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下武斗

面对对方密密麻麻数十人，王任内心不由得心虚，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手中有枪对方没有，他只是怕开了枪打草惊蛇不说，还会误伤人命，因为很多土匪其实本质并不坏，他们以前只是老实巴交的农村，惨受压迫，被逼上梁山而已。

“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会怕了，告诉你们，我不想对付你们，让你们领头的出来，让他我和较量。”王任喊了一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王任知道只要抓了土匪的头领要挟他，这些土匪必定一哄而散，自己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这是最简单和有效的方法。

“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让我们头出马吗？”土匪群众有人爆出这么一句。

“哼……缩头乌龟。”王任轻蔑地说。

这时，两个摸着钢刀的土匪围攻了上来，王任毫不畏惧，连连躲开锐利的刀锋，顺势两脚直接将两个土匪踢倒在地。其余土匪大惊，不敢轻举妄动。

“就你们这群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我面前招摇，笑话！让你们头领出来，看我怎么抓住他的尾巴。”王任激将道，以此想引出土匪头。

土匪破口大骂王任无礼却不敢向前一步，别看他们表面上骄横跋扈，威风凛凛，实际上他们也只能欺负个别老百姓，如果遇到真正的强者，他们打骨子里胆怯和害怕。

勇敢和懦弱只在一瞬之间。

“怎么，不敢出来？就这样子还做土匪头？不怕别人笑掉大牙。”王任继续出言讥讽。

“侮辱我们头，找死。”

几个土匪再次冲了上来，这次不用王任亲自出马，刘铁头一马当先挡在前面好似一堵结实无比的铁墙，他三拳两脚就将气焰嚣张的土匪打得屁股尿流，哭爹喊娘。

“就你们这群毛贼，一起上我也不惧。”刘铁头发出洪钟般的声音。

土匪们被打怕了，哪敢继续上前一步。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

“害怕了？”王任笑道：“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趁着我没发火，赶紧滚，二让你们头滚出来和我较量。”

“兄弟们，这几个家伙太狂妄了，我们一起上把他们剁成肉酱，出了这口鸟气。”

土匪群中有人喊道。

土匪们听了这句话后整个人似乎被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很多，也顾不上之前遭遇的挫折，全部压了上来。

“以众敌寡，难道我会怕吗？”王任说着将手深入腰胯间去摸手枪，准备在土匪冲上来的时候就掏枪射击。

“慢着，谁说我是缩头乌龟。”人群中传来一个雄厚沉重的声音。

紧接着，土匪们齐刷刷地朝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来。一个年轻人模样出现在王任的思想中。

年轻人年龄与王任相仿，人长得还算俊俏，饱经沧桑的面孔上多了几分成熟和老练。

“看来这家伙就是土匪头了。”王任寻思。

“你们谁刚才说我是缩头乌龟，站出来？”土匪头怒气冲冲叫嚣着。

“我，我说的。”王任挺身而出。

“你小子居然大言不惭说我缩头乌龟，简直是找死。”土匪头攥紧拳头，咆哮，显然他并没有把王任放在眼中。

王任不屑道：“没错，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缩头乌龟，只会唆使手下和我来斗，自己却躲在后面。”

“孬种，缩头乌龟，懦夫。”王任说了一连串讽刺名词。

年轻土匪头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双眼燃起无名怒火，。

“太狂妄了，你小子敢不敢和我单挑。”土匪头暴怒道。

土匪是江湖人，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和义气，性命可以丢，面子和义气万万不能丢，丢了这两样东西，那么他们在江湖上就没立足之地了，他们也就成为其他江湖人的笑柄。

“单挑，好，今天我就让你心服口服。”王任说。

土匪头的这番话正合王任所意，王任其他不敢说，不过要对付一个没有受过正式训练土匪还是绰绰有余，胸有成竹的，除非对方是少林寺出来还俗的武僧，这个概率太小了。

土匪头脱去外衣，撩起衣袖，虎视眈眈地看着王任，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王任并不害怕密切注意对方一举一动。

双方僵持了几十秒，整个现场都几乎凝固了，只剩下熊熊烈火照耀整片夜空。

“小子，吃我一拳。”

土匪头抡起拳头，气势汹汹朝王任打过来。

王任不紧不慢，见招拆招，一个灵巧闪躲就让对手扑了空。

土匪反应迅速，立马转身再次使出一招狮子扑兔冲向王任。

王任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并不着急，连连闪躲，土匪头接二连三扑了空。

“你小子只会躲，算什么英雄好汉。”土匪气喘吁吁道，一连串的攻势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哼……是不是英雄好汉无所谓，对付你这个莽夫绰绰有余。”王任不屑道。

