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秦献公的伤

通过自己之前掌握的一些打猎方法，姚卫国不但在牛家寨站稳了脚跟，还顺带的收了两名小弟。这倒也是一件快活的事情！而且姚卫国带着狗剩和二蛋修葺房屋的举动，更是让处理人刮目相看。

栎阳，秦国的都城。自从秦献公继位之后，就将都城由泾阳迁都到此，栎阳作为一座具有战略意义的都城。其实其宫殿，城市的规模。都没有诸如雍城，泾阳的宏大！

但是，为了表现出大秦誓死与魏国血战的决心，秦献公却毫无保留的把都城放在了这里！

在栎阳城外，公子乾已经完成了掩护主力撤退的任务，带着主力大军正缓缓的向栎阳开进。

此时他的内心是非常的纷乱的！根据可靠的消息，自己的公父所中之毒已经深入骨髓！现在已经到了不能活动的境地！而整个栎阳，整个秦国都陷入了风雨飘渺的境地！

按照大秦的律法，没有国君的命令，是不允许其他人调动这么多的军队进入都城的。但是现在公子乾顾不了这么多了！

公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果没有足够的军队在栎阳城进行威慑的话，只怕会有什么混乱发生！秦国历来在传位之时，都会引发诸多的混乱！

虽然自己和渠梁是秦献公的儿子，可是在秦国公室，还有诸多的子弟，在栎阳城内。还有各大家族。这些人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到了现在谁也吃不准。

早在几十年前秦国就因为王位的争夺出现过纷乱，要不是自己的公父在危难时刻，振臂高呼赢得了老秦人的人心，接下来一直以报仇为口号。让大秦的百姓一直为国征战，誓与魏国决一死战。只怕大秦早就乱了！

国君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的大臣们，公族们，各大家族等等。肯定都会有自己的打算。而且就算自己和嬴渠梁，两人也都有自己的支持者。相较而言，自己的支持者还有多上一些。

但是在公子乾的心里，却打算听从自己的公父的安排。在公父没有绝对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思之前。栎阳和秦国都不能乱！回身看着跟着自己返回栎阳的大军公子乾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大秦，是赢家的大秦，是大秦百姓的大秦。绝不能让一些有私心的人在自己公父危难之时，耍出什么花招来！”

自己带领的大军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帮稳定栎阳的形势！如果谁敢耍出什么花样，他不介意直接把捣乱之人干掉！

黑衣黑甲的秦军将士默默的跟在公子乾的身后，栎阳那坚固的城墙很快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到了城外，公子乾对着手下的将领就说到：“大军在栎阳城外驻扎！三千骑兵随同被公子入城。就在宫门外列阵！”

“诺！”所有将领大声回答。然后分开，其中的三千骑兵跟着公子乾就闯进了栎阳城！剩下的士兵在城外开始驻扎！建造起了一个绵延数十里的大营。对城内的各方势力吗，造成极大的震慑。

这样的军阵，自然引起了城内秦军的紧张。尤其是那些属于嬴渠梁一方的士兵！在见到公子乾的大军后。马上就有人快马向王宫里面跑去！显然，他们吃不准公子乾这么做的目的！

城内，秦王宫里面。秦献公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虚弱的问嬴渠梁：“渠梁，你大哥回来没有？”

嬴渠梁低着头：“公父，已经叫人去通知大哥了！您就好好的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会马上向您汇报的！”

秦献公叹气：“叫你大哥，快点……回来。只怕我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嬴渠梁强忍着悲伤：“公父，您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带着我大秦，收复河西的全部失地！”

秦献公在那艰难的苦笑：“儿啊，我这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怕是不可能了！”

刚说完这句话，秦献公的贴身侍者王伯就走了进来：“君上，城门急报。大公子带着大军回来了！您看这？”

秦献公有些愕然，带着大军回来的，这是要干什么？于是对嬴渠梁说到：“渠梁，你去迎一迎，你大哥。叫他一个人进来见我？”

