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兼职工作（1）

【第一部第二章】兼职工作Chapter Two:Part Time Job

【第一节】

2003年7月14日2:34a.m柬埔寨边境夜空

SA330在夜色的掩护下到达柬埔寨领空，四个队员们利用HALO(高跳低开)空降到达了柬埔寨境内，杰拉德他们在山坳北部地带找到一处树林，在这里设置了临时阵地，欧利弗可以通过L115A1的串联在光学瞄具前的夜视成像瞄具看到对面杨所在的营地的大致动态，而杰拉德则是借着头盔上的夜视仪一直看着地图。

根据麦克的汇报，杰拉德在地图上标记出了山坳下的两个敌方阵地，乍一看它们的位置设置的十分巧妙，双方可以互相掩护或者对着前方的空地形成火力网，而杨所在的营地三面环山，前方又有两个阵地，这似乎预示队方不是等闲之辈，这让杰拉德有些犯难。

麦克在杰拉德思考间带来好消息，其中一个阵地是放置成品“货物”的，里面只有制毒设备和工人，只有少量武装力量，这样一来，佣兵的所有兵力应该都集中在左边的营地。

于是杰拉德姑且把杨的营地标记为金色营地，下面两个营地中，左边的被标记为红色营地，右边的被标记为绿色营地。

透过望远镜，红色营地稍大，所有佣兵的“衣食住行”都在这里，而且这里是湿地地带，偶尔会有一些越野车前来，那是来购买毒品的，在山坳后面是种植毒品的地方，只有几个佣兵轮班看守着，以防有人来偷采。

汤姆带了一支柯尔特M1911A1，这种.45ACP口径的手枪并不是十分受到英军以及欧洲各国部队的欢迎，不过不管怎么说，.45ACP确实停止作用要比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好一些，而为了使他只需要携带一种弹药种类，他的主要武器则是德国H&K产的UMP45，同样使用.45ACP弹，而他选择的配件基本上和杰拉德的德国H&K产的MP5A3是一样的，携带的并联弹匣提供了持续的火力，而加装的消音器可以保证开枪时的枪口焰被完全吸收，在夜里这样就不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欧利弗还是用的招牌式的L110A1，这是比利时FN产的米尼米伞兵型机枪，虽然说他的工作是支援汤姆和杰拉德，掩护麦克，不过还是那样，留下的痕迹越少越好，包括弹壳和弹链，所以欧利弗还乖乖的装上了弹壳收集袋。

麦克的家伙就是他至今执行这类特殊行动中综合起来的最好用的英国精密国际产的AWS，虽然没有皮卡丁尼导轨，但这不会是这支武器的缺点，虽然PSG-1更加轻，可是这次的麦克的射击距离大概是500米或以上，这使得他不愿意去使用那把武器，这是对的，半自动狙击步枪闭锁永远没有栓动狙击步枪闭锁的那么完全，所以精度是绝对不会让麦克满意的，当然，他还带了一支德国H&K产的MP5K。

四人小组的准备一切就绪，打算在第二天的夜里行动。

确认区域安全后，欧利弗就跟着麦克去布置狙击阵地，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今晚就不会回来了，所以汤姆则在临时阵地边设置报警系统，设置伪装网、定向步兵雷。

“回来的时候打声招呼，反步兵地雷已经弄好了。”汤姆再一次警告着欧利弗和麦克，一旦汤姆开始了任务，就会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脸，欧利弗知道这不是玩笑。

“知道了，麦克在找位置，我准备帮他布置伪装设施。哦，这是我第几次看见你把吉利服穿反了，混蛋。”欧利弗似乎在骂着麦克。

杰拉德喝了一口水壶里刚泡好的茶，“别玩了，你们时间紧。”

汤姆布置好警戒线后，才回到杰拉德那里，杰拉德已经在“啃”他的能量棒了。“吃完东西就睡觉，我们轮班看守，保持精力。”汤姆轻轻的走过去，不弄出一点噪音“这不是废话，我肯定要先睡，老规矩。”

到时候叫你。杰拉德还想提醒，汤姆那边就已经没了声音了。

第二天，天气不错，太阳暴晒着麦克身上的吉利服，在一旁的欧利弗不断的用无线电汇报着情况，无非有些特殊的时候，也仅仅是有一些来购买毒品的，这个山坳是出了名的毒品基地。

