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苏联人【中】

如果这个想发战争财的蠢女人什么都不说，单纯的只是招揽生意，或许还会有人愿意过去。但是结果呢？她一开口就明明白白的说了自己是个犹太人，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

战争期间最受欢迎的不一定是军火，也不一定是粮食，人口走私同样畅通无阻。波兰战役才刚刚结束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收购了一批无家可归的波兰少女卖到妓院里面赚钱，绝大多数都是从波兰东部逃跑过来的难民……

老鸨肆无忌惮的大声笑着，那个被她抓在怀里的波兰女孩泪流满面，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一对丰满的**被老鸨粗糙的大手揉的通红“没有哪个妓院的老板会这么对待给她赚钱的女人的，这家伙一定是个新手。”赫尔穆特对我说道“我可不去了……”

即便我们都觉得这很不对劲，但是依然有精虫上脑的德国士兵被吸引了过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和赫尔穆特刚想转身离开，突然莱因哈特猛地冲了上去，用他那只套着黑色牛皮手套的拳头在老鸨脸上狠狠地来了一下！！！

我们呆住了！莱因哈特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狠狠地砸在了老鸨的脸上，我看见在老鸨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凹进去的坑！而且鲜血直接流了出来！！站在老鸨旁边的那个鸡公抄起来了一根棍子冲着莱因哈特的后背就狠狠地拍了下去……

咣！！

我伸腿绊了那个鸡公一下，后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看见莱因哈特差一点就被打了，周遭的德国士兵们开始不乐意了。

“给我滚远一点，你们这两头该死的犹太猪！！！”莱因哈特几乎是从嗓子眼里面喊了出来“滚！！！”

周围的人方才醒悟过来，如果自己真的进了犹太人开的妓院，那才是真的有理说不清了！！反应过来之后德国士兵们从周围拿起来了各种趁手的工具，冲着老鸨的鸡公的脑袋上面砸了过去，各种趁手的，我们能找到的，大多是锅碗瓢盆和各种石头，像是冰雹一样落在了老鸨和鸡公的身上……

即便是再傻，他们也心里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我们看着那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自从离开德国之后再也没有这么大笑过，连布列斯特要塞被攻克之后都没这么笑过……

“哈哈哈哈……”

然而我却看见莱因哈特一边擦着自己的拳头，一边默不作声的盯着远处看，从头到尾他可是一点都没有笑出来。而那些衣不蔽体的波兰女孩们也是一样，那个被老鸨蹂躏了一番胸部的波兰女子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笑还是应该哭，甚至都忘了用手捂住自己暴露出来的**。一直到海卡上尉从后面赶来，大声的呵斥着我们，然后他不解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幕，一群德国大兵围着几个女人大笑，其中一个女人还**着胸部……

入夜，莱因哈特和我在小镇广场上升起来了一堆火，自打波兰政府垮台之后，我们就可以在晚上明目张胆的生火，然后放心的烤面包吃“这货还是去了。”

“赫尔穆特吗？让他去吧！！”我说道“这帮波兰女人的命运好像也没怎么变。”

“从一个不知道怎么经营妓院的老鸨到一个醉生梦死的嫖客？”莱因哈特笑道“的确没什么变化……”

不远处传来各种七嘴八舌南腔北调的德语声音，那边的一堵残墙还有一大片篝火，更多的德国士兵聚拢在那里，只有一把口风琴作为陪衬，大声的唱着各种他们能想得出来的歌曲。而在那堵墙的后面，传来一阵阵肉体碰撞肉体以及各种****的声音……

“这帮家伙别忘了给钱。”莱因哈特说道。

“放心好了，国防军里面可没那么缺德的人。”我漫不经心的说道。突然一伙人从那边走了过来，是路德维希那边的几名坦克手，中间夹着的那个人，是小艾哈德。他们有说有笑的冲着我们走过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小艾哈德满脸红扑扑的，看上去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人家是自愿的……哈哈哈”

“小鬼你太吃香了……”

“等等！！”我突然喊道“你们几个！！”

那几个人站住了“长官，”他们看见我之后敬了个礼“我们……”

“别告诉我，你们完事了之后，忘了给钱。”我冷冷的说道。

“长官……我……他……”

“她们是自愿的，我们也要给钱吗……”

几个人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那些波兰女子是自愿免费的。我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们，最后赫尔穆特走了过来。

“阿尔佛，这是搞什么？”他走过来对我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见过有不给钱就走的客人吗？”我反问道。

