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东部边境线（1）

【第一部分第十二章】东部边境线Chapter Twelve:Eastern Borderline

【第一节】

在杰拉德跑远之后，他没能听到的是，那如同宣告末日一样的巨响，60多米长的隧道整个左侧壁都被水压压垮了，海水已经不再是像刚才那样如同游泳池放水一样慢慢的流入，而是一边不断摧毁着这个应急隧道，一边吐着翻白的巨浪吞噬着经过的一切。

杰拉德拖着身心疲惫的自己向上攀爬着一节一节的台阶，虽然他现在听不到，但从脚下传来的震动可以告诉他他身后现在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经过磨练、训练和砺练，就可以阻止自己遭遇的悲剧再次发生在别人身上，但是这一次他却败给了西蒙·马修斯，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负担好自己的责任，他的勇气非但没有给他带来胜利，而且让他命悬一线。

不过他也只有这种时候会在心里发发牢骚吧。

“呼……”他粗喘了一口气，如果不尽快跑到外水面的高度以上的话，他很快也会随着刚才那几个护卫的尸体一同葬身于这个地下坟墓里，而且还会标明是“水葬”。

这滑稽惨了。他想到了汤姆在默西河边他的坟里刨了半天找出来50磅的样子。

捡回来了一条命，他现在已经不想再把自己置身于任何危险当中了——虽然他总会面临各种危险，连不同的敌人的不同的子弹的不同的口径都数不清——至少是暂时不会了，所以他现在不光发挥着平时锻炼出来的身体素质，还发挥着精神上的不屈意志。

……

“杰拉德还没出来，我要回去看看。”汤姆站在出口处按下无线电台的PTT说着，这里已经被大量的各种车辆围的水泄不通——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各种电视台的直播车——他在嘈杂的各种人声中关注着面前的这个小小的应急通道出口。

他们就是这样一类生物，责任感和使命感让他们把目标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然后才关心着自己和队友的安危。

“不行。”大卫思考了一下，虽然他很不想这样说，但是一旦杰拉德真的在下面出了什么情况，他不希望再把汤姆的命搭进去，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小队的队长了，现在要考虑的因素远比以前要多的多，根据地铁交通系统内的防洪系统的反应以及默西河畔河流的流向扭曲看来，刚刚已经发生了爆炸了。

即使是假设西蒙·马修斯并没有使用所谓的1000万吨TNT当量的核弹头，如果当时爆炸当时杰拉德没有及时撤离的话，即使是从大爆炸中幸免于难，也会被快速涌上的海水给淹没。

因为，在他要求杰拉德撤离时，他已经和里德尔协商得出了结论。

地铁枢纽部要求一定要开启对应的防洪闸门的阻断海水借此涌入主要地铁线路，这意味着应急隧道里的水位上涨的速度要加快几十甚至上百倍，再加上杰拉德违抗命令，这使得这个士兵自己逃出来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所以他不得的不选择了一个士兵换取整个地铁线路安全的做法，这次恐怖袭击不管怎么说上面都会怪罪下来，这种时候就不能再做出错误的决定了。

人人都知道水这个东西的不可控性。

“下面的情况，已经特别复杂了，我们只能……”汤姆不耐烦的扯下了耳机，跑去把耳机和无线电扔给了欧利弗。

“我可没时间听这些。”他快步走回了检修人员入口的那个亭子，推开了正准备锁上铁栅栏的工作人员，从几个警员中间借道而过，他听到了欧利弗在背后给他的一声鼓励，“让队长和你打赌赢一次！”随后快步冲下了楼梯。

……

无尽的一节一节的台阶，杰拉德的在想的是，紧急情况下不能使用电梯简直太糟了，想到他的队友们和犯人们都乘着电梯从地下直接回到了地面上，他就越发的疲倦，不过他恐怕不能想象丢下那个主驾驶一个人在列车上而自己乘着电梯离开吧。

