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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鹬蚌相争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9/3/15 8:59:03 王度组织的第一波攻势完全瓦解,连城墙都没摸到,还伤亡了上百人! 玄晔叹道:“守城的一方弓弩占优,又居高临下,攻城的一方弓弩射程不如人,盾牌也不厚重,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孙子曰,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 东山军的前身是黄巾军,他们去年也还只是一群农人,没有纪律,没有训练,人数再多,打打顺风仗没啥问题,一旦遇到阻击,出现一定的伤亡,肯定就会立刻崩溃。 当年的黄巾军忽然而亡,便是此理。黄巾主力失败后,他们连最基本的信仰也没了,一群没有信仰的乌合之众,人数再多也是无用。 然而,玄晔却小瞧了王度。 王度派出了几个亲卫小队,从溃逃的士卒中揪出了十几个最先逃跑的,把他们押到阵前,当众枭首! 东山军见到一排人头齐齐滚落,众皆肃然。 王度很快吸取了此次失利的教训,重整队形,展开第二次攻击。 不同的是,上次攻城他们是以密集阵型缓缓向前推进,这次却以百人为一个梯队,呈散兵阵型向前推进。 而且,干脆扔下了盾牌,一组十人,皆冒着箭矢,一手拿着轻兵,一手抬着梯子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城下,竖起粗陋的还未削掉树皮的木梯,直接试图登城! 除此之外,王度还派出了自己的亲卫担任督战队,旦有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向前拼一拼或许还能活! 果然,这一招很有效果,关墙上的弩箭只射了两矢,他们便冲到了城下。因为敌众皆分散,又在运动中,单单瞄准一人,很难射中,弓箭手的命中率更低,整个过程中东山军只损失了十几人。 玄晔对此感慨道:“最佳的练兵地点不是在操练场上,而是在战场上,将军是打出来的,不是教出来的。” 在操练场上摸爬滚打地操练一年也许还不如亲自上一次战场,最令人难忘的不是训斥、喝骂,而是血的教训。 只是,这种练兵方法未免太过残酷,代价未免太大,孙子曰:“不教而战,谓之杀。” 攻到城下的东山军士卒冒着箭矢架起了木梯。这一面城墙长约百步,十余架梯子彼此间隔不足十步。 好在城墙不高,几步就能够到城头,很快便有几个悍勇的先锋在城墙上冒了头。 短兵相接,城墙上的弓弩手退后,长矛手向前聚集,然后齐齐将长矛平举,皆睁大了眼,死死盯着前边梯子露出城头的部分,就等谁来送死。 这时,一个东山军士卒的脑袋从下而上露出了城垛,刚露出发髻,还没看到他的脸,守在这架梯前的守卒大喝一声,齐齐将长矛向下刺出,中了他的肩、额、脸、眼,将这个悲崔的士卒直接杀死,然后推下梯子。 几步外,第二架登城梯上也露出了个东山军士卒的脑袋,只听得惨叫一声,便掉落下去。 这个东山军士卒刚掉落下去,又一个士卒从这架木梯上露出了头…… 一个接一个、一个又一个,如是这般,就像砸(刺)鼹鼠游戏,一旦冒头少有幸免。 也有人不胜其烦,在城头上用长戟将木梯叉住,然后合力向外推,将搭在城头上的梯子推倒,但很快又被架了起来…… 第一个百人队伤亡殆尽,第二个百人队又冲了上来…… 人力终有尽时,或因一时疏忽,东山军有一个身手矫健的劲卒竟然抱住了刺向他的几支长矛,顺势一扯,跃上了城头,然后取下口中衔刀,左右劈砍,逼得守卒连忙弃矛后退。 此人高大粗壮,面色红黑,有点罗圈腿,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骑马过多的缘故。 附近三个矛手见此,赶来支援,齐齐挺矛就刺。 那黑脸汉子的动作很灵敏,十有八九是游侠出身,或学过技击,如一条游鱼也似,间不容发地将几条长矛悉数躲过,顺势将手中环刀横斩而出,一连砍断了两个矛手的手腕或手指,剩余的一个长矛手惊骇慌张,忙不迭要往后退。 虽说是一寸长,一寸强,长矛却不适合近战,一旦被这个提刀的悍卒近身,长矛手就要危险了。 说话间,他又杀伤逼退了数人,周围的长矛手为之一空,趁着这个空档,越来越多的东山士卒爬上了城头! 这黑脸汉子便是王度的堂弟王横。 “嘭、嘭、嘭……” 就在这时,一声又一声的闷响从城下传来,几十个东山军兵卒抬着一段粗大的树干到了关门外,正在撞击城门。这根树干应该是临时砍伐下来的,连青灰色的树皮都没削掉。 王度一见城头取得进展,即刻下令全军压上! 第一日攻山,幸得王横之力,或是狮山寨的人轻敌,王度竟破攻破了第一道山门! 并乘胜而进,攻打第二道山门。可是,第二道山门远远不是第一道山门可以相比的。 这一道关墙用青石垒砌,高大坚固,高达两三丈,而且关前地势狭窄陡峭。相反东山军的攻城器械太过简陋,先前的攻城梯高度根本不够。 