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发现差距

“叶刚，和吴队联系上没有？”

“队长，联系完了。吴队说了，弹药还有不少就是保存的条件不是太好叫我们快点用了，要是真的出现问题我们可就亏大了。”

“这个我知道，弹药能保存到现在已经很不易了。我们当然不能叫他们烂在手里，那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我们是不是按雷子说的，在出去干一架，反正不打白不打。”

“行，就按他说的办。哎，你说我以前咋没发现这小子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呢。”

“你是他哥，他是你小舅子。你都不知道我们哪知道。”

“你这辈分怎么论的？”

“就那么论的呗，你说他带这那么多钱去北京潇洒去了，把我们留在着当驴使。他要是回来没有个交代，我们绝对和他没完。”

“行了，你以为他是玩去了。他干的活估计也少不了，陪这那么多酸人还不如在这痛快呢。”

“也是，还是这舒服想干啥干啥。”

“你们也别放松啊，还得抓紧训练。”

“这没得说，现在我们也算是半个骑兵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才算半个。”

“我说头，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说你练的少吗？我现在才发现骑兵这玩应，还真不是那么简单。昨天我们还和那些教官试了下，根本不是对手主要还是下盘不稳，我估计要和他们对打还得半年时间。”

“那就对了，你还真以为咱们穿越过来就什么都牛了。我也发现这骑马看似简单实际还真是个技术活，你说人家成天在马背上，咱们现在能这样已经不错了，咱们现在达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这么说吧，长途奔袭能保证不掉队。冲锋肯定是不行的，怎么了，你想现在就出去打？”

“怎么，不行吗？”

“不是不行，我估计你还得费点口舌。”叶刚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是说，祖将军他们怕死。”

“怕死？怕死他也不会来边关。关键是他怕死的不值？”

“我说你能不能痛快点。”说张伟急了。

“我说头，你急什么呀？你想下，祖将军为啥不和张雷进京？这次雷子把功劳都分给下面了，他的功劳最大可他还是不去。你知道袁崇焕吧？要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他的做法有人理解，可是现在他就是自己找死，他就是有再大的功劳也难逃一死。”

“他还有一个错误，就是杀了毛文龙，那是牵制满清的力量。他死了，才有的皇太极倾全国之力前来攻打宁锦防线。”

“我们就不一样了，皇上在我们眼里只是个人，在他们眼里那是权利的象征，他们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后果。咱们不用，看得起他就帮他，他要是不识趣我们可以端了他或是拍拍屁股走人。”

“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哦，对了，张老和马老情况怎么样？”

“他们忙着呢，还得在船上呆段时间。船上有电也方便些，现在正忙着画我们占领区的矿产地质图呢。”

“占领区？有点意思。”张伟微微一笑。

“张队长，里面请。”祖大寿热情的说道。

“祖将军，最近怎么样，兄弟们可好。”

祖大寿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看不开的了。“好，下面的兄弟更好。现在伙食顿顿有肉，主食也是放开了吃。以前过年才能吃到的，现在成了家常饭能不好吗，还真是多亏了你们啊。”祖大寿很是感慨。

“下面训练的怎么样了。”张伟问道。

一提训练，祖大寿来了精神。“张队长，不瞒您说啊，你们来了以后对我们的帮助真是太大了。不说别的先说步兵，以前我们5天才出一次操。那个时候也没那条件，就是想出也跑不动。”

“您说，一天一点荤腥都没有能跑的动吗？哪像现在伙食这么好，在不出去练练都胖的走不动了。和您说，我是接受你们的建议。现在步军一天早上围着宁远城一圈，中午2圈祖大寿伸出2个手指头，下午更是不得了，首山一个来现在步军的战力不可同日而语。”

“那么骑兵呢，有什么变化？”

“骑兵更是不得了了，以前也只有关宁铁骑是一人双马。其他的也就是一匹，还有不少老龄化的不合适做战马的。那个时候朝廷没钱，我们就补充不到新马。这次大捷，缴获的战马总指挥都给了我们。”

