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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06

小说:民国沉浮 作者:陈晓的天空 更新时间:2015/4/21 12:2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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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老潘和牛叔继续去看望其他老兵家庭叙旧,陈大福带着礼品和雨馨去看师兄。司机是本地人,陈大福跟他一说他就知道在哪里了,早上的台北空气清凉,今天是周一,上班的人群骑车的,坐车的,走路的很多人,今天这一片好像停电,挂在杆子上的红绿灯没亮,几个警察在指挥交通。司机放慢车速,跟在上班的公交车后面慢吞吞地开着,转过几个街口过了中和桥,车子停在靠山边的一个大院子门口,司机下去跟看门的说了几句,看门的把进出汽车的大门打开让车子进去,大院子里面超级大,都在一栋栋的简易房,男人大都中老年人,基本上都穿旧军装,偶尔有穿西服的。有的去门口坐车上班,有的在房子边忙乎。女人和孩子都忙着准备去学校,司机介绍,这里就是中和桥眷村,这样的眷村在台北都有几十个,都是安置来台的退伍军人和他们的家属,一般眷村里都有2-3000退伍军人,加上家属,每个眷村都有7-8千号人口。

眷村里基本上就是个小社会,有福利社、学校、管理处、运动场、菜市场、邮局等,男人一般都有安排参加工作,大都是参加政府工程,陈大福看见有靠边的人家在自家的对街窗口开各种小的便利店和小吃店,挂的牌子都能看到好几个省的风味了。

车子只能停到里面的一个小操场边,里面要走进去了。司机锁好车提着礼品,几个人往里走。在一栋平房前司机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在靠里的一间房子前停下敲门。周围在家的邻居都出来看他们。

门开了,陈大福一时都没有把门前的男人认出来,不过几年没见,师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苍老的厉害,不到五十的人看起来像六十多,脸上一个伤疤从嘴巴一直到耳朵,穿着一身旧军服。

看见陈大福来,师兄很激动,把大家迎进去。司机把东西放下就回去看车了,刚才车子停在那里,很多不上学的小孩子都围在车子边了。

房子是很小的里外套间,里面没进去,外面是客厅兼饭厅还兼厨房,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师兄从隔壁借来一张椅子才都能坐下喝水,没有茶叶,隔壁也没有。师兄尴尬地对陈大福抱歉地笑“师弟,弟妹委屈你们了”。陈大福摆摆手“师兄,都是自家人不用外道坐下说话”。

师兄在东北战场打了几年的仗,民国三十七年底部队在长春被围,大半年后城内弹尽粮绝老百姓都没吃的了,部队只靠着空投面粉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后来城破部队起义了,他当时不是长官的嫡系,部队被接受的时候由于没有主动参加起义被秋后算账,部队从关外调到安徽后就被关起来送进了劳改营里,那个时候他都已经是副师长了。他跟一帮国军军官在劳改营里差不多一年多差点死掉,一直到五零年把他判刑20年送到了江西靠近广东的劳改农场。

在江西一个山里的矿山里劳改,师兄因为左手残疾完成不来每天的任务,经常被扣口粮关黑屋子。最严重的一次他被关在黑屋子3天没吃没喝,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被几个熟悉的同伴送到矿山的医疗所等死。

命运垂青了师兄,在医疗所里他遇到了大师兄的老婆,大师兄一家都在这里工作了,大嫂在医疗所里做护士,当时大嫂没认出二师兄,二师兄躺在地上把大嫂认了出来,等到没人的时候,师兄才偷偷地向大嫂招手喊她。

大嫂跟二师兄家里是一个村的,大师兄在隔壁村,大家在一起跟师傅,都很熟悉了,大嫂当年跟大师兄结婚,二师兄还帮了很大的忙。

大嫂听到地上的劳改犯叫出她的名字,仔细看了才认出来这个就是自称林大栓的就是二师兄,因为经常有人进出,大嫂不敢多跟师兄说话,只能趁没人的时候给师兄一小瓶葡萄糖喝了。下班的时候也不敢留下看着,只能偷偷告诉师兄一定要挺住,大师兄会想办法的。

大师兄现在是周围几个劳改厂的警卫部队的政委,回家听到大嫂跟他说二师兄现在就在这里快死了,大师兄急的差点跳脚,他跟几个师弟一起长大一起拜师一起从军就好像亲兄弟一样。晚上两个人偷偷地支开哨兵,看望了还躺在地上的二师弟,不敢哭,只能让大嫂给师弟注射了很难搞到的青霉素,又帮他把衣服里面的伤擦了药,给他喝了一大瓶的葡萄糖和一小块干粮。不敢久留在二师兄恋恋不舍的眼光下回去了。