想想看，足足有十层楼的深度，对一个伤成这样的士兵来说，还是十分有挑战性的，至少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还能再坚持一会。

他几乎忘了这是第几层了。

“杰瑞，杰瑞！”汤姆看到了低着头、右手扶着扶手向上跑着的杰拉德，但是杰拉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着头向上爬着楼梯，直到在撞上汤姆之前被拉了一把，他这才在惊讶中抬头。

“快！”但是在杰拉德看来，他只知道汤姆在对他说着什么。

“我听不到！快走！”

汤姆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家伙，也不能判断他到底是受的什么伤，没有再犹豫，快速的拉着杰拉德三级三级的向上跨着台阶，上涌的海水可没有给太多的时间，但是他感受到了杰拉德渐渐的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他回身去，趁着自己体力已经在地面上恢复了许多，他拉起杰拉德就把他扛到了肩上，标准的伤员背负方式，他开始快步的向最后两层楼那么高的楼梯上跑着。

……

“就如你在电视机前看到的，一个士兵又冲了进去，我们目前没有被透露任何细节，据现场的目击者称，一辆被劫持的列车在这里的地下被**引爆。”

一个BBC的记者站在镜头前说着，突然她身后的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了一阵欢呼，然后就是热议这掌声，于是这个女记者职业性的转身，同时镜头也拉远，向着人群们目光的焦点看去。

“我们可以看到……那个士兵又出来了，同时背负着另一个士兵，看起来是一个受伤的士兵，这次的恐怖一直从码头延伸到了德比路地铁站，再沿着地铁延伸到了这里，无法否认的是码头和德比路的激烈枪战和爆炸与这次地下的事件有着无法分割的联系，但是警方目前拒绝透露那些士兵的真实身份。”

“我们刚刚接到报道，在本次袭击中有一人死亡，一名士兵重伤，击毙了多名**，抓获了三名主要嫌疑人。”

“对不起，请您后退到警戒线外。”他身后一个警察走近了镜头，“现在这里非常危险，可能的话，这里会发生严重的塌陷，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您跟着指引向后撤出危险区。”

2003年10月1日 利物浦地铁事件发生的三天后

所幸的是，现场人员疏散的很成功，塌陷也没有预期的面积那么大，高强度的防洪闸门封住了海水扩散的去路，从而保护了整个利物浦的地铁系统。这时，河床上的破损处被放水隔板围住，超重型抽水机不断的被调来作业，预计的是在海水完全抽完之后进行完全的放射性检测和爆炸检测，然后再开始全面的修复作业。

结果虽然有惊无险，却仍然造成了一名公民的死亡和巨大的经济损失，这无疑给不少在白厅里品着红茶关心着中东动态的人们敲响了警钟，这是一次预先有了应对策略的恐怖袭击，在SAS、MI5和MI6的干涉下才避免了一次英国地下的9.11事件的发生。

值得一提的是从各方面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这显然并不是100万吨当量的那枚，甚至连1万吨的TNT当量都谈不上，不然杰拉德早被吞噬在巨大的能量释放过程中了。

周围的海水也被送去做了抽样检测，结论逐渐得出的是，这次西蒙·马修斯使用的炸弹并没有放射性，而后续的残样调查发现那是是一枚前苏联的FAB-250型航空杀伤爆破炸弹。

对SAS方面的行动在议员们的口中是褒贬不一的，这次行动是由查勒斯将军授权给第22团A中队的权限，而MI6第20分部更是有着来自最高层的用绿色墨水签名的“C”，绿色墨水签名是MI6第三任最高指挥官留下的传统，而用一个字母来签名则是由始至今每一任最高指挥官的老习惯了，面对这两份官方文件，那些议员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首相也在会议中着重的安抚了财政部门的各位大臣，这让经济损失带来的怒火在财政部中被很快扑灭。

