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杀手1

‘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天公地道。既然杀了人，迟早会有进去一天。尽管伍总早有心里准备，但他还是被吓得身子不停地颤栗。为了掩饰心里的恐惧，他仍装得很沉静，“民警同志，我犯了什么罪。”

大汉盯住伍总，左边的嘴角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发出了“哧”的一声，这是在表达一种轻蔑，直率地说：“自己犯了杀人罪还不清楚吗？”

伍总回避着对方能杀人的眼睛，“民警同志，你一定搞错人了，像我这样毕业于北京大学的高才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

大汉再次掠过一脸的鄙夷，“我们从警十几年，和智商高的人打交道简直多得枚不胜举，智商高的人要么不犯罪，如果犯了罪，都是很难破案的。一般的人犯罪漏洞百出，现场会留下许多线索或铁证。而智商高的人犯罪却神出鬼没，犯罪现场被弄得一干二净，没有任何的线索或证据。不过虽然你是北京大学的高才生，你并不高明，我们在死者的家里发现你用过的很多东西，挂在墙壁上的西装里有你的名片，能证明死者曾经和你很亲密过。”

伍总阴阴地露出了苦笑，内心显得甚为狰狞，“我和汤如花是同事，作为关系很好的同事常常去她家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对了，有什么证据证明死者曾经和我很亲密过。”

大汉轻轻地推了伍总一下，“走吧。我只负责抓人，破案另外有人，到了那里你再去问他们吧。”

尽管那一推的力量不大，令伍总还是踉跄地朝前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当他一眼看到眼前的夏雪时，似乎大救星就在眼前，“我根本没有杀人，不信你问问这个美丽的小姐，这几天我都跟她在一起。”

老实说，大汉早就看到了夏雪这个大美女，本来就很想和她搭讪，因为她确实太有吸引力了，只是因警察不能随便和无关人员说话，如今机会终于来临怎么能错过呢。大汉慢慢地把夏雪打量了一遍，重点把眼光落在她高耸的胸部和修长、匀称的美腿上，“美女，敢问你是哪路神仙，和他是什么关系？”

夏雪知道，自己不能随便暴露身份，“我是一个遵规守纪的公民，和他是很好的网友关系。”

“他说这几天都跟你在一起，他说的可是实话。在你回答之前请想清楚，你的回答是负法律责任的，所以请你一定要说真话。”

夏雪无懈可击地回答：“我和他除了睡觉没在一起外，确实都在一起，要说是他亲自杀了人，我可以担保绝对不可能。当然，如果他雇人杀人，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本来可以到此为止的，但为了能和她多聊几句，大汉无话找话地问：“这么说，你和他在谈恋爱了。”

“这是私事，你无双过问，我有事走了，拜拜。”说完，走过他们的身边，向门外而去。一阵正宗的法国香水和她的体香从她的身上散发，在偌大的包厢中弥漫。

大汉知道话说得太多了，自讨没趣地对伍仔伟岸一挥手，“走，快跟我们走。”

这是伍总被抓走的第三天上午，他被侦破组的人叫到询问厅，询问厅不太，却庄严肃穆。伍总坐在一张靠背凳子上，面对的是三个扳着脸的公安人员，侧旁有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妇女做记录。中年妇女有点发福，圆滚滚的身材把胸部填得像飞机场，要不是那一身警服衬托，谁也看不出她曾经也是高分考入公安学院的高才生，学霸。

询问很快就开始了。前面的问题伍总都对答如流，当问他是否杀了死者汤如花时，伍总回答道：“我真的没有杀人，不信你打电话叫证人来，一个叫夏雪的人可以证明杀死汤如花的那段时间里，我和她在一家酒店吃酒。如果怕我和她事先串通好了，那里的所有服务员都可以给我作证。”

根据伍总提供的信息和联系方式，夏雪很快被公安局的人叫过来了。让她坐好，问过她的一般情况后，公安人员开门见山地问：“五天前的晚上约九点，市政府办公室的汤如花被人杀了，嫌疑人伍仔伟岸说那天晚上他始终和你一起喝酒，是真的吗。”

夏雪故意思考了一会儿，负责任地说：“真的，千真万确。”

公安从员又把酒店的所有服务员叫来了，由于有这么多的证人替伍总作证，伍总当场无罪被释放。

……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星期六），伍总把雇来的杀手无光头叫到密室，大发雷霆地骂：“你不是说是个非常高明的职业杀手吗，怎么能犯这么次的低级错误呢。”

杀手无光头战战兢兢疑惑地问：“老板，快说清楚，我犯了那些低级错误。”

伍总严肃地说：“杀人现场留下了你的头发，只要DNA一对比，不久的将来，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将插翅难逃。根据协议，你不单拿不到一分钱，还得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如果那一天被抓了，打死也不能说有人雇你杀人，你就说因**未遂，才杀人灭口。听懂了吗？”

“谢谢老板。”杀手低无光头下了头。

见杀手低下了头，伍总小声地说：“我是一介书生，心情比较软弱，这样吧，今天我就不按协议办了，出于人道主义，这是三十万的支票，够你一生的生活费，希望你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公开露面。”

