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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守望西线1944>第四章 浴血切尔卡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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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浴血切尔卡瑟

小说:守望西线1944 作者:沐浴尘埃 更新时间:2016/3/18 17:00:25

我心中暗骂,正担忧是不是又要跟这身体的潜意识抢控制权,却发觉这次仅仅是颤抖而已,身体我竟然还能控制。

难道是害怕?不对,要让这副身体的主人害怕,我看比登天还难。

“呃,很抱歉,我一时没明白你说的,切尔卡瑟什么?是个地名吗?”

“切尔卡瑟包围圈,你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总之我代表他们谢谢你。”

这人说着,举起叠在他身边的黑色制服。

我注意到那是跟我类似的制服,这不意外,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一天跟我一样被那国防军将军给无视了。

我看到他制服上的肩章是银色丝绒,而且上面还有两颗豆子,这意味着他起码大了我三级,应该是个党卫军上校。

右胸的衣袋附近还挂着铁十字、银质近战等等勋章。

他这什么意思,是要向我显摆战功吗?还是提示我该敬礼了?

“你误会了,看这里。”这个上校好像看明白我的疑惑一样,又用另一只手指着他那黑制服的左臂部位。

我仔细一看,那是一个近似万字旗的刺绣臂章,实际上更像是两把交错的双面斧子。白色的两把交错战斧,在深黑色的制服上相当显眼。

这不就是党卫军第五装甲师,维京师嘛。但代表维京师谢我,这又是几个意思?

正当我觉得脑浆不够用的时候,就听到大厅门口有人朗声询问。

“他在哪儿?那个没有名字的党卫军上尉在哪儿?”

我看到两个身穿灰色党卫军军官制服的年轻人正聚集在门口,而对面那个党卫军上校也扭过头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便笑着对我说:“应该是你的朋友来了。”

“护士小姐,他在哪儿,那个你们编号9527的党卫军上尉。”

其中一名瘦高的,相貌又相当俊朗的年轻军官拉住了刚刚扶着舒尔茨走到大厅门口的安娜。

安娜吓了一跳,但很快镇静下来,然后向着我这里指了指。

那名俊朗的党卫军青年军官顺着安娜的手指望见了我,随即他的脸便笑得如春天的鲜花一般灿烂。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该死的肯定命大,肯定不会就这么死了!”

这年轻军官完全不顾大厅里众人惊讶的眼神,直接蹦蹦跳跳的就朝着我这边跑来。

他身后那个更年轻一点的军官也跟着他跑向我这里,那情形,完全像小学生放假一样喜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渐渐看清楚来人。

这是一个,有着一头齐耳的暗金色头发,又将头发梳成整齐的往右分三七开发型的男人,他宽广额头饱满明亮,坚挺的鼻梁前面是悬胆造型的鼻尖。浓浓的长眉下面是一双蓝湖一般的眼珠,消瘦脸颊,显得下巴有些尖。最过分,是那并不够宽的下巴,竟然也有一道竖着的肉沟。说实话,竟然跟我这身体的面貌有些相近,只是我这身体长像算猛男型,而他却是男模特一样的俊美。

我知道党卫军中帅哥泛滥,但这位小帅哥显然已经超出泛滥的这个范畴。作为军人来说,他简直帅的过分。

然而可笑的是我却并不认识他。起码,我现在叫不出他的名字。

来人好像也看出了我神态的异常,刚刚还春天般灿烂的笑脸,这时候正一点一点的僵硬,转而变成一脸的疑惑。

“你不认识我了?”

这问题问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碍于对方肩膀上那银丝绒加一颗豆子的牌牌,怎么滴我也要向他敬礼才行。

我快速站到床边立正,举起右手,然后让右手成掌,接着弯曲右臂到食指碰到眉头的程度才朗声说道

“报告长官,很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我这话让走过来的帅哥直接停下了脚步,脸上也渐渐显露出惊讶之色。

“别人说你失忆了,我还不信。但你这一下子敬礼手势,还真把我吓一跳。”

怎么,难道我的敬礼不够标准?不会吧,军人不都这么敬礼吗?

