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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章 喜发(一)小说:将军令 作者:最后一名 更新时间:2017/3/12 8:42:07 浦城之围解后的第十天,建闽王氏政权便投降了。 王睿不傻,他知道此时再坚持下去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他没有明州徐广将军的视死如归,而此时建闽五个州已经被大赵军攻破了三个,只剩下建州与福州还处于赵军的包围之中,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朝中无人。自燕充死后,再没有第二个可以、或者敢于领兵与宋宗原对抗的将军,加上朝中众多朝臣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停地在他耳边鼓噪,王睿的投降也就成了顺里成章的事情。 在建闽投降之后的第三天,我跟着宋宗原在楚奇军的护卫之下,进入了建州城,这座城墙高大的古城此时已然成了吴王的行驻地,也许是因为有了浦城那样的经历,我可以看出来宋宗原对这座城市并不喜欢,他一面派人向帝都报捷,等着从汴梁派来的钦差到来,一面把马明从明州调过来,帮着打理建闽的政务。此时的明州已经经过了半年的整顿,基本从初时破城的混乱中恢复了过来,马明的明州太守一职也归于了他人,当然那个知州事也是吴王的人。 没几天,许彬与屈让也出现在了建州。他们那天被燕充袭击,险些害了性命,不过幸得屈让死拼,两个人才逃得一命,却双双跌下山崖。好在那个山崖并不高,两个人只是摔断了腿,互相扶持着捱到一位采药人相救,在采药人那里养了半个多月的伤,屈让皮糙肉厚,到底是练武之人,好得也比许彬快了许多,先下得山来才知道建闽已经投降,燕充也命丧黄泉。许彬觉得没有必要再去按原来的军令调集地方部队,所以便与屈让一起来到了建州。只是经过这一回,他却落下了一处终生的残疾,变成了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跛子。 吴王只在建州呆了五天,处理了一些建闽的军政要务,任命了一些人,免职了一些人,犒赏了一些人,还杀掉了一些人。而原来的闽国君主王睿及其一众家眷,则在宋宗原的安排之下,被封为安乐侯送往了帝都,实际上就是放到皇帝眼皮底下看管了起来。五天之后,马明带着一些政务官赶到了,宋宗原向他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放心地离开了建州,前往福州与泉州等地巡视。 可能是由于浦城救主有功,如今楚奇又成了龙袭军中最受宋宗原青睐的将军,便是这次的巡视,也是由楚奇军负责护卫。我却知道宋宗原之所以让楚奇护卫的原因,这是他的王霸之道,打了人家一个嘴巴,如何也要给个甜枣吃一吃,以安慰他有些受伤的心灵。 只是我却没有想到,也就是这一次的巡视,宇文商逼着我与楚奇拜把子成了兄弟。 那是在福州,吴王宋宗原接见淮南军的韩氏父子,并宴请这对父子,我这个护卫自然没有资格与一军之帅相处,所以身有品序与官职的郑宝成了吴王身边的陪卫,我便得到了自由之身,正好宇文商出在这里,非要拉着我往楚奇那里去看看,按他的话来说,楚奇在建闽之战中能够出头立功,除了我相帮的原因,也有他这个老朋友的原因,若非他带着我冲出闽军军营,好事也不会轮到楚奇的身上。所以他一直要求楚奇请他喝酒。 这一日正好楚奇闲着无事,便带着我与宇文商来到了福州有名的望海阁,专门包了最上面的第三层喝酒,从这里可以看到涛涛东去的闽江。 看着宇文商与楚奇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便是说话也无拘无束,而且有时还勾引肩搭背,我便相信了郑宝的话。他告诉我说这两个人互相倾慕,且都未娶妻,楚奇身为将军,为了掩人耳目只纳一妾,实际上这两个人早已互相狎弄,住在一起时,苟且之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回。 我知道楚奇是好男风的,不然他不会被刘错所害;却没有想到,原来宇文商也是喜欢断袖之癖,难怪他虽曾作过长平公主的面首,却又离开了她呢? 酒过三旬之后,宇文商当先得袒胸露背,显现出他结实而又发达的肌肉,也许是天气的确很热,也许是喝的酒有些多,他的身上还挂着闪光的汗珠,充满了男性的味道。便在这时,楚奇也脱下了上身,也是这般浑身盘虬的肌肉,两人互相**对方的胸肌,哈哈而笑。然后他们竟然也要我脱了上衣,要看我的身体,我自然不肯,扭捏间,宇文商道:“不若我等三人在此结拜兄弟,喜子便不会与你我如此生份!” 一听此言,楚奇的眼睛亮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好呀,我正有此意!” 我却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人无论是官职,还是阶级都比我高出了许多,他们要与我结拜,在外人看来,那就是我的一种荣誉。我是担心他们心怀叵测,忙摇着头:“你两人若要结拜,我便与你们作个见证,莫要将我扯入其中。” “这是为何?”