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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小说:洹河儿女 作者:天下殷子 更新时间:2016/10/18 21:09:46 巩安国拉袁玉瓶跟自己一块去找阜志强,袁玉瓶却不愿跟他去趟那里的混水,更不想引火烧身,巩安国只好一个人上汤阴找自己的表弟了。 阜志强所在团驻在汤阴城内,巩安国骑着骡子匆匆地来到团部,通报了姓名,有人就把他引了进去,可到了一处屋子中,却见阜志强跟柳集村的孙孟在坐着说话,阜志强见表兄来了,赶紧站起来让坐,让勤务兵上茶,然后介绍孙孟:“安国哥,这位是柳集人,孙孟。” 巩安国听了一愣,不由得说:“啊,你是柳集孙家班的人?” 阜志强没容孙孟回答就说:“啊,孙孟弟,这位是我的表兄,峡垣的巩安国!” 孙孟听阜志强这样介绍,也愣了:“啊,巩安国?” 阜志强见两个人相互听到名字就起了疑,不由得问:“你们怎么……?” 孙孟取过茶水来,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只不过巩安国带着红枪会的人围上了柳集,想跟自卫团的人过不去,却一下子被打死了百十个人。” 阜志强说:“啊,是这么回事?安国兄,坐下来喝杯茶吧!” 巩安国就在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取过茶杯一气喝下一杯,把士兵放在面前的茶壶倒上又喝,一气喝了三四茶碗才算压住了火气,然后说:“我们峡垣一带要浇地,也要用万金渠的水,可是,孙家班如今管着水,叫我们用我们才能用,往往需要用水时用不上。所以,我们要挖大同渠,从渠头上引水。但他们孙家班的人却不让挖,还打死了人。我们那里的人气不过。才找到他们说理的。” 孙孟笑笑说:“哼,万金渠里就那点水,千把年了,浇到那里,怎么浇都有定制。你开大同渠,一下把万金渠水都控制了,万金渠畔的人还怎么浇地。你们峡垣一带不过四五个村,可万金渠下有几十个村那。” 巩安国说:“哼,看着水不能用,你们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孙孟说:“如果因为水能逼死人,那么自开万金渠到现在这一千多年里你们又是怎么过来的。你们的祖辈又是用什么浇地的。” 巩安国听了一愣:“这……,也有用水车从洹河中车水的,也有打井浇地的。” 孙孟说:“还有的用万金渠的水的。” 巩安国说:“在渠尾子上,看水流来不用可惜,可又不能按季节用。” 孙孟说:“所以就想夺万金渠人的饭碗,把水抢到你们手中。” 巩安国说:“人总得活下去,总得寻便利。所以这大同渠必须开。” 孙孟看了看巩安国说:“但源头上没那么多水,你用了万金渠人就用不上,你抢水他们就得拿枪杆子对付你。” 巩安国道:“我们也会有枪的,我们也会叫枪杆子说话的。” 阜志强见他们吵起来了,赶紧说:“二位,二位,你们一个是我的同学,一个是我的表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争了吧。” 巩安国说:“我是不想争的,可绝不能让峡垣的几千口子旱死,饿死。” 孙孟说:“那就还带着你的人马去争,去斗,去跟万金渠上的人打。可我也告诉你,除非在上游建了水库,能够供你大同渠用水外,这里的水你抢不去一滴的。” 巩安国乜眼看着孙孟说:“哼,那咱就试试。” 阜志强说:“好了好了,安国兄,你来我这里大概不是要跟孟兄弟斗什么气的吧。你们以前又素不相识。” 巩安国说:“我并不想跟谁斗,也不想找不自在。可峡垣一带的人被旱怕了,必须想他法子浇地。” 孙孟说:“方法是有,就看你用不用。那洹河的水是在日夜东流,你就不能在河里架上水车,让河水浇你们的田地吗?万金渠可是当地人当年一锄一锨挖出来的。” 巩安国哼一声说:“哼,说得轻巧,在洹河中架水车。