我正在纳闷,就看到从这帅哥中校后面走出来一个,肩膀上只有银丝绒没有豆子的少校军官。

“报出你的姓名、军阶、所属单位!”看我还在疑惑,这位同样年轻的党卫军少校直接对着我大吼。

“武装党卫军警卫旗队师上尉,姓名,呃,不知道,长官。”

我这回答直接把大厅里的所有人逗乐。

我心里却在暗骂,咋这群人翻脸翻的这么快。我要是记得自己的姓名,我能不告诉你?真是的,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嘛。

哪知那年轻的少校二话不说,直接伸直右臂,大声喝道

“嗨,希特勒,这才是党卫军应有的礼节。”

哦,原来就为这啊。我赶紧也学着对方的摸样,来了个纳粹礼。

“行了,哈克,他这时候应该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没准儿你认识这东西。”

那名俊美的党卫军中校制止了自己手下,然后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块铁牌递给了我。

这块椭圆形的金属牌刚刚到我手上,还没有细看,我就感到我全身又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

面前的两个党卫军军官吓得来赶紧上前扶住我,生怕我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去。

*********

1944年 2月17日清晨

切尔卡瑟包围圈外围

格尼洛伊季基奇河南岸某处

一辆来自党卫军第一装甲师的黑豹D型坦克,正冒着强烈的炮火阻击,突破了苏军在河岸边的第三道防线。

它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向着格尼洛伊季基奇河高速开进,以求用最短的时间到达河边为后方部队开劈一条通往河岸的血路。

“看来,暂时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兄弟们。”

在车长指挥塔内看着身后接连被苏军击毁的己方坦克,车长巴里特·卡尔转身告诉自己的车组成员。

他不会也不必隐瞒真相,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去的目的是为了解救更多被苏军围困的德军战友。

“弹药情况。”

“AP7,HE12”装填手鲍伯简洁的回答。【这里的AP不是普通穿甲弹,是APCBC(空心被帽穿甲弹,或者叫风帽被帽穿甲弹,穿甲弹心里面也有炸药,延时引信,穿甲后爆炸。)德国人的标配,一般简称AP。HE就是榴弹或者叫高爆弹,除非特别说明,否则下同。】

“机枪呢”

“7组多一点。”【200发为一组】

“见鬼。”

虽然明知进入44年后,战地后勤补给就总是跟不上。但原本能装79发炮弹,2500发机枪弹的黑豹,如今才这点弹药,也着实让巴里特眉头一皱。

这才刚刚突破苏军的几道封锁线,要靠近河边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敌人,这么点弹药实在让他有点巧妇难为的感觉。

好在,身后还有党旗师的兄弟们在突击,使得苏军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关照他这一辆突破防线的坦克。

没有了后顾之忧,这让巴里特安心不少。

“停车!”

处在整车最高位置的巴里特率先注意到前方的敌情,驾驶员鲁道夫在他的指令下熟练的松掉油门,减速,刹车,但并没有熄火。

“见鬼,11点方向,坦克,数量4。”

炮长阿诺德随即操控着炮塔转向指定方向,并从倍数更高的炮长镜中确认观察。

“确认,是俄国佬的T-34-76,距离,1600,AP准备。”

‘哐~哐’一阵炮闩打开又合上金属碰撞声过后

“AP,装填完毕。”装填手鲍伯回复道。

“诶,这群俄国佬怎么都把炮塔转到后边去了?怎么还有俄国佬在炮塔外面,他们在干什么呢?头。”阿诺德在炮长镜中看到了他无法理解的场面,赶紧询问着自己的车长。

“还能干什么,先不要开火。”巴里特一边说,一边打开舱盖,探出身子用望远镜继续观察。

“坦克旁边没有步兵,看来是俄国佬的步兵都留在河边干好事去了,这是个不错的机会。阿诺德,一发敲掉炮塔,你需要多少距离。”

“1000米,大概7成把握,500米9成。”

“好,给你600米,只准**塔,开车!”

静止的黑豹再次咆哮起来。

很快,巴里特车组接近到了距敌600米的距离。

此时,处在第二道防线的苏军坦克手正在忘情屠杀着格尼洛伊季基奇河河面上密密麻麻的德国兵,丝毫没有注意到危机已经潜近到眼前。

“该死的俄国佬,竟然在欢呼,第一发先用HE,把那些在坦克外的俄国佬都给我送去洗澡!”

