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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确认击穿，其实我也只看到了在34型轻型坦克侧面爆出来一大团青灰色得烟尘而已。但是坦克本身却不再动弹了。等到烟雾散尽，这下可以看清楚在侧面位置上有一团巴掌那么大得黑色灼烧痕迹，而不是划痕，那就基本上说明已经击穿了。

“再补上两发，把它打着火。”我说道“确保摧毁目标！！”

其实不需要再补上两发了，因为很快其他坦克或者反坦克炮也瞄准了这边发射了两枚炮弹，最后这辆34型轻型坦克原地着火了，没见到有成员从里面逃出来……

“下个目标，回到12点位置。”我说道“位于中间的那辆停下来的法式牛角包，看见了吗？”

“目标确认，距离550米。”马克思说道“请求开火。”

“开……”

嘭！！我感觉一下子什么东西从我的旁边飞过去了，也不是，是从天上掉下来了然后砸到了地里面又炸开了，只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坦克的正常操作！！

我急忙举起望远镜看向前方，法军居然开始反击了！！冒着德军密集的坦克炮炮火，大多数法军轻型坦克扬起了自己短小的炮管。几乎达到了最大角，然后直接开火了。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抛射装置一样，他们竭力想把本来初速就不高的炮弹送到布尔逊高地上，然而绝大多数炮弹全都落到了我们前面的山坡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枚炮弹成功的飞到了我们前面的沙袋上炸开，几乎毫无威胁！

这些炮弹本来设计的就是和枪榴弹差不多的威力和使用距离，甚至很多情况下炮管旁边的机枪比这门炮好用多了。这种源自一战的老旧设计在新式的，且沟通顺畅的德军坦克面前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偏偏眼前这一群法军坦克中的大多数都是装备了这种短管的袖珍火炮！

我情不自禁的有了不少信心，好比高地下的法军使用的都是石器时代的抛射小石头的袋子，而我们手里拿的是高穿透力的弩箭。这么想着的时候，法军不甘示弱的再次开火了。

嘭嘭嘭嘭嘭……这次，这些糖豆们落到了距离我们更近的山坡上，几乎没有损害但是平地溅起来一串黑土和白色的烟迷住了我们的视野，再近一点几乎就可以全部砸到距离我们最近的战壕里面了。那样一来现在躲在战壕里面的掷弹兵们以及把火炮架在前沿炮位里面的战防炮的炮手们肯定要遭殃。

“他们在矫正距离和目标！！”海卡上尉说道“不要让那些糖豆发射器打到我们头上，这会很麻烦的，全体开火！三连发急速射！”

毕竟这些糖豆都是装了十几克高爆炸药的“目标正前方，12点，500米，准备好就开火！！”

“炮膛清洁，装填完毕！！”

砰！！马克思毫不犹豫的就扣动了位于方向机上的电打火扳机。

我盯着从自己坦克炮**出去的光点，在望远镜里面我看到这辆我不知道是34还是35型的法国轻型坦克，他的成员很明显也把我当作他们的目标了，它的炮塔就对着我的方向，炮口高高的扬起同时还在不断向前移动……

“跳弹，无效射击，重新装填，穿甲弹，一发！”我冷静的说道，这发穿甲弹直接砸在了目标车体的下沿大概是传动的位置，但是那里是有个弧度的，因此很快就直接跳开，打着转儿掉到后面去了！“等待我的命令！”

“炮膛清洁！装填完毕！！”

“把炮塔侧面的舱盖打开，放放空气！！顺便把地上冒烟的弹壳都扔掉！！”

望远镜中那辆目标坦克又开火了，一团灰烟在炮口绽开，然后划过空气一枚炮弹落到了我前面的沙袋上炸开，又是一阵灰白色的刺鼻硝烟飘过。就像是两个正在决斗的人一样，距离不断拉近，你一发，我一发，看谁先打中拉倒。不过在决斗中大部分人使用的家伙应该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平地吧？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战争和普通老百姓的那种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互相质气一样的决斗不同的地方了，战争需求的是职业的杀人机器而不是侥幸的一枪打中拉倒。法国坦克的炮弹，就算真的打中了我脚下的III号坦克也未必有损伤，因为他们的炮弹都是用来对付步兵的高爆弹，最多可能也就炸飞一块我摆在前面拿来挡反坦克枪的报废履带而已。

我的坦克火炮更长，炮弹威力更大并且我有专门对付坦克的穿甲弹，这种炮弹设计上就是用来洞穿敌人的装甲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位于这辆法国坦克很难看到的位置，从下往上看，他们可能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炮塔前沿的投影，而我可以直接看到他们的整个前部。

