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虐打，借口2

“滚！！眼睛有那么好挖吗？？！信不信我先挖了你的！！”她只是说说而己，要是论真挖，她还是做不出来的，现在做不出来，并不代表以后做不出来。一旦累积，一发不可收拾。

“你说我要是真的把你眼睛挖了，你会不会死掉？！！”盼盼泄愤地死命拧了下思思的耳朵，“真想把它拧下来……”他好像很喜欢看见别人害怕的样子，变态的享受。

“不要……不要……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思思还没有呼喊，阿莱却先崩溃了，语无伦次地拒绝着这一切，哭得撕心裂肺，被殴打的恐惧一瞬间倾泻而出。

“不要伤害思思姐……求你们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干，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们，呜呜……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喋喋不休的重复的几个动作，给思思和阿莱他们招来一身的伤。

终归是年龄大一点的，不惧怕与反抗都是没有用的，徒劳无功，拉来更多的仇恨。思思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悄悄的掐了掐阿莱的肩膀，悲哀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出声了。“不要，不要说了！！！”随便他们怎么样吧……

一瞬间产生的悲哀，两个人团抱在一起，任由三个人殴打，有压迫也没有反抗。

“乖乖让我们打，不吭声了哈，不吭声更好，打的更爽，哈哈……”凌虐他人的快感让三个人几乎失去了理智。

打了这么久，不死也剩半条命了吧，求饶声居然没有了，还不收手吗？

“谢青，够了……打死了就不好玩儿了……”谢青正准备抬脚猛踹思思的背部，来个最爽的一脚，忽然被盼盼拉住了。

“叮……”手机铃声响起，从始至终坐在一旁掌控全局的人随着电话声响起，而站起身来，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风轻云淡，却又明目张胆，“盼盼，按老规矩办，办好了有奖，没弄妥的话，你知道的。”赏罚分明是说话人最让人惧怕的，“我先走了……”

彻底停手的四个人目送他的离开，停手的十几秒恰恰给了思思他们两个人微微**的时间。

看来那个人，就是给他们撑腰那个人，他走了，但是他们的老规矩到底是什么？？？是一种威胁吗？常七夏慵懒地靠着墙，拿了瓶药膏出来，处理伤，以微妙的心理活动继续参与隔壁的后续活动。

难道打还不够吗？老规矩是什么？思思刚刚以为那个人走了，一切都结束了，刚刚建立起了已经解脱了的信念，在他留下的“按老规矩办”的话后，又毁了。不要再来了……不要……

“谢青，老规矩……”盼盼面无表情看着浑身发抖的思思他们两个人，好心再提醒了他一句，按照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这一次应该轮到他了。

“知道……”一招应验，百试不爽，谢青残忍地看着惊恐万分的思思，佯装起无奈，怪笑着说，“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老规矩是什么？？答案马上揭晓！！”

谢青粗暴地扯过思思的左手，盼盼配合着扯出阿莱的右手，另外的两个人帮忙钳制着，“老规则就是这样的……”谢青掰过思思的整个肩膀，把她的手按在了地板上，脚使劲踏了上去。

十指连心，这两脚踏的，有如裂骨之痛，重重的踩踏，疼痛直窜心脏，思思嘴唇咬破，唇血妖艳，触目惊心。“啊……”思思已经痛的哭不出声了，哪怕她父母亲死后，还没有被送来这个孤儿院的时候，她也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钻心的疼痛，灵魂的颤抖。

“思思姐……”不要啊……这样还不如让我们死了算了，不要再折磨我们了，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放过我们吧，求你了，求你了。”阿莱核桃般红肿的眼睛尚有一丝光亮，无力地企求着。

我们放过了你们，那谁又放过我们，求求就以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谢青将身体重心完全放在踩着思思的腿上，纠拉起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满脸泪痕与伤痕的脸对准哀求着的男孩，瞪着眼睛，一句一字地说，“老规矩就是，左手右手，你的左手，他的右手。今天的事，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们你们谁都不认识，老师们，还有院长问起的时候……”谢青按照那老套程序来，先警告前半部份。

“呵呵，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许说，你们的伤，都是你们打闹时，不小心摔下楼梯弄的，你的左手，就是现在的奖赏……”至于右手，在后面，右手才是重头戏。

见他想哭不敢哭，想愤不能怒，谢青知道气氛己经酝酿够了，刻薄地说，“如果你们敢说破一个字，你的右手可不止这样……”谢青重重在思思的左手背旋转了两下，小小的先兆，先行的惩戒。

谢青睁着最大的眼睛黑珠子佞着思思，很满意她眼睛里的恐惧，“说破了，他的右手就会没有了的，或者说整条手臂，知道不……敢说一个字，就是这个下场，我保证不弄死你……”

“呜呜……思思姐……”阿莱挣不开盼盼和另一个人的钳制，脆弱的手臂伤上加伤，神情痛苦不堪。“我好疼……”

