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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秋茶

小说:贞观小仙师 作者:家在南极 更新时间:2017/4/1 16:13:44

李俭也是一个好吃的纨绔,要不然父亲也不会给他派一个厨子跟随,据说那厨子还是福和酒楼的大厨。但他的嘴在王叔这里吃刁了,看不上自己的厨子手艺,要求和王叔同伙,就要把自己厨师赶回申州。李正连忙阻止,笑话!咱这儿正缺劳力,是个会走的也不能放过啊!指点一下,就是自己日后御厨了!再说,也能减轻月儿劳动强度不是?

李俭饿了,派个小厮到厨房看做什么饭食,说实话,在李正调教下的这个李富贵手艺见涨啊!派来的是李俭的贴身小厮李兴儿,一个家生子。和李白年纪相仿,也是个精灵古怪的主,二人脾气相投,形影不离。早晨二牛勾引李白出去捉鱼,李兴知道,想去没敢去。自己和李白不能相比,人家毕竟是个主子。抓耳挠腮半个上午,终于主子发话,可以出去了。伸头探视,一个小丫鬟正拿个火镰在灶门那儿制造火星,另一个小丫头拿把茅草这准备点火。张新郭细君在井台忙碌着择鱼。李正在外间餐厅凳子上坐着,这桌凳是几个木匠加班制造的,当然是按照李正规划的后世餐桌椅规格,那种矮几对自己这种大个子来说实在憋屈。这是按照李正要求改建的专门餐厅,伙房应该离餐桌近一些嘛!“李兴儿,把你家少爷叫来吃饭。”李正看见缩头缩脑的李兴了。

这个家庭的成员就都到齐了。

第一个韭菜饸子出锅端来,自然是李正第一个吃,按他的说法是这种食物不能放凉了。这雨下了两天了,菜饸子和鱼就是这几天的标准配置。李俭看着烙得白白的大圆饼,直翻白眼。李正咬了一口,还是那个味儿!感慨道:“有鸡蛋和辣椒就完美了!”

“鸡蛋,有啊!”帮厨的月儿立即从橱柜捧出一个小坛子。“那辣椒是什么东西?”

“咳!咳!辣椒啊!明年就有了。”李正想搞个大棚,材料不缺,就怕万一失手,白瞎了种子,罪过就大了。“辣椒是另一个大陆上的一种植物,果实是一种辣味调味品,独特的味道让你欲罢不能。哎呀!怀念啊!”。

看一眼下桌的张新,他正拿着一只毛笔直愣愣看着自己,只好接过笔画了个长长的牛角辣椒。旁边又画了植株,还有辣椒叶,自觉画得很形象。“见过吗?春季栽种夏季结果,秋季成熟变成红色。”

几人摇头,但眼里很是向往。

菜饸子的面皮擀得很薄,摊上少许韭菜,放锅里一正一反,就熟了。流水一样端上来。众人惊讶这么白这么细的面粉,口更感是不一般。李俭出身官宦人家,自然知道即使皇上也吃不到这种细面。就嚼着东西乌拉:“这是什么面?”

“纯小麦粉!怎么啦?别说你没吃过?”

“很少吃!也没这么细!”李俭郁闷的回答,其实,根本没有吃过。其余几个人见李正望过来,都恭敬答从来没吃过也没见过。几个小丫鬟更是头点得像鸡啄米。

李正想起麦当劳里的孩子,一阵心酸。“这不算什么,以后天天吃,会让你们吃腻的!你们几个,等种罢地,帮忙收拾一块地,咱们再种点菜冬天吃,别害怕出力,有这么大就行。就在这院子里。”

“冬天种什么菜?还不冻死!等打霜了我在姥爷那多挑些白菜萝卜窖起来,不下雪还能挖些荠菜、野油菜,种菜等明年吧!”

“那豇豆、黄瓜、苋菜什么的青菜都不想吃!”李正调侃道。“是怕干活吧!”

