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大唐铁路在建

第八十五章 大唐铁路在建

李正赶回京城皇宫，在御医配合补充下得到明确介绍。李丽质在清早起床开始发病，头晕跌倒，然后就嘴唇发紫，舌强语蹇，呼吸越来越微弱。太医局诊断为气滞血瘀，灌服些行气活血的药汤，效果甚微，现在已是昏迷不醒，牙关紧咬，怕是不行了。长孙皇后在一边哭泣不停，小兕子也呀呀悲声。

李正也是着急，花季少女就这样香消玉殒？李世民面色沉重，坐在床头，看着长乐有出气没回气，早上看着长乐不好，就第一时间想到孝正，孝正一定有办法！孝正看来也是——

他很后悔，自己没有答应公主要出去春游要求。几天前，长乐就向父皇要求和国子监学子一起去南山书院郊游踏青，李世民以儿女大防为借口拒绝。又以长孙皇后《女训》要求规范后宫，长乐犟了嘴，被老爸提醒，冲儿那边已经在催婚了，当时，长乐很激动，嘴里说着不要嫁不要嫁的话，就跑了出去。

李世民在那长舒短叹，愁眉不展。

李正听得长乐喉中咯咯直响，却顾不上什么礼节，伸手按在长乐颈部大动脉上感觉一会儿，大声命令：“全部赶快出去！王嫂也出去！五十米，任何人不传不得靠近。”只叫皇上留下。李世民一挥长袖，众人连忙离开，长孙皇后刚出门，侍卫就从外面紧关房门，远远警戒。

李正伸手抽出个小刀，在左手臂上划了个口子，对着桌上小药碗接了大约50毫升血，慌得李世民连忙撕下一块皇袍包扎。李正顾不上其它，右手一伸，就在李世民目光注视下，掌心出现一个小瓶子，叫发愣的皇兄赶快倒出十粒，擀碎，混入碗中，又拿出个小玻璃瓶，倒出些水来，掺兑一下，叫皇上扶起长乐的头，用桌上竹片撬开牙关，用小勺强行灌服。

开始几口全部洒落，长乐已经不会下咽，后来怎么就会吞咽了呢？李世民一阵惊喜。李正的血加上空间灵水超过150毫升，后面的就全部喂进去了。

放下长乐，两兄弟坐在床前，李正问：以往发过病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过几次，没有这么厉害！大概是三四年前吧？”李世民对李正割腕放血救人已经麻木了，眼看宝贝长乐丧命，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现在看孝正显得真本事，长乐有大造化了。

“这叫先天性心脏病，目前技术，没有希望。将来医技发展，可以做心脏手术了，才有希望。”

“那药？——”李世民对李正拿出的小瓶子很感兴趣。小瓶就在面前桌上。他眼前还是那副无中生有的情景。

“这是申州实验室试制的针对心病的一种药，效果还待验证！”李正理所当然。

试验药品就用在我宝贝女儿身上？李世民想发火，又叹口气，将死之人，有药医就是最大福音。一时二人相对不语。许久许久，床上长乐长出一口气，仿佛在水里憋气很长时间，突然就露出水面那样，大口大口呼吸空气。李正连忙起身，打开宫殿周围窗户，让更多新鲜空气进来。李世民一步窜到长乐床头，扶起长乐问：“你怎么样了！”

长乐拉住老爸衣袖，大哭起来：“父皇！父皇！我怕！我怕！”

李世民也是心中悲戚：“我儿不怕！父皇在这里！”不停拍着长乐后背。李正再次抚摸长乐颈部大动脉，强劲有力，自己血液或者空间灵水果然功效给力。至于药效，被他华丽丽地忽略了。

站在门前高喊：来人！请皇后过来！有请太医！转身低声对李世民说：“以后多运动！多呼吸新鲜空气！多四处走走跑跑，勤加锻炼！把那药喝了，按刚才剂量，别说血的事！”

