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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玄幻>极度边缘线>第四十一章 拜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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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拜鬼师

小说:极度边缘线 作者:左伏冲 更新时间:2017/5/30 23:07:05

赤天使的能耐,足以令人心惊胆裂。这种异界境地他也敢闯入,看来不但是一路上一直在尾随着我们,更是个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的胆大心细的暴怒神。

这种神可不是周登和雷公之辈,别想着怎么和他周旋,只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卯足劲跑吧!

我和杪寅简直就是拿出了“洪荒之力”在和“鬼命”赌博,短矛和短剑都被我俩抛在地上,盔甲来不及卸掉,只能穿着跑。做鬼已经是很不好受了,再死上一次更不知道会是如何了。

杪寅到底是很讲忠义的,以他的法力,虽然不敌赤天使,跑在我前面是绰绰有余;但是他在这生死关头仍然是对我不离不弃,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你先跑,杪寅,咱俩……”

“呗说话了,快把你怀里的珠子拿出来给我……”

我本来是想让杪寅先跑,最理智的做法就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能活一个算一个,都死了那是命。没想到杪寅紧急情况下要我揣着的那个金属彩球,这个精灵古怪的家伙是不是有了什么办法了?我心底的希望之火一下子燃烧起来,忙以最快的速度边跑边掏出彩球递给杪寅。杪寅接到手以后,脚下并未停顿,双手一合念了一声“赫连”;将彩球压扁,随即张开双手,变出了一个小雨伞状的金属盾。

“停!快蹲下。”

我赶紧按杪寅说的,一个急刹车蹲在地上。杪寅则蹲在我后面,后背紧紧靠住了我的后背,用力撑起了盾牌。几乎是与此同时,赤天使发出一道火电,向我俩击来。“咣”一声巨响,杪寅被击飞了出去。我被杪寅的身体护住,但是也承受了他的撞击,再加上冲击波的威力,一下子被摔到了奈何桥边上。

这金属彩球本来就是属水天堂里面的物质,被杪寅变成了盾牌,堪堪抵住了赤天使的攻击。换是别的什么,属性不同就有可能抵挡不住。没有这个小球,刚才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我不顾被震得七荤八素、口角流血,坐起来四下张望,寻找杪寅的踪迹。“老眼昏花”中,我依稀看到杪寅已经被打飞到了河对岸老远的地方。

我得和杪寅汇合在一起,想到这我一个急劲爬起来就准备往奈何桥上面冲去。刚跑了两步,对岸一阵铜锣响起,眼看着冒出一群阴兵,将晃晃悠悠爬起来的杪寅绳捆索绑起来。另有一队阴兵,挥舞着寒光森森的刀枪,正在往奈何桥这边扑过来。

“呜”一股风声携着些许热浪,在我身后刮来。我不由自主的回身一看,赤天使已经站在了我身后不足一米开外。这时候来说,赤天使想弄死我也就挥一挥手的事情。但是,赤天使却没有再次动手,只是有些犹豫的看着河对岸。是不是赤天使捞过了界,不想惹出“国际纷争”我不知道;光是这个大怪物近在咫尺,就足以让我毛骨悚然,感到一种窒息般的恐怖。

“日你奶奶的……”

随着一声粗俗的怪叫声,奈何桥下的黑水河边,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孙排长,万万没想到孙排长竟然在这里。我的思绪一下子闪回了一下,黑风岗、陈到、黄三……哦!对了,孙排长主动请缨要带一支小部队埋伏在奈何桥附近。当我们大队人马全军被擒拿的时候,由于地点不同,孙排长这支小队并不知道情况,还一直在这埋伏着等待接应。

赤天使一愣,气愤而又好奇的看向孙排长。孙排长一跃而起,对着赤天使怒目而视,毫无惧怕。随即,在孙排长身后七长八短的又冒出来20名小罗喽,各持刀枪对着赤天使发狠。

赤天使龇牙一笑,六只翅膀一齐挥动了一下;那些小罗喽一下子被扇到了对岸,七仰八叉的叫苦不迭,只留下了孙排长站着发呆。孙排长不怕反努,突然掏出一枚木柄手榴弹,怒吼一声:

“老子炸死你。”