“这次事件不光是一次反恐战争中的伟大胜利，它同时也是一种警醒，它提醒了我们所处的时代并不是完全的和平，它同时还提醒了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想要在大联合王国的土地上作恶，还请当心我们王国的那些暗藏在和平的花丛下的利剑！在此，我要向不幸在事件中牺牲的列车副驾驶员弗莱顿·坎贝尔送上最诚挚的歉意，向他的家人的送上我最诚挚的问候与关怀，向所有参与本次行动的士兵敬以最诚挚的谢意。”他向镜头招了招手，示意将要离开，于是匆匆的，但同时显得十分从容不迫的，走向停在路边的车队，突然他回头，对着镜头做出了那经典的“V”字手势。

顿时闪关灯闪成了一片。

回头后，他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冲着打开后门的保镖吐了吐舌头，“你这主意可真丢脸。”

那保镖笑了笑，关上了车门，自己坐进了副驾驶座，同时不忘了扫视一下四周，好在周围除了举着相机的大批获准进入会议区域的记者外，别无他人。

“下一站。”

2003年10月1日 英国，伦敦，西区医院

伤员们如果能和队友在一起康复，确实会有很多积极的影响，卡拉什尼科夫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但洛斯特绝对不会想要一个什么也听不到而且什么也不说只顾着低头看书的队友陪他住院。

这个地方消毒水的味道一直都是这么浓郁吗？

虽然他们俩都脱离了生命危险——显然一个是被医生抢救回来的，一个是自己拼尽全力和运气搏得的生还机会——但是这里的气氛却异常凝重，丝毫没有那种重生后的喜悦感，这让洛斯特十分在意他缺席的这次行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发现一旁的床铺上的杰拉德除了一脸沉思的样子以外，就是专心致志的读着手里的《战争与和平》，但从那本书的老旧程度可以看出他早已经读完的整本书。

杰拉德当时声称除了耳朵和手臂以外他其他地方并没有大碍，但等汤姆把他交给了现场的医护人员后才发现由于使用的是轻量化实验的快速反应防弹背心，不少车厢的金属残片早就从防弹板没有护住的地方刺进了他的背部。

除了破片的杀伤外，他的后颈裸露部分还受到了轻微的灼伤，他的腿部膝盖的骨裂和肌肉拉伤对受伤者本人来说就已经不值一提了。

他看着床头的花，他说不出来是什么品种，但沾了些露水的花插在那个浅蓝色的花瓶里确实对他有着不小的安慰作用，因为每天请假的海伦都会来看他并换上新的一束花，当然，长时间的陪他聊天也是必然的，也只有这个时候看得到杰拉德面带微笑的暂停阅读，和海伦打个招呼。

他多想和B中队A小队的队友们见见面，去市区里逛逛，有空的话还要去看看戴维斯，但是看着窗外的一切他知道这想法真的难以实现，他略略扭动着左肩，因为正在生长的新细胞正在给他一种持续性的瘙痒感。

昨天其他A中队的队员们给杰拉德带来了酸苹果，同时也看望了一下在楼下休养的沃克斯兄弟，这两兄弟还算是有意思，是不是会上来和他玩一会扑克，然杰拉德一直没有加入他们的这项活动。

而今天沃克斯兄弟已经回赫里福德基地做康复训练了，脱下病服的他们又穿上了各种各样的作战服。

时间在无聊的时候总是过的很慢，现在他就是打打那些娱乐性的射击游戏都可以提起兴致，那也比自己盯着无聊肥皂剧和美剧有意思。

“笃·笃·笃”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从门外的嘈杂程度来判断，又是记者，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敲门声，一般他们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镜头内，自然护士也不会允许这些记者上门来敲门。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起了。

好吧，我妥协了。他这么想着，“请进！”可能是什么政府官员来了吧。

于是门被打开了，他猜想着会是什么大人物时，一个西装的左肩首先映入眼帘，随后则是首相整个人出现在他眼前。

“先生们，下午好！很高兴见到你们俩；当然，本打算一同看看楼下那两兄弟的。”