月儿急了 :“才不是!我们听小郎君吩咐就是!”月儿居然没自称奴婢。

边烙边吃,很快就烙够了。

李富贵按照少爷指点,用热油爆了葱头姜,鲜鱼下锅,屋里顿时弥漫起鱼香。张新烧火,看来不是第一次。加水炖了一会儿,鱼汤呈现**白色,又放进葱和荆芥,乘人不注意,李正早已偷偷加些味精调料,出锅了。

连汤带水两大盆。闻着别样的鲜美香味,众人跃跃欲试,等李正挑出几条肥大泥鳅,几段鳝鱼舀出些鱼汤后,一片饭碗伸到瓦盆四周。

等李正喝完自己的那份。餐桌四周一片狼藉,盆碗都是底朝天,小丫鬟还舍不得放下小空碗。月儿也对着李正的脸猛瞅,好像看见他脸上开花了样。李俭伸着腿腆着肚子的,脸色还有满足加留恋的神色。“王叔,我若学会你的这个手艺,也发大财了!”

“能吃到仙师我做的菜,那是你的福分。”李正臭屁起来。提到仙师,众人拘谨起来。

看几个人神色改变,李正想关心一下几个小丫鬟,转移一下注意力。“那...四个小丫头都叫什么名字?”

几个丫头放下饭碗,抹抹嘴要来见礼,李正摆摆手:“你们不必拘束,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月儿自觉的介绍:“擀面的高个儿叫青青,十三岁;摊菜的叫翠儿,十四岁;灶台上的叫叶儿,十三岁;烧火的叫雁妮,十二岁。青青和翠儿都是从外地逃难来的,叶儿和雁妮是府君买来的。”

“月儿姐姐柳儿姐姐都是十七岁,我李白和兴儿今年十二岁。”李白连忙绕嘴告白。

“燕妮?”李正差点噎死,赶紧喝口水。

雁妮以为叫她,连忙过来,脸上一道黑黒的碳迹。小脸被火烤得红红的,拘束的捏着淡青色的襦裙。

“你叫雁妮?”

“回郎君,奴婢叫雁妮。”

“你的名字谁起的?家还有什么人?”

“回郎君,奴婢名字是奴婢爹爹起的,奴婢母亲生奴婢时,奴婢爹爹正好打回一只大雁,就给奴婢起了这个名字。奴婢早已没有家了,爹娘早就饿死了,奴婢命大,被族上叔叔养到九岁,就进了府。今年有三年了。”

李正一阵头大。“嗯!我知道了!那个柳儿、青儿、叶儿、翠儿还有雁儿、月儿,以后不要老是自称奴婢、奴婢的。不论谁来,要这样说'雁儿见过大老爷!月儿见过老夫人!'”这样省得记不住名字。

几个接受训话的丫头顿时笑得一团糟。

“嗯!你们几个,还有李俭、李白你们几个,包括李富贵,等闲下来,都要重新读书识字。”李正脸色一肃,“学习好了,将来都要去当掌柜的,管一大班子人呢!”几人连连答应,只有李俭苦着脸。

“女人能当掌柜的?还管人家?”雁妮最活泼,对李正的话不是一般的奇怪。

“不光识字、读书、当掌柜的,女人当官、打仗,都很正常。没听说过花木兰吗?”

“还去当官?”雁妮惊叫,“那地里庄稼怎么办?”

“庄稼,一年中侍弄庄稼能有几个月,剩下时间不都闲着?”

“好好学习,将来即使不能出将入相,混个万贯家财还是很轻松的。”

“是!”几女很是向往。张新等人也是两眼放光。

吃完饭,月儿要给李正沏杯开水。至于茶,还是省省吧!打听过了,茶是一种药材,只有寺庙里和药店才有,李俭的管家老罗亲自去申州买来。拿回来的不仅是一团黑乎乎的茶坨,还配搭配有一些中药药材。老罗还按药店指导煮茶,先后加入一些配料,端给李正时,其实那不能称为茶水,只能说是很稀的茶糊,是一碗黑粥,像调好的南方黑芝麻糊。把黑乎乎的还说是三煮三蒸三晒的饼坨撵碎为末,加盐加什么薄荷八角茴香、按需要还有加奶加醋的....听着就想吐。老罗不知道李正王爷得的是什么病,只是抓来最基本“套餐”。

李正坚决只喝白开水。白开水好啊!不似后世家乡的碱水,现在淮河流量较大,地下水位也高,靠近流水,水质甘甜。后世淮河沿岸的人没有不喝信阳毛尖的,可它现在在哪呢?