无光头把支票一推，“想打发叫花子吗，我要按协议中的一百万，一分也不能少。”

伍总收回了支票，狠狠地摔在桌面上，怒火中烧，“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你三十万已经出于人道主义了，既然你这么逞强，一分钱你也别想拿到，给我滚。”

无光头快速上前一步绕到他背后，一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把寒光闪闪的尖刀顶在他白皙的美颈上，“我可以滚，一百万我不要了，我要你的狗命。”

伍总双手死死地抓住对方握着尖刀的手腕，毫无惧色地说：“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对方“哼”地一声嘲笑，“我最不怕的就是死，我的命猪狗不如，一文不值，早就活够了，死，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会感到由衷的高兴。既然今天你敢威胁我，我就一刀把你杀了。”说完用力往前刺。

说时迟，那时快，伍总一招过肩摔把对方摔倒在地，明亮的尖刀脱手而出。趁对方被摔晕之际，一句铁锹铲地，对准对方腋窝猛力踩下去。

真是大意失荆州。无光头是在何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摔倒的，如果他稍有一点防备，伍总是摔不倒他的。毕竟他是个职业杀手，只见他就地一个侧翻，就挪开了身子，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并用一句扫堂腿迅疾扫向伍总右腿的小肚。

眼看着他快速的右腿要扫到伍总右腿时，伍总流星赶月般地旱地拔葱，跃起一米多高。真及时，刚刚跃起，就感到脚下有一股强烈的劲风刮过。

伍总暗想：好险啊，就凭那一股劲风，如果被对方扫中，自己的腿十有八九会被扫断，成为残疾人，成了瘸子。

就在伍总闪避的瞬间，还没有来得及形成反击的能力时，对方随即飞起一脚踢了过来，就在他的脚飞快踢到伍总的心窝上时，伍总用了招四两拔千斤的招数，拨开他脚的同时，随即运动到了他眼前，一双鹰爪拳抓向他的双眼。

对方不愧是个职业杀手，只见他用了一招陈氏太极中的‘犹抱枇杷半遮面’，便把伍总的鹰爪拳化为乌有。

一招不成，再来一招。伍总收起拳头，化掌来了招凌厉狠辣的推窗望月，随着一股无可阻抗的气流笼罩着对方，他被逼退了几步。

由于卧室的空间毕竟有限，杀手无光头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墙角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伍总一个‘虎跃’冲了上去，来了个双飞膝对准他的心窝顶了上去。

对方的身手非常敏捷，不单躲对伍总的双飞膝，还给伍总的脸面一句重重的鞭拳，这一拳不但力道相当强猛，速度更如电石火光之间。

伍总毕竟是个业余的武术爱好者，平时喜欢练散打，怎能躲过杀手的一击呢。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他脸上吃了一拳，踉踉跄跄后退的同时，顿时感到身体像裂开一样疼痛，血气往上冒，眼前直闪金星，腹腔内脏像翻江倒海，随即一股混浊带有血腥味的嗅气直冲喉咙。

还好由于身体素质不错，伍总还能吃力地站住。

对方露出鄙夷的阴笑，一个“虎跃”冲了上去，来了招鞭腿上头踢向伍总的脸面。

鞭腿的速度极快，带着一股强劲的风。

伍总虽然还愣在那里，却也知道有一只鬼脚踢向自己的脸面。这么快的速度，躲是躲不开了，危急中，他架起双手挡住对方的腿，再一口咬了下去。

这是生活中标准的啃‘鸡大腿’，还好对方的肌肉硬得像块铁，才没有被咬下一块肉，只留下两排深得快扎出血的牙印，痛得他如剜心刮骨。

无光头气得嗷嗷叫的同时，收起拳责问道：“你怎么能真咬呢，要不是我有真功夫，非被你咬下一块肉不可。”

见对方收起拳，伍总也收起了拳，喘着粗气，针锋相对说：“你都敢一刀要我的命，咬你一块肉算什么。”

无光头苦笑一下，“伍总，你误解了。听说你平时喜欢练散打，我只想试试你的武功，那里真的敢一刀刺下去呢。”

伍总仍然心有余悸，摆好架式说：“你还敢诡辩，要不是我用了个过肩摔把你摔倒，恐怕早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我还有命吗。再说，如果真的是试我的武功，那有这么真刀真枪地干呢。别骗我了，我不是小孩。来吧，怪不得在现场会留下物证，原来你的功夫也不过‘三脚猫’罢了，我才不怕你。”

无光头“哼”的一声鄙夷，“你不要太天真了，如果我真想杀你，你早没命了。我真的不想杀你，只想试试你的武功而已。”

“你不是要一百万吗，你留下了把柄给人家，按协议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你不是说要定了吗？”

无光头打断伍总的话，露出斩钉截铁的口气：“没错，这一百万肯定要定了。”

伍总摆弄架式做了个防守，“来吧，要想得到一百万，只有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无光头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掏出一包硬壳中华，点燃一支抽了起来，他猛吸一大口，青烟从他的鼻孔徐徐喷出，烟雾袅袅绕绕。“伍总，快坐。不要紧张，汤如花不是我杀的。”

伍总大惊失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