对悲戚戚进来的长孙皇后一躬，就走了。

长孙皇后以为长乐已经不在了，哭着往屋里快走，忽的就站柱了，长乐眼里含泪，笑容如花依偎在父亲怀里对着母亲笑哪！

长孙奔上前去，抱头大哭。李世民起来道：“好啦！多亏孝正赠药！孝正呢？”

太医进来把脉，也是一番赞叹，“没想到唐王竟然是杏林高手，编出那《本草纲目》果然不负盛名啊！”原来对唐王医技怀疑态度一扫而光。眼光看见桌上小瓶子，“皇上，这就是唐王的药？”

“嗯！你们看看是什么？”李世民对这些庸医没有好气。

那御医倒出一粒，绿豆大小，黑色，闻一闻，道：“有川芎、冰片、丹参、红花，似乎有麝香，量很少。醒脑活气，行血化瘀，果然好方。”夸赞不已。

什么药如此神奇，李世民翻来覆去看不出名堂，叫太医观察，也没有结论。就是一个三无产品！不！五无、六无产品。玻璃瓶上面连名称都没有，那是几无产品呢？药丸也被几人轮流闻来闻去，也被猜出几种成分，川芎、麝香、冰片什么的，李正要在，一定惊叹，老妖精啊！这就猜出个大概啦！但要仿制，太医们摇摇头。

李世民一阵气恼：“别跑气了，这个药申州已经制成成药，太医竟然没有购进预备？你们都要去申州进修学习，别再坐井观天了！退下！”

几个太医一阵脸红，连声称是退出。

李正出了门，等候在外的一堆太子兄弟等人就问：“王叔！长乐如何了？”

李正潇洒地一挥手：“本神医出马，药到病除！”就施施然上了等候在一旁的马车，在暮色中离开。这里是禁宫，除了皇上和唐王，还有谁的马车能进来？太子也不能！

春季天长黑的晚，皇城里高墙遮挡，成立楼舍林立，出了城，再看，夕阳还高。

长安到新安集的新水泥马路是分段修建的，一部分已经修建完成，还有工人在搞绿化带装饰。更多路段还在紧张施工。离这条公路东边不远，无数临时工人在土地上标记路基基准线，还有书院学生在测量，那是铁路正在进行施工准备。先修一条平坦大道，用石磙压实，再铺碎石子什么再铺大粒石子，上面放置枕木，铺设钢轨。现在还在勘测阶段，等这边公路完成通车，民工立即就要转入到那边土方工程上去。

早在正月二十，也就是蒸汽机车试验成功第三天，正四品工部匠作监侍郎李瑜和从三品工部匠作监大匠张新联名向朝堂递交一份奏章，关于蒸汽机铁路的规划。计划第一期先从书院到长安修建一条48.56千米的铁路作为试验性工程，其中包括两座铁路桥。为期一年，工程造价为62万贯，其中材料造价为36万贯，人工工钱和伙食另计；全部由唐王府支付。所需民工六千人，为唐王私人雇佣，沿途土地征调、房屋拆迁、补偿均为唐王负责。官府负责协助召集民工，维持治安秩序。

第二期计划是明年春天开始，修建由长安至洛阳的铁路，简称长洛铁路，全长402千米，需建桥梁八座，涵洞十四处，山洞隧道两处，工期为正常二十六个月，工人需两万八千人，在四处同时开工，总造价582万贯，另需人工工钱及伙食费应该在400万贯左右。

长洛铁路的修建办法有两个选择：一是朝廷以土地、征调、沿途百姓安置、官府协调人工劳力资源等占30%股份，永久分成收益；另一个办法是朝廷不占股份，土地等事情也由铁路公司负责处理，铁路公司在70年使用期限到期后，无偿把长洛铁路交给朝廷运营。第二种选择中，朝廷可以资金入股，但比例不得超过30%。