说完,拉燃了引信,略停了一下,狠狠地向赤天使砸去。赤天使巨掌一挥,手榴弹深深钉入我身边几步远的地里。随即,赤天使翅膀扇动,将刚刚卧倒的孙排长也送到了河对岸。一声闷响过后,我脚边出现了一个大洞,深不可测如同无底洞般的一个大洞。这根本不可能是手榴弹炸出来的洞,应该原本就有这个大洞,手榴弹只是起到了一个开井盖的作用。

这一连串的变化,都是在转瞬之间发生的。我还没来得及调整好状态,已经发现了赤天使目露凶光,好像最终下定了决心,务必除我而后快。在他抬手要灭掉我的一瞬间,我毫不犹豫的纵身跳进了大洞里面。跳洞是九死一生,虽然洞里面情况不明,但是还有一线生机,不跳洞那就是十死无生了。

耳轮边呼呼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促。黑暗中,我心里明白这是递加速所致,索性紧闭双眼,听天由命去吧!

坠落了好一会儿,身体渐渐的开始感受到一股阻力;犹如掉进无形的胶水中般,终于停止了下降,却也动弹不得了。我想睁开双眼,却连眼皮都张不开了。隔着眼皮的眼前一片明亮,是带有一种黏性的亮光。此时,虽然我性命是保住了,可是新的恐惧立即又充满了我的心里。我像一枚明胶果冻里面的虫子一样被固化在了这里,手脚和脑袋一动都不能动,好在还可以呼吸。

这要是换以前,我这脾气非得大骂赤天使一通不可。自从杪寅把我体内的五蕴六毒提走以后,我的性情已经大变,脾气越来越小。但此刻,万般无奈之下,心情不由得还是各种惆怅百转。不知不觉,在烦闷中我迷迷糊糊好似要睡着了的状态。恍恍惚惚中,好像感受到一个影子在前面飘了过来。

“幻觉吧?”我虽然隔着眼皮感觉到光源忽闪忽闪的,但懒得认真去搞清楚。这种鬼地方,哪还有人能再进来;即使真有倒霉鬼也掉了进来,不也是动弹不得吗?

“你以为天下还有第二个鬼也和你一样幸运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真真切切的传进我耳朵里。

“啊?”还真是有人过来了,我激灵灵一下子头脑清醒过来。

“这种地方是任谁都可以进来的吗?”没等我听懂来人的意思,已经被抓小鸡一样被一把提了起来。“小子,你真是想简单了。”

此时,让我恐怖的不是被抓起来,而是我依然动弹不得;但抓我的那人却行动自如,我被倒提着“游动”,这空间对于他来说毫无障碍。如果这个特殊空间里面的人就是这种生存状态,那我即使遇到的不是恶鬼,岂不是也得被活活憋死在这里。这要是被困死了,还真不如直接摔死来个痛快的了。

“嘿!”

随着那人嘿的一声,打破了我的胡思乱想,好似从泥浆里面抓出来的一条泥鳅一样,我被啪叽扔在了地上。

我恢复了行动自由以后,惊魂未定便急忙回身看看刚才到底是陷在什么鬼地方。我去,看到的居然是弧形的一面透明的好似墙壁一样的东西。再往上看、再左右看看,整个是一个半拉蛋壳形状的透明墙壁。刚才我根本不是被揪出来,而是进入了一个未知粘稠空间的“蛋黄中的气泡”里面了。再四下里找那个人一看,那人就在我旁边五心朝天在打坐;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闭目调息,好像很疲累的样子。

我借机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入眼先是一个大脑袋和漆黑的一张大脸。蓬松的发髻上面别着个竹木一类的簪子,几缕懒散的发丝从不同方向垂下来,和张飞、李逵一样的胡须交织在一起。两道黝黑乌亮的大扫帚眉下面是两片大大的眼皮,看样子眼睛也是很大。朝天狮鼻底下一张阔口,嘴角差不多都快开到两腮了。一对特大号的大耳朵,肉嘟嘟的耳垂耷拉在嘴角边缘。身穿一套青灰色的麻布道袍,袍子宽大肥阔,因此看不出来此人的胖瘦,看那双手倒是瘦如枯柴。一双旧草鞋套在脚上,露着脚跟和脚趾。

突然,我发现在他半敞开的前襟,有一卷竹简样的物件在怀里半隐半现的。我好奇的探过头去想看看是什么。那人蓦然睁开双眼,大喝一声:

“想干什么?”

