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日本女神

黑藤咳嗽了一声，“范君，不能让我干坐在吧。”

“对对，各位喝什么，茶还是咖啡？”三个日本人都说咖啡，田俊也没好意思说他喝茶，范式白去里屋拿了一罐猫屎咖啡向小野扬了一下手，小野起身向其他人欠了一下身，“你们坐，我去帮帮忙。”小野跟着范式白出来，范式白问，“今天什么情况？”小野笑着说，“我说以你的智商看不出来是什么情况？”两人来到东厢房范式白磨着咖啡问，“不会是要给介绍对象的吧？看这穿着打扮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小野靠在桌子上，“不敢说是给你介绍对象，也就是让你们认识认识，至于能发展到那一步那要看你的了，我跟你说第一步你要先过了铃木小姐这关，然后还有过她家里的那关。怎么样，铃木小姐不错吧。”范式白竖起大拇指，“岂止是不错，那是非常好。”小野把手伸到范式白胸前，“嗯，小鹿乱撞了，你呀先被考虑其他的，就当朋友相处，我跟你说像她这么大还没嫁，肯有问题。”范式白把磨好咖啡，拿着咖啡壶，“咱们去正厅煮咖啡吧，对了，她还没到任，你们怎么认识的。”

“国内有人以为我还在太原负责警备工作，就托我进行照顾，我和黑藤到北平去接的，这不刚回来就想到你了。”

“那她住哪？前面还有个做客服的院子，要不我让人收拾一下。”小野拍拍范式白肩膀，“我问一下。”

范式白在屋里煮上咖啡，只一会就满屋子都是咖啡的香味了，范式白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寒冷的冬天，温暖的屋子，微烫的咖啡，两个没成家又漂泊着的男女很容易有了一丝好感，小野询问了一下，“铃木小姐，这里安全措施肯定比旅馆要好，前面还有个单独的院子，而且住在这里吃饭也方便，日本料理和中餐都有，您是不是考虑住到这里来。”黑藤赶紧接话，“对啊，前面的设施比较好，北平很多将军来太原都是住在前面院子里的。”铃木小姐起身，“既然是将军们来太原要住的地方，我住进去不好。”黑藤觉的自己失言了，想找补一下，“那您看这个院子呢？平常就范君一个人住，也宽敞。”大家没想到铃木小姐竟然答应了，她说：“那是不是太打搅范君了。”

范式白起身，“怎么会，铃木小姐能来，那是我的荣幸。”范式白本来想着蓬荜生辉荣幸之至之类的词，结果到嘴边还是没拽出来，看来确实是动心了。铃木小姐向范式白又是一个深躬，“那就打扰范君了。”范式白还完礼就感觉让人把靠东的客房再收拾一下，把火墙先烧上。想想前段时间这里住的还是抗日的樊金堂，现在有要住一个日本美女，这是讽刺啊，看来以后会客只能用苏啼仁的院子了，反正他也不住。

饭吃了一半，铃木小姐就起身给大家鞠躬，“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旅途太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了，可以吗？”当然是可以了，铃木小姐又说，“我带的书都拉着旅馆里了，不知道范君这里有可以借阅的书吗。”书范式白肯定是不缺的，范式白把铃木小姐带到书房，“日文的，中文的都有，您随便选。”铃木小姐选的一本中文的《滦阳消夏录》，然后对范式白说，“范君能让人给烧一下洗澡水吗？”范式白为自己骄傲为自己自豪，“已经安排好了，应该烧好了，请。”铃木小姐笑弯了眉，“有劳范君费心了。”范式白把铃木小姐带动房间，这个房间分三块，一块是卧室，一块是会客厅，还有一块是浴室，浴室里烟雾升腾，满满的热水已经在木质澡盆里了，崭新的洗漱用具也放好了，范式白礼貌的告辞，出去的时候还把门带上了。

一进正厅，就看见小野和黑藤拿指头指着自己，包括田俊都满脸坏笑，小野对着黑藤说给范式白听，“黑藤君，看起来有门啊。”范式白向两人拱手，“谢谢两位了谢谢两位了。”黑藤把手按在范式白抱在一起的拳上，“谢是肯定的，今天不是我说话，她能住到你院子来吗？”范式白要端起酒杯，小野说，“咱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说着掏出两张纸递给范式白，“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咱也被大声喧哗吵到铃木小姐休息，坐下来说说话吧。”范式白接过纸看了一下是个招募团丁的申请，他招呼大家到会客室坐，“田处长不是外人，也有经验，来老田给两位上茶啊。”范式白指着申请，“你们申请招募的团丁比其他地方少的多啊，你们两个县一个县才要招十个人，你知道其他地方都招多少吗？多的五六百人，少的也三百多人。”小野说，“这个情况我知道，报给你的是五六百人，但实际也就一半多一点吧，他们想干啥，你能不知道？”

范式白结果田俊递过来的烟，“这个我知道，一个是吃空饷一个收安保费。你们是想降低税费来吸引商户？”

小野一拍大腿，“对呀，你想安保费才能收多少？我们准备把契税、牲畜税、屠宰税、地摊费、乐户捐、妓捐、戏捐、筵席捐都酌情少收或者不收，只在货物进出城收流通税，这样肯定能吸引大批商户来，就是不来很多交易也会到我们这里做。这是我们的想法，范君你看怎么样。”

范式白是专业人士，“我建议你们先收后返，返之前做好价格登记，因为你是收税是有依据的，你返还就完全有理由让大家降价，你可以要求他们按相应比例进行降价，然后你们进行检查，凡私自涨价者游街示众。”范式白把申请签上字递给小野，“你们想过没有，如果通货膨胀起来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补贴的那点钱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