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全面反击（1）

【第一部分第八章】全面反击Chapter Eight:All Strike Back

【第一节】

回到半个小时前。

“准备好了吗？”HC MKIII的驾驶员一边戴着飞行头盔，一边问着一旁抱着瞄准头盔的炮手。

炮手拍了拍他，“当然。”

当他们上机后，留下了准备室里两具冒着热气的尸体。

“绿灯，绿灯！”耳机里传来指挥部的声音。

“收到，总部。”驾驶员笑了笑。

不过一会，空军基地的灯火已经看不到了，这架支奴干HCMKIII驾驶员简单的在无线电里说了句暗语，起飞的三架灰背隼全都做出了相应的回应。

不错，这样一来就可以放心的切断和空军基地指挥部的联系了。

“不算太坏。”接上他们的人，他们就可以放心的去迎接那帮英国人了。

……

“现在我们有麻烦了，各位。”里德尔在会议室里终于发话了，“我们要立刻弄清粗这帮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和我们原有的敌人是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现在在哪，掌握了我们多少的情报。明白了吗？”

众人点头。

“找到他们，跟踪他们，袭击他们，散会。”语罢他大声的拍了拍手，“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布鲁斯和彼得留下。”

“怎么样，有点什么头绪吗？”

“这是严重的情报泄露，但是我觉得和空军基地的关系要大的多。”布鲁斯一脸无奈，“我们可以确定失去联系的地点然后通过卫星图像跟踪他们。”

彼得把桌上的一夹文件找了出来，“空军基地的数据库被植入了假名单，既定的飞行员遇害，在他们起飞后没多久空指部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

此时在支奴干HC MKIII的机舱里，几个赤手空拳就可以打死人的家伙被束住手绑在了左侧的一排座位上，全身上下的所有武器都被搜了个遍，杰西卡活动者着手臂接过了递过来的手枪，她也得以用枪指指曾经的胜利者了。

“别皱着眉头，你们可是大客人，我们没有施暴，所以你们轻松点，我们可是遵守日内瓦条约的。”一个抱着AK74M的家伙用手肘抵了抵杰拉德，“我们什么都不欠你们，除了几架武装直升机。”

杰拉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现在的情况沉默是最好的选择，面对伊拉克政府军的话他们怎么也可以装模作样的声称自己是搜救队的，可是这次的敌人明显是针对他们的。

倒是汤姆笑出了声音，“嘿老大，人家问你话呢，还没动手你就怕了？”

蠢货。另外几个人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杰拉德还是选择沉默。

坐在机舱对面的一个年轻的家伙看了看这伙人，又看了看杰拉德，正撞上杰拉德轻蔑的眼神。

“喂，你，什么名字。”他用手朝前指了指。

杰拉德的目光移向了一边，仿佛在这里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恰恰相反，这个人大概告诉了他所有的基本情况，和波特眼神交流了一下后证实了这一点——这小子就是安东尼·别里亚耶夫的儿子，维克多·别里亚耶夫。

“年轻人，有些东西你自己可以动动手，比如，他的狗牌就在他脖子上挂着。”汤姆一脸坏笑地劝道，“你有手有脚，现在又飞的平稳，你何不自己亲自确认一下？”

“靠。”这家伙骂了一句就扶着站了起来。

“少爷，您要坐下。”他身旁一个伊拉克人语气丝毫不敢怠慢的想拦下他却没有成功，“离那几个恶魔远点。”最后这句几乎是在恳求。

那个年轻人凑近了过去，抱着AK74M的家伙也劝了劝，但他似乎没有听见，右手径直伸向杰拉德的脖子。

杰拉德看准了机会朝着这家伙的太阳穴就是一个摆头，他的头骨最硬的部位刚好撞了上去，着年轻人挨了这一下直接一个趔趄倒在了机舱里，捂着头躺着大骂，连俄语都骂了出来。

好不容易在那个伊拉克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回到了座位上扣好安全带，他大嚷着看在真主的份上把这个英国人扔下去。

“我们这里除了你的仆从以外没有人信真主。”杰拉德倒是戏谑的开口了，好像挑衅一样的活动了一下脖子，“是吧？美国佬。”

“安迪。”杰西卡望了望窗外，“把这个皇家四月蠢货扔下去。”

“认真的？”抱着AK74M的安德鲁被逗笑了。

“认真的！”

杰拉德身边那家伙站起来后，将步枪递给了杰西卡，抽出了手枪和小刀，割掉了杰拉德背后的束缚扎带，用手枪指着他将他推向了HCMKIII尾部的舱门，“机组，打开舱门。”

