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跟踪追击④ 突击审训

载着陈可源的面包车不敢再走316国道返回，而是沿着江堤一路缓行；江堤的道路有的地方可以畅通，有的地方只能迂回村庄，再寻找另一条道路绕回江堤，；面包车就是这样一路慢慢行驶着，好半天也没走出安南镇多远；不过时间还早，才中午前后，大家都不急着赶回家去；而且道路偏僻，完全可以避免了警车追赶；毕竟当时放走了一个，说不定这时候他已经报警也不为怪；何况从公路那边隐隐可以听到警车的鸣笛，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追捕他们；好在巡警一时还不能确定他们行走的路线，大凡任何事情都得有一个过程，哪怕巡警也不会例外；于是就这样，面包车一路只是缓慢行驶着，同时马大宇一路正在加紧盘问。

“你是陈可源？”

“是的。你们是谁？我从来没见过。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是H市司法局的。”马大宇扯了一个谎。“我们大老远过来，不会有错。”

陈可源回答：“难怪面生。可我跟H市没有什么事情啊！”

马大宇说：“还狡辩。你不是帮人开过一辆夏利吗？”

“是有过。”陈可源回答：“那是帮人家开的，不能算我的。”

马大宇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帮人家开的。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们不可能就为这事来抓你吧？你还跟老子装蒜。”

陈可源反驳说：“司法也骂人啊！”

马大宇生气地说：“老子打死你。”他扬起手腕，但没有真的打下去，而是说：“你没看见自己现在坐的什么车？”

陈可源老实地回答：“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跟你们走。”

马大宇说：“算你还识相。”

陈可源疑惑地问：“我就不明白，如何H市也抓我？我没去H市做过什么啊！”

马大宇扬了一下手，陈可源欲去遮拦，一只手连着郝再道了，没有抬起来，马大宇笑了一下说：“看你那个怂样。一定做了不少坏事吧？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老实。”

陈可源沉默无语，于是马大宇又问：“大前天，你去商都做什么了？”

陈可源回答：“什么也没干，就是路过，顺便帮人开回那辆夏利。”

马大宇气恼地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有的是时间制服你，我看你不说。”

陈可源还在狡辩：“我确实没在H市犯事。”

马大宇于是说：“那好，老子问你，三天前，你去搞了一笔什么交易？”

陈可源一下软了下来，马大宇看他的神态，好像是有所突破了，于是又追问：“老子大老远跑来，白抓你啊？……有没有跑掉的那个？”

陈可源急着说：“没有，他就是跟着我玩。我虽然干坏事，我从不害人。”

马大宇说：“你还有点良心啊！”

陈可源解释说：“我从不害人，就是搞一下公家的。”

马大宇又扬起了手腕，没有打，只是做了一个动作，说：“你个狗，日的，那还不是害人？老子千刀万剐了你都能。”

陈可源惊骇地看着马大宇，陪着小心地说：“你们不会的。”

马大宇听了，真的一掌就拍下去了，说：“老子不会，你看老子不会。”

陈可源急忙侧过身子，柳思明推了一把他，恨恨地说：“老实点。”

陈可源以为柳思明也要打他，连忙坐正了身子，防备地看着他，马大宇继续问：“银行那事谁干的？是你？”

陈可源回答：“不是。我不知道是谁。”

马大宇一听气又上来了，说：“你不知道？”同时扔起的拳头就要打过来了，陈可源急忙挡住说：“我说，我说。……不是我干的。”

马大宇的拳头再一次扔起来，看样子真要打下来了，陈可源嚷叫着说：“司法打人啦！”

郝再道拐了他一下说：“你小子太不老实，打死你。”

陈可源看见郝再道也在生气了，连忙老实地回答：“好好好，我不喊，我不喊。”

郝再道扔起拳头就是一击，动作很快，却下手很重，陈可源再也不敢狡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