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935年的圣诞节【上】

“因为……”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把究竟原因是因为什么说出去的话会不会爱玛会笑话我呢？但是我最终决定还是说出来吧。三个大男孩就因为搞定一个‘例假’的问题就要花了三个马克去看‘小电影’，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让人想象或者说很难让女孩们想象，就像是七十年后我孙子跟我提起过一件类似的事那就是他偷着拿电脑看小电影的时候也被他女朋友看见了。

当时德军的伙食定位一天早中晚加上饼干和糖块还有咖啡豆什么的也就1.02马克。

“就为了这个！！”爱玛惊讶的猛地支起了身子，我透过昏暗的火光可以感觉的到她那双眼睛在盯着我看“这个？？”

我突然觉得这口气好耳熟啊，好像是谁曾经也这么说过，对了，还能有谁？当然是人见人怕的康拉德教官……

“对，就是这个！！”我点点头，心想爱玛不会对我发脾气吧？

“你不会直接问我吗？”

“我没问过吗？”

“你问过吗？？”

“额……我们要这样一晚上吗？爱玛？”我说道“但是我现在也不是很明显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女人那里会流出来那么多的血，好吓人啊，那么大的口子……”

“阿尔弗……”爱玛突然摆出来了一副很严肃的表情“你知道像你这种极品男孩全德国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是吗？”我换了个姿势，感觉爱玛似乎在审问我一样“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到荣幸？？”

“荣幸%……”爱玛被我弄的没话说“的确，很荣幸……”

顿了一下，爱玛重新躺好“你中学的生理课都白上了吗？阿尔弗？连这都不知道，我真是……无话可说……”

“爱玛，我只上过初中。”我说道“德国初中是没有生理课的，贝尔根装甲学院更不需要生理课。坦克不会来例假。”

突然爱玛翻了个身，她用她的额头顶住了我的脑门，我感觉到她的鼻尖顶着我的鼻尖，她轻轻的晃动着自己的脑门，一片红唇贴了上来……

良久，当我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爱玛才肯把我松开，我清楚的听到爱玛兴奋的嘀咕着“捡到宝了！！”

是啊，她的确捡到宝了。

第二天火车开的很早，六点的火车，我们五点就要起来，爱玛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起来的时候还眯着眼。我却是习惯了康拉德教官时不时的紧急集合，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很纳闷爱玛为什么非要定一辆那么早的火车，以至于火车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三两个穿着国家社会党服装的人，似乎也要赶去柏林，以及一个卖早点的大妈和一名衣冠楚楚的商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早出发呢？”我轻声问道，因为绝大多数人刚一上车就选择了睡觉。

“上午要和几个同学……”爱玛揉了揉眼睛说道“几个学妹一起探讨一下她们排练的歌舞剧的剧本……好了阿尔弗，我要睡觉。”

我也想睡觉，但是火车到柏林**火车站的时间最多也就四个小时，早晨的时候只会更快一些。我怕一觉睡过去直接到边境了……

爱玛去找她的学妹们一起研讨她们的歌舞剧的剧本，我选择了呆在图书馆里，放假期间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倒是一些平时不怎么出现的商人，工人，以及进城贩货的农夫出现在了这里。客观的来说这些人似乎不太合适出现在图书馆，但是所有的德国图书馆——至少在第二次反犹浪潮来临之前——都只会要求进来看书的人洗手，这就行了。

至于我肯定就更不在被禁止的范围内了，我漫无目的的在书架周围走来走去，最后我百无聊赖的随便拿了一本德国古典诗集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翻看着里面的内容只是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

当我无意中翻到一页的时候，我得双眼顺着字里行间一点一点的往下看，直到我慢慢的支起了身子，我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不知道什么缘故，我是这样悲哀；