在潜望镜中观察着敌情的巴里特,愤怒的发出指示。

又是一阵金属碰撞声过后,装填手鲍伯熟练的更换了炮弹。

面对近乎并排停放的四两T34坦克,巴里特车组选择了先攻击中间靠右的一辆。

‘轰,嗵~轰’

黑豹那70倍口径的KWK42坦克炮发出了怒吼,75毫米的HE弹从硕长的炮管呼啸而出,几乎同时就听到对面的苏军坦克传来剧烈金属碰撞声,然后就是因炮弹引信碰撞了炮塔的而引发的剧烈爆炸。

刚在还在炮塔外面欢呼的几个T34车组成员,直接被爆炸的气浪吹飞到数米外,再无动静。

然而这辆T34坦克炮塔只是冒起浓烟,并没有殉爆的趋势。只不过,里面的成员生还的机会渺茫。

“很好,一辆!”巴里特一面计数,一面夸赞这自己的部下。

HE炮弹巨大的爆炸冲击波,虽然震死了坦克外面的人,但对另外三辆T34坦克内的乘员并没有多大杀伤力。

坦克内的苏联士兵在短暂的惊慌失措后,很快便在镇静下来,这三辆坦克的炮塔几乎同时都朝着巴里特他们转过来。

“AP,准备完毕。”

早就将炮塔已经转向下一个目标的阿诺德,终于等来了他想要听到的声音,随即扣动了火炮击发装置。

‘轰~当~’

KWK42坦克炮再次怒吼,AP弹应声而出,直接击中最左边的T34坦克炮塔侧面,随即在炮塔内爆炸。

AP弹的内装药并不如HE弹那样多,但也足够炸碎穿甲弹外部坚硬的弹体,而延迟引信又能够保证穿甲弹体穿透对方装甲后再爆炸,从而迸溅出无数金属弹片来杀伤坦克成员以及破坏坦克内部设施。

被击中的这辆T34当即冒起黑烟,没有车组人员幸免。

“敌火来袭!”正在潜望镜中观察敌坦克动向的巴里特,这时候看到对面剩余的两辆T34坦克已经将炮口正对,他赶紧通知车组准备抗冲击。

‘当当~呜~呜’

接连两声巨响,苏军的76毫米AP弹十分精准的命中黑豹坦克首上装甲,但却被其倾斜装甲弹开了。

“直接打车体!”

看到形势危急,巴里特直接改变了他最初的要求。

“AP,准备完毕!”

装填手鲍伯话音刚落,黑豹的坦克炮再次怒吼,左数第二辆T34坦克直接被击穿车体,AP弹穿透后在坦克车体内爆炸的声音,竟然比坦克炮开火声音还小,也更为沉闷。

当巴里特还在潜望镜内观察这辆T34坦克受损状况时,他的炮长已经将炮塔转动。

不用在精确瞄准后,阿诺德的反应几乎提速一倍,这让巴里特心中佩服不已。

“AP,准备完毕!”

KWK42坦克炮再次随着装填手鲍伯的报告声而怒吼。

最右侧的那辆T34坦克再装弹还没完成,便被黑豹坦克射出的AP弹直接贯穿前装甲,随即而来的殉爆,则将其炮塔炸飞。

这样惨烈的爆炸下,车内人员想要幸免几乎不可能。

巴里特在车长潜望镜内看得清楚,他知道这四辆俄国坦克不会再对他们构成威胁。然而,俄国人的步兵呢,虽然从接敌到结束,整个战斗时间不超过五分钟,但这段时间也够步兵冲上来了。

不过,河道方向传来密集的枪炮声,也让他没时间再耽搁,时间就是生命,晚一秒钟将意味着他会失去更多的同志。

“全速前进,注意警戒。”

巴里特一面吩咐,一面打开舱门探出身去。毕竟,他才是整个车组正真的眼睛。

黑豹很快来到刚刚被击毁的T34坦克旁边,这时候巴里特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边坦克战打的那么热闹,俄国人的步兵竟然不来参与。

约十来个苏军机枪组沿着格尼洛伊季基奇河倾斜的河岸一字型排开。

此刻,这些机枪组正疯狂的扫射着河面以及对岸黑压压的人群,连续不断的机枪连射声音完全掩盖了后方的情况。

而河对岸突围德国B集团军士兵,在丢弃了一切重装备,又冒着枪零弹雨千辛万苦冲到格尼洛伊季基奇河时才发现,最后的渡河任务简直如冥河一样不可逾越。

但后面的炮火声又在分分钟提醒这些士兵追兵已近,迫不得已他们只能跳进格尼洛伊季基奇河。

30米宽的格尼洛伊季基奇河,泅渡本来就不易,何况还得在初春-5度的条件下,又被苏军用机枪封锁。

看着河对岸的同志一排排倒下在苏军的机枪火力下,巴里特眼睛冒火,心中怒骂混蛋,俄国臭猪。他操起炮塔外的高射机枪便吩咐道:“阿诺德左边,我管右边,维纳尔【前机枪兼无线电员】看好正中,开火!”

