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军统之花

范云龙没想到今天恰巧的来到季公馆会遇到这样一幕，他对季云青并没有感情，对他的死他从心里感到高兴。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季云青临死前的奇特表现使他百思不得其解，季云青要向他传达什么信息呢？他一时间找不到答案。他看了一眼边上哭得泪人一样的李玉梅，走上前去扶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过了一会儿，范云龙说道：“玉梅，这里就让管家他们忙去吧，我扶你进去休息好吗？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小心哭坏了身子。”他扶着李玉梅来到了她的卧室，让她躺在床上。李玉梅好象失了魂一样，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轻声地抽泣着，一言不发。见此情景，范云龙知道今天不好再问什么啦，他安慰了李玉梅几句，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季云青被刺的消息很快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里传开了，各种议论此起彼伏，说什么的都有。日本特高课村山课长、76号主任丁默村、副主任李士群等都到季公馆前来悼唁了一番。丁、李二位主任在灵前痛哭了一场，同时发誓要捉拿凶手，为师父报仇，表情和表演都极为到位。他二人还和青帮和其他几位**一起商量了青帮今后的一些事宜。季云青一死，青帮内部虽然出现了分化，各有不同的声音，但几位**摄于丁、李二人的淫威，都没有提出多少反对的意见，上海青帮势力渐渐落入丁、李二人的手中。

季云青成功地被刺杀，最高兴的还是军统站站长孙人杰。从戴老板交待任务起，他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就顺利地完成了刺杀行动，而且还没有任何的损失。如此高的工作效率，让他心情澎湃。他觉得自从李玉梅加入军统组织以来，他的工作样样得心顺手，看来李玉梅是他生命中的幸运星。联想起李玉梅几次的立功表现，他决定好好向重庆的总部汇报情况。申请为她记功。他也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加深他与李玉梅之间的感情。“李玉梅可不比杨丽，不下苦功夫，估计很难得手。”他心中想道。自从李玉梅加入军统以来，他渐渐地把杨丽给谈化了，他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李玉梅的身上了。

“站长，重庆回电。”机要秘书带着两封译好的电文交到了孙人杰的手上。回电有二封，是上次孙人杰所拍电报的回电。一封电文很长，他拿起来读道：“兹获悉，上海青帮巨恶季贼云青枭首毙命，甚慰余心。上海站长孙公人杰，率众身临险境，不拒艰辛，善谋力行，功勋卓著，堪称党国英才，晋升上校军衔。李女玉梅，新入组织，屡建奇功，刺季行动，谋局设计，大义灭亲，当居功首，堪称军统之花，晋升中尉军衔，颁发三等银星勋章一枚。望你站戒骄戒躁，再立新功。雨农即日” 另一封较短：“总部副主任曾一中不日将赴你站，主持授衔授勋仪式，望你站接应，确保安全。”

“呵呵，终于升任上校了。”孙人杰按耐住激动心里说道。“不到三十就荣升上校站长，这在军统中也不多见。足见戴老板对自己的赏识。真得好好感谢玉梅才行。”“对得赶紧通知玉梅，让她也高兴高兴。”孙人杰想道。

李玉梅是在晚上七点半的时候赶到军统总部的，她穿着白色衣裙，鬓边插着一朵白花，素颜淡妆，清馨可人。

见到要玉梅进来，孙人杰很高兴，他将二份电报都递给了李玉梅，说道：“玉梅，你先看看电报，这封是戴老板亲自拟写的。”在李玉梅看电报的时间里，孙人杰继续说着：“我上次给总部发电时，将你加入组织后的表现和立功情况详细地向戴老板做了汇报，所以戴老板对你已经很了解了，夸你是军统之花，还授予三等银星勋章。象你这样刚刚加入组织不久就能够获此殊荣，在我们军统中还是第一次。估计呀，也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

“那可要多谢站长的栽培，强将手下无弱兵嘛。看看，戴老板夸你是党国英才呢，所以呀，我们只要好好跟着站长干就行了。”李玉梅看完两封电报，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见李玉梅笑得很开心，孙人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他走到酒柜拿出一瓶二十年的法国干邑和两个高脚大玻璃杯子，说道：“今天我们一定要喝几杯好好庆祝一下，为我们的军统之花，为我们上海军统站的福星，好吗？”

