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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三国之我是反贼>第55章 乡中豪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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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乡中豪桀

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8/2/5 1:02:49

良乡,总共有七个“亭”,四十几个“里”,鼎盛时有民户五千余户,口三万余人。

因近年来接连疫病,又经历了黄巾之乱,死者甚多,抛家弃田成为流民的不在少数,导致户口锐减,如今只有民户三千,口不足两万。

大乱才刚刚开始,户口就减少超过三分之一,到三国时连兵几十年,生民十不存一也就不足为奇了。

乡中大多都是贫民小家,家赀数十万的中人之家不多,百万以上的大家更少。

另外,乡中有十大姓,个个家资千万,良田千倾,徒附数十百千,却收不上税,那日被玄晔抄灭的王家便是其中之一。

玄晔盘腿坐在寺中堂上,把手中最后一卷竹简看完,放在案上。他还是不习惯跪坐,连着看了几天的卷宗,头昏眼疼,现在终於看完了。

他松了口气,撩起衣袖,揉了揉太阳穴,往堂外看去,已到了傍晚时分。

侍立在身边的雪儿靠过来,伸出青葱似的手指,替他按摩太阳穴,心疼道:“连着看了几天的文牍,不得歇息,头疼了吧?”

他伸了个懒腰,顺势将头靠在她的小腹上,苦笑道:“比行军打仗还累!我呀,就不是埋首案牍的料。”

他拍了拍腰间的印绶,玩笑道:“如今,说起来我倒也算是个百石吏了,哈哈……”

那是乡游徼的印绶,半通印,算是一个少吏了。百石吏刚刚进入官品,在“有秩”中,是最下等的,所以带的官印只有正常官印的一半大小。

雪儿轻唾了一口:“呸!你什么时候是官了,自封的也算么?再说了,指甲盖大小的官印也好意思挂在身上显摆?”

玄晔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后脑勺往她身上蹭,柔软温玉,悠悠然说道:“也是嗬,这个官印确实不上档次,带着掉份儿。”

于是,他摘下官印,直接仍在地板上,弃之如敝履。

雪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脸一红,蹲下身来,在他耳边吐气兰香,蚊声道:“你总不能一直睡在这大堂之上吧,为何迟迟不来奴室共住?”

玄晔耳根一软,这六月天里,全身鸡皮疙瘩突起,下意识扭头一看。两人四目相对,唇齿之间只差零点一毫米,眼光流转,只觉清香扑鼻,沁人心脾,让人不觉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玄晔转念一想:“你个小蹄子尽哄我,官寺后院之中住了有数十个妇人,你那个房间不止挤了多少人,哪儿还有我的位置?”

他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一拍脑袋,请罪道:“此事是我的过错,我最近太忙了,确实忘了这回事儿,我这就去安排,就在城南划一块地,建一处别院,作为这些眷属的安身之所罢。”

雪儿见事已办成,心情愉快,眼中柔情似水,轻声玩笑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因为忙,而是舍不得把众多佳丽送出城去。”

正直盛夏,雪儿只着一件鹅黄色单衣,薄如蝉翼,腰系紫色丝带,前凸后翘,凹凸有致,尽显曼妙身材。

玄晔伸手一抄,搂住她的细腰,拉近自己怀中,深吸一口气,道:“任她弱水三千,我只取卿这一瓢饮。”

就在这时,门口的光线突然一暗,玄晔转首一看,发现是一少年,满头大汗,正叉着腰气喘吁吁。

他连忙起身,把雪儿掩在身后,问道:“小戊,你怎么了?”

小戊按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略略歇了会儿,顺过气来,焦急地说道:“军主,不好了!”

“何事大惊小怪?”

“城南出事了,南侯里出事了。”

“别急,慢慢说。”

“学生奉命前往翠云山庄堪画图纸,回来路过‘南侯里’,发现南侯里的里门被堵了,里民们刚从咱们营地做工回家,想要进去就得交过路钱。”

“竟有此事?”

“大人每人交九个钱,稚童交四个,这不正明抢嘛,而且是针对咱们来的!乡民们自然不干,好像已经打起来了。”小戊道:“这光天化日之下,您得管管!”

玄晔出席,雪儿知趣,伺候他穿上甲衣。

他从身后的栏椅上取下配刀,插在腰间,大步来到大堂门口,一边穿靴子,一边问道:“是里监门收的过路费么?”

“里监门哪有这般大的胆子。”小戊答道:“是里中的大姓,侯家!”

玄晔了然,向门外唤道:“赵信,集合你的斥候骑兵,即刻跟我走。”

又向小戊吩咐道:“你去通知管亥,集合近卫屯随后跟进。我倒要看看,这个地头蛇有没有三头六臂,竟然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孙仁闻讯,已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马来。

玄晔大步流星,一脚踩着马镫,翻身上马,一带缰绳,出门而去。

孙仁带着几个亲兵,赵信率斥候队紧跟其后,全军只有斥候队全员配了马,而且通晓骑射,无事时临时充当警卫和机动部队。

管亥手下最精锐的近卫屯也未配齐马匹,而且大半是驽马,勉强算是骑马步兵,即骑马行进,下马作战。

街上行人不多,玄晔不敢打马驰骋,努力控制着马速,稳住身形。

出了南门后也不敢太快,他一脚踩着马镫,另一只脚却悬空着,一只手紧握着缰绳,一只手扶着马脖子,压低身姿。

道路颠簸,马上无鞍,坐不稳,他只好用双腿夹紧马肚子以保持平衡,甚是别扭,费劲,难受。

“妈的,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回去就给把另一边的马镫装上,还有马鞍。”

而斥候骑兵却是双腿悬空,夹紧马腹,一手拽着马鬓,一手挥鞭,往来驰骋,轻松惬意。

在他们看来,玄晔根本就不会骑马,因为马镫只是上马时用的,乘骑之时必须拿出来,否则一旦落马,一只脚还卡在马镫里出不来,那就惨啦!

