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谈判

范式白把晚上的情况当故事讲给了铃木小姐，当然了他抹掉了和樊金堂杀人以及偷换监视记录的桥段，铃木小姐一副好得意的模样，“我早就说那个卖烟卷的小贩有问题吧。”范式白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小贩有问题的？”

“看的多了呗，我从小到大看的太多了，我们家门口有，我爷爷家门口也有，背转身的时间很短眼就不离开咱们这个巷口。”

“还有人敢监视你们家啊？”

“美其名曰保护性监视，哼！”

铃木小姐给范式白端来咖啡，自己也躺到沙发上，把脚塞到范式白后背和沙发靠背的缝隙里，“嗯，还是这样暖和，对了，你们抓了那个谁，就是刺杀你的那个幕后主使，啥时候处决啊。”

范式白苦笑一声，“还处决？苏**让我明天去找他谈和。”

铃木小姐腾的坐了起来，“什么，还谈和，那你这一枪不是白挨了吗！”

“可不就是白挨了吗，不过按苏**的讲法，老冯该办的该尝试的都做了以后也就不会再干这样的事了，要是再派一个人来，说不定还有再走一遍这个程序，到时候说不定就只是胳膊上了。”

铃木小姐沉默了。

范式白摸摸了铃木的头，“别想了，我其实也没受多大的伤，再说有你这样的天仙保着我出不了事的。”任何女人被夸赞为天仙都会很高兴的，铃木两只小脚在范式白身上轻踹几下，“知道就好，其实你也不算白挨，最起码也英雄救美了，对了那个谁也没来看你一下啊，这样太说不过去了。”范式白心想还英雄就救美，美救英雄还差不多，但这话又不能对铃木讲，“她在照顾老田吧，怎么说他们才是正经亲戚。”

“你明天去那里和那个谁谈啊？”铃木的话很跳跃。

“警察厅啊，老冯被关在那了。”

“那是不是又可以见到那个美女了啊。”

“我是去干正事的，看你说的好像我奔着看美女去似的，再说看美女，我还用去那里吗，我回来不就能看了，还是国色天香那种。”

铃木小姐起身回房，“你想看就能看啊，不给你看，还有啊，明天我也要。”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范式白和铃木到了警察厅，田俊早已泡好了茶在等着了，范式白和铃木坐好后，田俊开口了，“你昨天电话打的真及时，再晚一点兄弟们就要给他动大刑了，刑讯室的几个兄弟都是了要敢欺负咱警察厅的人，一定让他知道知道厉害。”范式白拱拱手，“谢谢田处长给我面子，苏**说了老冯该来都来了一遍了，如果再换人说不定还要再试试深浅，到时候说不定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田俊拉了把椅子坐了过去，“就这么放了，真不甘心。”

范式白没避讳铃木，“他老冯后面是日本华北派遣军司令部，上次已经保了他老冯一次了，你敢说这次就不保他了？”田俊看了看铃木奈美，范式白说，“没事，你只管说。”

“你们这算是成了吗？”

范式白一口茶喷到田俊脸上，“咳咳，说正事。”

铃木撇着嘴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范式白赶忙解释，“这里是警察厅，那什么田处长，安排一下我要和老冯谈谈。”田俊站起来，“跟我来吧。”铃木小姐也站了起来，“田处长，我还没来过警察厅，能找人带我参观一下吗？听说您表妹也在警察厅里，能不能就请她带我参观呢，拜托了。”

本来田俊听说今天铃木要来已经刻意安排冯小青回避了，没想到铃木点名要见冯小青，没办法只能把冯小青叫来陪铃木在警察厅里瞎逛。

冯司知看范式白进来，“怎么小苏没脸吗？”

范式白把冯司知用的烟斗递了过去，“苏**正在日本人那里斡旋，他要保证您顺利从这里出去，还要让您不受大刑，所以就派我过来和您谈谈。”

冯司知拿着烟斗没有火，但是范式白自己点上烟后就把打火机放在自己面前，“冯委员长，您来太原办公的房子是我们苏**给您安排的吧，经费虽然上面没说但苏**也给了一部分。”冯司知没搭腔。

范式白接着说，“就是你不感谢，也不能派人打我黑枪吧，六个堵在外面，那就是奔着要我命来的。”

冯司知说话了，“这个我说事前不知道，你也不信，但事实确实是我事前不知道，李冰寅是事后才对我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能怎么办。”

范式白接着说，“您可别说您就一点动我们的心思都没有。”

冯司知辩解，“我绝对没有授意李冰寅对你们动手，而且我也没想到他能这么鲁莽……”范式白打断了冯司知的话，“那我那个院子外面监视的人呢？那可是从你回太原之前就在那里了，说白了，安排人在那里监视，不就是想抓我们的小**，然后再打我们吗？”

冯司知冷笑一声，“你们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了吗，发现了不动手就是等着时机成熟了给我一下子，彻底把我打趴下，你们真够卑鄙的。”

范式白指着自己的胳膊，“我们卑鄙？我们最多算是自保，绥远的两次暗杀时间隔的也不久，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我们要是不做点手脚，说不定马上又要被打黑枪了，您这一波一波的黑枪，我们实在是怕了。”

范式白提到绥远的事让冯司知又不言语了。

范式白就坐在对面抽着烟看着冯司知，半晌冯司知憋不住了，“那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范式白把打火机推给冯司知，“苏**让我来谈谈以后的事情，他希望以后大家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大家都要干涉。”范式白在说道私事时加重了语气。冯司知拿起打火机装好烟丝但是烟，抽了两口，“万一那个人收集到你们的消息呢，我也没办法。”冯司知笑了笑，“你们下面收集到的消息都要到你这里汇集，然后再给日本人，只要你这边把好关，那消息自然不会外泄的，对吧冯委员长。”

冯司知看着范式白，“就算我答应了，你们能相信吗？”

范式白笑的很厉害了，“在你院子里响的枪没打死人，他现在正好吃好喝的待在呢，据他说他手里有重磅材料，还有我们巷子口那个要饭的，他出事后就跑了，跑到外地了，他放出话了，他可是知道在哪里到底是监视谁的。”

冯司知恨恨的看着范式白，“行，我答应。”

范式白把打火机拿回来装兜里，“有什么需要对看守说，我先走了，哦对了，我来的时候苏**正跟谷口吵着呢，按谷口的意思，这次就算不给您上大刑也要遭点小罪。”

“准备对我干什么？”

范式白摊开手，“这个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