李玉梅显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今天就陪我们的党国英才喝一杯，恭贺孙站长荣升上校。”说着，她接过倒满的酒杯，和孙人杰的酒杯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孙人为没想到今天李玉梅这么爽快，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借机试试她的酒量。自己的酒量没有问题，这样的酒整个一瓶多也没啥关系。看李玉梅的样子估计喝不了多少，说不定，呵呵，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呢。他心里想着好事，又给李玉梅和自己倒了个满杯，决定要以酒为媒，做成好事。

李玉梅也不知是高兴过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没有推脱，举起酒杯轻轻一碰，俩人又是一饮而尽。

孙人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轻声地说道：“玉梅，你看总部副主任曾一中要来上海亲自给你颁奖，安保和接待方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孙人杰也并不是真的有多重视她的意见，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李玉梅感觉到他对她的重视，好拉近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样一来酒也可以喝得更快些了。他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是呀，曾主任过来可是件大事，我们一定要小心从事，可千万不能出问题。我想第一还是要做好保密工作，消息暂时就不要公开了吧，等到曾主任来的那天相关人员才可告之。二嘛，我想呀，曾主任还要给您授衔呢，如果场合太随便了，曾主任的面子上也过不去。能不能到时侯将我们上海军统站的人员大部分都集中到这来，这样规模和气氛才般配，也可以让我们上海站的同志们都能感受下荣誉时刻的动人气氛，更好地激发他们的斗志。同时如果有点什么意外情况，我们人多，才能保护好曾主任的安全，突围起来也方便。您说呢，站长？”

孙人杰没想到李玉梅想得还挺细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就安全而言，当然是几个主要人物到场简单举行个仪式就行了，但那样确实没啥气氛，就是曾一中回到重庆去汇报也不精彩。如果能够集中人员，办成一个大会，授衔仪式将会增辉不少，也更能体现出他上海站的与众不同。只要把前期的保密工作做好，这不是不可以实现的。再说了这是他第一次就工作征求李玉梅的意见，还是顺她的意，让她高兴高兴吧。想到这理，孙人杰举起酒杯和李玉梅碰了一下，说道：“很好，你考虑得很周到，就按你说的办吧，预祝我们成功，干啦。”

两人各怀着心思，话聊得很投机，酒喝得也很快。一个多小时后，第二瓶酒已经见底了，孙人杰起身到酒柜又拿了一瓶，他今天感觉有点不胜酒力，似乎不象平常那么能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看看李玉梅，似乎早已经到了醉酒的边缘上了，整个脸红扑扑的，眼睛里的那潭秋水似乎就要荡漾出来，坐在沙发上好象都不太稳，说话时的声音也显得舌头也些大了。孙人杰心里很高兴，有一点把持不住的感觉。他拿着酒瓶坐在了李玉梅的身边，倒满了两杯酒，看着身边的这个**，忍不住伸手过去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半靠着自己。“站长，你…你这可是乘人之危哦，偷偷想占我的便宜了吧。嘻嘻，嘻嘻。”李玉梅轻轻的挣了挣，又毫无力气地倒回了他的怀里，腻笑着说道。

孙人杰被她的嘻嘻的轻笑声搞得面红耳赤，心里一阵突突乱跳。他的手搂得更紧了，还伸过去将手掌放在了李玉梅的小腹上，说道：“玉梅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今天不是喝了这么多酒我还不敢说呢，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难以自拨了。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算完了，非死在你手里不可。玉梅，你救救我吧。”说着，他又举酒杯：“来，玉梅，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吧。”

李玉梅仰头把酒喝完，头就垂了下去，停了一会，她猛地又仰起头，满眼的迷芒，吃吃地笑着，说道：“站长，你是哄我开心呢，还是见到女孩子都喜欢说这种话？还说喜欢我呢，对人家一直是防贼一样地防着。要不是因为需要我协助你们完成对我爷爷的行动，至今我连总部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呢？还有，加入军统这么久了，你们什么情况都瞒着我，人也只见过你、杨丽和吴青松三人。要是过几天曾主任来了，问我点情况，我还不得是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呀。我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笑我呢。”说完她将头倒在了孙人杰的肩膀上，眼睛也闭起来了，似乎是酒劲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