回去后大师兄一夜没睡,一直在考虑怎么才能那师弟救出来,他没有这个权利,连公开照顾他都不敢,快天亮的时候大师兄才想到了他最好的一个战友在广州的部队里,官不大但位置不错,专门负责军人外调。

顶着黑眼圈,大师兄吩咐老婆尽量偷偷地看好师弟,他去县城坐车去找战友帮忙。战友的部队就驻扎在韶关,离这里不太远。晚上大师兄找到战友幸亏没出差,大师兄跟他是过命的交情,战场上大师兄救了几次他的命,大师兄十分信任他。

把事情跟战友说了,两个人商量怎么才能帮助师弟逃出来。两个人想了一夜都没什么好办法。最后大师兄想了个办法,让战友派人到矿山外调,把二师兄提走,再留在矿山迟早过不去会死在那里,只能把他弄到部队关押才能留住他的命。

大师兄不敢留时间长,天没亮就回去了,回到家嫂子告诉他,师弟已经被她找了借口弄到病房里了,看气色不会马上死了。第二天战友的动作很快,专门派人过来要提反动军官林大栓问话,负责劳改营的保卫部门不肯放人走,让他们就地审问,大师兄在提人的单子上签字要求保卫部门配合兄弟部队的工作,把人提走。

就这样,二师兄被送到了韶关部队下面的一个医院里接受治疗,一个多月过去,身体也渐渐地恢复了,大师兄按照两个人商量好的,出函要求把人送回去,战友亲自开车送师兄,走到半路上,给了师兄一点钱和一个假的退伍证明,让师兄往云南跑,那边还能过境,对面还有国军在驻守。他自己从路边准备好的草丛里拖出一具尸体上车送给大师兄交差。

二师兄凭着退伍证明一路艰难地赶到了**,趁边防部队看守不注意逃过边境,被对面的国军发现后送到了情报部,被情报部门简单甄别后留在缅甸跟着部队作战,后来部队被打散,他跟着几个老兵和他们本地娶的女人从山林里逃脱,走到泰国边境被缴械,被泰国政府送上飞机送回台湾。在台湾,台湾情报部门又重新甄别了他的身份,排除了他的特务嫌疑,但由于他不能证明自己没有起义,在原来的老长官的照顾下减了军衔以少校军衔退役送到了眷村,还给他发了一笔退役金。

师兄的遭遇,陈大福也说不出好还是不好,家人留在了大陆,孤身一人,自己心里明白,师兄要想看到孩子,至少要等到30年后,那个时候他都快八十了。不过二师兄一系列的遭遇真的命大,大师兄都能让他遇到了,真是老天不让他死。中国那么大,刚刚从混乱中平静下来,只要他们三个人里面少遇到一个,二师兄都保不住命。

说起家人师兄一脸伤心,他在刚刚起义的时候以为不会再打仗了,还给家里和师傅写了信,让他们过去东北。

陈大福听师兄说起师傅,大师兄会照顾好师傅老两口的,这是大师兄夫妻两个亲口跟他说的,他们两口子很快就会申请调到老家去地方任职。陈大福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有点放下了。老两口一直都是陈大福的心病。

陈大福请师兄跟自己去香港,师兄考虑了一会跟陈大福说“我就不去香港给你一家添麻烦了,能看到你我就很高兴了,这里还有很多当年的战友,在这里我不寂寞,他们会照顾我的你就放心吧,等有空了我去香港看你们”

雨馨说:“师兄,你们师兄弟几个就你和大福在这里了,你要是不去香港,大福肯定不放心把你留在台湾,那边也有很多老兵,你也可以跟老兵们一起做事一起住”陈大福考虑了一下说“师兄,我给你两个选择,随便你选择哪个,台北我有个基金会你是知道的,你可以去基金会上班,那里的工作也是和老兵们打交道。也可以去香港保全公司做教官,要么这样吧,你先去基金会上班,如果不习惯就跟基金会说,他们会把你送去香港,那个保全公司里全部都是大陆老兵”

师兄想了一会“那我就听你的先去基金会上班吧,这里太多舍不得,能去基金会里为弟兄们做点事,我是很乐意的,香港那边我就暂时不去了”陈大福点点头“回去后我就安排你去办事处做副主任”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师兄“这点钱你留着买套大房子,有合适的再找个女人照顾你的生活,师兄,以我们的身份,大陆在我们有生之年很难再去了,既然大师兄会回老家做官,他肯定会帮你照顾好家人的”

