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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什么 烟雨迷茫金鱼洲 | 塔本无言小说:家在渌水边 作者:湘人李陵 更新时间:2016/4/22 12:14:41 烟雨迷茫金鱼洲 天又下雨了,苍茫的渌江之上,一片烟雨,金鱼洲在哪?坐在临江的小居室里,心绪无宁,打开一扇窗,放飞一双眼光在江面上来来往往地搜索,然后定格。 穿过历史的风雨,走出尘封的雾霭,揭去陈年已久的往事,金鱼洲便赫然在目。往南门方向,下渌江桥右拐弯走几十米,在两座便桥的中间,现在那一带统称“船厂”,这里便是昔日的金鱼洲了。 翻开发黄的《醴陵县志》,金鱼洲在醴陵文化史上的书香之气,便扑面而来,雅致得让人发晕,叫“金鱼烟雨”,在醴陵昔日的八景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金鱼洲,当是“人”字下面那一片土地了,两水流入渌江,把金鱼洲围在了中间。 想当年那些文人雅士们,肯定和我现在一样,在下雨的时候,坐在临江的窗前,把酒临风。江中有乌蓬船咿呀划过,甚至有船夫唱着楚地的歌子,仰或是哼着带赣音的采茶调,弄不好还有船夫拔弹着闽粤的丝竹。 雨丝犹如一层薄薄的纱巾,让一切都朦胧起来,也让一切都美丽起来。这纱巾让那些悦耳的声音,让那些悦目的景物,变得更加动人心弦。江水碧绿,纱巾**白,隔江而望金鱼洲,满洲的绿树,随风而动,迷茫虚幻,犹如一大群妙龄女子,伴着楚歌赣音和闽粤丝竹,在翩翩起舞。 洲上树木蓊郁,江面细雨飘渺,脚下渌水悠悠。虽说不上是“喜茫茫空阔无边,”但有这景致,再邀上二三好友,临窗把酒,劳心劳力之余,当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不知道,那是婀娜的柳呢,还是伟岸的樟,或者是错杂的一片林。现在,什么都不得而知,只知道在渌江边上,曾经有这么一块美丽的地方,有这么一块充满文化气息的绿洲。 而今,金鱼洲上的烟雨早已散去无踪,“人”字的“一捺”也被泥沙填充,找不到昔日的涓涓流水。“人”字的“一撇”也消亡在即。 金鱼洲上的树木毁于何时,已无从问起,是毁于战火?兵锋?是毁于五八年的“大炼钢铁”?还是毁于十年“**”?还是毁于人们对土地对林木的需求?只有悠悠的渌江水记住了这一切。 总之,烟雨不再,金鱼洲也将永远湮灭在人们的脚下,空留一个“金鱼烟雨”在发黄的书页里。 塔本无言 记得是个春日的上午,我骑着三轮车到城郊拉货,上完一道陡坡,猛一抬头,悚然一惊。这一惊,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因为我看见了一座我从没见过的塔。就在这一瞬间,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我看见春日的晴空里,高高地矗立着一座烈士纪念塔。 那塔,仿佛要告诉世人一些什么,也仿佛有满肚子的心事要向我诉说,就像遇到了久别的故人。难道是在梦里相识?还是前生有缘未了?我不知道,反正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迫使我下车来,慢慢地走近那写有“烈士陵园”的大门,当时,我的脚步很轻,似乎感觉得到,那怕弄出一丁点声响,都会惊醒那一个个安息了的魂灵。 其实,硝烟早已散去半个多世纪了,血腥的刀光剑影也只在影视剧里看到,但是,这些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英烈,他们太累了,就是再给他们一个世纪两个世纪的休假期,都不能弥补他们曾经付出的辛劳。 在门已是锈迹斑斑,站在门外往里张望,看到的是风雨剥蚀的塔基,即使堙灭于荒草丛中的墓碑,以及那一排排整齐而高傲的土堆,一如他们生前冲锋陷阵、前仆后继的身影。那土堆上的离离芳草,如长袖当舞,似乎在彩排《蝶恋花》的脚本。曾经的悲惨、曾经的壮怀激越、曾经的惊天地泣鬼神,都在这一杯黄土之下,化作了共和国旗帜上不朽的风采。 虽然隔着铁锈大门,我仍然能感受得到,自己那在滚滚物欲中疲惫不堪的身心,似在净水中洗过了一样,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超脱。 只是可惜,谁也没有这种气魄,把这种具有独特教育意义的烈士陵园,建成城市的中心广场,让更多的身心疲惫者,找到一块心灵的栖息地。 于是我想,如果有可能,我们的民族,完全可以建立起自己的烈士文化,让它去传承一种为民族利益,为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而视死如归的精神。 塔本无言,一切却又尽在不言中。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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