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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贞观小仙师>第三章 祖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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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祖上有名

小说:贞观小仙师 作者:家在南极 更新时间:2017/3/31 15:42:27

一夜激动的李正老早就精神抖擞的起床了,来回穿梭于空间的他一点也没有觉得不适。他穿着半干的衬衣坐在清凉的门前石板上,看着寂静的村庄渐渐苏醒,鸡鸣、鸭鹅开始骚动,牛羊起身转动身体,早起的人出门挑水,女人生火做饭,村子很快变得喧闹起来。

“大哥!管事送来的。”李白指指床头的一摞衣服对从后院草丛出恭回来的李正说。

“出去生火!我换衣服,等会做饭。”

小屁孩马上消失了。

费力穿上那青灰色公子长衫,看来是哪个女人连夜修改过的,自己身材有点胖,昨天并没有看见有相似身材的人,这身衣服明显有修改的痕迹,不过很合适。感觉怪怪的,短发无冠,应该像个和尚。自己这个身高在在这里还是拔尖的,关键是体型和肤色和这个环境有点儿不相称。打眼一看,谁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干粗活的,白净的肤色,丰满的体态(惭愧,有点胖)要说是扮演个贵族纨绔王爷还是不用化妆的,多年养气又养体的气质确实很唬人。

天已大亮,太阳还没出来。薄雾笼罩着树林。小院扫得很干净。李正突然感到很饿。当恐惧、激动、紧张感消失后,才猛然发觉饥肠辘辘。昨夜那不叫吃饭,喝了两大碗稀稀的小米粥,还没菜,那叫吃饭吗?以往自己每天在外面忙碌,只有天天晚上在家里吃一顿正餐,余俪做的七八个菜,那才叫吃饭。要不然,自己能那么胖吗?

李白已打来井水,洗把脸。进西厢房。

西厢房也是三间,没有大门。中间放几个矮几,一张矮桌子,像个小客厅。嗯!可以做餐厅。北边套房可住人有一扇小门,里面还放些,柜子,橱架。南厢房砌了个灶台,上面有两口坛罐形炊具,全是陶制品,看来做农家乐的罐焖鸡不用出门借东西。一口水缸。案子上的藤筐里有几棵青色的白菜,还没有包住心;几棵带缨萝卜,还有一把韭菜,一小把葱。旁边放两个瓦罐,是一点菜油和几颗灰色大粒盐。墙边一个没门的橱柜里放些陶罐,陶壶。昨晚送来的几个布袋,就放在橱柜里:黄黄的糙米;金黄的小米;还有一点面粉,应该是混合有粟米豌豆小麦的,从颜色就能看出来不是纯小麦粉,好东西啊!李正仿佛回到和妈妈弟弟在一起的日子。那清贫而温馨的生活很令人怀念。

小屁孩撅着屁股用火石正打火呢。 “想吃什么?”

“啥都中!”经典的方言。“吃饱就中。”

“昨晚的饭好不?”李正恍惚间回到从前带小浩的时光。

“好!”

小屁孩弄不着,关键是没有合适的引火柴火,小孩对那个火镰使用也不熟练。“起来!我来!”

趁李白不注意,手一翻,打火机出现。等小屁孩转过来,打火机消失,火已经着起来。“过来烧火!”不到五秒搞定。在小屁孩惊讶和郁闷的眼神里洗那个砂锅,添水,准备仿制一顿昨晚的大米粥。又在砂锅中煮些小白菜。

刚吃完饭,外面开始热闹起来。

出门一看,一群人正和泥打墙呢!挖一大坑浇上水,掺上大捆的长稻草和其它长草小树枝。用耙子来回翻弄,再把这半干半湿的稠泥堆砌在院墙底脚上。在后世过去农村缺少砖头石块的地方常用这种办法砌墙盖房,俗称“懒泥墙”。为了防止雨水冲刷墙面,又在砌墙后趁湿头朝下插上高粱也就是蜀黍脱米后的穗子。把个墙弄得像披个蓑衣。

这技术千年之前就有啊! 李正见过这种给房子穿衣服的外墙,是没有砖头砌墙的凑合办法。

得打招呼!都是帮忙的。“大家辛苦啦!”