或许,这就是此时的马匹只有一边马镫的缘由吧。

乡道不宽,玄晔自觉骑得慢,让到一边,几骑斥候飞越过他,去往前面开道探路,这是斥候的本职工作。

路边的林木飞快倒退,连过了两个里落,来到邕泉亭亭舍外。

亭部的人看到大队人马汹涌而来,不知该关门拒敌,还是跪地投降,或是赶紧逃亡,惊慌失措。

南侯里属于邕泉亭管辖。

玄晔入主阳谷城后,除了修筑军营,就在官寺中埋首案牍,查看户籍赋税资料,并未派兵接管城外的各亭、各里。

这一举措无疑打消了各亭、里民的惊恐情绪,也让准备随时逃亡的各亭亭长安定下来。

并不是玄晔不想接收全乡各亭里,建立完全统治,而是行不通。

首先,他需要随时准备应对官方的“围剿”,力量不能分散。

其二,各里都是聚族而居,宗族势力太大,随便一个家族都能集合数十上百个青壮出来,发给兵器就是族兵。玄晔派去的人少了压制不住,派去的兵多了不合算,这似乎是个死结。

玄晔虽然没有去过各亭、里,但在阅读案牍时,通过询问乡中佐吏,也大概了解了各亭、诸里的方位和住民情况。

过亭不停,继续拍马南下。

玄晔骑在马上,瞻顾远近,田间野树稀疏,远处溪流丘山,几个里聚散落在道路两边,前头一两里处,可不正有一伙人围聚?

离得较远,听不清楚,但观其动作,看其举动,定然是在吵闹争执不假。

北来的马蹄声和烟尘吸引了围观的人群,玄晔一行很快来到近前,乡道狭窄,五六个路人急忙跳进田里避让,都好奇地仰头看着他们。

玄晔勒住坐骑,不等停稳,从马上跳下来。

人群中有人认识他,低声说道:“这是红巾军军主,姓玄,前几天就是他率兵占下了乡城,这几天正在城外筑营,我在营地上干活时见到过。”

赵信带人上前排开众人,见几个家奴将一个男子围在当中。那男子右手横握一柄铁刀,左手拿着刀鞘,虽然被围,却浑然不惧。

玄晔穿过人群,行到近处,才发现被围那男子个子不高,只有七尺上下,二十几岁,面容枯黄,头带遮阳斗笠,穿一件黑色的单衣,脚蹬麻履,装束简陋。

他手中的刀也不是什么好刀,刀柄上缠绕了几十圈麻线,刀身很薄,刀脊也不直,刀鞘更是用两半竹片做成的,四个字形容——粗制滥造。

见到这一幕,玄晔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这不是电视剧中,侠客的职业套装么?”

这时,里门中出来一人。这人身长七尺九寸,膘肥体壮,络腮胡,颔下蓄了两寸短须,眼不大,蒜头鼻,肤色极黑,却是身着锦衣华服,高冠长剑。

这人原本是站在里门中,指挥众家奴、宾客围攻场上那人。

他听了身边人的耳语,打量了玄晔两眼,排开诸人,大步出来,一边拿出豪爽的姿态,略略拱手作揖,笑容满面地说道:“来人可是‘玄将军’?”

“正是在下,请教足下尊姓大名?”

“你不知我么?”他一脸惊奇,趾高气昂道:“俺便是侯霸。”

玄晔心道:“这侯霸嚣张至此,竟敢公然讹诈里民,甚至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若纵之让之,日后我在乡间再无威信可言,日后如何经营治民?”

他眼中一丝寒光闪过,暗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本想等打听清了这侯家的虚实再做打算,但以今日来看,也不必再做打算了,顺手便抄了你家。”

再看天色已近深沉,里民都聚在此处,等着回家。

恰在这时,里中又开出来一队持刀带剑的家丁,玄晔心中有了计较:“妈的,天快黑了,不宜行事,又有诸多乡民在此,此时开战定会误伤。再者,他们已然有了防备,也不知他家虚实,为免自身损伤太大,却是不得不再做打算了。”

玄晔心念转了几转,脸上带笑,拱手说道:“原来是侯家少主,久闻大名,今日幸得瞻见,果然人如其名,威武雄壮。”

“将军过誉,实不敢当。”侯霸假意谦虚道。

玄晔不以为意,目视那游侠,问道:“他怎么了?”

侯霸一指那侠客,愤恨道:“那人不知是哪来的贼竖,跑来俺们里中逞凶作乱,无故伤人!”

侯霸朝后头招了招手,身后出来两个家丁,皆鼻青脸肿:“将军来得正好,捉拿此人以正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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