这两个差别细微的方法让许多人困惑许久，李世民权衡许久，选择了第一种，理由是他现在没钱！

四天前的二月初六，李世民来书院观看坦克试车那天，在长安，长洛铁路公司挂牌成立。公开发售的1000万股股票大部被权贵世家们瓜分，只有不到10万股的零散股票流入民间。同一天，长安至书院的铁路由两端同时开工。

南端起点新安集站在书院机车车间以北450米处的丰水河东岸，新安集东面，确切的说，起点其实在书院蒸汽机研究制造所。沿山脚向北一直到长安城东门外，和水泥路相距在百米以内，基本并行；全长48.6千米；完成路基建设后，还要又书院门口向西修建至牛首山钢铁厂的19.96千米。长安的车站建在东门外，是为了将来能和长洛线连接。

测量勘察进行速度极快，沿途经过的两个小村庄六十多户村民听说唐王要用地，还要扒掉自己房子，二话没说，收拾家中家具衣物，坐等在村口等候命令。

李正给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到长安入籍，每户可得300贯钱安置补助；一个是到新安集入籍，不过这里是郊县，只有200贯安置补助，但可以在新安集得到一处同样面积的小院子。

这些人不是傻子，一致选择新安集落户。这里不必长安差，有更多的打工选择，更多地挣钱门路。去长安，没有一技之长的种地汉子，没有钱，无权无势，只有混吃等死。鬼才去呢？新安集的住房还在修建当中，这些人拖家带口赶到自己分配的房屋小院，立即投入到重建家园大业中去。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管工还给他们相应的工钱，给自己家盖房子帮忙，做自己家的事，还有人发工钱？这是怎么回事？管工很好笑地告诉他们，房子是你的，但没有完工验收之前，你们是在给唐王干活，那就要付工钱的。

二月二十，李世民在长乐病情稳定后，应邀再次出现在书院工程开工典礼上。

这天是李淳风选定的黄道吉日，天气晴朗。长安东门外十五里，灞河以西的芦苇滩上，旗帜招展，人群如蚁，手持扁担箩筐钢锹铁锨，围在石灰白线外，一直延伸到南方，折向西南。

一排排简易房屋是用芦苇搭成，前面一个木架高台，那是为皇上讲话用的。灞桥北面河滩上，一排砖窑还在冒着白烟，那是在烧制修建车站的砖块。

午时初刻，李淳风宣布吉时已到。李世民在台上敬献三牲，下台揭开奠基石上的红绸，开挖第一锹土。一时，欢呼声响彻云霄，鞭炮齐鸣，纸屑飞舞。这是经常李观属下产业出品，李正实在没有功夫搞那些民用产品。高炮烟花一响，沿线两侧工人争先恐后，比赛般把第一筐土倒进白线内。

李世民在长安东门外挖起第一锹土的同时，太子李承乾也在另一端的新安集东站为铁路奠基。和灞桥边一样，征召的农民临时工人们蚁群一样涌上来，往白色石灰线上堆砌黄土，然后几十人拉着那个超级大石磙反复碾压。不够水平线的继续加土碾压。每五十米就树立一根木桩，每两个木桩之间至少有八十人在路基两侧忙碌。工人们按编号分组，几千米的工地上热火朝天。远处的河边，一排排简易工棚里，许多厨娘准备着饭菜。

魏征就又有一件新工作要做，被调来管理工地后勤，每日里和各家商号洽谈所需柴米油盐，由商号负责送到工地，货价比当地高出两成，且货到付款，钱货两清。一时，来往长安和书院的水泥路上车流不息。

老魏已经忙得受不了啦！向唐王要人，李正只是摊开双手，耸耸肩，那里有人可使？老魏只好以唐王府长史身份继续向皇上求救。

两侧看热闹的乡民、流动货郎、小吃摊点比比皆是，搞得跟看大戏似的。只见路基向前伸展，没有看见什么铁路影子，人们更加期待了，铁制的大路到底什么样子呢？想去书院看，可能吗？那是随便进出的吗？还是跟着施工队看下去吧！大春天的天老长的没什么事，跑个十里八里的看看热闹吧！跟着有看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