“小郎君起床啦。”李管事从院外进来。“昨夜睡得可好,冷不冷?”

“谢谢管事!睡得还好。”

“小郎君体谅我等难处,既然你要住在这庙里。我就让人修补一下,等种罢麦,再盖新房子。”

“如此就多谢管事了!”

“我等下要到地里看看墒情。这几天就该插犁了。郎君是读书人,不必管这些农事。等大将军回来再安排。”

“上地里去?我也去看看!稍等!”回头嘱咐洗碗的小屁孩不准乱跑。咱是农民,关心土地是应该的。

李管事怪事李正看什么热闹,土地的事岂是读书人关心对事?但还是叫上两个小伙,扛着冲担护卫,一行4人出了村子。 冲担是在扁担末端削成尖锐形状,用着刺击武器 ,也可便于扎起草捆类挑物。

这里是淮河南岸,属丘陵地带,地势起伏不大。现在已是秋天。地里庄稼已收割完毕。站在高处,看得很远。村子不小,被些竹林遮掩,约摸不出户数。村周有断续的围墙,不太高可能是兵祸的产物。再往外是一圈裸露土壤的土地,夹杂着小片竹林和水塘。再远处都是黄黄的秋草,灰白的芦苇。往北看几里外地势陡然一低,那就是淮河吧。一条不宽的沙石路东西穿村而过,还有一弯曲小路通向河边。

“那是淮河吧?”李正若无其事道。

“小郎君来过这里?那不叫淮河。叫淮水。”

“管事老伯,咱们村有多少人,多少地啊?”

“小郎君,李家湾有一百一十八户,五百八十多人。地有...一千余亩。”

李正看了一眼管事。“不止吧!”

管事看了看其他人,“郎君无所不知,这是府君帐上的数字,是皇上赐的一千亩。其实三千亩只多不少。李家湾在上次跑反后人口很少,现在一多半是收留的流民。按皇榜所示每丁三十亩还是能够保证。只是撂荒快一半了。人手不够啊!”

李正从字面上明白‘跑反’这个词,就是躲避匪乱的意思。贞观初年,李世民最头痛的事就是人口。战乱引起的人口锐减造成大量土地荒芜,流离失所的百姓迫切需要安定。有些流民被官府收留,就地安家落户。管事所说上次‘跑反’,应该是指李世民追杀太子李建成余孽,殃及天下李姓百姓的所谓“隐太子事件”。

“那去看看你说的荒地吧!荒地好啊!有主没有?有多大?”李正高兴起来。

“十里八里都是没主的荒地。”管事道。

“走!去看看再说。”李正更急。

一路向东,走了三四里,到了村子耕地边缘。大片的茅草荆棘蔓延开去,中间夹杂着纵横的小水渠,还有零零星星的几棵树。地势南高北低,大约四五百亩的样子。南面就是后世的老虎山,和后世光秃秃的土山不同,郁郁葱葱,不知现在叫什么名字。也不知上面是否有老虎。北面不远就是河。再远处就是树林竹林什么的,看不清楚了。

“再往东是什么所在?南面那是老虎山吧!有没有老虎?”

“南面正是老虎山,山上没有老虎,倒是有些野猪啥的,经常下来祸害庄稼。小郎君对此地怎么这么熟悉?不知祖籍何处?”管事惊讶不已,这位郎君竟然知道老虎山?但他人老成精,还是不动声色、弱不经心的套话。

李正备了半夜的课,正好卖弄。既是管事,定是主子的贴心人,还怕他传不出去话?“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我当然熟悉了!我祖上也是世代显赫,从我往上数九代都是武将高官。祖籍陇西狄道,曾祖讳虎后魏时为仆射,封陇西郡公。祖父讳延伯是长子,和北周皇帝宇文觉、北魏上柱国独孤信之女纠葛,私奔离家隐居。我这么说是对祖上不敬吧!”顿了顿,又说:“后来听说祖母走了那年,她父亲独孤信就被赐死了。唉!她还回去看了一趟,从此就再也没出山。我父鸿渐早逝,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七岁又去了母亲。后来是师祖养育我长大**...”想起往事,又想起一双儿女,李正不由泪光涟涟。

