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霸王花

时间：特训第一天

地点：特工学院

故事：考验

吃过早饭，我们来到沧海的办公室，沧海穿着一身迷彩服，我误以为自己进入了军营。

我问：“沧海，我们应该怎样称呼您呢？教官或者老师？”

“叫什么并不重要，随你们怎么称呼都可以，但这里的规矩你们必须严格遵守。”

我问：“有学员守则吗？”

“海棠，我知道你很幽默，我们的要求只有三条：第一，严格遵守这里的作息时间；第二严格服从教官的命令；第三学习期间杜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看来这是一次魔鬼训练，我和嫣嫣从沧海淡定的表情里读出来的是对未来的忧虑。

“还有问题吗？”

“请问教官，就我们两个人接受训练吗？”

“这一次是的，为了保证训练的质量，每次参加训练的人员都不会超过三人。特工就像军队中的特种兵，不追求数量，追求的是质量，截止目前，你们俩还不能称为是特工，只有经过这次训练才能最终确定你们是否会被继续留用。”

靠，什么情况？我和嫣嫣俩为了这个组织那也是上刀山、下油锅了，居然到目前还没混上一份正规的劳动合同。

“当然，能够进到特工学院里来接受培训的学员，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基本都会在未来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

“我能问一下，特殊情况是怎样的吗？”

“就是没毕业就挂了。”

“什么？这个训练还有生命危险吗？”

“哦，这个方未艾没有跟你们讲吗？听说你们之前执行过任务，在行动中没有遇到危险吗？”

“当然有啦，但那都是真刀真枪的战斗可不是演习。”

“如果要训练出好的特工队员，就需要实战类型的演习，所以，我们的训练也有一定的危险系数。”

“给买保险吗？”

“这个你放心，如果发生了意外，你们的家人会得到一笔数额可观的赡养费，不过我们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作家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人类心灵的鼓手，或者是喜欢思考的哲人，我应该懂得凡事要慎于始。当你已经走上一条路的时候，回头就难了，特别是搭上的交通工具并不由我们自己驾驶，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好了，现在你们把这两套衣服去换上吧，我们今天要对你们进行考验。”

我和嫣嫣回到房间里去换衣服，我抱怨说：“这个沧海凭什么考验我们，咱们在外面出生入死，她在这里颐指气使的，有能耐去把那个疯医生抓回来啊。方未艾也是的，情况也不说清楚了，早知道这样，我可不继续疯狂了，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判定赔率，坐在家里就可以赚钱，何必出来拿命拼呢？”

“亲，你忘了言哥的遗愿了，赌博这种东西今天你怎么赚，明天你就怎么赔，人总还是要有点精神的。以前我是个贼，心里自卑的很，现在我为保护我的祖国而战，想起来就骄傲的不得了。别抱怨了，赶紧回去吧。”

当我们回到沧海的办公室后，他表情严肃地说：“海棠，如果你现在想退出，我们允许，但要对你的大脑进行清洗，也就是你将失去一部分记忆。”

“我最不怕挑战了，我怎么会想退出呢？”

“那以后就不要在背后说长官的坏话，诋毁上级是要受到惩罚的，我只说这一次。”

“你对我们实施了监听，我们还有**吗？”

“对不起，特工人员没有资格跟上级讨价还价，特工这项职业听起来非常风光，但因为执行的是特殊任务，为了国家的荣誉，特工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名誉和生命。”

我越来越觉得我选错了行当，“教官，请问洗脑这件事情靠谱吗？”

“这是医学界的事情，经过对多个临床患者的诊断发现，失忆者是大脑皮层掌管记忆的部分受到了损伤。根据这个理论，我们就可以通过特殊仪器来精确地打击这部分皮层来实现让人失忆的效果，当然目前实验都还停留在动物身上。绝大多数的动物记忆能力本来就差，所以看上去效果还不错。”

我勒个去，我可不想做试验品，我还是乖乖滴接受训练吧。“我为祖国做特工，那是我的骄傲啊！教官，咱们赶紧训练吧。”

“训练不急，今天要对你们进行一些考验，按说你们已经经历过枪林弹雨了，但一个人的意志力有时候是有极限的，比如说，有很多**在受到折磨之前，他们也都是忠心耿耿，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经受住敌人的严刑拷打。”

“教官，您不是要给我们上老虎凳、辣椒水吧？”

“别急，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我们跟着沧海往外走，突然我们闻到了一股怪味儿，等我们俩苏醒的时候，我已经被绑在了火车道上。

沧海看着我，“海棠，今天早上你不该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们整个的任务，并恳求我的原谅，否则你将被火车压过。”

“教官，都是自己人，别吓唬我，我可以跟你道歉，以后保证不再背后说你的坏话了。什么，火车来了，别开玩笑，我胆小的。”

“我要了解你们的任务。”

“靠，海棠我虽然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但江湖儿女的义气我还是有的，啊！”

就在火车来的一刹那，我突然身体下沉，我的心脏差一点儿跳了出来，我的裤裆里肯定流出了水分。之后，我有幸目睹了嫣嫣受折磨的场景，她比我好不了多少，唯一让我嫉妒的是，她在闭眼的一瞬间，喊得是“小丑哥，我爱你。”

“好了，上午的考验就到这里，咱们去吃饭。”

我问：“教官，你觉得这么吓唬我们有意思吗？”