我们现在阔的不行，铁骑一人三马，其他骑兵也是一人双马。根据总指挥的要求，我们把多余的战马都分给步军。我们还按总指挥的要求，把其他骑兵和关宁铁骑混编。他们现在的战力也是大幅提升，能在疾驰的时候勒住战马做到人马合一，不受任何因素的干扰。

说实在的，刚开始我有点不理解总指挥的意图。“张队长，您说他干嘛非要在马圈边上放炮仗，把那些战马吓的草都不吃了。有段时间我真担心就那些战马就废了，你可不知道战马训练太不易了。可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现在别说放炮仗了，就是把大炮在它们跟前来一下它们都不带动的。”

“张队长，您来这不是为了这事吧？有什么事直接说祖某绝无二话。”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借100个骑兵，100个最好的骑兵。”

“行。”祖大寿问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

“那我先谢谢祖将军了。”

“我们的命都是您救的，谢字别说了。我把我的亲卫都借给你们，有什么事直接下命令就行，他们绝无二话。”

“好，那我先回去了”。张伟在得到满意的答复以后就走了。

“李涛，叶刚你们带着2-3班的兄弟和他们出去一趟，我要你们把去科尔沁的路线给我定下来。记住，要详细的路线，哪里能藏的住大队骑兵还得被风的地方还得有水源。”

“保证完成任务，您给个时间吧。”

“不用太急，半个月时间就行。另外，要注意安全别被他们发现。”

李涛和叶刚接到命令以后直接走了。

“老李，我们在这里分开，10天以后在这里会合。”

宁远城，将军府。

“3弟，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就过来看看，现在下面的训练我都交给李队长了。还别说，这小子在总指挥那学了不少新鲜玩应。大哥，我可和你说，你这也该改进了一天到晚的除了跑步没别的了。”

“那你都说说有什么？”祖大寿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有些我也不是很懂，比如说什么俯卧撑，下蹲，跨越障碍，还有匍匐什么的都是些新词，还有负重行军。我跟你说，别看你的兵比以前强多了，可和我的一比就完了。”祖大乐说完很是得意。

“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了，现在2哥都在一起练呢。”

“你和我仔细说说士兵都有什么变化。”

“就先说俯卧撑吧，现在一人一天300个，主要练的胸肌和背部还有胳膊。他们练了一个多月了，现在觉得在拿武器都感觉轻松多了。还有那个负重强行军，一人扛着个木桩围着城墙跑一圈。前几天我还试下了，叫他们跑到锦州在跑回去，你知道用了多少时间吗？”

“多长时间？”

一个时辰多点祖大乐很是兴奋。大哥，以前你敢想吗？我们以前一天行军才多远？当然了，他们是轻装。

祖大寿不说话了，他本来还为自己的兵沾沾自喜呢，可造祖大乐这么一说没发比呀。

“我说3弟，李队长咋知道的这些。”

“这还不是因为你吗？”

“因为我？”

“对呀，为了救你，张队长他们可是做了大量的工作。包括进军的路线，还有什么作战图都是他们自己从新画的。李队长就是他们的带路人和他们呆了好多天，咱们胜了以后，这小子没事就往他们那跑，然后就有这些了。”

“看来他们有好多东西啊，怎么不多教教我们呢？”

“大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教？”人家现在是自由身没有名分。你说人家到咱这来教你这个那个的，万一你多心怎么办，那人家不是费力不讨好吗？在说了，自从打完仗以后他们也没闲着啊，你看看你城里的物资。还有士兵的伙食，要是没有这些，你就是有什么新鲜玩应都白扯，士兵体力跟不上你说怎么训练。

“还有啊，你说现在，在咱们辽东所有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见了张队长他们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就是因为人家有本事。”

“是啊，你说他们怎么就不接受封赏呢？你说，他们要是想做辽东的主将，我祖大寿第一站出来同意。”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可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方法啊。以后再有什么行动，就把他们找过来听取他们的意见或者干脆就让他们指挥，我们听候调遣就是了，他们的本事可比咱们大多了。”