鸡公山山区,还有那个罗山以南,后世全是茶区,其实前几天李正在路边还看见些低矮的茶树,不知道他们知道价值不是?看来,这个时代,茶,并不流行。也难怪,茶圣陆羽还得三十多年才出生呢!

"月儿!"李正轻轻叫了一声。吓了冥想中的月儿一哆嗦。

"咱这儿附近有没有茶树?"装着若无其事的问。

月儿明显松了口气。"有啊!村南山坡上就有,是原来老员外叫人种的。"

李正精神一振:"那现在还有茶叶吗?"

"有是有,就要打霜了,茶树叶子老了!也不知羊吃了没有。"

"远不远?明日去看看。能捋点嫩点的叶子最好,没有的话老的也能凑合。"

雨停了。又下了一上午,累积雨量相当于一场大雨。天色灰蒙蒙的,估计还要下。正在院子里看天,李管事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走进来。

“小郎君,大将军就快回来了!晌午去罗山的差人路过捎的信。”

“哦!怎么恁长时间没见罗山县来人...看热闹啊?”李正奇怪府君都来了,罗山县官却没来。

“郎君,从麦种下地,府君派人在村子四周都设卡了。外人进不来,村里人也不让出去。连亲戚也走不成了。说是不让外人知道宝贝麦种,易起窥视之心。”

“哦——,是我连累大家了。其实哪有这么金贵。哈哈哈!等我去了州府,你只要找几个人看着新麦地别让野猪祸害了,就行了!哎!——管事,这下雨不能种地,能不能找些人去采些晚茶?捋几斤稍嫩些的就行。我有用。再找个会垒锅的来。”

管事看了看李正,虽有疑惑,还是答应了。

“嘿嘿!那好!我去安排!”

大将军要回来,嗯!好!期待啊!

李正看看天,向作坊走去。

作坊里静悄悄的。不该呀!也休息了?等会儿找管事问问。

不大功夫,管事带两个人匆匆赶路。“郎君要打个什么样的灶?”

李正站在个棚子角落里,说:“ 就在这儿了。我要求的这个锅的垒法,你肯定没见过。是铁锅,垒成后,锅要倾斜到这样,要垒两口,锅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你的明白?”

“明白是明白,干什么用的。?”管事问。

“先垒好,晚上用。再给我找个篾匠来。这事儿成功了。明年李家湾就发财了!”

管事不再问,匆匆而去。很快,一老汉拿着篾刀,夹着一小捆竹子跟着管事来了。

等李正比划来比划去,老篾匠哈哈一笑:“王爷这不是要编个筛子吗?”

“是筛子样子,但中间要特别鼓高,筛子眼要特别小。明白?”

等筛子编好,那边锅也砌好了。月儿姐妹几个提着篮子也回来了。大约有几斤青叶,作为试验,足够了。

李正把管事叫到旁边,低声嘱咐:“管事,我教你新法制茶,你找个可靠贴心人来。秘密能保住多久,就能赚大钱多久。”

李管事一脸兴奋,慎重道:“王爷放心,小的这就去找人。都是袍泽遗孤,绝对可靠。只是,只是... ...”

“有什么难处吗?”

“只是,茶树不是很多,那是前庄主当做药材种植的一些,”

大牛、二牛进来。管事把其他看热闹的众人轰走,留下月儿柳儿烧火。他也不敢撵月儿姐妹呀!

