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你怎么看

范式白让梁副官安排一个士兵装成活口拖出院外拉到警察局实行隔离审讯，警察局的人别说参与了就连看都不让看。警察局长对这个决定举双手赞成，事先没有能预防要是事后再审不出来，那无能两个字就能贴满他全身。

范式白和梁副官把真正的活口押到东里堡的原靖国军总部，范式白和梁副官吩咐人找人给大夫给活口治一下胳膊，连着大夫一起看管起来，梁副官又跟了一条先饿他两天。

本来两个人要把老先生安排去西安先住些日子，等院子修缮好再回来，没想到老先生就是不去，老先生不去林小姐也不好去了，好在只有院子被炸了几个大坑屋子没受啥大的损伤。

两天过去了也没人去也没人到警察局杀人灭口。范式白和梁副官不能再等了，再等唯一的活口也要饿死了，两人来到临时的审讯室，士兵把人架了过来，看着前面板凳上放着稀饭小菜，活口坐在地上抖抖索索的舀着稀饭就着小菜吃了两大碗，范式白蹲在边上点了根烟把烟放在他嘴唇上，“吃饱了吗？你叫啥？”

“我叫刘三。”这个刘三抬着颤颤巍巍的胳膊拿着嘴里的烟，操着一口豫西话答了一句。范式白蹲着自己也点了一根，把烟给梁副官，“给弟兄们分分，给他拿给椅子靠着。”范式白晃悠着身体，“知道你这次的目标是谁吗？”刘三靠在椅子腿上，“知道。”范式白看了一下梁副官，“这小子胆子挺大的啊，那你知道你杀了这位老先生，你就是晋绥两省的公敌吗？晋绥两省多少人出自他的门下，你就不怕后半辈子都在追杀中过吗？”刘三猛抽了两口烟，长长的吐出来，“我本就是土匪，干的就是这杀人劫财的营生。”

范式白站起来，“不得了啊，现在土匪的战术技能都这么好了，火力压制，侧面突击。”梁副官站着边上低头看着刘三，“还知道用第一波人把防御搅乱。”范式白看看梁副官，“你别说他这个战术技能不错啊，瞧着像十三军团的教出来的，再要不就是十五军教的。”

“报告”门外来了一个小战士，“进来。”小战士敬了个礼然后再梁副官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梁副官把范式白拉了出去，“战区蒋长官和重庆戴副局长正在西安来到路上。”范式白看着梁副官，“走吧，先去见老**吧。”

老先生坐在正堂里讲着那好像讲不完的《大学》，梁副官敬个礼，“长官，战区蒋长官和戴副局长正在来的路上。”老先生抬头看着范式白，“你这么看？”范式白站着老先生身边，“在这里您出了这么大的事，蒋长官来的慢了，戴副局长来的慢了。”老先生把书给林小姐，“小林，你去后堂温习吧。”林小姐拿着书对着范式白做了个鬼脸颠着跑出去了，看着林小姐出去了，老先生站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走到范式白跟前说，“我问的不是这个。”范式白试探性的问，“你是指他们这个时候来是要把自己摘干净还是真干净？”老先生停住了脚步，“你认为是那种干净呢？”范式白走到老先生跟前，“先看看他们来了怎么说，在下判断也不迟？”老先生又踱起方步，“你跟着象乾时间也不短了，是他不好好教还是你不好好学？”老先生回过头，“是不是有点不服气？我不和象乾通气，你回去问问他，他绝对不是你这种答案。”

范式白虽然没敢当面对老先生表现出不恭敬，但他事后还是问苏啼仁想看看苏啼仁的答案和老先生说的是不是一样，苏啼仁给出的答案是，“真干净。”范式白问苏啼仁你怎么能肯定他们是真干净？苏啼仁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好好教，这绝对是你不好好学。晋绥系赖以自处的兵工体系损失大半，地盘只剩少数，钱币武器粮食各种补给都要靠十战区转送，要是局面反过来那就是真干净也要当摘干净了。哦对，老先生问的是你怎么看吧，你要回答真干净就是不干净也要当真干净，而且要从心里认为他们是真干净，任何参与接待的人必须从心里他们当作来协助侦办此事的，协助者不得提出异议。”范式白笑着说，“合着这干不干净和实际没有关系啊。”苏啼仁急的直跺脚，“你长点脑子吧，你要想的是他为什么问你而不是问他的副官！”苏啼仁又给范式白丢了一句，“蒋长官来的时候肯定带着十层的歉意吧，礼物也没少备吧，学着点吧，老蒋和老阎当年打的那么热闹现在不也合作的不错吗，他们两个来和给钱给枪给粮食是一回事。”

蒋长官确实如苏啼仁所说，进了院门就抱着拳，“次公受惊了次公受惊了都是在下工作没做好”一路说到站着正厅前迎接他的老先生跟前。老先生下了台阶拉着蒋长官和戴副局长的手，“里面请里面请，我这不是没啥事吗，还让两位大老远的来看我。”老先生亲自把两位大员引到座位上，边上已经摆好了茶盏和香烟，“两位请请。”蒋长官又是拱手抱拳，“次公，这次一是给你赔罪二是戴副局长带来刑侦高手来协助侦办此案。”老先生抱拳还礼，“有劳了有劳了，先吃饭，吃完再办。”

午餐很丰盛，但也就三个人在用。

吃完午饭蒋长官留下礼品就先回西安了，留下戴副局长督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