“小的多嘴,叫郎君伤心了!”管事喏喏道。

听李正述说来历,管事越听越是心惊肉跳,看来怠慢了这个主。说不定和主子有关系,不一般的关系。不由的态度有了大的转变。

从越发恭敬的管事脸上看,他对主子的事很清楚。小样!还玩不住你!

几人上了个高处,管事又殷勤介绍:“这东面是尤家村,离此有十多里。过尤家村再翻老虎山就是罗山县城,离这三十里。往西南五十里是申州府。中间有一高家寨,离此十五里。”李管事恭敬道。小郎君竟然知道老虎山,管事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人家乘雷电而来,堪比雷震子下山,(额!许仲琳杜撰的雷震子还没有问世吧!)这些小事,不知道才怪!

“现在离种地还需几日?能不能把草割掉?先割一半,其余冬天再整理,我付工钱!”李正想雇人,却忘了自己没钱。

“你要开荒种地?”管事不能相信。“开荒也是冬后烧荒,开春翻犁,不耽误种春庄稼。”

“是!你看,我若落户在李家湾,不种地还干什么?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不妥!虽说属于大将军封地,但没人耕种啊!都是无主的地。”管事嘟囔道。“读书人种地,真没听说过。到时间还不是雇人。”

“前几天下了雨,地还有点湿。地干了马上就开犁。草是能割,割完也用不了两天。要开荒……这……这许多草根,这颇需时日。”

“我有些麦种,没处种。不开荒怎么办?难不成占用村里的熟地。”李正不敢肯定空间的保鲜效果,万一不能保鲜, 可白瞎了两块五的种子。

“种子?”李管事两眼放光。“你从山上带回的仙家种子?

看李正点头。李管事热切道:“那宝贝种子决不能种在荒地,郎君需要多少地,尽管吩咐。我马上禀明大将军...不!马上禀明府君。用最好的熟地种。”

“如果一百亩熟地,你需几人几天种完?”李正反问道。

“小郎君,五个壮汉一天一亩。若用牛耕两人一天二亩。从寒露开始种地,直到下雪,能种多少是多少。”

“种那么久?没种完的呢?”真是低效率。

“种麦不怕晚。三个月种一个月收。剩下的都留明年种春豆。那年咱这里的地都是种一半、留一半,要轮流耕作留一些养地。”

“这样啊!”李正无语,没有化肥,没有机器,貌似过去农村确实这样做的。

将近晌午,几人回到大庙。院墙已砌得差不多了。院里厢房也修葺一新。连大殿顶也扫掉瓦松青苔,修补完整,门窗也换上了,真是人多力量大。

正要进屋,管事在后面喊叫起来。“孝正小郎君,府君来了!”

李正不知道,早起五更里,管事就派人去了州府。告诉府君:李家湾昨下午来了个年轻人,许多人亲眼看见他乘雷电而来。并且说他姓李名正,字孝正。奇装异服,不似大唐人士。那天也是奇怪,既不刮风,也不下雨,打了声雷送个人下来,就云开雾散。送信的是昨天目击者,说的是活灵活现,不由府君不信。马上带着当值几人出发。

李正回头就见一个戴皂色(巾菐)头,一身褐红色长袍官服,约四五十岁的精烁矮壮汉子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绿色长袍绿帽子官员,还有几个黑色差役褐色兵丁。

管事连忙对李正介绍:“这是----”

黑帽子接着说:“本官忝为府牧,姓李名琛。这两位是州府黄柏黄长史、龚益龚司马。”