叫月儿先烧一口锅,把湿青茶叶择去茶梗,试试温度,抓了约斤许,扔进锅里。用早准备的尺许长的齐头竹扫帚在锅里抄起来。叫月儿保持火势,示意柳儿点火烧另一口锅。

碧绿的新鲜叶子在铁锅的温度下迅速枯萎变软,管事张新几人瞪大眼睛在一旁观看。发蔫变软的叶子在扫帚挥动翻炒下不停翻到锅心又落下到锅边。看看差不多了,叫学徒过来摸摸手感。李正拿过簸箕接出来,立即倒入柳儿的锅里。

这口锅温度稍低,不能用扫帚了得用手抓。把锅下部柔软的叶子抓起捏紧,再向锅上部甩开,等叶子自由落下聚集起来,再重复这个动作。几分钟后,看看茶叶已卷曲成条状,叫柳儿灭火。把茶叶扫出来倒进篾匠编的筛子里。筛子是新鲜竹子编的,这时已在炭火上烤干了。

李正搬个小凳子,坐下一边慢慢挑择里面的茶梗,一边翻弄着焙干茶叶。

“你们都看清了?”

“看清了!”李正接过张新递来的记录,快速看下,完全是按要求用白话很清楚的表达,一二三四步骤清晰。提示注意保密,还给张新。

“剩下的茶叶,还用我来吗?”

大牛兄弟立即上前实验。管事一脸迷茫:“王爷!这就成了?这不像茶啊!”

“烧水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管事喝一口碧绿清冽的新茶,眉头一皱,对茶碗瞅了瞅又对李正看了看才吞下。又喝了口,才尝出味道来。老脸激动又疑惑,哆嗦着:“王爷,此茶...此茶...有什么用呢?”

李正差点仰面跌倒。李俭也端着茶盏迷惑不解:"这么涩苦,什么呀!"稍后又觉得齿颊留香,惊喜不已。

“管事,你是大唐第一个品尝新茶的人。那管事看此茶价值几何啊!”

“五十文。不!八十文。一百文。”管事看着李正的脸色犹犹豫豫的说‘

“哈哈!,这老秋茶值八十文?哈哈!那来年春茶呢?你说的是一斤还是一两啊?”

“请问管事,原来那种茶价钱最高是多少啊?我们就定十倍吧!”

“啊!五百文!”药店五十文高价买那个茶,可是让管事肉疼。

“对!五百文一两!”

“什么?五百文一两?不是一斤啊!”管事大惊失色。

李俭张新等人也是惊讶于李正的脸皮之厚。

“你也没说一斤啊!不要大惊小怪!没见过钱吗?这是有钱人用的奢侈品,是给他们平时消磨时间的,也是他们饭后消除油腻的饮料。趁没人知道这些,等种罢麦子,我们到州府去试卖。现在悄悄的干活,明白?”

“明白!明白!”

大牛几个轮换上手,第一锅还是毁了,炒过了!有点焦糊味。指点下,不要一次性炒干,手感!注意手感。第二锅就很顺当的成功了。

指示注意防潮、注意保密后,拉上管事走了。

雨又滴答滴答下起来。

“管事,这的木匠和铁匠去哪了?”

“王爷!小的怕叮叮当当打扰王爷休息,叫他们挪到大庙去了。王爷要做什么?”

“他们忙不忙?”

“忙!又是做犁子,又是做耧,还给王爷做那家具,招不到人啊!正种地啊!哪有闲人去帮忙!”

“现在还要赶着做些小盒子。等雨小点儿咱们去看看!”

李正想给茶叶搞个包装,铁皮的不用想,纸的也不用想,只有木的和陶的了!陶制的来不及了,只能先做个木盒。

跟管事聊了会儿包装问题,跟管事讲明白买椟还珠的道理。表示抽空去趟不远的烧盆店,找窑上定制些小陶罐。还是先请李正画图。

烧盆店,李正拍了一下额头。就着旁边案几,张新磨墨郭细君铺纸,画了一堆各式图案:大到有人高大缸、小到酒盅大小的小茶杯,一一标明尺寸。郭细君忙着把图纸每张复制一份。

木匠来了,又对木匠说明一番要求,等交待完木匠一些细节问题后,冒雨回到自己院子来。天全黑了。

月儿端回约有半斤多茶叶,宝贝似的包了几十层布。

无奈,李正只好从空间找出个薄膜方便袋包住,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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