时，他也还总是总是个第二名。使得同学们都喊他做“千年**”，说他争不到第一。他说：“第一名有什么了不起，我是不想得那个第一！”他说的是百分之两百的大实话，同学们却都以为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于是把原来送给他的“千年**”，改成了“酸葡萄”。不过他在运动会上总是“千年**”。他的语文、英语成绩几乎每学期都是全年级第一名。唱歌、演讲，都多次在学校和吉首市比赛中获得金奖，甚至在代表他们学校参加全省中学生法制专题辩论会上。也替学校挣到了第一名。

但是，他虽然上了六年中学，得了不少个运动会的“亚军”，学习、唱歌、演讲的冠军，说起话来却始终离不开山村猎民子弟的粗鲁。比如：

他语文，尤其是作文成绩特别优秀，语文老师劝他高中毕业后报考文科文学系，说以他的资质将来当一名大作家没一点问题。他却说：“当个作家有么子了不起。”老师说：“当作家要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大奖，该多么光彩！”他更粗鲁的说：“得个诺贝尔奖光彩个屁，光彩能挡得住野狼王的撕咬，保得住你的小命吗？”

听，他还记得12岁时遇见狼王的那一幕。

还有，他不是男高音唱的好吗。音乐老师劝他报考音乐学院，将来当一名红遍全球的男高音歌唱家。他却说：“歌唱家么子了不起，唱唱歌，当个卖唱的又成不了大英雄，我考什么音乐学院哪！”

有同学说：“你口才这么好，既风趣又幽默，你干脆将来当一名金牌大律师好了。”

他这回回答的更不客气了：“当律师？你知道什么是律师吗？旧社会人们都叫他们做‘讼棍’哩。他们哪，只要他的当事人肯出钱请他，他们不管被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全力以赴为对方辩护。你说，我会去当那样一个是非不分唯利是图将黑狡辩成红的讼棍吗？”

有同学说：“你不想当大作家，也不想当歌唱家，还把律师说成讼棍，你毕业后总要考大学学一门专业吧？”

他说：“我才不考大学哩！”

“你不考大学将来干什么？”同学又问。“学你爹爹当猎民，打山鸡野兔卖钱养家？”

他鼻孔里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想当猎民哪。我不考大学，只想去报名参军，将来当个大将军！”

“什么？”问他的同学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不以为然地说。“你别以为你长得武高武大，就能当大将军。我问你，你拿得起步枪吗？你背得起背包越野五公里吗？你做得两三个俯卧撑就累的趴下起不来了，还想报名参军哩！”

对于这种讥笑，周天佑没有生气，也没有辩驳，只说了一句：

“这不是还没毕业吗？你看着吧！毕业后我马上报名参军！”

周天佑还当真说到做到，高中毕业后他父母要他考大学，他却报名参了军当上了解放军战士。

进了部队，每一名新兵莫不争强斗勇，力争项项训练成绩优秀。在这样的环境与氛围下，周天佑也不再控制自己，稍稍露出一两分实力，在新兵连里便成了尖子兵，被吸收进了特种部队服役了两年。两年中，他一方面偷偷习练梦中黑板上的后几关心法，一面苦练射击，驾驶，格斗。练成了特级神枪手，万能驾驶员（各种车辆都能开能修）。至于格斗术，它仅仅使出十分之一力量，便打遍全部队无敌手。

他取得的“第一”太多了，对他来说也太容易了，不知不觉中个人英雄主义在他潜意识里滋生开来了。渐渐对部队的严格纪律感到了不满，开始不服从班长、排长的命令，经常还说：“我不守纪律怎么啦！不守纪律我不照样项项科目拿第一！”有时甚至还说：“一个小小排长、连长么子了不起，拽个屁！我要当就当师长，军长，总司令！”

周天佑有了这么多“毛病”，应该算是个新兵老油子了。当兵两年多，连个副班长也没当上。不过他军事技术门门过硬，还立过一次三等功，生活作风，品行都没有什么大问题，部队首长始终耐心教导，希望他改正缺点。但是，也就是那次立功，他的“尾巴”跷上了天，眼珠子跳到了眉毛之上，以致后来犯了错误，服役期未满便被处理提前退伍。

他那次立功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年8月15日，北京某特种部队“神枪手四连”的练兵场上，正在举行实弹打靶后的总结，突然来了一个由美国、日本、韩国、越南、印度五个国家军队中的5名神枪手，5名翻译，和一名北京军区派出的参谋，一行11人组成的“五国神枪手观摩代表团”。