“我说过，这只是一次考验，你们以为我考验的是什么？”

“是忠诚？”

“不是，是胆量，有很多人在刚才那一瞬间就会被吓得停止心跳了。特工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可能遇到很多生死考验，如果没有一颗大心脏，根本无法承担重要的任务。”

“那刚才我们俩的心脏要是也停止了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只好支付赡养费了。”

我靠，看来沧海没有蒙我们，这是来真的呀。

中午吃过饭，沧海让我们回去休息，下午两点钟集合。

下午我和嫣嫣来到沧海办公室的时候，沧海正在看手表，“我说过，遵守作息时间是这里的规矩，你们俩迟到了五分钟，现在到院子外面跑五圈，时间是十分钟，完不成就没有饭吃。”

尼玛，每圈才给两分钟，催命啊。我和嫣嫣围着院子拼命地跑，等我们跑完的时候，我俩都坐在地上像两只狗一样吐着舌头直喘粗气。

“很好，时间没有超，你们可以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出发。”

拿着鸡毛当令箭，老娘要不是想当特工，现在就走掉，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十几分钟后，我们俩被两辆不同的汽车带走了，沧海让我穿上一个马甲，然后用锁锁在我身上。

在一个集市，我被请下了汽车，“海棠，你身上穿着的马甲，是一个炸药包，我们现在要考验的是你们的智慧。集市中有一家店主有炸弹的密码，只要你找到密码并把它输入到胸前的数字键盘上炸弹就会停止引爆。你的时间还是十分钟，现在爆炸装置开始启动，祝你好运。”

什么？这是什么狗屁考验，我无助地看着集市上的人家，我勒个去，这个集市的长度就有上千米，店铺好几百家。十分钟？我他娘的又不是二郎神，我能看出谁有密码。

但是抱怨解决不了问题，我决定用最短的时间对这些商家进行一次快速地察看，或许有什么提示呢。对，我不能放弃，我边走边看。

“要羊肉吗？上好的羔羊肉。”一个商户跟我招徕生意。

还跟我提羊肉，恩，难道就是他有密码？“你知道我爱吃羊肉？”

“女人吃羊肉好啊，温补的。”

“别说那么多了，密码是多少？我知道就是你了。”

“什么密码？你要羊排还是羊腿？我可以免费送你羊杂的。”

看来不是，我拔腿就走，卖羊肉的在后面抱怨道：“神经病嘛，买羊肉还要密码。”

我的汗水已经一脑门子了，身上的马甲不停地发出滴滴声，时刻提醒我炸弹正在运行中。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女人过来拽住了我，行行好给我点儿钱吧，我的东西都丢光了，我回不去家了。

我一摸自己的兜，因为换了衣服，此刻兜比脸都干净，“大姐，我没钱，你赶紧走，一会儿要到钱你也回不去家了。”

“姑娘，您就行行好吧，我不是骗子。”

“我也不是，我身上真没钱，我比你还可怜呢，我在找密码呢。”

“什么密码？值钱吗？找到算我一份。”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穿着不像是要饭的，难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大姐，别闹了，把密码给我吧。”

“你要什么密码？难道你连一个乞丐也要打劫吗？我银行里没有存款的。”

难道他真是要饭的，我突然听到身上的滴滴声变了声频，就像歌手跑调一样折磨耳朵。我知道恐怕就要爆炸了，我现在得赶紧找个地方等死吧，别连累到这里的百姓。

我发足狂奔，终于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突然叫声停止了，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过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哑炮？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沧海出现在了我面前。

“海棠，你经受住了考验。”

“什么情况？”

“这个考验并不是考验你们的智商，根本没有什么密码，我们是要考验你们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是否愿意牺牲自己来降低对国家和同胞的危害。”

“什么意思？”

“集市上有很多人，当你清楚自己无法找到密码的时候，你如果选择继续呆在那里找密码，就说明你很自私，那么你将被淘汰；但事实正好相反，你选择不让其他人跟你一起受伤害，这是一个特工最宝贵的品质。”

“我海棠虽然谈不上大公无私，但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毕竟小学的时候我也是三好学生啊。”

沧海笑着说：“走吧，咱们回去。”

“嫣嫣怎么样？”

“她也经过了考验，不过她技术比你好。”

“此话怎讲？”

“她下车就把锁给打开了，她拎着马甲直接找地方埋了起来，根本没去找什么密码。”

靠，她是个贼来的，当然比我有优势，经过此事我又明白了一个老人常说的道理，“艺多不压身啊。”

回到特工学院，嫣嫣对我会心一笑，我向她吐了吐舌头。

沧海说：“现在是晚饭时间，今晚没有训练课，晚上八点钟准时睡觉。今天二位的表现都相当不错，今天我们考验的是人品，明天考验的是能力，你们要注意好休息，晚上千万不要违反这里的规矩。”

我们俩吃完稀粥回去冲了一个热水澡，别说不让我看球了，就是让看，我也没有那个精神了，我和嫣嫣都浑身没劲儿，我们俩都懒得说话，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梦里，我拼命地奔跑，不知道明天又要考验什么能力，这个沧海太能折腾人了。

作者的话：《霸王花》还是在录像带时代的系列警匪片，胡慧中、吴君如等大咖那时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不知道90后会不会喜欢这种电影，对于70、80后应该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