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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奇诡神童小说:魂缠五百万 作者:云峰 更新时间:2016/3/6 19:45:44 第十六章 奇诡神童 聂雷叫罗礼成把贺巴二带到禁闭室。 罗礼成对贺巴二说:“你真以为我不敢关你?走!” 聂雷吩咐道:“不锁门,叫他休息。我们空了再同他聊。他要跑,听便!” 贺巴二做出千恩万谢的样子,感谢聂雷的不锁之恩,因为他遇到专政就要拉稀,频跑厕所是他的不二选择。如果锁了门,搞脏了裤裆,老婆肯定饶不了他。 罗礼成喝道:“少啰嗦,快走!” 随后,罗礼成回到警务室。他问聂雷,是不是要追问贺巴二那晚究竟干了些什么,以此推断他有无到烟站的作案时间?聂雷说不。罗礼成又问,是不是要他交代他与徐三娃的关系达到什么程度?与郑刚等人的关系又有多么密切?聂雷都说不。 聂雷说,就只是关一关,而且不锁,一样不问,关个半天把他放了。他若有疑问,就说我搞不赢,以后有时间再问,不要以为这就万事大吉了。另外,在关他期间,带两个人到他家里看看,也不要问他老婆什么话,看看就走。只给他家造成一个公安人员神颠鬼出光临寒舍的印象。 罗礼成不解,聂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无缘无故把别人关半天,不叫人钻空子,说我们侵犯公民权吗?林兴也说,聂队,怕不妥吧。 “关了就关了,没什么不妥!”聂雷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倒还反问罗礼成:“罗所,你不是说贺巴二有什么犯罪前科吗?” 见罗礼成没有立马回答,聂雷问是不是说来话长,没时间复述。罗礼成说,不,是说来精彩奇诡,怕你不相信。林兴道,废话少说,我们洗耳恭听。 原来是“**”后期,雍城县出现的一个怪案,贺巴二涉及其中。 城区的南大街是一条传统的繁华街道,中国农业银行雍城支行就座落在街道中段。它离北边最繁华的显武坊丁字口不足三百米,离从显武坊转拐过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雍城县公安局不足五百米,离斜对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雍城县人民武装部不足二十米,而雍城县群众专政指挥部就在右侧隔壁。口岸优越,得天独厚,生意十分兴隆。 正当盛夏的一天上午,尚非月黑风高的打劫天气,自是丽日悬空的大好睛天。一个衣着褴褛的青年男子光临了南大街。他先是在显武坊溜达,随后在农行的大门前转悠。他已经整整一天两夜没吃东西了。他虽然面对那些从农行出来神气十足的人垂涎三尺,但是,他没动念头打农行的主意,或许是他不敢,或许是他的智商让他无计可施。他的目标是农行左侧巷口的一个卖烧红苕的小摊,那摊主是个病病怏怏的老太婆,要抢两个烧红苕边吃边跑,大概不是难事。 不想,案子的主角——样子顶多八、九岁的一个小男孩出现了!小男孩抢在他之前,跑到了小摊旁。但是他是正常购买,他买了三个大小不等的烧红苕捧在手中,然后,边吃边走进老太婆身后的小巷。褴褛青年呑了一大口唾液,瞬间改变了想法,即刻尾随小男孩进了巷子。 须知,此巷紧靠农行,名曰三道拐,巷子之窄,仅容两人挤身而过,真正意义的斗折蛇行,再加光线幽暗,再加有鬼的传闻,就是大白天也稀有行人。后来有人评析,农行遭殃,百分之八十就败在这条巷子! 罗礼成说,这一大一小如何勾搭成奸,原有两个版本。一个退休老局长说,他们早就认识,早有约定密谋;另一个退休老公安则说,是他们通过几分钟的打斗才相识的。老公安是当年的主审,可信程度更高。 那褴褛青年进巷不几步,就见小男孩背对着他站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红苕,后脑勺又没长眼睛,认为是天赐良机。 他蹑手蹑脚走上前,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出手抓住小男孩的衣领,向后一拽,另一手就抢红苕。殊不知小男孩用肘拐向后一击,反过身来再补上一脚,就把他打翻在地。 接着就是褴褛青年跪地求铙,说他实在饿得口吐青烟才出此下策,样子可怜之极。结果是,小男孩得到极大的心理满足,褴褛青年得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烧红苕。精神与物质,各取所需。 褴褛青年得寸进尺,求小男孩好人做到底,再招待他吃几个红苕。小男孩说好办得很,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们共同发一笔大财。褴褛青年磕头如捣蒜,说只要你让我肚皮吃个滾瓜溜圆,叫我杀人都干。 于是,一笔肮脏的交易迅速达成。 小男孩指着头上的窗户说,从这里翻进去,就是农行的营业厅。这两天他们有人在补旧钞。