即便来往的只是一些买主，但是麦克还是提高了精神注视着狙击镜，这种时候不容一点马虎，他观察到，即使是买主来了，也需要接受检查，没收武器，然后亲自进入金色营地，根本没有见到杨出来过一次，看来杨这个家伙也无时无刻关注着自己的安危。

“这很老套，但是很管用。”麦克在无线电里赞扬道。

“去他娘的，这种狗屁中国人，我杀一个都不眨眼，他们不配做中国人。”汤姆继续往自己的身上喷驱虫剂，然后又把自己的脸上的油彩补了补，然后看着自己手里的武器，“今晚上你要跟紧点，杰瑞。”

杰拉德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但是基地里所有和他打到一团的人基本都喜欢这样叫，比起杰瑞、柯林，他更喜欢杰拉德这个叫法，这个名字很好。

“我怕的是你被给我弄出什么不该有的动静，别忘了上次我救你那次，你还没请我吃饭呢！到时候我宁愿让我打前锋。”那个上次，就是有那么一次汤姆开路时踩碎了一块故意放在房间门口的瓦片，机灵的守卫直接朝门口开火，中了弹的汤姆是被杰拉德拖回的安全地点并进行了伤员撤离(CASEVAC,Casualty Evacuation)，任务也不得不转交给B小队。

“是啊，你像个老头一样要把这个故事念念不忘。”说是这么说，汤姆还是隔着DPM迷彩S95风衣摸了摸左肋外侧的那条伤疤。

“坏消息，兄弟们。”麦克的声音突然从无线电里窜出，“看来他们谈妥了，买家已经走了，但是杨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而且他们加强了守卫，好像是得到了警告，难道我们就暴露了？”

“放轻松，老弟，如果他们知道有四个蠢货埋伏在这里伺机绑架他的话，他应该早就派人来搜查了，可见他要么是对消息来源表示怀疑，还没有完全相信我们在这里，要么就是觉得他雇的这帮人能够应付得了我们，而且，即便他知道，我们也可以把他们打成蜂窝，不是吗？欧利弗，就用你的大家伙。”杰拉德这时反倒开着玩笑，没有太紧张，麦克那一头也没了声音，两队人也就保持了沉默，静静的等待着夜色降临，而汤姆则是静静的把玩着手里的扑克。

已经是下午了，巡逻回来的汤姆把扑克牌从盒子里倒出来，“来一局吧，我保证我会让你把内裤都输给我。”汤姆是个玩牌高手，上次和SBS(特种舟艇团)基地的海虫子手里赚了一笔，他享受那种赢钱后被人鄙视的目光。如果说随身带刀是特种部队的标准的话，那随身带牌就是汤姆的标准，在他看来，这是他的护身符。

每一个队员都会怕死，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护身符，可以提高自己的士气，也不让自己失望，这副扑克牌是汤姆的最爱，中间已经被开了一个洞——那是子弹打的，也就是这么小小的一盒子扑克牌，救了汤姆的命——子弹再往前半公分的话，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这是汤姆的精神寄托。

谁不怕死呢？

杰拉德同意这个想法，两个人开始了把玩这副“破牌”。

Anti-Boss。

这是斗地主在SAS二十二团圈子里的直译，这是汤姆“引进”并教给所有人的，固然，两个人没有办法分出地主，但是汤姆还是有新的玩法。

两家开局前在牌堆里翻过来一张牌，谁摸到谁倒霉的收下最后三张牌，一局过后，赢的人下局就多抓三张。这很公平，不会造成某一方不断的赢。

玩了一个下午，除了中途有些鸟兽打断了这两个赌徒之外，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他们的枪都放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对方在思考，那另一个人一定会四处观察。

“我赢得很尽兴，我觉得你不会再赢回来了。”汤姆得意的眉飞色舞，用笔在纸上画上一杠，汤姆已经赢了很多局了。

汤姆除了被叫做小猫以外，另一个绰号由此而得——赌鬼。

他不光是斗地主，几乎是与牌有关的他都会把别人打的屁滚尿流，如果他不来当兵，他也许真的就在某个赌场做个花花公子。

杰拉德摆摆手“如果要输，我一定无所谓，反正在你手上赢得次数也不多，至少那次在海军那帮海虫子那里赚得钱够我输。”他又一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但是我愿意这一局赢回来，我有把握。”