师兄听到陈大福这样说也没反驳,雨馨接过支票放在师兄手上“师兄,大福是孤儿,师傅老人家就是他父亲,你就是家里的大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就不要跟家里人见外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家里人说,听我们的照顾好你自己,有时间去家里看看你侄女侄儿们”

师兄眼睛红红的把陈大福夫妻送到大门外面看着车子远去还站在那里,陈大福心里也是很难受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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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雨馨给舅舅办公室挂了电话,告诉他陈大福要把家里大哥安排到办事处里,请舅舅安排一下。老李当然没任何意见,能通知他,那是陈大福夫妻尊重自己。

老李马上给办事处去电文安排个职务出来,交代留守的员工,等主任回来马上回电,他要亲自安排这个副主任的工作生活。雨馨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那是陈大福的大哥,陈大福哪来的大哥,他也没有到处认大哥的习惯。既然雨馨都这样郑重其事跟自己舅舅交代是大福的大哥,那肯定跟陈大福关系不一般。

老潘和牛叔看望了所有在台被安置的老兵和他们的家属,都感觉基金会的安排非常仔细,老兵们都非常满意。

晚上陈大福谢绝了国府外事处的宴请,带一行人参加嘉湖支队在役军官和老兵的聚餐,喝的叮咛大醉回来。

第二天陈大福刚起床准备在酒店大厅吃早饭,就被国府外事处的官员堵住了酒店大厅里,按照预先安排好的行程跟着他们去参观了台北新农村和新农场、模范眷村等单位,中午外事办招待宴请陈大福一行人,下午去参观了民政署的孤儿院,陈大福大方地掏出支票给孩子们捐了一万美金,又承诺希望基金会会跟这边合作,尽快把希望之家办到台湾来。

晚上实在累的不想吃饭了,民政署和外事办也完成了任务把陈大福一行人送回酒店里休息。陈大福洗漱了一下正准备上床,老潘敲门进来了,坐下后老潘严肃地告诉陈大福“大福,我今天看到老王了”陈大福一下子没回过神“哪个老王?”老潘咧嘴“还有哪个老王,就是那个王副营长,你的参谋长!”陈大福跟雨馨立马石化了。

基金会可从来没有汇报过王参谋长的事,他是什么时候来台的,怎么一直没找基金会?老潘说“今天参观模范眷村,我在进村的时候在大门口看到的,当时我还在车子里,可我还是一眼把他认出来了,今天一天人都多没机会跟你说。大福,你说他怎么一直没来找我们?这两年嘉湖基金会在台湾老兵圈子里也是很出名了,他不可能没听说啊,这事我看有蹊跷,去年李长官来台湾开会,国防部给出的名单里没有老王,我还特意问了”。

雨馨也想不出老王为什么这样做,陈大福考虑了一下“既然他现在没有联络,或许他刚来,也可能有难言之隐,明天交代基金会暗中查一下再说”。

第二天上午,按照行程陈大福要代表两个基金会去台大给学生做一次简短演讲,稿子早已经拟定经过了对方的审核,陈大福晚上又看了一遍这篇满是政治的手稿,仍在桌子上。自己提笔重新写了一篇演讲稿。

第二天上午在台大礼堂里,台下已经坐满了学生,陈大福进入会场的时候,全体到会人员全部起立欢迎这个来自香港的慈善家,当然不排除学生里有很多陈大福的粉丝。

陈大福一身黑色中山装,胸前挂满了勋章绶带。上台后陈大福首先给坐在前几排的老师教工们鞠躬,跟主持人点头示意,走到演讲台前。

“尊敬的师长、前辈、学子们,大家上午好!今天很荣幸能够来到这里跟大家见面!

我叫陈大福,曾经是一名学生,一名军人。今天我要在这里跟大家探讨关于生命和希望!

佛教里说,生命是可以轮回的,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是对下一场生命的修行。圣经里说,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有罪的,经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为了赎罪。

对于你我来说,生命不管是赎罪或者是在为下一场生命做准备,我都理解成是唯一的,生命都是唯一的!在十一年前抗击入侵战争年月里,我被迫抛下手中的笔,告别了家人,跟着逃难的乡亲们走出了家乡。那个时候的我只有15岁。

当年我带着妹妹在逃难的路上,看到的都是死亡、麻木,绝望!生命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地方所表现出来的对生的渴望,让人性当中最丑陋的一面都表现出来!活着,活下去那就是唯一的渴望!

最终,快饿死的我和妹妹看到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今天我要借这个机会向当年伸出仁爱之手的士绅们表达深深的感激!你们的仁爱之举,让无数生命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

在那个生命没有任何保障的年月里,我亲眼看到无数条生命结束,他们都是陌生的面孔,有老人、妇女、孩子!他们或许就是无数人当中的一个,但他肯定是某个家庭里的父母、儿女,他也许就是某个家庭里的全部希望!

