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伺机而动（4）

【第十八章】伺机而动 Chapter Eighteen:Waiting Game

【第四节】

而陆军大臣威利离开之后，想抽时间见一下首相多次提及的这一系列事件中担任指挥官并作出了杰出的贡献的特种空勤团上校，兼他的老友——卡尔·大卫·布莱克，当然，他也熟悉SAS的那一套，就现在这个时间来说显然是不能直接过去见他的。

他想了想，还是让司机把车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去，他知道到了晚上自然就能在赫里福德的办公室见到大卫。

……

这里是老贝利街，**刑事法院，在敌人的顽固抵抗下，海军陆战队士兵们毫无顾忌的杀进法院内，逐层逐房间的清理残余的敌人。

那个指挥的战士被其他人护送到了顶楼，和仅剩下的那些警员们远远的对峙着，站在之前被迫击炮袭击的法院院顶的废墟间，望了望南边的居民楼和商业中心、东边的银行、北边隔着霍尔本大道新修起来的购物中心、西边的大餐馆，他感到气氛如此的压抑。

他几乎瘫坐在了那里，自己身边也只剩下几个战士了，而他自己也满脸鲜血。

“兄弟们，你们觉得值吗？”他喘着气，轻声问道。

“头，值了。”剩下的几个人都应道。

“在通向反抗胜利的道路上，铺满了来自地狱的烈火，而这条道路上的热浪，一直以来都是用鲜血和汗水浇灭的、都是用尸体为路基铺成的。”他喘了口气，“我们的战争终将成功。”

在他的“成功”这个字眼刚说完的瞬间，皇家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已经攻上了楼顶，在他们身后响起了连绵的枪声，L85A2喷吐的子弹射倒了不少敌人，而IRA最后的几个战士几乎都放弃了抵抗。

那个负责指挥的战士转过了身去，朝着身后的士兵发起了最后的反击，AKS74U的枪口喷射出一个略显单薄的火舌。

“嘶——呼。”布恩·杰克森调整着呼吸，将6倍光学瞄具的十字分划锁定在了这个不顾一切的疯子的太阳穴。

“嘶——呼。”再一次缓缓吐出肺里的空气，食指扣动扳机，扳机组件传动进入枪机释放击针，获得了自由的击针顺着他的轨道向前冲去，弹壳尾部的底火被它不偏不倚的击中，底火内的火药瞬间开始燃烧，顺着小孔将火焰导入了装药室，引燃了里面的发射药，剧烈的充分的化学反应释放出大量的高温高压气体，在弹头的前方等待着的是枪膛内的旋转着向外的六条右旋膛线，然后就是枪管内置的一节节消音小室。

击针“叮”的回响还未结束，弹头砰然冲出弹壳，硬生生的嵌上旋转的膛线的阳线后，开始顺势高速旋转飞行，带着一缕硝烟和几点火花飞出枪管，一抹金属光泽从后拉的枪机前方倍抛了出来，由于高温而在其被挣破的缩口处不断的冒着热气。

由于亚音速弹初速较慢，飞行轨迹也比较弯曲，从这里几乎是抛出一条弯曲的弧线，然后命中他瞄准了的位置，黄色和红色的黏稠液体顺着子弹穿过的方向飞溅，在冷风里散发着热气。

这具尸体木然的倒下，血顺着它脖子上那一团糟的东西向外狂流着。

……

“头？”还是那个男子放下了望远镜，让窗帘自然的垂下把那个缝隙给挡住，屋里唯一的一道光就这样消失了。

“行了，他尽力做到了最好。”男子在烟灰缸上敲了敲手里的烟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只有放弃西蒙·马修斯了。”

2003年11月1日晚首相宅邸，唐宁街10号正门口

“我需要向各位确认的是，伦敦，联合王国的心脏，在今日下午遭受了一次恐怖袭击，我们的老先生——‘老贝利’**刑事法院严重受损，多名警察在反抗过程中牺牲，袭击一直持续到了军队赶到，击毙了所有的**。”

“我在这里要向我的各位同僚们申明，我们将采取必要的措施，这是对我们的王国的力量的无视，对我们的王国的尊严的侵犯，对我们的王国的安全的威胁，所以我谨代表我的内阁大臣们，在这里向各位宣布，我们将派遣部队来采取必要的行动，无论IRA滋生在何处，我们都要将其彻底铲除。”

各党人都是不能接受在英国本土上作乱并造成惨痛的伤亡和经济损失的，即便是有人曾经反对过卷入中东战争中去，他们也不会再对IRA持有绥靖政策的意见，在场的各党领导人都纷纷表示赞同，在这个充满故事的宅邸面前再一次响起了不绝于耳的掌声。

……

“大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陆军大臣在这之后把现场的大体情况讲给了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卡尔·大卫·布莱克，想看看一直以来离敌人最近的这个老朋友会有什么看法，这样，也有助于他来重新定义一下陆军会在这次事件后担任什么样的职责。