低空飞行中灌进来的冷空气立刻将机舱里席卷了一遍，舱门缓缓的降下，“兄弟们，他们玩真的！”汤姆听到了舱门边杰拉德在迎着风吃力的大喊。

“你自找的！”汤姆朝着那个方向艰难的扭过身子去大叫，“我赌50磅你会活着的！”

“赌上！”杰拉德笑了笑，转过身来背对着起伏不断的山峦，刚才看过了这一片无人区般的山区，有的地方甚至树上还挂着霜，“认识你很高兴，安迪。”

“说真的，希望你能赢那50磅。”安德鲁面无表情的示意他可以跳了。

“好了，汤姆，地面上见！”说完杰拉德扬起双臂纵身跳了出去，他现在才在害怕，他在害怕安德鲁开枪，一旦这个“安迪”给他来上一枪，那么他生还的几率将减小到不能再小，而令他放心的是，“安迪”没有这么做。

安德鲁看着舱门缓缓关上，拍了拍身上的沙尘，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说实话我们都不知道这里是哪，你的朋友将在饥饿、失温和脱水中输掉你们赌的那50磅。”他接过了杰西卡还给他的步枪对着汤姆说。

“等着瞧吧。”

……

杰拉德·柯林上尉不想看到自己被摔碎的样子，但他必须调整姿势，回到了高空坠落训练时，却发现还有30米不到他就要钻进一片树林里，想到尖锐的树枝，他不由得调整姿态，以防止面部那些脆弱的器官被扎伤。

他的脖子从来没有缩得那么紧过，他生怕脖子被扎穿或者打断之类的事发生，肾上腺素的分泌加上缺氧让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仅仅是在背部感到一阵痛击，他就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只听见树枝噼啪作响开始在耳边不断响起。

……

“大卫上校，你这么快我很高兴。”里德尔站在大屏幕前，“我们正在追踪直升机的行踪，目前已经全程跟上了他们，这里是过往的录像，我们的人正在继续跟进。”

“我可以参与进来吗？国防部长正召我过去。”

“好，”说完里德尔便转身，“三、四号屏幕打开，将录像从头来一遍！”

命令一下，满头大汗的霍斯特又敲了几下键盘，“这里是杰拉德·柯林上尉的卫星电话最后的信号接收点。”屏幕上可以看到很多武装分子押送着两个小队的人正在登机。

“然后第一个线索就是，卫星手机的信号在这里在这时消失。”里德尔看了看大卫，里德尔害怕大卫的时间来不及。

里德尔接着补充道，“我们目前没有让空军出发跟踪敌军，我们已经让我们的行动队出发待命。”

“彼得和布鲁斯对吧？我很感谢你们做出的这些贡献，我代那个士兵向你们表示感谢，不介意的话，我要赶到白厅去了。”大卫低头看了看表，看起来他确实是在赶时间。

里德尔点了点头，一直目送大卫离开，才回头继续指挥着。

“长官，敌机停下了。”

“立刻开始相关情报搜集，给行动队制订作战计划，一组接手下一项目，二组帮忙，三组继续监视工作！”

……

丛林深处，身着沙漠迷彩风衣的士兵侧躺在树根边，满头的血，到处都是划痕，有的地方几乎划得破烂，几根枝条就躺在他身上。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过。

……

“后面的那个混蛋！给我跟上！”赫里福德的天气不总是好的，尤其是在精心挑选出来的极端气候作战训练的这几个日子里，为了让这些混蛋们体验一下长距离越野时遭遇极寒天气会如何，这几天根据预报会因暖风过境而在克雷登山上下起暴雨。

泥泞已经是常客了，最大的挑战是因雨水浸湿而变重的一身装备，尤其是那个装满了实心砖头的培尔根背包，当然还有一反常态的寒冷气温和湿度。

“还有多远才到下一个检查点！长官！”那个掉队的小兵在教官的催促下吃力的跟上，他知道如果大卫中尉亲自从队伍前面跑到最后来就说明他已经被盯上了，如果再不努力的话就要被淘汰了。

“杰瑞！远！非常远！所以你要跟上！SAS第一次出任务，在北非沙漠！就是在极端天气下无法远距离越野，才导致62名伞兵在LRDG（远程沙漠作战大队）的帮助下，仅有22人活着回来了！你是要重演屈辱吗？！”

杰拉德一直在吃力的跑着，“不想，长官！”

“不想重演屈辱，就要杜绝一切发生屈辱的可能！跟上！”大卫教官的影子又回到了队伍的最前，他同样背着培尔根背包，背着一样多的砖头，淋着一样多的雨水，踩着一样多的泥泞，给所有人又在教室外复习了一遍历史课。