“这真是我的荣幸，先生。”他全然不知道首相会来，“嗯，好吧，呃，杰拉德？首相来了。”他朝着坐在床头低头看着书的杰拉德叫着。

“没事，他的情况我清楚。”首相阻止了这个伤兵打算下床打断杰拉德的打算，并自己走到了杰拉德的床边。

杰拉德应该看到了那双光亮如新的皮鞋还有没有一点褶皱的西装裤脚，但没有反应。

首相弯下腰从杰拉德身边向下大体的读了读文章的内容，“不愧是个士兵啊。”他赞叹了一句，打算拍拍他的右肩示意，结果他想了半天也没有决定拍哪里，生怕不小心碰到了这个士兵的伤口，干脆就作罢了。

“好吧，能否等我耳朵好了之后再……哦！”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好吧，我的首相先生。”他急忙合上了书，“请问您亲自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首相对于这个情况早有准备，递上了一张米白色的纸片，上面好好的用清晰的笔迹写着，“你就是那个勇于守望明天的士兵。”

“这是我的职责，就像我身边这位队友一样。”

首相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同时将纸片翻了过来，“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你的电子邮箱地址，我有些事情还要向你私下交流。”

杰拉德爽快的接过了那纸片和钢笔，在下面的空白处写下了自己的私人电子邮箱地址，“医生说我再过一周后听力就能恢复了，到时候还可以找我面谈。”

为了避免首相有什么想说的还要再写到纸上，他补充道，“随时恭候您的光临，只要您提前通知好我，而且正好我没有在哪个不知道名字的地方打着枪的话。”

首相笑了笑，做了个OK的手势，“当然，到时候也希望你和约翰他们都在，琼斯。”

“收到。”叫我洛斯特。

于是首相迈着稳健的步伐打算离开了，“祝二位早日康复，哦，琼斯，帮我传达一下我刚刚的祝愿。”

“没问题。”或者科赫也行。

首相就在没问题的保证下走出了病房。

“呼，第一次有人叫我琼斯（洛斯特J科赫中间的J是Jones的缩写）。”洛斯特·J·科赫感叹道，结果发现杰拉德正看着他，一副问他：“最后首相说了什么？”的表情。

“呃。”洛斯特拿起了花瓶边的卡片——那是海伦和花一道送的——指了指卡片上的一个词组，“早日康复。”

杰拉德不光读了这几个单词，还仔细的读了一些其他的内容，“老兄，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上的，啊？怎么，给你处理伤口让海伦找到当职业军医的信心了？”

“见鬼，你这个死聋子。”洛斯特急忙收回卡片，将其重新放到了花瓶边靠着。

杰拉德难得开口大笑，然后放下了书，“对了，教你一种中国的经典扑克牌玩法怎么样？”

“看来首相比那些心理医生要厉害多了。”洛斯特苦笑着感叹道，同时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闻不到那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了。

杰拉德似乎看洛斯特嘴型看出了几个单词，于是就问道，“心理医生？”

洛斯特连忙摆手，用夸张的嘴型说着，“不，没什么。”他开始担心杰拉德这个半残疾要怎么传授他神秘的扑克牌玩法了。

2003年10月8日 英国，赫里福德，SAS第22团基地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一身标准的SAS黑色连体防火作战服，SF-10防毒面具，黑色AC200头盔，定制的突击背心，长长的防火手套……

当然，这不可能是又一次大型反恐行动的前夕，因为他们每个人手中的“德国产H&KMP5系列冲锋枪”都是定制的Airsoft电动训练枪，发射6毫米口径的BB子弹，同样的，他们的“瑞士产西格索尔P226手枪”则是气动的训练枪，每个人还有一把橡胶刀。