“喂，你这可就真的冤枉他们了，那些……哎，怎么说呢，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波兰女人真的是自愿的，”赫尔穆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剩下几个太小的……我们都没动啊……”

我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额……实际上，小艾哈德过去的时候……额……有个原本不愿意的波兰女孩，好像是岁数最小的那个，突然就指着他，说什么……好像愿意和他做……于是……”赫尔穆特说着看向小艾哈德，尽管是在晚上，我注意到现在他的脸比刚才还红。

“好啦，不要再苛责大家啦！！”赫尔穆特最后说道“反正……那几个波兰女人的技术不咋样，就知道躺在地上张开腿等着……”

我挥挥手示意赫尔穆特赶紧滚。这哪是什么技术太差，分明是一个国家的女人在面对国破家亡时对命运无声的抗争和控诉，很可能他们的丈夫和孩子就死在德国军队的炮火下，简直就是自暴自弃。不管是那个被赶走的老鸨还是驻扎在这里的德国人，以及将来会控制这里的苏联人，在她们看来全都是一样的。

“别太严肃嘛，毕竟……”赫尔穆特还在不依不饶的说道“他们两个都是雏儿，绝对的处男对处女，呵呵……”

“长官！”小艾哈德突然站了出来“我会对她负责的！我会娶她回家的！！我向您保证……”

这下轮到赫尔穆特沉默了，我扭头看向他，从他的脸上我看出来了大写的两个字‘尴尬’。

我回去坐到莱因哈特旁边，拿起自己的白面包继续烤。

“处男对处女……哈哈哈哈……”

“呵呵……”我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赫尔穆特一定要气死了。”莱因哈特笑道。

“他……呵呵，他还记得自己是处男时**的第一个女孩是谁吗？”我嘲笑道。

顿了一会，莱因哈特拿起自己的白面包捏了捏，看样子已经可以吃了，而我的还没有好，连表面都没有起酥。

“他一直都想去美国。”莱因哈特突然说道。

“啊？”

“我父亲，或者说……继父。”莱因哈特说道“那个犹太人。”

“额……”

“他从来都不像是一个真正的德国父亲。”莱因哈特又说道“倒像是一个超级事儿精，犹太人满脑子只想着两件事，第一是赚钱，第二就是满世界跑，找个好地方呆起来，然后继续赚钱。”

某种程度上，莱因哈特说的好像也没错。

“我母亲和他结婚可能就是为了钱，”莱因哈特继续说道“德国人结婚……呵呵……反正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为了天长地久。那个男人一直说着要带着我和妈妈去美国，去完成他们的美国梦，在美国过一辈子，他还说要提前首先转移一笔财产，这样才能方便移民。但是我是个德国人，阿尔佛……德国人跑到美国去当美国人，我有我自己的祖国，有自己的家，他好像……觉得他所作所为就是全对的。我的记忆里面他好像就是铁了心要去美国一样。”

“美国也不一定更好。”我插嘴道。

“的确，不一定。”莱因哈特说道“我是德国人，我不想当美国人。尽管，好像周围的人也都喜欢拼了命的往美国跑。但是我的根还是在德国啊，普鲁士贵族会抛弃自己的家园跑到异国他乡去吗？不，我不这么认为……”

“放松点，伙计，”我说道“你看，现在他的目标达到了，他人在美国了，也许他到了美国才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啊，你的目标也达到了，在德国军队服役，这样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是啊，的确，已经很好了。”

不知不觉一晚上过去了，第二天凌晨我起来上厕所，发现那堵破墙边上倒着一堆不省人事的德国兵，在墙的后面那几个自愿的波兰女子穿着厚实的德军大衣，抽着德国香烟。默不作声的盯着地面看，看见我过来的时候还不经意的张了一下大腿……

“对……战……结束……滋滋滋滋”

广播里传来了刺耳的声音，睡着了的德国士兵们大声的抱怨着。

“对波兰战争已经结束！！对波兰战争已经结束！！德国和苏联合约已经签订！！我重复，波兰战争！结束了！！！”

“耶耶耶耶……战争结束了！！！”

从周围的房子里突然跑出来了大批的波兰普通老百姓！！我们惊讶的发现原来这座小镇还有那么多人！！无数波兰老百姓走上街头，欢呼着，跳动着，尽管他们输了，但是……战争结束了！！

在纷杂的欢呼声中，我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轻微的呼啸声，紧接着我意识到了那到底是什么……

“炮击！！！！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