土匪头大怒再次攻击，王任快速闪躲转移到他后面，紧接着就是一脚，把他踢了个狗吃屎。

刘铁头和方大能大笑，笑声响彻整个山林，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土匪们，他们默不作声，只得静静得看着比武。

“小子，服不服？”王任轻蔑地说。

土匪头站起来，顾不上全身上下的泥土，大骂：“服你姥姥。”骂完，他踢出飞腿，飞腿向利箭直击王任。

王任瞅准机会，高高跃起，硬是一脚踢到土匪右脚小腿部，土匪头遭受这么一击，整个人顷刻间失去平衡，掉在地上。

“哈哈……”

刘铁头再次笑了：“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在山里做土匪头，真是山中无老虎**称大王。”

刘铁头的话犹如几记耳光重重地敲打在土匪头的面孔上，抽得他火辣辣。这也难怪，被教训不说，在众目睽睽下丢脸的滋味实在不好，有损威信。

“岂有此理，我一定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土匪头站起来骂道。

“来吧！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王任说。

土匪头直接从手下中夺过一把钢刀。

“让你看看爷爷的手段。”

土匪头边说边舞动钢刀，钢刀在火光照耀下似乎沾满了血，杀气逼人。

“吃我一刀。”

土匪头抡起钢刀直劈王任。

面对刀锋，王任连连后退。

土匪头趁机加大攻势，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格外霸道。

王任知道要是一不小心被如此刀锋划上一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拿着刀对付赤手空拳算什么英雄好汉。”刘铁头喊道。

土匪头听到这番话，停止了攻击，对王任说：“为了避免别人说我欺负你，你自己选个兵器吧！”

“兵器，呵呵，不用了，对付你一根柴棍足够了。”王任轻蔑地说，说完他顺手踢起一根柴棍握在手中。

“你居然看不起我，好，我一定把你大卸大块。”土匪头大骂。

土匪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抡起钢刀死命地朝王任攻击。

王任并不害怕，相反表现得足够轻松，因为他知道愤怒会让人露出破绽，土匪的刀法虽然凌厉，然而因为愤怒却漏洞百出，因为他太想证明自己，越想证明自己就越急功近利，越急功近利就越容易失败。

很快，几个回合后，王任看出了破绽，趁着钢刀挥向左侧的时候直接朝土匪头的右肩打了一棍。

土匪头遭遇如此一击整个人差点跌倒在地。

“服不服。”王任问道。

“不服，不服。”土匪头怒骂。

“好，不服就打到你服。”

王任说着举起棍朝土匪头打去，这次他主动攻击。

柴棍雨点般落在土匪头身上，土匪头虽然东躲西避依旧挨了好几棍，整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放弃反抗，抡起刀节节抗击。沉重的钢刀虽然杀伤力大，不过灵活性远远比上棍棒，很快土匪头就失去了最后的力气，组织不起有效对抗。

王任看到机会一口气使出好几棍，棍棍击打在土匪头的手臂，手腕上。

土匪头疼痛难忍，只能撇下钢刀。

“好好不做人，偏要上山做土匪，今天我就代替你先祖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王任说道。

土匪头躲避不及又挨了好几棍。

刘铁头看着乐了，故意问道：“连长，你这招数叫什么，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使过。”

王任边打边回答：“这招啊！这招叫气吞山河，笼中打狗。”

其实这所谓的招数名词是王任随意想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灭土匪们的锐气。

土匪们看到自己的头遭到如此沉重打击，虽然一个个愤怒不已却不敢出头。枪打出头鸟，他们很聪明。

“好了，好了，别打了，我服了。”土匪头跳着喊道，语气中颇有哀求的意思。

得到人处且饶人。

王任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过要适可而止，否者容易导致局面失控，于是他停止了攻击，将柴棍丢开。

“承认了。”王任作揖。

“多谢好汉手下留情。”土匪头回礼：“在下服了，心服口服。”

“出手重了，还望你多多包涵。”王任说。

“哪里！是小弟鲁莽在先，几位好汉不知能到山寨一叙，好让我尽地主之谊。”土匪头说。

王任眼珠子转了一圈，回答：“好，恭敬不如从命。”

刘铁头和方大能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王任要去土匪窝，难道不怕遭到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