“我看行，等周队长他们回来我就叫他去张队长那学习去。”

“大哥，你不说我还忘了。前2天，我看到周队长跟着叶班长他们去北边了。”

“你是说他们去了北边？你没看错？”

“这怎么可能呢，绝对错不了。他们就是去了蒙古的方向，但具体去哪就不知道了。”

“走，跟我去张队长那。”祖大寿好像想到了什么。

“祖将军，什么风把你们2位给吹来了。”

“张队长，我来就是想问下，叶班长带着周队长他们去哪了？”

“这事啊，这不是我这几天有点嘴馋，叫他们出去帮我打点野味回来。”张伟在那打着哈哈。

祖大寿心想，你就扯吧，还野味。你真想吃野味还用他们吗？你背着你的那个火铳出去转一圈，什么野味打不着。

“我说张队长，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3弟都看见他们往北走了。”

“本来我想等他们回来在和你们说的，既然你们现在问了，我就和你们说说。”

祖大寿一看还真有事，就坐下来仔细听。

“祖将军，我先问下，武将的职责是什么？”张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还用说，当然是保家卫国，保卫边防安宁，保护百姓安居乐业。”

“既然你说保家卫国，那怎么才能保家卫国？是被动挨打吗？你看看之前我们什么时候主动出击过，哪次不是人家打上门来我们被动应战。上次的宁锦大捷是，这次的辽东也是，难道我们就不能打出去吗？我们要去他们的家里打，打碎了坛坛罐罐也是他们家的。”

祖大寿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么大的行动，至少要上报朝廷叫他们有所准备。”

“准备，他们除了叽叽歪歪的还能有什么准备。就那些酸人，除了歌功颂德满嘴的大话还会什么。我敢保证我们的想法一旦叫他们知道，不出3天对手就会有所准备。”

“可是。”祖大寿还是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张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看来叶刚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今天，我叫你一声祖大哥，咱就私下里说说这件事。”你看现在下面的兄弟吃的好了，附近的百姓吃的也比以前强了不少，那是因为我们分给他们的。可以后呢，我们不可能一直都分给他们东西吧。我们要让他们自力更生，可也得有条件啊。

春天到的时候他们拿什么种田，紧靠双手吗？这个显然不行，至少我们要让他们有耕地的牲口吧，没有马匹至少得有更牛吧。可牛马从哪里来，没有这些靠什么提高生产力。生产力低下就不能生产我们需要的物资，那所谓的辽土养辽人就是一句空话。

“祖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或是你怕什么，也知道你为啥不和张雷进京。你不是怕死，你是怕死的不值。”

祖大寿一直在听。是啊，他是怕死的不值。袁督师立了那么大的功不也是被杀了吗。

张伟在观察他的表情。我知道你在想袁督师的事。我可以告诉你，袁督师的过错在于他的那一仗是在京师城下打的。他是边关将领遇到外敌入侵不去截击，而是尾随其后直到京师。他的想法是好的，想内外夹击，可这个想法不是所有人能理解的，这就是他被杀的主要原因。

“祖大哥，在战场上我不敢保证你的安全。但是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别人要是敢动你我觉不答应，就是朝廷也不行。”张伟最后说的很霸气，当然他也有这个本钱。

“好，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到时候就算朝廷真的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担着绝不拖累你们。张队长，你说吧，叫我做什么？”祖大寿一旦下定决心也是很干脆。

“我要你调集一万铁骑，一人三马。还要准备冬装，每人10天的干粮。记住，干粮要以肉食为主，所有的物资要在半月内完成。”

“行，我这就吩咐下面准备。”

“等等，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你要找靠的住的人悄悄的准备。你想，这次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在我们的边上有眼线，一旦让他们知道可能就会打乱计划。”

出来的路上，祖大乐说道：“大哥，看到了吧，这就是差距。我们以前每次出征都是大张旗鼓的，很怕人家不知道我们的实力，可你看看人家。”说完摇了摇头。

“是啊，咱们真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