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植物人喊饿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植物人喊“我饿了”

“被告，”端木松芸正色回答。“你想知道这盒令你们栽赃诬陷刘明正的阴谋彻底破产的实况录像带，是谁摄制的，是怎么会在今天法庭上当庭播放的么？我可以告诉你。它的摄像师就是你和你的弟弟李煌。至于这盒真正的现场实况录像带，是怎么会在我们手上的，我想请求审判长允准，我方暂时不说出原因。”她说了这番话，转对审判长请求道：“审判长，关于刚才被告提出的疑问，这盘证明刘明正并未犯**罪的实况录像带，是怎么会到我方手里的，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盘实况录像是否真实。所以我请求法庭，允准我方暂时不说明我方式如何得到这盘录像带的。”

审判长向两位审判员征求了意见，才表态说：“原告，你的请求法庭允准！”紧接着问李辉：“被告李辉，你还有什么申辩的吗？”

“当然有！”李辉大声回答道。“我要请问原告，假若你们这盘录像带是真实的并非伪造，刘明正为何要畏罪咬破藏在她衣领中的毒药自杀未遂，直到此刻还是个躺在担架上的准植物人？仅此一点，便可证明原告方哪出的这盘所谓的香肠实况录像，纯系伪造诬陷，也证明正如我方提供的现场实况录像所记录的，刘明正是畏罪咬破衣领上所藏毒药，若非我们人道主义的救助，他早已成为一具僵尸。”

“原告端木松芸，你对被告的解释有何异议？”审判长转问端木松芸。

端木松芸对原告律师小声说了几句话，原告律师从他的提包内取出一盒录像带。向审判长回答道：

“审判长，被告所说刘明正咬破藏在衣领内的毒药自杀未遂，我方这里还有一盘现场实况录像，证明刘明正不但没有畏罪自杀，完全是被告企图杀人灭口所为，而且经过市医院医生护士的全力抢救，他体内所中毒素已经全部清除，能够亲口证明他是清白无辜的。”

“原告律师，我提醒你，这里是生生庄严的法庭，你不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被告李辉大声责问原告律师。

“请问原告，我哪句话是信口开河，哪一句是胡言乱语了？”原告律师反问道。

“你难道刚说出口了的话便忘了？你不是说刘明正并未畏罪服毒自杀，而且现在已经清醒。但是你难道没有看见，他此刻仍旧像植物人一样，躺在担架上吗？”李辉强词狡辩道。

嗨！被告李辉这句反驳词还当真有说服力，问得原告律师好像无话可说了。李辉正要继续狡辩，只见端木松芸离开原告席走到刘明正躺着的担架边大喊一声：

“刘明正，听见被告的话了吗？你可以恢复神志起来作证了！”

“是！局长！属下遵命！”躺在担架上的准植物人刘明正，大声回答了遵命后，猛地挺身坐起。但又立即重新躺到下去。急的端木松芸焦急地忙问：“你，你怎么啦？怎么又-----”她赶紧伸手去扶对方，对方却抓住她的手说：

“人家这两天装准植物人，除了打点滴，一滴水一粒米都没进肚里，哪还有气力坐起嘛！谁带着面包、饼干什么的，快拿来喂我几口啥！”

“不是我那位同学火线反戈，你还想吃面包饼干，早变成骨灰等着吃摆在你墓碑前的水果糕点了！”端木松芸掰开被刘明正紧紧抓住的手，不无害羞地说道。

“可我现在还没有变成骨灰，你总不能眼看着我饿死进火葬场呀!”刘明正诙谐底辩驳了这样一句。

他们这一对“全国模范公安局长”配“全国刑侦英雄”正在搞中午恋的有情人，大概忘了此刻身在何处，竟然逗起趣来了，全场旁听观众和审判庭工作人员，被告李辉，全都惊讶地立起身张大嘴发出了各自的感叹：

“哎呀呀，准植物人还当真恢复神志了！”

“看来，原告证人的证词并非无中生有了！”

“看来我们会更有好戏看了！”

“端木松芸、刘明正这两人演出这么一场并非哗众取宠的植物人复活戏，到底想做什么？”

最后的这种评论应该是出自比市公安局长职位更高的领导干部之口，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质问端木松芸和刘明正，而且声音既小又是混杂在众多惊叹之中，被他们质问的当事人端木松芸却好像听见了，只见她不理会刘明正的喊饿，转脸对被告李辉问道：

“被告李辉，眼前这位你认定畏罪服毒自杀未遂，已经成为准植物人的刘明正，已经清醒，在叫喊着肚子饿了，你还坚持说他是畏罪服毒自杀吗？”