两人齐齐看向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身份低微,自然不敢高攀!” “有何高攀的?”楚奇道:“大家性情相投,本来就是朋友,如今想要更进一步,作兄弟不是更好吗?” 我沉吟不语,心里盘算着应该如何摆脱这两个男人的纠缠, 仿佛是猜到了我的心思,宇文商笑道:“你小子如何想当我不清楚吗?定然认为我与老楚想欺负你,是不是?”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楚奇正色地道:“我与你结拜,绝无半点非分之想!乃是就愿与你相处,哪怕是站一站,说说话便很高兴了,就是觉得与你有缘!” “是呀,我亦如此!”宇文商附和着。 楚奇又道:“我与德明也非你所想象那般龌龊,虽有所好,却也从不会强迫别人。再说男儿征战四方,说不定哪天战死沙场,军营中一时放纵亦是有情可原,又不祸害百姓,大赵各军皆是如此!” 我还是没有答话,虽然明州军中的士卒也有互狎之事,尽管徐将军三令五申,还是屡禁不止,到最后徐将军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种情却摆不得台面,更没有人好意思如他们这般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宇文商有些不耐烦起来,不快地道:“陆喜,你这家伙平日里大大方方,敢作敢为,倒也有个男人气概,怎么今日这般婆婆妈妈?像个女人?” 我抬起头看着他,忽然觉得如果真得与他两结拜也不是什么坏事,楚奇是龙袭军中所有将军中最有帅才的,而宇文商又是宋宗原身边的三大高手之一,有他们帮衬我,以后真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有个照应,不至于象现在这样孤孤单单。 “那好,我可以与你们结拜!”我答着,又道:“不过,你们两个却要答应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楚奇问道。 “第一件,不许以兄长的身份对我欺负!” 宇文商与楚奇相视而笑,他点着头道:“呵呵,适才楚大哥也说了,我也答应你,若非得到你的同意,绝不会强行与你狎弄!” “第二件,既然结拜,那么以后必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肝胆相照,绝不许三心二意,互相算计!” “那是自然!”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着。 我心里却有些惭愧,如果他们知道我此时还心向明州,还会愿意与我结拜吗?只是想一想,如今这一事是他们两个提出来的,又非是我先提出,我是被迫接受,那就不能怪我没向他们说明,再说,以后我做什么事情,绝不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就好了。 “这第三嘛!”我想了一下,还是道:“这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万一有谁出了什么事,就算另两个不能相救,割袍断义了,也绝不许落井下石,或以大义灭亲之名,与之为难!”这一条,我是专门针对我自己说的。 两人面面相觑,又一起笑出声来,只怕宇文商道:“喜子,你也想得太多了吧?既然结拜,又怎么可能割袍断义呢?大家互相扶持还不及呢!” “是呀!”楚奇也道:“这一点儿你尽管放心就是,那种落井下石、大义灭亲之事,我与德明是做不出来的!” “我只是说万一!”我强调着。 “不会有这个万一!”楚奇坚定地道,但还是答应着:“你这第三点我也同意!” “呵呵,我也没问题!”宇文商答着。 “既然两位大哥都同意了,那么就请先受小弟一拜!”说着,我站起身当先向两个躬身拜去。 “先不急!”楚奇道:“我们摆下香案,一起对天盟誓,再拜不迟!” “诺!”我与宇文商齐齐回答。 很快,店家就帮着摆好了香案,上面放着香炉,我们一起跪倒在香炉之前,每人手举一根燃起的檀香,高高举过高顶,停在空中,楚奇先道:“皇天在上,今日我楚奇!”宇文商接口道:“我,宇文商!”我第三个接口道:“我,陆喜!”楚奇又接着道:“三人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若背义忘恩,天人共诛;外人乱我兄弟者,亦必诛之!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说完,我们三人一起手举着燃香齐齐地叩下三个头去,然后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燃香**到香炉中,这才各自见礼。 楚奇最大,有三十岁,我与宇文商拜他称为大哥;宇文商比楚奇小了五岁,比我又大了有七岁,我又拜他为二哥。 拜完之后,三个人重新入席,这气氛立时亲切了起来。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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