过了山脊，又将要向上继续攻坚另一个山峰，这个山峰正是克雷登山的主峰，雨水反复冲刷着山体，坡度较大的山体变得越发难以征服。

而当全班的人都冲击到山腰以上的时候，杰拉德几乎听不到耳边的雨声了，仅两个小时的睡眠加上全天候的训练，他现在几乎支撑不下去了。

他手上一滑，一头扎进了泥水中，双腿蹬了两下向下滑去。

“长官，他不行了！”一个带着亚洲口音的声音响起，“他在下滑，我抓住他了！”他另一只手抓在一只伸出地面的树根上。

“放手，否则你也淘汰，汤姆！”教官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似乎是比这天空中的雷鸣还要令人恐惧。

汤姆回头看了看自己抓住的那士兵，试图想要叫醒他，“杰瑞！杰瑞！”他保持着姿势，另一只手抓住那士兵的背包肩带不放。

“放手，混蛋！别以为我看不到！”教官的声音告诉他这不是在开玩笑，“我现在就是要你杀了他你也要去做，听到没有！”

他不知道杰瑞滑下去会不会死，但是他知道再不放手他就将与自己的前途说再见，于是他放手了。

山体上不光是粘稠的泥泞，还有成片的碎石、树枝、岩石等都藏在泥水下，在这上面滚过，那感觉好比——

好比在寒冷干燥的伊拉克山区从低空落入丛林中。

痛觉，是刺激人灵魂的一大良药，杰拉德·柯林准尉这时在山脚下的泥血潭中醒了，而同时，杰拉德·柯林上尉侧躺在树根边也醒了。

喘了几口气，看了看自己和四周，他试探性的扶着树干尝试站起来，不错，可以站起来，他吐出了坠落后的第一句话，大概和刚才在脑中一闪而过的记忆有些关联。

“我又欠你50磅。”

但一说话，他的头就开始疼了，他不得不靠着树根坐下，一边翻找者自己风衣口袋里的随身的医疗物品，一边回忆着那次训练后来的事。

他记得他在泥血潭中挣扎了下，冰冷的泥水把他的伤口都冻僵了，没有知觉。

“杰瑞，还上来吗？！不上来现在就可以滚回家了！”

“我很好！！等我！！”他生怕几乎到山顶的教官会听不见，因为他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情，不会放弃。

半个小时的军姿后，所有候选人在大雨和狂风中迎接了他们久久等待的这个混蛋，倒是没人在意这半个小时对于这个混蛋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教官，我成功了吗？”

“你成功的——进入下一个项目。”大卫走过去试了试杰拉德的背包，笑了笑，“所有人，现在我们原路下山！小伙子们小心点，我们中有个家伙可是尝试过了的，非常有经验！”

剩下一片笑声溶解在雨水和汗水和泪水中。

……

脸上的血水是擦干净了，他顺便清理了一下夜视仪目镜才发现整个夜视仪已经几乎碎掉了，他就只好把这破烂从头盔上取了下来，头上的伤口都是细碎的划伤，这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他在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了轻微的脑震荡，因为头疼还在向他袭击。

他需要武器，这里是大自然的领地，想了想，使劲的把黑色Geotex军靴从脚上扯了下来，从鞋垫下面人为挖空的一个小空隙里取出一把迷你的瑞士军刀，他可不是飞行员，坠落了没有什么打鸟果腹的武器。

他现在开始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在哪个位置，方向倒是怎么都可以确认，时间也是，但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试图把现在这个处境整理一下。

……

“那么，你是否有必要告诉我这次行动的各类信息呢，上校？”

“我们的任务目标是关于……”

“WMD（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是的，先生。”

“我记得我强调过多少次了，是在下议院还是在国防大会上？你还记得2001年那次拦截海上货轮的行动吗？我们的国家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容易被**盯上了，难道是IRA吗？”

“先生，使得，这些WMD会威胁到我们的国家，因为这些WMD很容易落到IRA（爱尔兰共和军）的手里。”

“老天，又是那帮杂种，为什么！”一边发问，他一边接过大卫递给他的文件。

“目前无法断定我们的敌人为什么要和IRA勾结，不过一切只要救出我们的人，我们就会清楚了。”

“你是在要挟我去救你的人吗？”虽然想这样发问，对方还是忍住了，“这是真的吗？”

“MI6早就有在调查，记得Walkfield监狱吗？”

“那个被救出的**。”

“我们确认了，就是我们目前的敌人，这个车臣人策划并派人执行的。”

“我不管那个车臣人是谁，如果你给局面带来了毁灭性的冲击的话，你就要离开你的位置了，你明白吗？”

“明白。”

不允许这个上校再出兵去救人是不理智的，因为这些在前线的家伙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兄弟被当**质不管的，何况这些士兵的价值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能比的，“我不会允许还有下次的。”