这是在虚张声势？汤姆被这句话搞昏了，也许是真的呢？汤姆看了看手里的牌，全部都是连牌，也就是说不可能有除了一对王以外的炸弹，自己手里没有王，这说明杰拉德的王牌也许就是一对王，那我就给他逼出来就可以了！汤姆满意的收好思绪，这是完美的推断。

该汤姆先出牌。

“这是最后一局了。”杰拉德看了看表，“是时候准备行动了，别忘了那是个麻烦的过程。”

别扯开话题。汤姆心里这么想，但没有说出来，只是一手甩出一把牌，3到Ace全齐，没有牌可以大的过。

“哈哈哈，我没有警告过你吗？”杰拉德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地上把尘土扇起来的一把牌，“Bomb！”

汤姆吃惊的看着这一对大小王，不知所措。这又是干什么？

后面带下来的牌更是吃惊，33445566778899，一对顺！

然后，一个Ace，整局结束。

“这一局救不回来你的钱，这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走了狗屎运。”汤姆在纸上把两条杠划掉，这百局不败的传奇被打破了。

“别废话了，整理装备吧。”杰拉德又接通了麦克他们，“Alpha小队呼叫Bravo小队，做好准备，今晚的行动一定要成功。”

麦克低声的回答“了解。”“收到。”

两个人把其余的野外用的非战斗物品比如睡袋、帐篷、餐具、食物、水、备用的散装子弹留在了临时阵地。

杰拉德快速的把并联的弹匣掂了掂，把子弹退出来，再按进去，保证没有异物或者异常，再把MP5A3冲锋枪的伸缩枪托拉出来，快速的拧上消音器后把枪挂在身侧，然后把弹匣装进突击背心的弹匣包里，再如法把瑞士西格索尔产的P226手枪检查了一下，插好弹匣。

“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勇者？！”

“必胜！”四个兄弟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回荡。

待天色转暗，一切就被黑幕笼罩了，对面的三个营地里也就亮起了灯火。

随着凌晨的到来，对面的灯火也暗了不少，凌晨2点10分，行动随着枪栓拉动的声音开始。

汤姆和杰拉德将MK6A头盔上安装的PVS-21夜视仪的目镜拉下到眼前，两人低姿据枪一步一步的顺着丛林的边缘向绿色阵地靠拢，身着DPM丛林迷彩的两个人慢慢的摸到了守卫对面的一个矮灌木丛里。

在前面的杰拉德停了下来，“两名守卫进入视野。”他低声说着，确保只有汤姆能够听到。

“我看到了第三个。”汤姆举起UMP45进行瞄准，打算动手。

不。杰拉德左手向后按了一下汤姆的武器，“冷静，要等到另一队守卫换班的来了之后。”杰拉德做出十五的手势，杰拉德告诉他十五分钟一班，可以等换完了班在上，那样他们会有更多的时间行动。

两个人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借助左右两边的土坑和土坡作为掩体向这三个可怜的家伙跃进，在距守卫还有三米的土坑里缩着身子，静静的等候着换班的人的脚步，如果现在就上的话，来换班的人会很快发现守卫的尸体然后发出警报。

“发现敌人。”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低声的说了一句，侧了下头，杰拉德可以看到汤姆凑在全息瞄具前微笑的样子，那很滑稽。

“真他妈的冷，不是吗？”一个抽着烟的守卫吐了口烟圈。

另一个守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发现了来换班的人“你们可算来了，这里实在是太他妈冷了！”

对方兴致倒是不怎么样，“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回去吧。”

那三个守卫激动的抱着双臂跑回去了之后，杰拉德确认看不到别的敌军，于是用无线电向麦克询问情况，得到了安全这个单词之后，杰拉德开始倒计时：“3.2.1.”