浇灌峡垣一带的万把亩地又要多少架水车呀。恐怕伐光村里所有的树木做水车也不够用。况且,还有在渠头上的,在渠尾上的,还有争水一说。” 孙孟笑了:“哼,有有利条件不用,反而却要死人伤人开新渠。巩安国呀,我看你是不自量力呀。” 巩安国说:“为了峡垣一带几千口人吃饭,我这条命豁出去了。” 孙孟笑笑说:“天下路有千万条,如果竟钻死胡同,那么让别人不自在,我想你也就自在不了了。” 巩安国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这学生蛋子争什么了,我只问你跟表弟的事说完了没有。没有,你们就说下去,我现在就退避。如果说完了,那么就请你赶紧出去,我有话要跟表弟讲。” 孙孟说:“好好好,你的意图我明了,志强兄也明白了。你想劝说志强兄为你所用,你们就说吧。志强兄,告辞了。”说过站起来朝阜志强招下手出门要走。 阜志强赶过来:“孟弟,何老师叫你来,事还没说完,天也快晌午,还是吃了饭再说吧。” 孙孟笑笑说:“咱们的事以后再说,巩安国既然有事找你,你们还是先谈吧。” 阜志强说:“孟弟要执意走就走吧,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谈。” 孙孟又是一笑说:“我会来的。”摆摆手走了。 阜志强目送孙孟远去,回到屋中又坐在巩安国的面前,端起茶碗啜一口茶说:“啊,安国兄,你来是不是想我让出兵跟孙家班干一场啊。” 巩安国把茶碗一放:“死了百十口的人,不报仇我巩安国就愧对峡垣一带的百姓,愧对红枪会的帮徒,就没脸站在父老乡亲们的面前说话。” 阜志强说:“可刚才我也听孙孟跟你的对话了。人家万金渠开出来一千年了,一千年来水就那样流着,浇地灌田都有一套规矩。我难道能强迫人家改了规矩吗?” 巩安国说:“表弟,三步没有两步近。你是我的表弟,咱们和着一个姥姥,你总得帮我呀。” 阜志强摇摇头说:“你如果跟人有私仇,被人家欺负了,我可以带人替你报仇。可你是跟万金渠上几千人上万人作对,这我就爱莫能助了。” 巩安国说:“志强弟,我并没有说要你出兵打人家。我只是想带一杆子人来当你的兵,为你扩大队伍。我的人虽说不多,但给你拉一千人,让你成个独立团也是完全可以的。” 阜志强说:“如果你不是想报那个血仇,我可以收你的人,发枪给他们。可你的目的是想跟人家拼命的,是想借军队之力压制另一方人,这事我不能帮你。” 巩安国听此呆了,眼光久久地停在阜志强的脸上。阜志强却对勤务兵说:“端饭给安国兄吃,天晌午了。” 勤务兵在外面应一声,就去端饭了。一会儿进来拿了两个白馍,端了一碗猪肉粉条菜放在巩安国面前,说了声:“吃吧先生。”就退了出去。 巩安国这一会儿也确实饿了,见饭菜来了,取过馍就吃,取过筷子就往嘴里扒拉菜,不一会儿就把两个馍一碗菜弄进了肚子里。阜志强问:“吃饱没有,没饱再弄一份。” 巩安国说:“那就再弄一份!” 阜志强又让勤务兵送来一份饭菜,巩安国就三下五除二送到肚中。吃饱了把碗一推说:“表弟,我还想说当兵的事。我的人你可以不收,我本人你总可以收下吧。” 巩安国说:“你来当兵我也不能收。你来到我的队伍中没安好心,会拐走我的枪炮人马的。安国兄,你还是走吧。如果听我的话,就收了心事种那二亩地吧。如果想做买卖,找到你姨夫借俩钱做本钱也可以,不要拿鸡蛋跟石头碰了。” 巩安国见阜志强把话说到这种田地,知道再说也无意义了,就说:“好吧,那我就去找姨夫借钱去。”说过站起来就往外面走。阜志强站起来送他,他却一步三窜地奔到院里,从树上解下那匹骡子骑上就走了。 巩安国刚走,孙孟就从一边走了过来,叫道:“志强兄?” 阜志强惊诧地说:“孟老弟,你没有走。” 孙孟说:“何老师交待的事没有说完,我怎么回去呀。” 阜志强说:“那好吧,进来说吧。”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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