中午他们回家吃饭休息两个半小时,补好的旧钞装进麻袋里不入保险柜,是下手的好机会。 小小的年纪如此侦察细致如此口出狂言,褴褛青年听罢,先是吃惊不小,眨巴着眼看着小男孩,犹如忽见天外飞来一尊金刚;继而瑟瑟发抖:“我、我还是饿死算了!” 小男孩说:“那你就去死吧!”接着起步,似乎就要扬长而去。 褴褛青年连忙拦住:“小兄弟,有话好说!” 最后,还是巨富的诱惑战胜了他。 两人约定,先到顺河小街逛逛,等到中午十二点后再来。于是,小男孩很守信地买了几个烧红苕给褴褛青年,然后,两人一起下坡出了三道拐另一巷口。 在顺河小街,褴褛青年建议:“我、我觉得,弄新的钞票好点!” “放屁!新钞旧钞不一样是钱吗?”小男孩骂道:“你到底是个乡下来的,猪脑子!再说新钞在保险柜里,你撬得开吗?” “那、那,有人来了怎么办?”褴褛青年问道。 “你发痴怎么的?有我放风呀!”小男孩说:“你尽管翻进窗去。如果巷子里有人来了……” “你就、就喊我不要丢钱出来!” “放屁!如果有人来了,我就唱‘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 “对,对!如果人走了,你就喊我赶快把钱丢出来!” “放屁!如果没有人,我就唱‘学习雷锋好榜样,毛**的教导记心上’!” 褴褛青年拍手称快,说读书的娃子脑瓜就是灵醒。 看到一家诊所墙上的时钟刚刚显示十二点半,小男孩便叫褴褛青年一起回到三道拐巷内。 中午的巷道,更无行人。农行窗下的巷道正处于坡下,临大街的巷口处于坡上,那老太婆同她的摊桌烧锅瓮炉正好作掩护,大街上的过往行人不易觉察。 褴褛青年叫小男孩蹲在地上,他踏着小男孩的肩膀再攀上去。小男孩不干,说那样你不踩散我的骨头在怪。 幸喜,农行楼房的基石露出巷子路面仅一米多高,并且是片石砌成,有便于脚踏的凹凸,再上便是一米左右的砖墙达到窗户下沿。那时,兴许是相信在伟大的环境中,人民群众的革命觉悟会得到极大的提高,因此,各处窗户都不兴不锈钢防护栏,连木制的也没有。 褴褛青年吃了几个烧红苕,早已恢复了力气。他踏着基石的凹凸处,只一纵,两手就扣着砖缝。再一纵,就抓紧了窗沿。那样子像只偌大的壁虎,但远没有壁虎灵动。小男孩用劲撑着他的屁股给力,他伸手一试,两扇玻璃窗都没上插扛,乐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这样,他就比较顺利地翻进了农行的营业厅。 不错,办公桌前果然立着一个胀鼓鼓的麻袋,褴褛青年不禁喜出望外。 正在此时,窗外轻轻地响起小男孩悦耳的歌声:“学习雷锋好榜样,毛**的教导记心上,”这是没有他人过往的信号,褴褛青年觉得事不宜迟,迅速扛起麻袋抛出窗外…… 干净利落,整个操作时间不到两分钟。要不是在他抛前问一句:“可以丢出来了吗?”小男孩怒回一句:“蠢猪,快丢!”那时间还要提前十多秒。 “最终,弄到了多少钱?”林兴着急地问。 “整整一麻袋,二、三十公斤!”罗礼成答道。 “哎哟,怕有好几十万?”聂雷惊问。 罗礼成说:“没有那么多,因为都是些块票、角票零钞,总共六万八千多元。” 林兴说:“在那样的年头,也是个相当不简单的数目了!” 不怪林兴惊诧,那时在地方上,体制内的月工资,一般在二、三十元,四、五十元,高的八、九十元就让人咋舌。据说,毛**也仅只三百元。那时,要建一幢四列三间的、进深为二丈六的砖木结构房屋,尚需五百多元。可见六万八千多元,至少要建那样的房屋一百幢。 聂雷关心的是,最后是怎样破案成功的。 罗礼成说,那褴褛青年得手后寄住在郊区一个亲戚家,把钱一迭一迭地垫在床铺的草席下,天天晚上压着睡,兴奋得天天失眠。 除了购置衣裤全身换新,褴褛青年还每天进馆子大吃大喝,付的钱都是修补过的零钞,自然引起了老板的怀疑。因为,县公安局早就给各处营业场所打过招呼,密切注视使用破钞零钞的顾客。公安局同时接到百货公司和餐馆的报案,他当然很快便落入法网。后来,他自我安慰说,我到底过了几天共产主义。 不言而喻,这褴褛青年就是贺巴二。那末,那小男孩是谁呢?罗礼成说他不知道,他曾问过贺巴二,贺巴二也说他不知姓氏名谁。二十多年过去了,似乎谁也不知道小男孩的行踪。 “看起来,我们要在贺巴二身上多下功夫。”聂雷沉思道。 林兴敏感起来:“聂队,你是说那贺巴二同小男孩,与烟站盗窃案有关?” “现在还不敢乱说,”聂雷道,“但是不能忽视!特别是那个奇诡小男孩!” 林兴不信有这么智商高的小孩。聂雷说还有更高的呢,十一岁就考上清华大学。林兴调侃说,那个小男孩说不定早已经考上清华北大走了。 接着,聂雷叫罗礼成查查户籍,把三十岁上下的男青年排个名单出来。 罗礼成不禁叫唤起来:“天!这工作量好大哟!我真不该讲这个故事,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聂雷补充道:“我不是指整个丰水镇;我是说同贺巴二、徐三娃相识相熟的人。” 罗礼成说:“这还差不多!”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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