“欢迎参加这次训练，首相先生。”大卫张开双臂表示欢迎，如同炫耀一样的在展示这个占地80000平方米，高约60米的大型仓库，说是仓库，这样大的空间几乎可以再在仓库里修起一个小型机场了，“这是不同于杀敌屋的另一个训练场地！”

推开了车门的首相和几个随行的保镖慢慢的走进了仓库，光线来源由外转内，这才看清楚了士兵们准备的地方，巨大的泳池连接着仓库外的水渠，上面正浮着一艘名为泰坦号的货船，接着泳池一侧的波浪发生器，泰坦正在“海面”上起起伏伏。

“我们今天的课题是海面上的垂降及船舱的目标肃清。”大卫向首相解说着。

这时仓库顶居然慢慢的展开了，阳光从外面射进来的面积逐渐增大，可以说是完全的模拟了没有夜视仪装备优势情况下的昼间海上突袭行动。

“仓库顶打开成功，让小伙子们登机吧！”

“很好！”大卫举起无线电台，“开始登机程序，顺便，首相先生已经到了。”

瞬间忙着任何事情的人都朝着这边挥了挥手，尽管首相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脸，无法分辨他们谁是谁了。

“我们还有另外两种大小的海上模拟船在船坞里停着，三种波音公司提供的航空模拟飞机，以及四节英国现在最新的火车车厢和地铁车厢，当然还有个巨大的30公里环形轨道，而且，少不了城市街景模拟建筑群。这些模拟训练建筑都可以快速的改建来模拟任何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

“大开眼界。”首相不得不感叹道。

“这个仓库里的大型训练我们每个月月初进行一到两次，或训练BB弹或实弹，在有些行动前还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对应的情景模拟训练。”

每任首相对SAS三团都有参与其大型训练的传统习惯，机密性的，周期性的。

“那么，由我来扮演好人还是坏人呢？”首相已经跟着大卫移步到了准备处，护卫简单的摸索了一下为他准备好的装备。

“防守的坏人是A中队的B、C、D小队，因为目前来说C小队只有两人，所以现在是10个坏蛋，而好人则是B中队A小队和A中队A小队一共8人；这次训练的目的主要是四名队员的康复训练。”布莱克解释道，“如果可以的话，您要扮演第11个坏人。”

“正是我感兴趣的地方，坏人的目标是什么？我不是要在这大庭广众下换衣服吧。”首相半开玩笑的脱下西服外套交给他的保镖，“我还不是很适合在这里秀肌肉。”

大卫为这个笑话笑了笑，首相怎么说也是皇家海军陆战队第45旅出身，在非洲、北极圈内、澳洲雨林都留下了他演习时的脚印，如果他想，也许现在报名参加明年的终极选拔也不是不行的，所以说这点资本还是有的，“更衣室在那边。”

“卡拉什尼科夫？”首相看了看木桌上的所有武器，“确实十分拟真。”

“静候您等舰。”大卫敬了个海军的军礼，算是回敬了一个玩笑。

“我想我会喜欢上这个的。”

“玩的开心。”

……

“好了，让好家伙们准备好吧，坏蛋们就位了。”布恩·杰克森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响起，看来他们已经在货舱里准备好了对付好家伙们的把戏了。

于是在大卫的命令下，仓库外螺旋桨的扑打声越来越近，直到完全在货船上悬停稳了之后确认了甲板上没有威胁，两架美洲豹上快速的抛下了快速垂降的绳索，于是在机载机枪的观察下，几个黑影快速的一个接着一个从上而下。

大卫此时已经来到了观察室，看着几个头盔和枪口摄像头传回来的画面。

“呲-驾驶室内肃清。”画面里，几个人形靶被射倒，同时杰拉德汇报着。

这些都不是好家伙们的主要目标，他们的主要目标是那些真正的坏家伙。

鬼知道这次B中队B小队的人怎么没来，这个念头在杰拉德脑中一闪而过，他开始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训练中去。

卡尔·大卫·布莱克应该就是这只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