“谢谢您，长官。”大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表示要离开了。

“记住，我们长达几个世纪以来本土就未被侵犯过，海洋是大不列颠的最好屏障，如今也是，如果你们不能做的比SBS更好的话，你们也许应该回本土好好重新思考一下怎么训练你们的那些姑娘们了。”

大卫知道他说的是2001年那次兴师动众的SAS和SBS的联合行动“海洋打击”，“是的，长官。”

“行了，你可以走了。”国防大臣慢慢的起身。

……

大卫上校回忆着和国防大臣德斯·布朗的“一对一”私下会谈，久久不能静心。

……

“那么，你回来了，谈的怎么样？”里德尔递给了被领进指挥大厅的大卫一杯咖啡。

大卫接过这印有军情六处的图案的马克杯，“不能再好了，也不能再坏了。”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情况怎么样了？”热气立刻从液面翻腾着飘向空中。

“他们已经停下了。”

“我们接下来就开始行动，德斯·布朗那里已经批准进行营救了。”大卫喝了一口廉价咖啡机打出来的烫口咖啡，“呜，烫！”

“小心点燃胡子。”里德尔笑了笑，转身去招呼霍斯特，很难想象从事发到现在位置里德尔一直都站在这里工作着，“霍斯特，先遣部队的情况？”

“马上到目标点了，长官！”霍斯特一向动作迅速，他拿着听筒说了一会儿，一敲键盘，“他们已经安全进入目标区域，预计今晚就可实施营救。”

我们总是很快而且，很准确。

……

12日入夜，杰拉德裹着残破的风衣，对着面前这个简易的火堆，一只手正在继续羽化一块才削好的木柴，通过羽化可以增大木柴与空气的接触面积，这样可以充分的使其燃烧释放必须的热量，他很高兴他的打火石还在。

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上要一直这样醒着，这里不知道有些什么动物正在暗处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唯一的亮处，不过倒是高温和火焰可以暂时驱赶一些胆小的野兽，不过这也有一定的危险，因为在夜里他这样做无异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给了未知的敌人。

从坠落到现在为止，他只吃了几个无毒的野莓，好在水壶没有被收缴，里面仅有的水他打算留着到最后的时候再用，现在还是可以靠一些小手段收集饮用水的，比如一旁的一个树叶堆砌成的雨水收集器。

不用担心没有雨水，昼夜温差极大，早晨的时候可以收集到不少露水。

他蹭了蹭刀刃上的木屑，把这块木柴扔进了堆好的防风火堆，他现在不得不好好审视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好好利用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因为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总部才会成功的营救到他的队友们，而那时候总部才会意识到他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度假。

至少一天一夜对他来说是小问题，这和极端生存训练的时候一样，什么必需品都没有。

长时间容身的地方。

这里是向高海拔徒步了3公里多找到的人工洞穴，虽然不知道这里以前是被用来做什么的，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在这里过夜他不会被别人打扰——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清理这里面的毒蝎子和蜘蛛和蛇，以至于现在洞里还是那种难闻的草木灰的味道。

现在的气温是零下，这一点他很清楚，好在有战术手套保护着手指，现在唯一感到冷的地方就是他的脸，现在风衣的领子竖了起来拉紧，帽子戴上拉紧，唯一被风袭击的也就这一个地方了。

噼啪的声音一直在这个非贯通式的洞穴里作响，这更增加了他的睡意，不过他现在最危险的敌人就是睡眠，所以他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葛雷斯医生这个时候要是在就好了，也许可以和他聊聊天，平时总想抽时间和她聊聊天，因为他觉得有不少东西可以和葛雷斯聊一聊，自从上次协助了MI6之后他基本上没有时间去联系她，很可笑的是，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这边！”普什图语突然出现在这夜晚的虫鸣声中，这很不妙。

杰拉德反应很快，抓起了军刀，用脚踩灭了火堆，毫不心疼的踢散了简易的雨水收集器，快步跑出了山洞，这时虫鸣声更大了，没了夜视设备，他现在很难确切的看到敌人，不过可以确认的是，那手电的光芒正是降临中的威胁。

他知道自己至少需要武器，那么就意味着他需要找一个落单的家伙。

在这洞穴边没有什么植物，这是洞穴前主人预防被偷袭做的准备，所以他只能慢慢的向下摸索，这里的地形他并不熟悉，所以在黑夜里想要确保自己的脚步不弄出点什么动静的话就要加倍的小心。

杰拉德眯着眼睛看着下一步即将踩到的位置，同时又要确认周围没有什么野生的动物，而那几个光柱正朝着洞穴靠近。

他们暂时不会来找我，在他们发现洞穴里的痕迹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在那个预定的灌木丛里躲好。

我必须确保解决掉这些人，不然我将损失所有的剩余的装备除了这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