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端着碗跑了十五里地的神人

村长拎着大衣，“这你放心，不改好可着唐村都没人敢穿。”中午村长准备的黑面馍就咸菜，樊金堂看着馍不多想着留给小白，自己吃了一个就起来了，村长倒是差异，“这咋饭量这少呢。”樊金堂从口袋里掏了两块大洋给村长，“不行了，这河里冻一晚上冻坏肚子了，吃不动了，村长这是饭钱给你搁桌上了。”村长撂下碗抓起大洋就塞到樊金堂口袋里，“瞎扯，那能要你钱。”樊金堂把大洋又掏出来，“拿着拿着，听我的，啊。”村长看着樊金堂放桌上的钱，“这也要不了这么许多。”樊金堂大手一挥，“那就下次来不给了。”

小白一遍端着碗一遍盯着樊金堂，樊金堂问，“咋啦？”小白那筷子指指樊金堂，“你刚大洋装哪了，我不是看你当时把湿衣服都埋了吗，这身上咋还有大洋呢？”村长笑着说，“你们樊队长本身打着呢，别说藏两块大洋了，就是藏两把枪你都搜不到。”

快到傍晚的时候村长派去的人才回来，那个大车店老板家是大建安的，现在已经跑回大建安了，而且是光着脚跑回去的，跑到家了，他媳妇问，“你咋端个碗呢？”店老板才发现自己还端着半碗已经冻上的小米稀饭，手一哆嗦碗摔地上碎了，老板媳妇把他扶到炕上，老板抖落半天才说，“樊队长掉河里了，这下樊队长完了。”

樊金堂听说老板没事松了口气，“这老板也挺神的，从一家村到大建安有十五六里路，大冬天的光着脚，还端着碗，还一口气，这比我厉害。”村长说，“你可拉倒吧，他那是吓的，碗都忘放了，你等他松快再看，他能不歇走到大建安就算不错了。不过他咋能被吓这么狠。”小白抬起头，“又拿跑轰又拿机枪扫，是你也能被吓到。”樊金堂拍了一下小白的头，“甭瞎扯了，村长，我还要去神西，这点钱你交给店老板。”樊金堂又摸出一把大洋塞到村长手里。

事后范式白听到这段话时，直叫可惜可惜啊，搞定栓柱都不知道咋回事了，范式白说那个碗要是不摔掉多好，洗干净贴上条过二百年肯定能买个好价钱，文物就是讲究有故事，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呀。栓柱说，这个也没事，据说这个店老板当时虽然是光着脚，但穿着袜子呢，要不我去把袜子给你收来。范式白一拍脑袋，“还真是，来来，给你钱，赶紧去。”栓柱本来就是开玩笑说的，听到范式白这么说直接迷惑了，难道我说对了？范式白拉开抽屉，拿了一块大洋，扔给栓柱，“记住收到了，不要洗的啊，还要让老板原原本本给些到袜子上。”栓柱苦着脸看着手里的大洋，“这，这连路费都不够。”范式白一本正经的说，“你不会走着去啊，你说一双破袜子能值多少钱。”栓柱果断的把大洋放桌上，“我错了，下次不敢了，您喝茶吗，我给您泡。”范式白还是一本正经的，“你那错了，我就是想收一双又纪念意义的破袜子，你怎么就这么不帮忙呢。”栓柱腆着脸，“你大人有大量，跟我这个小兵计较个啥。”范式白一拍桌子，“你现在本事大啊，我刚把那捞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能的啊，晚上还知道去给人报信，现在还敢消遣我了。”栓柱看范式白翻旧账了，知道坏事了，一个立正不吭声了，范式白看着栓柱，“把鞋给我脱了。”栓柱立马把鞋脱了，范式白看着栓柱的袜子，“好，现在听我命令，出去跑，把袜子底磨烂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