“哔、哔”“哔”，三声轻响，这三个守卫瞬间投入了大地的怀抱，尸体倒下的声音比枪声要大得多，不过在这夜里已经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了。

两个人绕过绿色阵地的后方，向山坳上面摸过去，“准备好了？”汤姆抬了抬枪口示意杰拉德，而杰拉德则是点点头，汤姆就再也没有回头了，自顾自的搜索着可行的路线，并且记录着营区内敌军帐篷的构造，以防万一。

汤姆速度飞快，轻轻的踏着脚下的沙石，这时汤姆小心的探着路，当然，他可以感受得到背后队长的气味，他们不管通过哪个地方随时都可以听到四周帐篷里敌人的话语声，当然，那绝对不是英语。汤姆的眼睛不断的寻找着掩体，按照5米的单位悄然跃进，这个时候由杰拉德掩护，然后汤姆掩护，杰拉德跃进。

这样重复无数次后，两人到达了目标帐篷外，“安全。”无线电里听到汤姆平静的声音。

战斗会让人改变，这话一点不假。杰拉德顺着背后他们走过的地方望去，不知道有没有惊动这帮“假佣兵”。

“Sit rep（Situation report，情况汇报）？”

“区域安全，可以动手。”麦克在远处的山崖上观察着这片荒野，以防有人来交易或者支援，刚刚两人的跃进都在他的眼里，这个位置在山坳的600码开外，当然，他将目光转向了帐篷接着灯光产生的影子继续补充，“目标没有睡觉，在和别人交谈，旁边有两个士兵，都手持AK步枪，低警戒状态……以行为动作为参考，坐在桌前的那个就是目标。”他的声音静如死水，似乎完全没有了心跳或者呼吸。

“我就是一块混球石头。”麦克执行行动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是这样在心里中警告自己的。

一个蓝色的影子闪了进去，那是一个M84闪光震撼弹，蓝色旋转着，然后在帐内的人反应过来时，释放出了它的生命意义——光明，一片炫目的光照让帐内的人丧失了所有的战斗能力，还不等两个士兵鸣枪示警，两支装有消音器的MP5A3双发点射就把他们的头打烂，而另一个刚才还和杨交谈的人拔出了自己腰际的手枪企图反击，帐篷上传来一声轻响，一发.338Lapua-Magnum弹在帐篷和他的脑袋上都留下了一个洞，只不过区别在于大小。

杨还在用手遮挡着眼睛，晃动着手臂想要护住自己，杰拉德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按到了地上，一只手搜索着杨身上的每一个可能藏有武器的地方，“老实点，你被捕了。”他用才学会的一句柬埔寨语警告着，待他安静了下来，用手枪弹匣的底托一下砸晕了他。

“我们抓到他了，准备撤离。”

“安全，快！”汤姆举起了目标，杰拉德已经开始回忆营地的构造。

闪光震撼弹的爆鸣声以及枪声已经惊动了不少人，整个营区开始骚动起来了，两个人收到指令后摸出帐篷，开始向三角营地外靠进，但是他们遇上麻烦了——新的一班守卫正在向那三具散发着热气的上一班守卫的尸体走过去，如果这班守卫发现了尸体后，无疑将会给刚才还在疑惑爆鸣声的敌人敲响警钟。

“杰拉德，快！你们有麻烦了，新的守卫马上要发现你们了！”说着麦克拍了拍欧利弗的观测仪，并**把自己自卫的MP5K-PDW的保险拨至全自动，“欧利弗，下山去支援他们。”

收到了警告的杰拉德开始警觉，用手势示意汤姆留在原地，自己摸了过去，三个来换班的从他面前走过，没有发现这个猫在草丛里要他们命的人，杰拉德的消音器随着守卫的走动而移动，死死的盯着这三个敌军，杰拉德决定将手里一直握着一支型号不明的卡拉什尼科夫步枪的家伙先击毙，然后从左至右依次击毙敌人。

“啤啤啤、啤啤啤、啤啤啤”消音器让三点射的枪声变得沉闷，虽然杰拉德的红点瞄具是把这三个人锁死的，可是最右边的那一个家伙没死，属于他的三枪中有一枪打偏了，两枪只命中了右肩部，他顾不得疼痛，左手举起了冲锋枪，朝天猛射，嘴里还喊着什么。

“啤啤”杰拉德举枪将那个跪在地上大喊的家伙打死。

“我想我们要快点了！”闻声杰拉德立刻让汤姆跟上，两个人开始向临时阵地全力奔跑，特种部队是打了就跑的典型，杰拉德让汤姆扛着杨跑到了前面，一边跑一边用MP5A3回头用全自动射击压制从营地中涌出的敌人，一个弹匣打空了，却没见着麦克和欧利弗的支援在哪，“见鬼，麦克！掩护火力去哪了！”