果然是没猜错,好大一双牛眼啊!这段时间以来,我经历的太多了,和各种神鬼仙怪的打交道,胆量早练出来了。我见他醒过来了,不慌不忙的倒背着双手,往后退了两步。答非所问的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请问。”

那双牛眼翻着白,不言不语的看了我一小会儿。这人长得虽然有些凶恶,语气中却毫无杀气,目光也比较和善。和他挨得这么近,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气场,相反的到有一丝丝莫名的亲切感。

“这里是我的地界,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说来话长啊!你是要简短洁说,还是要从头到尾听个详细?”

我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却答这里是他的地界。这就可以分几个意思了——1 小孩话的水平,回答的逻辑性不强。2 敷衍回答,有点保密的意思。3 强势的主人,我的地盘我为王,外来人没有话语权。

初次对话,便能感受到此人的深不可测。如果不是多年的警局工作经验,每天整理大量的案宗和逻辑推理;这么简单的一句对话,一般人还真不能注意到其中的机变。我一边应付着,一边在脑袋里面快速的思考——这个人法力是不是高强,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绝对是个不好糊弄的人。此人也无恶意,至少刚才是靠他才把我解救出来。这里只有我俩,想出去还得依靠他才行。这样来说,最好是对他以诚相见,毫无保留才是上策。

“那你就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慢慢说吧!”

“好的,”我盘腿坐到他对面,掏出一根烟点上,“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

看到我吸的烟卷,他露出好奇的表情来。我心中暗道:看他的装束,应该有个几千年了,难道古人也有吸烟的?我下意识的抽出一根烟来递给他,他忙一摆手:

“快讲你的故事吧!我都要闷死了。”

我收回手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本是人世间一名有志青年,奈何世道昏暗……”

这段个人经历,从曹判官开始到杪寅到阿翁、尤顿等人,我已经讲述得是驾轻就熟。轮到给此人讲述,更是讲得绘声绘色,催人泪下。从发配支教的路上火车失事,到闯地府、闹天堂,直至怎么来到的这里;我除了几处承诺过保守秘密的地方,余下的毫无隐瞒的都讲了个清清楚楚。

此人听得津津有味,见我突然不说话了,翻起大环眼问道:

“都讲完了?”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嗯!就这些了,我能记住的都讲了。”说完,我摸了一下鼻子。

“嘿!你还算老实,也守信用。”

我心中一凛,此人话中有话,难道他也会读心术?

“是的,你猜对了。”

“啊?”我心中大骇,这人果然有神通。

“你不要怕,即使我读出你心中的那点秘密,在这个结界里面;也只有你知、我知,而天不知,地不知,神鬼不知。”

我抹了一把汗,刚要开口,却被他一摆手打断:

“你是个什么人,我已经掌握清楚了,你想说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知道了。”

“那!那你肯帮助我吗?”我充满希望又忐忑不安的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了,这是必须的;不过,你得先拜我为师。”

一提到这个,我立马想到了曹判官。开始也是要求我投靠门下,我没同意就各种刁难,一旦成为了门生以后,就是各种照顾,各种庇护。看来这拜师什么的,是个好买卖,只要遇到这种事情,就是好苗头了。

想到这,我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对着此人磕了三个头,喊了一声:

“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三拜。”

“嗯!免礼吧!”师父缕着胡子说道,“你小子挺尖啊!问都不问我是谁,干什么的,一心就是敷衍我;看来你已经学会市侩了,为了达到目的,见风使舵、不择手段啊!”说完,白了我一眼。

想一想也真是这么回事,这师父拜的很潦草也很滑稽,和小孩子做游戏也没差哪去。本来我也就是在敷衍他,主要目的是想出去,拜师只是在应付他罢了。

“请问师父贵姓高名?”我尴尬的想挽回一下感情。

师父没有回答,却自说自话道:

“我一共收过八名弟子,最后一名是毛遂,是关门弟子;今天收了你,就是秘传弟子了,这是破例的。”

“毛遂?”我感觉这名字很耳熟啊!“毛遂……毛遂……对了,毛遂自荐……”

“是的,就是他,呵呵!”师父笑道,“不过,以后你的本事可要比他们8个人加起来还要厉害。”虽然是笑着说的,语气却是很坚定。

“毛遂是您的徒弟,那您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历史上毛遂的师父是谁,但是依稀记得毛遂的师父绝对是个非常非常牛逼的人。

“我叫‘鬼谷子’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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