决斗尚且不一定有多公平，在战争中讨论公平，更是令人笑掉大牙的说法，我的目标就是弄死你，还需要和你讨论公平？

“开火！”

我一直等到这辆法国坦克又往前缓慢的开了一些距离的时候再开火，然而失算的是再次跳弹了，这枚炮弹飞到了法国坦克正面的边缘，留下一个凹痕然后再次跳开了。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应该是相对比较新的35型法国轻型坦克了，如果再升级一下装甲和火炮，那怕就是最新的39型轻型坦克了。

嘭！又一枚炮弹在我前面的沙袋中爆炸，我心想这辆法国坦克的坦克手也是训练有素的，现在他们没有把炮弹直接砸到我脸上来主要原因其实就是运气太差了。

“距离465米，向左休整半个密位！”我说道“穿甲弹一发，等待我的命令！”

“炮膛清洁！装填完毕！”

“稳住，看看它想要干嘛。”我说道，这辆法国35型坦克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前进，如果再继续前进，在抵达我的炮管俯角极限之前，它可能已经被打穿了。

但是也就犹豫了那么一下会，这辆法国坦克立刻就又加大了引擎功率并且加快了速度向我们开过来。我想它的车长已经想明白了，既然远距离互相开火他们始终处于劣势，那么最好加快速度离开德军火炮的最佳射击区域，距离越近，他们彻底摧毁我们的坦克的概率就越大。

“开火！”

但是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了，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其实应该是赶快释放烟雾后撤，然后准备一波炮火再重新杀回来。但是谁来通知他们可以后撤了呢？这些轻型坦克自己是没有电台的，伴随的步兵们？我承认这些法军步兵们已经竭尽权力的想办法去在猛烈的炮火中跟上自己的坦克了，但是他们并不是天生的专职的伴随坦克进攻的士兵。他们只是端着长长的步枪需要徒步跑上好几公里的步兵而已。有些步兵们紧紧的跟在坦克后面抽空冲着高地上的德军开一枪，但是这么远开一枪有什么用？有的勇敢的法军机枪手直接爬到了坦克上面，把机枪架到炮塔上面，然后蹲下来冲着德军阵地射击。这倒是个好办法，因为这样他可以确保把子弹送上德军阵地的同时还可以隐藏好自己，然而……如果车长此时把盖子打开了怎么办？

并没有，没有一辆法国坦克的车长愿意打开舱盖攻击，他们全都缩在狭窄阴暗的炮塔里面。等到机枪手换弹的时候，不得不探出身的他反而成了德国步枪手最好的靶子。

“确认击穿。”我说道“正中驾驶员的位置，再装填一发穿甲弹，距离设置到475米，冲着它的炮塔来一发！”

早期驾驶员需要从正面进入坦克，只有德国人设计成从上面进去的，于是很多时候直接瞄准驾驶员进入的舱盖多打几次就可以打裂这个非焊接固定的装甲部位，除非个别舱盖是加厚的。显然这辆法国坦克不是。

原本应该是驾驶员进去的位置，现在多了一圈黑色的，拳头那么大的烧灼痕迹，最中间应该有个贯穿的洞。穿甲弹直接打穿了这块装甲，更有可能是运气太好了直接打穿了观察镜的窗口，不管怎么样，驾驶员的脑袋应该是彻底开瓢了。

烧灼的部分还在冒着青烟，炮塔上的车长舱盖突然打开，然后先是笨手笨脚的半个人，接着一整个人从炮塔上摔了下来，倒在地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了，似乎那两条腿已经不属于他了一样。

等到他哆哆嗦嗦的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正好是最后一发穿甲弹擦到的时候，虽然依然跳弹了但是却正中了炮塔的炮盾，这一下这辆坦克是彻底没法用了。跳弹造成的尖锐的呼啸声和挠心的装甲**声突然让这个双腿瘫痪的车长又恢复了行动能力，他在肮脏的草地上先是爬了几下，弄得全身都是碎草和泥土，全都突然半蹲着跑了起来，最后又开始像是百米冲刺一样向后跑去。

“看啊，兄弟们，这真是进化论的再现啊！”耳机里传来赫尔穆特嘲讽的声音。

这个车长很快就消失在了迎面而来的浓雾中，一部分是我们的炮击造成的，另一部分则是太阳刚出来的水蒸气挥发造成的，我隐隐约约的感觉着，这雾里似乎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