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代表团，居然纯粹由神枪手组成，他们来中国观摩什么呢？

其实，与其说这个代表团是来观摩，不如说是打算来扬威。因为他们都是名噪本国军方神枪手中一等一的精英。

那么，他们来扬什么威哪？莫非是想来炫耀他们的神枪绝技，压我们中国军队一头？

没错，这个代表团的目的正是如此，因为这个代表团的团长是曾经被韩国、越南、印度、美国神枪手们公认为“亚洲第一神枪手”的日本国神枪手冈村三郎。

冈村三郎今年34岁，出生在日本国内赫赫有名的神枪手世家——冈村家族。他祖父冈村一夫是60多年前侵华日军中的“王牌狙击手”，创造过击毙743名中国军官、士兵的“辉煌战绩”，胸前悬挂的两排勋章中，有一枚还是日本天皇裕仁亲手挂上的“樱花勋章”，侵华日军最高司令长官冈村宁次亲口嘉奖他为“帝国皇军王牌狙击手”。1945年8月15日，他们的裕仁天皇宣布向中国无条件投降诏书的声音，尚在全世界长空中迴荡，冈村一夫这个嗜血成性的杀人恶魔、战争狂人，就在南京日军司令部裕仁的画像前，切腹自杀表示不满与不服。冈村三郎他父亲冈村长二，曾经是日本国家射击队队长，获得过奥运会汽手枪射击银牌。他本人呢？尽管未曾得到过他们天皇的奖章，奥运会奖牌，他自己却说，可以用中国的一个词汇“强爹胜祖”来说明他的枪法，用另一个词汇“光宗耀祖”形容他在事业上的成就与辉煌。

说实在的，冈村三郎自己给自己颁发的“强爹胜祖”、“光宗耀祖”两块“牌匾”，也并非完全是夜郎自大王婆卖瓜自吹自擂。虽然尽管他头上戴了那顶“亚洲第一神枪手”桂冠，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亚洲国家并没有承认它的合法性，但他也确实是一名少见的顶级神枪手。

那是在一次有美国东京驻军中的神枪手米克丹，韩国的著名神枪手崔永盛，越南的“枪王”阮长贵，印度全国射击冠军戈尔玛在座的联欢酒会上，多喝了几杯酒的冈村，在大夸了他祖父“王牌狙击手”743枪击中743名中国军人眉心，获得“樱花勋章”的光荣，拿出他父亲所得的奥运银牌显摆他坂垣家族的无尚荣誉后，又表演了他强爹胜祖的神枪绝技。

他从酒席凉菜盘中拿起4只鸽子蛋，往他的4位神枪手朋友手掌上各放了一只，说：“诸位朋友，今天这场聚会，由于我这个东道主经济条件有限，酒少肴次，不成敬意。为了弥补这种力所不及的不敬，我想请诸位配合我做一个小小的游戏当做余兴节目。等一会儿我喊‘一二三’，‘三’字落音，请你们同时将手中的鸽子蛋尽力抛上空中，我准备在它们落地之前开枪将它们全部射中？”

他这番自夸自擂的话说完，他的那4名都是自己国内威名赫赫响当当的著名神枪手的朋友，自觉也难以在鸽子蛋落地前全部击中，听见他话外之音好像他完全有把握成功地完成他提出的这个“小小的游戏”，都在心里不满不服地想：

“冈村哪冈村，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就算我没把握在鸽子蛋落地之前将它们全部击碎，你恐怕也只是图个嘴快活。不给你增加点难度，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大言不惭’、‘吹牛将牛吹死了不算犯法’！”

冈村三郎的四位朋友这样想了，也就果真为他的游戏“增加点难度”了。

美国的米克丹故意尽全力将他手中的鸽子蛋垂直抛上了十米多高，越南的阮长贵则将鸽子蛋向右呈六十度斜角上抛，韩国的崔永盛对阮长贵笑了笑，将鸽子蛋朝左也呈四十五度斜角抛出。印度的戈尔马更缺德，他手中的那只鸽子蛋仅仅抛了三四米高，他想的是：“你就吹牛吧！你最多最多能打中我的这只蛋，等到你打中了它，其余的三只蛋早就自动落地了！”

没想，冈村三郎艺高人胆大，第一枪便先击碎了他那只抛得最低的鸽子蛋，接着两枪将相距足有十来米，高低也相差一两米的两只蛋击碎，最后一只鸽子蛋，米克丹虽然抛得最高，但他只顾去打最难击中的三只蛋了，耽搁了时间，等到第三只鸽子蛋被他击中，第四只蛋愈接近地面加速度愈快，眼看距地面只有四五公分了，坂垣他枪口朝下扳机一扣，那只蛋自动落地之前半秒钟，还是成了“中枪身亡”的牺牲品。4名抛蛋者看得目瞪眼呆呆了一两分钟，才发出由衷的赞美，恭送给得胜者一顶桂冠：

“亚洲第一神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