“见过明公,见过黄长史,见过龚司马,请进屋说话。”李正作揖。

“听说小郎君也是姓李?不知祖籍何处啊?”胖胖的李琛笑**的问,他关心的来人的姓氏和字,似乎和自家有些关联。

“府君明鉴。在下确是姓李,名正。字孝正。....”又把对李管事说过的话复习了一遍,不过比第一次说得更流畅。

“你是师祖养大的?”李琛有疑问。

“曾祖曾遇异人,相交莫逆。后来父亲拜他为师,师祖的女儿就是我娘。娘死后,我跟师祖又生活了十年。夏天,师祖也去世了。”虽说是半真半假,李正想起母亲也很伤心。

李琛听得眼睛越瞪越大,禁不住追问:“可有族谱?”

李正摸摸后脑勺,“曾祖怎么会给私逃离家的祖父族谱!祖父自己记下自他以上六辈先祖名讳。他说是生在山东的。等会儿我记下来,给府君阅看。可惜原稿被师祖搞研究发生爆炸,烧光了!”一脸遗憾。

“那也是!能写下来也好!你真是乘雷电而来?”李琛好奇道。众人也是注视。

“不是!我遵祖命返唐,途经暴风雨,遭遇雷击,昏迷过去。等醒过来,就在村头了。”

“哦!——”,众人一副恍然大悟,自行脑补一番,明白了的样子。

“我听管事说你带有种子,又说要开荒种地,不占用村里耕地。”李琛急得双手乱摇。“如此珍贵种子如何能种在荒地?不行!绝对不行!”

经磋商一番,最后达成共识:两千斤金贵种子种在村东,紧邻荒地,重起沟渠,全村以种好新麦种为主,一切听从小郎君吩咐。那块荒地永远属于李小郎君,留待冬闲时再整理。这是李正隐瞒一些下来,逢人且说三分话嘛!

这个时代,荒地就不说了,即使是耕地,也会闲置一多半的,没有化肥,农家肥又不够用,贫瘠的土地只能用轮作恢复地力。所以就没有双抢,也不用太着急,真是悠闲的田园生活啊!悠闲是悠闲,可到头来,还是饿的是自己的肚皮。

李正想确认下年代:“请问府君,现在是国号哪年?几月初几?”

“怎么?你不知道! 现下正是贞观六年,国号大唐。今天是八月二十二,明天二十三就是寒露了。可以开套插犁种麦了!” 又对管事道:“都准备好了吗?”

“府君放心!都准备好了!明日就可开套。”

确定真的到大唐了,这可是妻子和小浩他们的梦想国度。结果却让自己中了彩票。“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大唐贞观六年哪!申州……申州……”想起老婆孩子和小弟,李正神色落寞,喃喃思索。

“申州属淮南道所辖,孝正现在申州义阳郡罗山县境,此村唤作李家湾——”李琛答。

“罗山!——”揉揉太阳穴,“那南面不远有座山叫灵山?”

“是有个灵山,在罗山县城西南不远。”一个仔细观察李正神态的绿帽子恭谨回答。

离家不远嘛!心情放松许多。有空得去看看。

一小伙子过来,和管事耳语。管事转过来对众人说:“饭食已准备好了,还请几位移步。”

几人跟着出门。李正悄悄招招手,李白跟上来。咱兄弟不用做饭啦!

进了一个院子,很大,有三重院门。许多的房子,好像不常住人。看来是李家兄弟的度假村。

进入内厅明堂。几张茶几样小桌各放四个海碗或小盆样餐具,上面覆盖。茶几又放在一张席上,那席不知什么编的。几后放一薄草垫,应该是坐的。

“郎君,请上座!” 一绿帽子伸手延请李正入席。

“这个——”李正向几人团团一揖,“几位毋要郎君郎君称呼,某姓李名正,叫我小正即可 。因久离家乡,不识礼数,初到宝地,望诸位海涵。”感觉恶寒,黑社会拜山一样。

李琛两眼放绿,看来和绿帽子官员已经一路交换看法了,基本认定此人不是冒认皇亲的骗子:“不必客气,听你如此说来,你我乃是本家。啊!快请座,菜都凉了。既然你我本家相见,就坐我旁边吧。”