王度拼着一鼓作气,一连发动了三次攻势,关墙上矢石俱下,东山军众血染黄沙,顷刻便败退下来,连城垛都没摸到。 一连试了几次,也都是无功而返。期间,王度偶尔派出一队本部精锐进行突击,虽然也一度登上了城头,却由于后援不济,又被对方赶了下来,之后再也没成功过。 等到傍晚时分,王度趁着守卒吃饭的空儿,又发动了一次突袭。 短暂的交锋后,他们便如潮水似地退了下来,只给城上留下了十几个伤亡,他们自己却伤亡了上百人。 夜幕来临,笼罩大地。 王度看着手中的伤亡统计,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虽然攻破了狮耳山第一道山门,自己却足足折损了三百人,轻伤无数,敌人伤亡不足五十人! 他渐渐冷静下来,决定暂停攻山,一边安营扎寨,一边砍伐树木,就地取材打造攻城器械。 王度毕竟是个知识分子,读过几本兵书,也懂一些攻城器械的打造之法。 不出两日,数十架加长版的云梯、一辆冲车和两架简易井阑便造成了。 井阑,是一种移动箭楼,搭高数丈,可攻击城墙上的敌军;冲车,安有撞木的车子,用来撞击城门或城墙。 朝阳东升,展开万丈光辉,这又是一个厮杀的好天气。 王度大手一挥,再次发动进攻。 关前地势狭窄,参与进攻的人多了反而展开不了,王度只能命令手下以百人队为单位,轮番攻城。 随着王度一声令下,百余穿着各异的东山军,扛着长梯,推着井阑、冲车,向着第二道山门冲去。 井阑在离城墙五十步处停住,上面的弓弩手开始对着关墙上放箭,以掩护下面攻城的步卒。 抬着攻城云梯的步卒跑得最快,很快靠近关墙,并将梯子竖起来,口衔环首刀,攀沿而上。 突然,城墙上大喝一声,五六架长梯同时连人带梯,像一串肉丸子一般,被守城士卒从城墙上叉起来锨了下去,梯毁人亡! 城高两三丈,地面又尽是山石,这摔下去,不死也得断几根骨头;新打造的云梯用的都是湿木,粗制滥造,既重又脆,一摔便折成几节。 第一个先锋百人队就这样报销了,第二个百人队又冲了上去,还有随后跟上来的大型攻城器械——冲车。 “冲车,大铁着其辕端,所以冲于敌城也。” 攻城拔寨的第一利器便是冲车,这辆冲车是临时打造,撞城锤就是昨日撞击第一道山门的那根青色原木,它现在被立在车上的四根柱子上吊着,可以前后摆动。 冲车底盘下按有八个木轮,也是粗制滥造,吱吱丫丫,勉强能行进。 笨重的冲车缓慢地向前移动,推车的士兵没有穿铠甲也没有盾牌遮护,完全是一副血肉之躯,他们就是一群炮灰。 对王度来说,只要有钱有粮,这样的炮灰多的是,他自己的本部精锐不到关键时刻是舍不得动用的。 行进途中,城墙上矢如雨下,他们一个个相继闷哼一声,倒在血泊里,化作一堆肉泥,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后续的兵卒很快接替他的位置,继续向前。 他们咬着牙向前推,破旧的草鞋早就蹭烂了,脚后跟陷进泥里,长满老茧的脚趾和脚底板被尖锐的石子划破,留下一滩滩血色的脚印。 突然,冲车在距离城关大门四五步的位置停下了,不是他们不卖力,而是山门外的地势太过陡峭,而且崎岖不平,冲车笨重,车轮被地上突起的石头卡住了,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这时,一支箭矢从城头射下,不偏不倚正中一个士兵的脖颈,这个士兵以为是被蚊虫叮了一口,抬手去拍,手还未落下,脑袋一歪,死了。 冲车失去了这一个力的支撑,渐渐向后倒退,越来越快。 后面的人不知情,仍一个劲地推着,支撑着,或用肩膀抵住,然后被冲车推倒在地,被木轮无情地从四肢或胸腹之间轧过,嘴角流出一股鲜血,眼睛往外突出,痛苦地死去。 冲车既然靠不上去,井阑上的弓箭手也在与关墙上敌军的对射过程中伤亡殆尽…… 打了大半天,死伤了两三百人,硬是连墙跺都没摸到,士气一降到底。 看着手下乱七八糟地,磨磨蹭蹭地往前冲,只要对面扔几块石头下来,或射一阵箭雨,他们顿时就溃退回来了。 血气方刚的王横急得直骂娘,又要亲自带队上去。 王度连忙拉住,劝道:“你是我手下大将,不可轻动。” 攻山两日,手下士卒死伤了五百余人,占了总兵力的一小半,王度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暂停了攻势。 入夜后,王度每隔半个时辰便遣派一小队人马,悄悄潜入到对方关墙外,突然敲锣打鼓,大呼大叫,竟然在使用疲兵之计。 疲兵之计是阳谋,即便你明知敌人是故意使你疲惫,但却又不能不管不顾,万一敌人变虚为实,真的攻上来怎么办? 周公子不胜其烦,下半夜亲自组织精锐出关夜袭,正中王度下怀,差点折在外面。自此,狮耳山的人打死也不敢出山寨了。 天亮后,王度依旧只派一支小队上前,继续骚扰敌人。 一连两日,皆是如此。 直到第三日,天亮后,全军列队,似乎要大举攻山。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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