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喜极而唱

左边鬼子想了想讨好的说道：“长官阁下请放心慢慢的干活，我们在门口给您放哨。”

“去吧。”姜中舟面无表情说道。

两个鬼子兵目不斜视往门外走去，没想到身后，姜中舟冷笑着拔出了寒光闪闪的战刀，上去左右开弓就是两刀。

血从两个鬼子颈上如箭般喷了出来，两个鬼子的脑袋瓜子也一左一右落在地上，身子软塌塌倒下了。

杀完人赶紧关上门，往下，怎么处理鬼子尸体成了难题，现挖坑来不及，他也不想费那个力，心道埋葬小鬼子的地方多的是，比如说井或者毛坑。

只是，还有一件事得先处理，姜中舟转过身，看着瞠目结舌呆在那里的一老一少；两人正惊恐万状，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们在这里已不安全了，快走吧，逃得越远越好。”姜中舟摇摇头道。似这样的杀鬼子，他真是轻易不敢下手，暴露可能太大了，虽然他是鬼子县城司令。

两人不相信的看了看他，又互相看了看，慢慢站起身。

“慢，”他突然又说道。

两人吓了一跳，惊恐万状看着他。

“别害怕，马上让你们走，只是，你们见过我吗？”姜中舟提醒道。

“见过，见过，太，太君救了我们。”两人连连点头。

“是吗？我救你们了吗，谁见过我？”姜中舟威吓着挥了挥的手中的刀。

“没见过没见过，从来没见过。”两人连连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她们一时半会是想不明白了，只是，逃命要紧，其他的慢慢想吧。

“哟西，我没见过你们，你们也没见过我，走吧，别怕，出城往南走，那里才是你们安全港湾。”

两人依偎一起哆哆嗦嗦就要走。姜中舟想想，也不能就让人家这么走，就说道：“不急于一时，简单收拾一下吧。”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走了——那年代穷人也没有什么东西，而且其中一条破旧床单还让姜中舟留下了；走了很远才相信，鬼子没有再害她们，真就让她们这么走了。

尸体不能在原处，不然鬼子一定会怀疑他，最少得换地方将他们藏起来，当然最好一直别让人发现；姜中舟出门在附近开始寻找废井，不久在不远处另一家废弃院子找到一个。

他用床单包起无头鬼子，扛着打开屋门，左右看看无人——这里本来就少有人家，比较偏僻，迅速跑到另家院子，留下床单，将鬼子扔下井去。

姜中舟将另一个鬼子扔进井后，在这家废弃墙上取了许多石块扔进井里，直至看不见下面情形。

杀了两个鬼子，心情格外高兴，高兴就想找人分享，晚上吃过饭后，姜中舟又来到了客来顺茶馆，当然，不是一人来的，带了卫兵，以免给掌柜的可趁之机。

当然，杀鬼子这事是绝对不能和茶馆掌柜杜肖任说的，说了人家也不会相信，他只是想来到这个地方让自己同志分享他的快乐。

让杜肖任感到奇怪的是，晚上你鬼子司令来下棋就下棋吧，却总在那唱，也不知是什么曲子，反正他一个都没听过，上来就什么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我心软，我只恨没机会杀你，有机会，咔嚓一下，绝不手软！”杜肖任恨之入骨道。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走了几步棋，姜中舟又半眯着眼睛在那哼哼着，自我陶醉其中，全然没有考虑对方感受。他今天确实是太高兴了，所谓乐不可支，就想抒发，而唱正是其中之一。

“呸，谁不知道你们从东瀛来，娘的是来流浪来了吗，是来为非作歹来了，混账东西！”杜肖任心里骂着，气得像一头受到愚弄的尖角牛，鼓着肚子愣在那里，真想将棋盘一把推开，然后上去就是一个通天炮。想了想抗日大业以及自己使命，忍住了，只是如此，棋就下不好了。

他有些疑惑，难道这是鬼子为了赢棋而在故意干扰我？在别的方面上他确实不是什么好鸟，可在下棋上，通过这么长时间交流他好像没那么卑鄙。

他哪知姜中舟这是高兴的，喜不自禁。

姜中舟又走了步好棋，又美滋滋在那唱了起来，让杜肖任忍无可忍的是，竟然两手还打起了拍子，脚下也跟着参和拍打起地面。

原来，姜中舟看着眼前的老朋友，最亲近的人，不知不觉满怀深情看着他唱起了《朋友》：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

他唱的是心声，可是有谁能够理解！

而此时杜肖任简直要疯了！他感到不妙，情绪要失控，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党考验我的时候到了；有人说过，当你不能改变环境时，你只有适应，正像达而文说的适者生存，那么我必须对眼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于是往下如老僧入定，两眼只盯着棋子，专心致志，心无旁鹫下起了棋；在鬼子逼迫下，我们的地下工作者进入了最高镜界，练成了忍者神功。

夜静更深，姜中舟心满意足回去了，此时，茶馆早已打烊。

姜中舟和卫兵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着，月亮斜挂在天空，笑盈盈的，星星挤满了银河，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提醒下面的某人，小心身后。

是的，他们没有看到，身后，一个神秘的人影子手握短枪在远远的跟着他们，看看差不多了，他加快了脚步。

“啪”突然一声枪响，在寂静黑暗中远远传了开去，枪声过后，姜中舟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啪，啪。”受到攻击，鬼子卫兵马上举枪还击，同时一颗心直往下沉：“坏了，长官倒地，没了动静，看来中枪了。”

对面，暗中刺杀的人开了一枪后再也没有了动静，在静静的看了一会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姜中舟后，确定暗杀成功，转身哈下腰就跑，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