喝了碗不算难喝也不算好喝的不透明的米酒。吃了几口不咸不淡的菜。酒的味道有点像是孝感的那个米酒,只是有些酸度,还有甜味又不似啤酒。菜是萝卜炖鸡,青菜豆腐,还有一条咸鱼。最后一碗是馎饦——面条,应该是主食,含有大半粟米粉的面片已经放坨了。李正是个讲究吃的人。过去受苦的日子里,吃过太多的苦。自从认识余俪,苦日子到头了。李正最不喜欢吃的菜是胡萝卜、冬瓜和西葫芦。第一次去余俪家,这三样都出场了,把李正恨得牙痒痒。原打算捏着鼻子吃一顿。不过,以往难吃的几样菜竟然搞出花来了,令李正放下矜持,频频举筷。此次就改变了家里的菜谱。余俪是家传的厨艺,往往能化腐朽为神奇。一样简简单单的食材能令全家吃得津津有味。但也养刁了李正的嘴。

昨天在空间见到一袋土豆,那是为在家种地时准备的能存放久一点的菜,透明包装袋,六十斤一包那种,现在可能派上大用处了,只是季节不对,不能拿出来,白瞎了就暴殄天物了。

虽然很饿,但李正每样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却没注意李管事正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绿帽子等人吃得火热,见李正停下。“郎君,这饭食————?”

李正摆摆手,“慢用!我——呃,某好了!”

几人也不好意思再吃,草草了事。有人收拾下去,却没有人奉茶水上来,连漱口水也没有。不是说穿越众们都是丫鬟仆女伺候得周到极致么?正郁闷时,李琛发话了,

“郎君,呃——孝正,不知有何打算?”李琛叫着李正的便宜表字,殷切道。旁边李管事也是一脸期待。

“某——这是哪也不去了。既如此,就落户于此吧。也算是回到故土了, 还先请府君落下户籍。”

李琛哈哈一笑:“落户?哈哈哈!这个容易!不过可得等十天半月,等我上奏皇上后再说!哈哈!”

“以后等种罢麦子,我想在这附近州县转转。看看能不能帮百姓日子过得好些!”

“嗯!这个想法好!你先把那家谱写下来。下午我带走。磨墨!”

过来两个漂亮姑娘,村姑打扮。捧来笔墨纸砚。

太晕了!居然用这古董!失策!大大的失策!

还是中学时在爱好小组练过一段时间的书法,后来卖保险时和一些客户附风作雅也玩过几次,这么长时间没摸毛笔了,能行吗?撵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也得上。

“李正,字孝正,现年十八岁”,从昨天对着水井观察自己面相,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就写十八岁吧!谁不希望自己再从十八岁开始一次呢?开始几个字手有些抖,毛笔也不随手,接着有些感觉了。正宗的颜体楷书,那是从小学开始描红的基本功,越来越熟练,起顿流转越来越流畅。大家都知道,上学时临摹的描红本都是颜体的空心字。只是李琛几人却皱起眉头。“郎君这字好!这么不竖行书写?还有这个是什么字?还有这小点点。”

大意了!这简体字不知不觉就出来了。

“父讳鸿渐...”简写了言字旁,鸿字的鸟也是。

“这个——这样写省得墨迹染到袖子上,习惯了,习惯了。这字么,这样不是快些么!等会儿重写。我这是图省事儿。”大意了!顿了一下,眼前浮现出转化的繁体字族谱,照着抄就是。

“祖父讳延伯,曾为北齐散骑长侍。祖母独孤伽兰,独孤信之女。于大统末携妻隐居。曾祖讳虎......”李正一注意繁体字,那昨晚整理的族谱就浮现在眼前,照着抄写,写得慢了。

以后的......李琛闭上眼睛,不用看了。和预想一致,刚才龚益也说了,看此子吃相,也是个富贵之身,钟鸣鼎食之辈,这一身白肉和相貌神态可是装不来的。

叫来管事,吩咐一通。

一直写到凉武昭王李暠......终于写完了!把每代先祖名讳、官职、任地、元配妻子姓氏都清楚列出。笑话!按李世民的族谱写,能不清楚吗?