老奸巨猾的李辉还没从刘明正复活的巨变中缓过神来，当然找不出回答端木松芸的狡辩词，向他提问的原告却替他解释道：

“被告李辉，你是否还在惊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还在想着，你有硕大无比的靠山，即便是你诬陷全国刑侦英雄的罪行成立，在那把坚不可摧的保护伞的庇护下，你最大也只会被判决为：因与刘明正有着极深极大的私人仇怨，设计陷害未遂，加上伪造大伤风化的淫秽录像片，两罪并处，最多判处几年有期徒刑，而且还会缓期执行而已。”

“端木松芸你的猜测没错。但是你不过是一名专管破案的公安局长，不是能定案的法院院长，除了你想到了的那种判决结果，难道还会有对我更严厉的处罚吗？”李辉大概果然真是把脱身的希望寄托在他那把硕大的保护伞上，所以这般有恃无恐地回答。

端木松芸冷冷一笑，接着说：“被告李辉，你想得太美了！可惜你并不知道，你依靠的那棵后台大树，自身已经烂了根，空了心，马上就要被正义之大风刮倒。他一倒你们这般猢狲还能不散吗？”

“端木松芸，你满嘴胡说八道些什么！”李辉听端木松芸提到了他的后台老板那棵参天大树，更是底气十足，大声叱责。“我不否认，我们兄弟就是在你说的那棵参天大树下，躲了这么多年的荫。别说我们没犯任何偷税漏税偷工减料走私贩毒的大罪，即便当真犯了，只要控告我们的拿不出人证物证，仅凭捕风捉影的几股小风，都只会是蚍蜉撼大树，其奈我何！”

“被告李辉，你太猖狂了！我问你，你身在庄严神圣的法庭上，敢大声地向在场公民们说一句，你果真没有犯除了栽赃诬陷刘明正，再没有违反法律的罪行了吗？”端木松芸胸有成竹地抓住李辉说他没犯其他大罪的话柄，进一步将对方套牢。

李辉虽然从端木松芸的语气态度中意识到了什么，但仗着他的后台老板就在现场，公安局又找不到他开地下赌场，利用戒毒所公开制造黄色冰毒的证据，心想大不了你也只是个怀疑，没有充足的人证物证奈他不何，于是更胆大气盛地大声回答道：“好吧，只要你们公安局拿不出能让法律重惩我李辉的铁证，你的捕风捉影的攻击，只会给你全国模范公安局长的脸上抹黑！”

端木松芸有意无意地望了坐在旁听席上的“东关焦裕禄”一眼，见对方好像根本没听到她所说“后台老板大保护伞”的比喻，若无其事地只顾和**管政法的那位副**低声交谈。她沉吟了几秒钟，仍旧对李辉说道：“好吧，被告李辉，我现在先拿出你和你依靠的那棵参天大树合谋犯罪的罪证，一会儿再让法庭认定你们犯罪的物证！”端木松芸不想再跟对方浪费唾沫打嘴巴仗，转对审判长请示：“审判长，我方请求法庭准许当庭播放刚才那张刘明正俯卧撑灭邪火录像片之后，刘明正暗暗交给现代李师师马海英，一个微型摄像机摄录下的现场实况录像，作为李辉和他的同伙威胁利诱刘明正无效后，命令袁志刚强行喂刘明正服毒灭口的罪证。”

几分钟后，全场几十双眼睛又看到了类似诸多警匪电视剧中，黑道头目与公安战士激烈舌战的精彩场景：

还是在辉煌大酒店808客房里，席梦思床上排毒解毒俯卧撑结束后，光着脊梁只穿着短裤的刘明正，已经与现代李师师搂着睡在一起，他暗地里将一部手机递给马海英，悄声叮嘱对方：“这一场戏落幕了，下一场敌我双方面对面短兵相接就会开场，你既要继续假装被我点了穴道昏迷不醒，还得不显山不现水地偷偷摄下全部过程。”

过了一会儿，“下一场”正式开幕。房间里除了刘明正、现代李师师，增加了李辉、李煌、李国凡和袁志刚，还有4名酒店的保安。马海英仍然昏睡未醒，刘明正则紧紧搂住她头并头睡着。

“两位董事长，两位副局长时间掌握得真准，我和现代李师师的表演刚刚落幕，诸位便及时粉墨登场了。”刘明正仍旧光着脊梁对新上场的四名主角致这样的欢迎词。

李煌手里提着刚才摄录下了刘明正“**犯罪”实况的摄像机，望着刘明正满脸狞笑，得意地说：“这么说，您这位冒充珠海大款的全国刑侦英雄，图一时快活嫖娼的大嫖客，已经猜到我们这几位观众现身出场的目的了！”

“你们不就是打算抓住我中了你们设置的圈套，失足当了违犯治安管理条令的嫖客，敲我竹杠罚我几千甚至上万元罚款么？本大款认了，开个价，要多少吧！”刘明正满不在乎地继续充他的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