脆弱的心理牌下，思思心里绝对不能说一个字的信念算是扎了死跟，再也不可拔，她怕啊……“放过我们，放过我们，我们答应你们，不会说的，一定不会说的……”思思赶忙说着，应承了下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不要再被打了，只想离开这里。

谢青抬起碾踩思思手的脚，更用力地纠着她的头发，冰冷的手摸上了她的脖子，思思凉凉地刺激着她的恐惧上升，让人头皮发麻，“凉吗？我觉得挺热的，你刚才答应的，记住了，说了关于我们的任何字，你会觉得更凉的……”难以想象，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现在就像地狱复活的修罗一样森冷。

思思挣扎着强挪了一下，握住阿莱的手，仅有的暖意给予他一点安抚，战栗地喊叫，“我答应你们，我们是不小心摔下楼梯才会这样的，是摔下楼梯，摔下楼梯，都是我们自己弄的……但是我们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思思的终极承诺，让谢青和盼盼执行的老规矩，正式完成了。

“谢青，走吧，让他们没脸没皮的哭吧！！我们完事了！！”百分之一百肯定思思和男孩不会透露一丁点东西的盼盼，迫不及待就想走了。

揍够了，打够了，骂够了，还在着干嘛？！！看见这一身脏，恶心的哭相，我就反胃。

“来！！我帮帮你……”谢青和盼盼有同样的想法，临撒手，还来了一招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使了一把狠劲，将思思推向阿莱，好心情地拍拍手，抖抖身上的灰走人。

一场殴打，有支撑的纵容落幕了，结束了，那两个人现在不是一般的惨吧！！常七夏的隔墙听打结束了，药也抹好了。

后戏却没有被常七夏想到。三男一女甩脸走人时，常七夏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想看见你们死在我面前……死了多好……”是他，从头到尾没有讲过一句话的人，话却是最阴毒的。

他以后……那个第一个走了的人是不是也知道他的存在，对于这个恶意的主谋，这个最后说话的人，在以后可能会更受重用吧！

“啊……”思思搀起自己的身体，拉拔着惊魂未定的阿莱，忽然又收到这么一句压后登场的话礼，整个心肺都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不要……呜……”我不用死在这里……不用……

阿莱伏在思思瘦弱疼痛的肩头，失声痛哭，苦楚万千，“思思姐……”飞来横祸，十几分钟的地狱。

我不能再哭了，我还有弟弟，我还有阿莱，他比我更害怕，我要撑起来，以后要好好保护他！！

阿莱的眼泪浸洗着思思的颈窝，抓着她的衣服，死死的，紧紧的，仿佛遭溺之人临死之前抓住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不放手。

“思思姐，他们真的走了吗？不会回来了吗？？？我害怕，我害怕！！”阿莱惊恐瞪着眼睛，脑海里机械地重复刚才频频受虐的画面。

神经线绷紧，一根紧紧的弦，如果谢青和盼盼回头，弦断了，情况会更不妙。

思思镇了镇心神，哆嗦的手来回摸着阿莱的凌乱的锅盖，抽了抽鼻子，拆开恐慌的心神，安慰道，“阿莱，他们己经走了的，不会再回来的了，不用再害怕了，我会保护你的！！”我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还保护阿莱，我有什么用！！

他们是看着我们好欺负吗？才来欺负我们的吗？？无数个猜测被打的成立的理由，被思思放大思考着。

这回答是多么地有愧于心啊……

莫名奇妙的一场毒打，不知道给他们留下了多大的阴影，连揭发和反抗的权利都被威胁着剥夺。

十二点多了，房间里破旧而不残缺的脱色木桌上放着个，仍旧“滴答……滴答……”努力不懈怠地工作，现在不偏不倚正是时针指向十二点方向，分针走向二的时候。

吃午饭的时间了，不知道有没人来“探望一下”他们，那么多不轻的伤，食堂不远，也是一段距离，现在的他们走不到那里的。

卫星电话，常琉夜特地给常七夏弄的糊弄人的木头外壳，小巧的机身全掩在里面，引不起人注目。

“0001######”现在该和哥哥联系了，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有空接我电话，会不会下连队了？！会不会去执行任务了？！

常七夏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拨出的电话会不会被接通……

“铃……”常琉夜刚刚结束射击训练，回到住处，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特殊情况铃声只为特殊的人而设。长铃声是常琉夜为欧晓阳的来电和常七夏的电话而设置的。

一声铃声刚落，常琉夜滑动了接通键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小七……”，“小七……”声音依旧低沉如大提琴的优雅，毫不掩饰的急气，“想回家了吗？？？”有他们呢！想回家就回，不会丢脸的，不会丢人的。

听到自家哥哥久违的声音，常七夏担心电话无人接听的心这下子彻底放到了肚子里面，听出哥哥无限的期待的她，悲凉的气息萦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