李琛拿过去卷起来。“不用重写了!很好!,“孝正啊!你的来历籍贯我要报备皇上,从你字号辈分排行看,也许你是我流落在外的族弟。我名琛字孝谦,大将军名(?)字孝恭。我父名讳安,祖名讳蔚;与皇上父讳名渊,祖名讳昺同一曾祖名讳虎。若有证明你我同根同源,我们就是兄弟!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以后不要府君,府君地叫,就叫我三哥,等大将军回来,你们再认识。既然你想先待在这里,我做主了,你就先住这间大宅里吧!”

又对管事说:“孝正是我流落在外的族弟,待我奏明皇帝,以后也是个郡王爷,你找几个人小心侍候着。明日我再派几个丫鬟过来使唤。”

管事连连点头。又偷偷看了看李正。怕李正怪他慢待,却见李正脸上风轻云淡,这才放下心来。

李正还要推辞。李琛道:“孝正兄弟你不必说了!住大庙算什么事儿啊!那两个丫头你先用着!明天我再送些用具来。你还有什么想法?”真是好人哪!这就给俩暖脚的?不过听着有些别扭,什么叫先用着。

“那——府君...”一不小心就弄了个准王爷。

“叫三哥,以后就叫三哥。孝恭回来了,叫四哥。”

“三哥,能不能弄些纸?再找俩小厮,要聪明伶俐,能写会画的。我想把师门的一些技艺记下来。”李正讪讪道。“我太懒,怕写不下来。”

“好吧!”李琛和绿帽子对视一眼,沉吟下:“兄弟,你哪麦种在哪?有多少?毕竟是...山上下来的宝贝,能否献给皇上一些,对你封赏也有利。”

李正感动啊!这是为我着想啊!封赏?不会因为献麦种有功,封个麦兜王爷吧!“那找个布袋,我去大庙拿。”

管事应声而去。一路在想没见着带来什么东西呀!

李正提前回到东厢房。瞬间弄出一袋麦种,管事脚跟脚就来了。叫管事在外面等着。拆开包装把麦种倒进布袋,没忘把包装和种子标签重新丢回空间。喊管事扛走。

管事抓把麦种,“啧啧!真好!个个饱满,小王爷!咱们还有没?”

得到肯定答复,喜滋滋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说:“王爷,等下小的叫人把王爷的东西搬去。”

小白呢?李正纳闷想。也跟去了?

“三哥,这是标准五十斤麦种。可种两亩地,最好条播。上足肥料,只要气候适当,可亩产八百斤以上。”

“八百斤!”几人大呼!

“ 啊!二亩才用50斤。”周围一片惊叹。“那岂不是30倍的产出。”这是黄长史的声音。

“是啊!气候肥水跟上,亩产千斤也不是问题。”配上化肥应该能达到,就再放颗卫星。

黄长史疑惑道:“一亩二十五斤种子够吗?什么是条播?什么叫气候适当?真能产八百斤?”真是好奇啊!

李正不得不解释:“条播就是用播种...耧,用耧播种,好处很多,深浅一致,出苗均匀,易于除草,还增加通风光照,才能有更加好的产量。气候适当就是不旱不涝,特别是扬花灌浆期不发生狂风暴雨和干热风冰雹等,没有病虫害,除草干净。八百斤是能达到,千斤也有可能。”

黄长史两眼一亮,恭敬一揖:“郎君博才,对农事居然有如此见地,黄柏有机会还要多多请教郎君。”

李琛又道:“孝正啊!如此说,这耧你是见识过了。明天找铁匠、木匠来,你把这耧给造出来。寒露在即,马上要种麦了,造出来好用啊!现在你把这新种子种植需要注意的地方写下来,我带走。”

......

终于糊弄走了!天也黄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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