嬴渠梁行礼：“诺！”然后退下。

嬴渠梁到了外面，还没有看到公子乾，却看见一位自己轻骑死士的将士。那人见到嬴渠梁，马上上前行礼：“公子！刚才弟兄们看到。在城外，公子乾带着大军刚回来！那队伍少说也有数万！咱们城内的弟兄可没多少。您看怎么办？

“那是我大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你去告诉弟兄们！都给我安静下来！现在正是我大秦风雨飘渺的时候！大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打算！”

“诺！”那名轻骑死士拱手行礼，然后向王宫外面跑去。刚到王宫门口，就见三千训练有素的骑兵在宫门外列出了大阵！顿时心里就是一慌！

而在王宫台阶上的嬴渠梁，却是左右来回的走动。一身戎装的公子乾，腰垮长剑，从台阶下缓缓向上走来。嬴渠梁上前行礼：“大哥，你总算来了！”

“公父的情况怎么样？”赢乾直接问到。

“公父的情况不是太好，你快进去见他吧！”

“好，走，咱们一起进去！”

“公父就叫你一个人进去，我就在这外面待着！”嬴渠梁如实说到。

赢乾的面色就是一愣，随即点头。然后向秦献公的寝宫走去。留下嬴渠梁一个人在原地，看着宫城外面的将士，陷入了思考！自己在栎阳的军队，实在是有限！

赢乾来到寝宫，见到秦献公之后马上行礼：“公父！”

秦献公慈祥的看着这个威猛的儿子：“来了！来，先坐着。我有话对你说！”

赢乾行礼：“孩儿就跪着聆听公父的教诲！”

秦献公也没有勉强，就让他在那这么跪着：“儿啊，现在公父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赢乾毫不犹豫：“公父请问！”

“你与你二弟，你认为谁能成为我大秦的国君啊？”

这猛然的提问，让赢乾就是一愣。思考了一会儿：“公父，这个问题还用说吗？二弟从小就聪慧睿智，对很多的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如今我大秦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只有二弟成为国君，才能带着我大秦走出困境！”

想不到自己的大儿子这样回答。秦孝公接着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赢乾肯定的说到：“是的公父。孩儿虽然作战勇敢。在大秦军中得到了很多战士的认同。但是孩儿自认为在治理国家方面，还是不如二弟的！”

秦献公点头：“你有此认识，乃是我大秦的福气！今日叫你来，公父也就把话说开了！自从少梁山一战中箭以来，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撒手人寰！

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兄弟！我大秦出现你们这样两位公子，是大秦的幸事，也是大秦的不幸！你们兄弟团结，一文一武，一致对外。那就是我大秦的福气！

如果要是发生内乱，那就是大秦的不幸！好在我儿是大体之人！我已经打算将这秦君的位置传给渠梁了！

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公父不信任你，实在是你的手下之人，其他家族之人肯定会有其他的想法！所以，今天你就当着我面，立下一个誓言吧！”

赢乾听说要立下誓言，明显就是一愣。故人重誓。立定之后绝不反悔。这样看来，自己的公父是在防备自己啊！不过随即他又想到，国君之位谁不垂涎，公父这样，怕是在心里担心以后自己有什么心思吧！于是举起自己的右手：“我赢乾在此立誓，保我二弟成为秦国国君，永不背叛。如有为此誓，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立誓，秦献公却摇头：“儿啊，不是公父狠心，我要的，是你的血誓！”

血誓，古代最严厉的一种宣誓方式了。宣誓者需要用自己的鲜血，将自己的誓言写在准备好的绵帛之上！赢乾在此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公父：“公父，您不信任我？”

“咳咳咳”秦献公猛咳嗽了几下：“儿啊，你就当满足公父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吧！”赢乾，看着自己的公父，哐当一声，抽出了自己随身的宝剑，对着自己的右手拇指就是削去，鲜血直流。

忍着剧痛，在秦献公准备还的锦帛上面写上几个字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向着寝宫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