一个古老的童话，我总是不能忘怀。

天色晚，空气清冷，莱茵河静静地流淌；

落日的余晖照耀着山头。

那最漂亮的少女，坐在上边精神焕发；

金黄的首饰闪烁，她整理着金黄的头发。

她用金黄的梳子梳，唱着一首美丽的歌曲；

这歌曲的调子，有着迷人的魔力。

小船里的渔夫，他突然感到狂想的痛苦；

他不看水里的暗礁，却只是仰望高处，寻找那个唱歌的少女。

我知道，最后波浪，吞没了船夫和小船；

传说中的金发美女罗蕾莱因遭魔咒，被迫用其美丽容颜与动人歌声吸引莱茵河上往来船夫，导致许多船夫无法集中注意力而船毁人亡。为摆脱魔咒，罗蕾莱最终从悬崖跳入莱茵河自杀身亡，但是她的魂魄却永远留在了莱茵河畔，现在依然有渔夫声称可以听到她的歌声。但是在海涅的诗集里也有一种说法，罗蕾莱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很不幸和一个富家子弟相爱，但是地位悬殊使他们不可能在一起。每天的清晨和黄昏，罗蕾莱登上山崖的最高处，坐在这块石头上梳着金色的头发，唱着歌。希望爱人的船从山崖下经过的时候，能看到她的身影，听到她的歌。终于有一天，爱人的船从山崖下驶过，罗蕾莱从山上跃下，将美丽的青春和无望的爱情一同埋进了莱茵河。从此，每逢清晨和黄昏，人们总能看到罗蕾莱坐在山崖上飘渺的身影，一边梳理着长长的头发，一边唱着歌，低回婉转，如泣如诉。

我合上了书本，罗蕾莱计划——莱茵河计划！！

这不是巧合！！我站起身把书本放回了远处，然后抬起头看向墙壁上的德国地图，这就是莱茵河计划！！德国的母亲河！！

我呆呆的看着地图出神，他们都疯了吗？要知道在莱茵河驻扎着四个国家的军队，法国，比利时，荷兰，还有英国，就算这里面有两个打酱油的英国和荷兰排除掉，还有一个当时号称世界陆军最强的法国和世界军火大亨比利时呢！

疯了，疯了！！他们都疯了！！古德里安大叔真的不知道吗？恐怕他不全是不知道，而是猜测出了什么吧？

罗蕾莱的歌声，就像是吸引渔夫一样吸引着更多的德国人，迫切的想要它回归祖国。

我就这么呆立着，一直到一双小手从后面盖住了我的眼睛“你在想什么呢？阿尔弗？”

“爱玛……”我低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这才……”

“阿尔弗，现在已经中午两点了。”爱玛伸出自己的手表说道“别告诉我你就这么盯着一张德国地图看了整整四个小时。”

“没有，”我急忙解释道，但是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很麻，很疼，而且严重充血，我差点摔倒……

莱茵河……我在离开图书馆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莱茵河计划，也许全体德国人都处于一种严重疯癫的状态，但是那些处于高层的人，如果他们也都失去了理智，那么整个德国又会走向何方？

幸运的是那个时候大多数德国内阁成员以及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个人……还都好好的，没有发疯。

也许我的生活更适合紧急集合，还有高强度的训练，以及训练之后和我的伙伴们一起喝酒吹牛打屁。教堂因为圣诞假的到来而装饰一新，我和爱玛抢到了两个位置，很多人都没有位子坐而不得不站在后面看着上面唱诗班的孩子们歌颂上帝。赫尔穆特还有莱因哈特他们倒是来了一次，但是他们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子酒气，最后也没好意思直接进去。

钢琴声伴随着那些唱诗班的孩子们的歌声响起，我几乎没有什么心情去听那些孩子们唱歌，我看着周围装潢的富丽堂皇的装饰，突然间感觉到无比的压抑……一发88毫米高爆弹能不能把天花板炸个窟窿出来？

我惊讶的发现我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即将可能会引发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事情感觉到的不是恐惧和害怕，而是一种兴奋的感觉！！一种真正的热血冲上大脑的感觉！！我不害怕，我一点也不害怕……战争的血液在我的身体中流淌！！

但是我又觉得很担心，我不希望自己还具有着杀人魔王的潜质。

当我开始计划着去如何炸毁这所教堂的时候，一阵纷乱出现在教堂里。我吓了一跳，紧接着我意识到到了最后阶段了，所有人双手合十，起立，开始祈祷并且聆听牧师的祷告。

我不是**徒，也不是天主教徒，说真的我不信教。

我眼前的景象逐渐换了一副画面，站在最前面的不再是牧师，而是德国**阿道夫.希特勒；牧师身后的圣诞树变成了红底白圈的卐字旗帜；我身边的人也有了变化，党卫军，德国陆军，德国空军，德国海军，高举着他们的手臂，呼喊着一个口号……

“Sieg hail！！！【胜利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