“将军，我在想的是，我们真的能彻底的将IRA这个组织铲除吗？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继续。”威利将军来了兴趣。

“我们没办法同时将两边都应付的很好，我曾向布朗先生阐明过，虽然现在早就宣布了英美联军在伊拉克战场上取得了胜利，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将战火带到了那里去，却没能将其扑灭。”大卫·布莱克和威利·卡诺尔还在陆军服役的时候就是非常好的战友了，说起这些来一点顾忌都没有，而且他说的恰恰正是事实，“不管是支持我们的，不支持我们的，那些非法武装都没有被解除，而**也在不断的扩散，宗教冲突此起彼伏，我们的士兵们闲杂在中东都不能把屁股坐稳，更不要说大范围的调动部队在解决IRA的事情了。”

威利举起了手示意打断一下，“据我可以给你坦白的，我们的本土部队确实按照一个计划开始在北爱尔兰集结了，虽然这个动向很缓慢不易被察觉，但是我想你们可能也要做好相关的准备。”

“到时候我会服从命令的，威利，但是中东那边怎么办，把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行动都全权交给SBS来处理吗？我们的主力部队会不会也要撤出伊拉克？而且这样下去，我们的经济还能支撑多久？”

“大卫，别急。”威利说实话对这些问题同样抱有担忧，因为最初连他都是反对出兵伊拉克的，“这都还要等这一期的财政报告出来才能再做决定，而且我们如果撤军的话，美国那边可能也不会同意。”他还知道的是，无论托尼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产生了要大力处理IRA的计划，海军部都还要在军费十分拮据的情况下策划新的航母的建造。

“我不希望对爱尔兰宣战，我只认为我们应该在现阶段加强对其的防御，而不是这么早的发起进攻。”将军也表达着自己的看法，“从那次大爆炸以来，他们的阴影就一直笼罩在联合王国的每一个人心中。”

“我们和IRA的这场战争早就打响了。”大卫一直保持着客观冷静的态度，“但是这个小小的组织竟然让我们束手无策了这么久。”

“确实是这样……”他们又各自陷入了沉思，“啊对了，大卫，我还有个重要的事。”

“哦？这还是挺难得的。”大卫收起了思绪。

“关于我们的单兵武器，SA80枪族的问题，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们请教一下。”威利在椅子上双手交叉，身子朝着大卫这边倾了过去，显然是要谈他这次来访的正事。

“请说。”

威利开始搜寻他的记忆，“众所周知，上个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我们迫于该死的美国佬的压力再一次取消了原有的计划，将4.85毫米口径的新型单兵武器放弃，强行改用了北约标准的5.56毫米口径，在没有经验的士兵和民用枪专家参与下，我们试验了第一支自行设计、手工制作的SA80样枪。”

“嗯，没错，当初甚至从我们的队员里挑了一些家伙去参与试验，虽然我觉得他们完全是去捣乱的。”

“总而言之，在历史的推动下，这个见鬼的武器连许许多多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就被抬上了台面，也终于在海湾战争中暴露出了各种各样的毛病，而布朗那个家伙让我不满的就是当初还一直对来自各方的报告视而不见，甚至还否认报告中的内容。”

在这一方面，大卫也算是比较关心的，毕竟SAS的军械库里应该存放什么样的武器，他自己也是心中有数，如果是国防部送来当年的那个L85A1，他大概会拿去给食堂的那几个桌子垫桌脚“这我知道，直到被北约把L85A1从指定的轻武器列表中除名后，我们才着手于进一步改进SA80枪族，而德国的H&K不是已经完成他们的工作了吗，据我所知，这一次出兵伊拉克，没有再传出对SA80A2的任何抱怨。”

“那么，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使用L85A2，据我所知，你们没有看好过这个枪族，而在中东一直采用着加拿大的C8SFW和美国的M4CQBR。”

“你是想让我的人再对SA80A2来一次使用测试吗？”大卫对威利的想法心知肚明。

“你永远都知道你的班长在想着什么对吧？对吧？”威利大声的笑了起来，也看起来放松一些了，“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份非常可靠的报告，让我重新评估这个武器的价值。”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先说好，我们要全新的。”大卫得意的笑了笑，“不然你的儿子雷克萨斯·卡诺尔可就要开着路虎一路狂奔回家去和你拼命了。”

“我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的。”威利也同样得意的笑了笑，“行了，我要说的就这些，看来进展很顺利。”威利站起来理了理西装，表示要离开了。

“你能抽空来赫里福德逛逛已经让我很高兴了。”他目送着将军走出办公室，大卫知道威利不会需要他毕恭毕敬的送行的。

办公室里暂时恢复了宁静，大卫思考着关于武器测试的事情，这种事情以前也没少做，他的前一任在这方面比他有经验得多，毕竟那是一个轻兵器蓬勃发展的时代，“L85A2吗？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