在战争里,我身边有无数个战友同袍战亡在战场上,作为抗击入侵的军人,明知道战场无情,但还是拿起了武器,因为军人的背后就是我们的亲人!他们很多人义无反顾地为身边的战友挡住子弹献出了生命,他们用生命来换取亲人战友的安全!

我可以在战场上对着陌生面孔的日军毫不犹豫地开枪让一条条生命消失,那不是因为仇恨开枪,因为我身上穿的是军装,是一名军人,作为一名军人,我在尽一名军人的职责。

在我胸前挂的每一枚勋章里,都代表无数条生命消失了,我把它们挂在胸前不是炫耀自己的军功,它们能时时刻刻地提醒我,这里面有无数条生命!他们在长官眼里或许只是一名战士,但他肯定是某个家庭里的儿子、父亲!是唯一的生命!

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在这里,是有无数个母亲失去了儿子,无数个家庭失去了父亲!是他们奋起反抗,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回来的,正因为有了无数生命的奉献和付出,我们才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才能让无数生命可以感受到生命的精彩!

抗战结束后我无数次地问自己,生命是什么?是活着?是获得尊严?还是获得希望?还是活的有意义?

记得在那年我带领部队接受日军投降的时候,在巨大的喜悦当中我也看到了一丝人性的悲哀,对生命的漠视!一些日本军官宁愿自杀不肯放下武器接受现实,他们心中或许有自己的信念和坚持,难道他们只是为了信念和坚持就可以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我曾经对一名日军战俘说过:战争对你来说已经结束,作为一名军人,你已经尽到了一名军人的责任,你应该感谢上天让你在战争里活下来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家,回家和家人团聚,尽一位儿子、父亲、丈夫的责任,是他们给了你生命,给了你亲情,你需要去回报他们!你就是她们的唯一!

当我脱下军装的时候,我就是一名普通的父亲、丈夫、朋友眼中的朋友。身上保家卫国的责任已经卸下了,但我一直提醒自己,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来尽自己的社会责任。

在人的一生当中,生命是唯一的也是短暂的。我们需要在短暂的生命当中做点什么,让自己的生命更加的有意义。

后来,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答案,那就是给生命希望!

孩子是生命的延续,给了孩子希望,那就是给了生命希望!

让她们活着不是唯一的要求,要让她们活的安全,活的有尊严,能感知到生命的喜悦,生命的精彩!让无数个战争孤儿们知道,这个世界不光有苦难,还有希望,有仁爱!等她们长大以后能够把希望和仁爱延续下去,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

孩子需要我们的仁者道义,仁者担当!因为这爱虽然只是我们的一颗平凡平常的爱心,但只要那是源自心灵的爱的力量,我们都可以用亲和与坚忍的仁者情怀催生出每个孩子的心灵。

这就是我们的责任!希望基金的承诺!

谢谢大家!”

暴风雨般的掌声响起,全体师生起立为陈大福鼓掌。陈大福给台下鞠躬三次在掌声中退场。陈大福知道自己这次演讲得罪了政府,但自己并不后悔。陈大福代表希望基金会跟学校签订了协议,每年捐助100名贫困学生直到他们毕业,代表个人捐建一所音乐馆。

谢绝了学校的招待,陈大福一行在外事办的陪同下回到酒店,外事办主任私下跟陈大福说“陈先生,这次我们回去要受处分了,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下?”陈大福笑着说“提前跟你说,会让你更为难,虽然没按照稿子读,不过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我只是实话实说,学生就是国家的未来,让他们了解生命的意义没什么不对,学校不光是培养政治家的地方”

主任苦笑地说“这我都知道,你刚才的演讲,我个人很佩服陈先生的仁爱之心,你的两个基金会已经在台湾很有影响力,政府很重视你的来访,我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连刚才听到你演讲的年轻同事都快崇拜你了,可现在大环境就是如此,请你理解体谅。演讲稿你就给我吧,我要回去请示”

陈大福让雨馨把演讲稿交给主任,老潘说“老李,我们都是国军系统出来的,你回去最多被喷几下口水,不会真的给你处分的”。

陪同主任的两个年轻人也为陈大福说话“李主任,回去我们共同承担,陈先生的演讲太棒了,我们的手掌都拍红了”老李苦笑地看着自己两个部下。

果然回去后把稿子交给上级后,李主任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过骂完后上级没有给他处分,长官拿着稿子又仔细看了几遍,还是改动了一下签发了登报了。一边签字一边骂陈大福“真是个不省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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