苏军的机枪组正屠杀的高兴,背后突然遭到扫射,立刻死伤严重,乱作一团。

等他们镇静下来组织反抗时,又发现扫射他们的是德国人的黑豹坦克,顿时傻眼。

他们这十来个机枪组本来就只是负责收割德国人的人头的,反坦克的任务上级早就交给后面的四辆坦克了。何况,在他们的前面还有好几道防线,压根儿就轮不到他们来反坦克。所以,这些机枪组根本就没有携带反坦克武器,而且为了保证机枪火力持续,上级还要求他们多带了几组机枪弹。

巴里特的黑豹在河岸高出,苏军机枪组相对的全在低处,高处打低处的优势直接抵消了苏军战前挖好的掩体优势,同时他们也成功吸引了苏军所有机枪组的注意力。

倾洒的弹雨将黑豹车体打的叮叮当当直响,换来了格尼洛伊季基奇河河面的暂时平静。

B集团军中,还有战斗力的维京师士兵立刻来了勇气。

党卫军们前仆后继的跳进冰冷的河水,以冲刺一样的速度游向对岸,然后便是跟苏军的近距离战斗,更与巴里特这辆黑豹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很快,苏军在格尼洛伊季基奇河南岸的机枪组全部被扑灭。

大难不死的党卫军们欢天喜地的冲向他们眼中的救世主,而巴里特也站在坦克车上兴高采烈的向他的同志们挥手。

然而好景不长,一发突如其来的炮弹直接命中了黑豹坦克的炮盾。苏军已经击败B集团军残部最后的抵抗,将包围圈缩小到河岸附近了。甚至,已经有苏联士兵将反坦克炮推到了河对面的小高地上。

万幸的是,这是一枚普通穿甲弹,直接被炮盾弹开了。

但巨大的动能,还是把巴里特给撞出了黑豹车体外。

“阿诺德,坦克归你了!喂,鲁道夫,你来接替**控机枪。还有你们中是装甲兵的跟我来,其他人去操控俄国佬的机枪!”

从地上爬起来的巴里特顾不得检查自身,直接在坦克外面对自己的车组成员吩咐完,就冲着维京师的党卫军们大喊。

很快几个维京师装甲兵跟着巴里特跑到刚刚被击毁的T34坦克旁边。

巴里特率先打开那第一辆被HE弹击中的T34坦克舱门,拉出里面已经死去的士兵,接着便对身边的党卫军吩咐。

“去看看,只要是还能开动,就都给我开到河边去。”

结果,还是只有最早被击中炮塔的两辆T34坦克勉强能用。

巴里特这辆还好,炮塔还能转动,火炮和机枪也还能用,但瞄准镜已经被震坏,只能通过炮管粗略瞄准。另一辆炮塔已经卡死成了歪脖子,只能使用车体机枪和炮塔上的防空机枪。

“机枪、炮弹,不管有什么都给我打出去,压制住对面高地的敌军火炮,不能让他们开火!”

以两辆缴获的苏军坦克在前,黑豹坦克在后,巴里特站在缴获来的T34坦克上,扯破了嗓子指挥。三辆坦克加上河岸边还能使用的数组机枪,一起疯狂的扫射对面高地上正在聚集的苏军炮兵。

一时间苏军被密集弹幕压得抬不起头,包围圈的阵线也无法推进。还有一小部分维京师的士兵自发的组织起来,在河对面顽强的抵抗着苏军的进攻,为战友们争取更多的逃命时间。

看着越来越多的德军战友度过了冰冷的格尼洛伊季基奇河,巴里特紧绷的心弦舒缓了不少。

但就在这时,一发炮弹直接命中在他左后侧的黑豹车体。

“轰隆隆~”巨大的冲击波伴随着热浪,直接将鲁道夫与他震出老远。

“见鬼,该死的152炮弹真他妈狠!”

从地上挣扎着起身的巴里特嘴里痛骂着,他已经注意到对面小高地那辆刚刚爬上坡,又长得如方盒子一般的苏军ISU-152自走炮。

“鲁道夫,你怎么样了!”

耳中的嗡鸣已经全然不顾,巴里特步履蹒跚的走向生死未卜的老战友。

又是一阵巨大的冲击波从他的身体右侧袭来,再次将他本来就不稳的身躯远远的吹飞。

巴里特感到自己身体横飞在空中,右额头与腹部同时传来难忍的剧痛。

这时候他看到了从自己腹部飞溅而出献血,也看到了天空中那个面相甜美的中年女性在向他挥手。他吃力的伸出还能动的左手,想要去抓住那位女性。

然而,黑幕,已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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