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离开寨子

为了怕奇装异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娘子军们还是穿回原来的民族服饰，只不过没人知道在她们上衣下摆盖住的腰间有条挂着手枪及四个弹夹的腰带，背后则是她们用藤条手工编制的背包，里有数个装满子弹的步枪弹夹，狙击枪则是唯一外露的武器，至于卫休也穿起了民族风的服饰一起上路。

时间接近傍晚，远远就能看见跳水寨的身影，不过在靠近时，马上寨子就有人出来问明来意，而绿依在进城卖草药时认识寨子里面的人，所以在确认后，便放了卫休等人入寨寻人。

壮族的建筑特色和瑶族差不多，都是架高式木建筑，上面住人，下面可以养家禽家畜，服饰的颜色也是青黑两色，妇女的上衣衣领、袖口、襟边都綉有彩色花边，裤子黑色宽肥，戴花纹图案的头巾，腰间则是围有精致的围裙，若是要仔细分别两族的区别，大概就是头巾的颜色差别较大。

一行人才走进寨子，马上就有熟识的人上来招呼，壮族是个好客的民族，到壮族村寨任何一家作客的客人都被认为是全寨的客人，往往几家轮流请吃饭，有时一餐饭吃五、六家。

平时即有相互做客的习惯，比如一家杀猪，必定请全村各户每家来一人，共吃一餐。招待客人的餐桌上务必备酒，方显隆重。敬酒的习俗为‘喝交臂杯’，其实并不用杯，而是用白瓷汤碗，客人到家，必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客人以最好的食宿，对客人中的长者和新客尤其热情。

也许是难得有外来人进寨，寨里的头人亲自出马，虽然物资缺乏，但山里的野菜、野味倒也不少，只不过从来不喝酒的卫休经不住众人的劝酒，尤其是头人敬的更不能不喝，几杯黄汤下肚，就跑到一旁抓起了兔子，让在场的人大笑不已，至于娘子军的酒量可就好多了，所以接下来挡酒的工作自然就交给了她们处理。

“这事可真有点难办呀……”晚餐过后，在绿依的翻译下，卫休向头人说明此行的来意，本以为可以顺利借到人手，没想到头人只是想了一下，开口解释道：“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庄稼刚收成完，趁著农闲的空档，寨子里的年轻人大都下山去扛活了，好赶在过年前赚点小钱买些年货回来，最快也得要过年前几天才会回来，所以现在寨子里实在分不出人手帮忙……”

话说到这，头人突然想到卫休他们远到而来求助，若是不给个交待似乎也说不过去，况且若是不帮忙，要是哪天寨子同样遭了匪，别人也同样不会伸出援手，想到此处，略为思考了片刻，开口补充道：“这样好了，明天一早，我帮你们召集寨子里的人，由你们来说服他们，要是有人愿意帮忙那最好，不过要是没有人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他们帮你们打土匪，这样总可以吧？”

“各位，我们需要人手帮忙打土匪……”一早，头人就召集寨子里的人集合，不过任凭卫休开出许多优厚的条件，整个寨子还是没有半个人表示兴趣，因为壮劳力大都不在，寨子里面剩下的不是老的老，就是小的小，就算有青壮也顾虑到家人不愿意冒险。

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小时，嘴都说干了还是一无所获，就连娘子军也招不到半个，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绿依颇不好意思地向卫休道歉没帮上忙，不过大伙儿也都尽了力，毕竟打土匪是件危险儿活，不愿意也是可以被理解的事。

眼看没了希望，卫休等人也不打算在此多浪费时间，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离开前还是送了寨子许多的日用品和粮食，给双方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放人情是必须的，现在也许看不出有什么好处，但说不定到了哪天真能发挥大作用也说不定，物资发放完毕也接近正午，为了赶时间，卫休一行人就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寨子。

走到了傍晚，天空也开始飘起细雨，一行人再次回到先前扎营的地方，不过就在卫休点起了篝火并拉出休旅车的同时，突然有两条长长的人影出现在营地附近，这让卫休赶紧让娘子军们找好掩护并大声示警。

“别……别开枪！我们是跳水寨的！”听到卫休等人的示警，只见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高举双手从一旁的树林懦懦地走了出来，而在靠近后，绿依马上认出两人这才解除警戒。

“她们是苏芸和苏秀……”在绿依介绍下，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对姊妹的身世颇为坎坷，父亲是南洋华侨，母亲是日本人，两人在美国留学相识相恋，但因为不被家里接受，所以珠胎暗结的两人便跨海私奔进山躲到了跳水寨，一住就是十多年，去年父母相继去逝，一来她们在寨子里的地位颇为尴尬，因为有着和山里女孩子不一样的美貌和气质，失去父母后，不少人打着她们的歪主意，二来也想出去亲眼看看父母口中的花花世界，所以在得知卫休一行人来寨的目的后，无牵无挂地两人便带着简单地行李，偷偷地跟了上来。

看着被雨打溼的两人瑟瑟地发抖，卫休赶紧要周小柔带她们去洗个热水澡，同时晚餐还特别加了锅红糖姜水给两人去寒，晚餐后，外头地雨越下越大，众人只好留车内躲雨，而终于闲下来的卫休便开始仔细打量此行的‘收获’。

以绿依为首，来自瑶族寨子的共有五名少女，大多十四、五岁，先前没什么注意，如今打理地干干净净加上熟悉的现代服饰，虽然因为营养的关系还没有发育开来，不过已经有了几分原住民**的影子，让人眼睛为之一亮，活泼的她们和文静的苏家姊妹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不过一样引人目光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