M18烟幕弹在杰拉德身后开始释放烟幕。

刚刚还在梦乡里的敌人目前还威胁不到他们，可是刚刚正在交谈的敌人就不然了，最先抓着仿制的AK步枪冲出来的敌人离他们还有50米左右远，他们射出的子弹从两人身边飞速的划过，留下一阵阵怪异的声音。

“叩！”的一声轻响，随后传来的是子弹剧烈章动的啸声——突然一发7.62毫米步枪弹先是擦到了杰拉德的右侧头盔顶，刻出一个深沟后钻向了前方，“跑！”看到汤姆回头看他的时候，杰拉德吼了出来，“我没事！”但是血明明从头盔里顺着他的脸流了出来，即使是刚才的这个入射角度，MK6A的凯芙拉也完全无法应付。

“杰瑞中弹了，不过看起来没事，你们的支援在哪？！”汤姆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奔跑。

“别让杨死了，我们要活的！”又是几枪打得杰拉德身边的地上噼啪乱响——烟幕被风已经差不多吹散了。

敌人跟着跑了一百米，仍没有返回的意思，直到敌人左侧响起了骇人的枪响，有节奏的长点射可以辨别出这是欧利弗的打法，每一组点射都是第一发曳光弹指引方向，随后的四发都是穿甲弹，向着这帮突兀的冲出来的敌人招呼过去了，那是欧利弗，这帮民兵也不是吃素的，在被打翻几个家伙后他们都趴了下来，向枪口焰处反击，这时欧利弗就处于下风了，他头顶上的被打得土块乱飞。

欧利弗不得不停止连续不断的射击，趴在掩体中，寻找着下一个位置，在夜视仪的有利条件下，硬碰硬是很不明智的，这时候有一部分敌人又开始了追击。

在黑暗中换了一个位置后，欧利弗虽然还击着，但是周围骇人的子弹击中沙土的声音一直在作响，“可以开火了，麦琪。”欧利弗对着无线电说，那么这时麦克的支援肯定是准时到达的。

AWS狙击步枪的枪声很小，甚至没有跑着的敌人栽倒的尸体发出的声音大，这些民兵看来至少受过一定的训练，在第二个人被麦克射翻后就全部卧倒了，可是在麦克看来，还没有找到掩体的那些敌人趴在那里简直就是活靶子。

“狙击手支援中，撤离战区，这里是Bravo Team，收到报告情况。”麦克沉稳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里。

“Alpha收到，所有小队在原定撤离点集合，30秒后Bravo Team撤离。”又是一股鲜血流了下来，痛的他好似用刀尖挑动了一下伤口一般，那是一种灼伤感，不出他所料的话，应该是子弹擦过头盔的时候产生的冲击造成的淤血和擦伤。

又一次入夜，头上绑着绷带的杰拉德正坐着对着宿营灯，麦克正维护着他的枪，散开的零件摆在比他的脸还干净的睡袋上。

“知道么？”欧利弗难得自觉的开口说话，“我觉得这次我支援的时间好像有点迟了，但是这次行动应该还是算是成功的。”

“你觉得仅仅是‘有点迟’吗？”杰拉德指指自己脑袋上的绷带，样子可笑极了。

这一说欧利弗又不说话了，低头看着地图上标注的撤离点。

眼下的问题是如何回去，带着这么一个家伙，虽然接应的美洲豹SA330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小队仍然需要到达边境地带那里的撤离点去，那样才能确保撤离的安全性和隐蔽性。

趁着杨还没醒，汤姆给他带上了塑料手铐，将他的牙齿全部检查了一遍，一来是怕他牙齿里暗藏毒药自杀，因为任务简报说要对这个家伙进行审讯，问出点东西来；二来是看看他的金牙，猜猜他赚了多少黑心钱。

“真他妈。”汤姆拍了拍前座的麦克，“知道么？这家伙至少身价几亿。”

“越南盾？”麦克开起了玩笑，“那个盾值钱吗？”他知道汤姆说的是英镑。

“是英镑，你能不能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