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9月2日

折腾了半个月，电台案终于结案了，行动处和情报处两大处室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悠闲。上海方面，蒋经国正在轰轰烈烈地整顿经济打老虎，毛人凤非常清楚自己的斤两，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招惹太子爷，所以及早地就将黑白两道的生意全都关门歇业偃旗息鼓了，林夕也就不用再跑上海了，整天呆在总部里喝喝茶聊聊天。

午后，毛人凤的外室秘书刘娟打来电话，通知林夕下午两点到小会议室去开会，差十分两点，林夕来到了小会议室，原来前来开会的只有行动处和情报处的八个科长，连处长都不参加。

正在大家纷纷猜测的时候，毛人凤带着阿秀走了进来，礼毕落座，毛人凤开场道：“历时半个月，共谍电台案终于结案了，在座的各位都辛苦了。”大家掌声过后，毛人凤继续道：“我们这次取得了非常辉煌的成果，**对我们大加赞赏，虽然跑了一些**，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我们也清除了隐藏在我们内部的所有**，按**的话说，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清除蛀虫，而不是一定要抓住蛀虫，只要能肃清隐藏在我们内部的**间谍，使我们的机密不再外泄，那就是最大的成绩！为此，国防部也特意将庆功会纳入了纪念抗战胜利的活动当中，明天上午九点，将在我们保密局总部礼堂举行庆功表彰大会。”

众人又是一阵掌声，毛人凤摆了摆手，道：“我先给你们浇点冷水，因为最近战事吃紧，国防开支比较大，所以国防部发给各位的奖金可能不会很多，你们不要期望太高。不过呢，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随后我将会以经费补贴等形式给你们弄些补偿。”

掌声过后，毛人凤又道：“这只是第一件事，我找你们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这半个月来，你们大家都非常辛苦，所以我想让你们放松放松，换换心情，出去扮几天**。”他话落，八个人都笑了，毛人凤向阿秀示意一下，阿秀走过来发给每人一份文件，林夕看了一下封页，只见上印：‘青浦高级特训班模拟测试计划’，右下角有‘林夕’两个字，看来这份计划是专供自己使用的，翻开第一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漂亮女孩的小照片，旁边有个名字：‘张月’。

毛人凤挥了下手，道：“这个你们拿回去再看，现在先听我说。”大家马上都把封页合上了。毛人凤继续道：“前不久，局里从上海的各所大学里招收了一批女学员，经过初步筛选，从中挑选了八个进入高级特训班，现在我想让你们八个人对她们进行一对一的入学测试，能成材的，我们就重点培养，不是那块料的，那就及早淘汰，我们就不为她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了。”

高级女特工其实就是女间谍，保密局里的女间谍也主要是从事反间防谍工作的，她们在经过培训以后，会被包装成才女或名媛（交际花），让她们混迹在上流社会里，刺探各界名流的隐私。关于她们的性质，这些科长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都会心地笑了。

毛人凤又道：“测试计划是十天，也就从九月五号到十四号，明天开完庆功会，你们就抓紧时间去上海吧。”然后又看着林夕和杨森道：“所以你们两个人的婚期就得往后延一延了，等测试结束以后再举办婚礼，日期我也给你们选好了，就放在9 月17号八月十五中秋节吧，到时我们大家都去给你们捧场。”

众人调戏了林夕和杨森一番之后，毛人凤挥了下手，道：“好了，散会，你们可以走了。”他让别人走，自己却未起身，众人明白，他是要跟自己的亲信林夕说话，于是都知趣地赶紧离开了。

林夕走到毛人凤身边，毛人凤问道：“你和林娜进展的怎么样了？”

林夕笑回：“有您做主，我和她还需要进展吗？就等您一句话了。”

毛人凤：“你觉得她可心吗？”

林夕心中一动，他知道毛人凤肯定有后话，便道：“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毛人凤淡笑一下，“这事儿怪我，你和林娜的事儿有点儿操之过急了。在这期的那八个学员里，有个女娃非常不错，长的非常漂亮，背景也非常可靠，读过大学，知书达礼，非常符合你的心思，如果能早几天见到她，我就不让你娶林娜了。”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林夕，问道：“想不想换人啊？”

林夕忙赔笑道：“先生，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怎么能说换就换了呢？我把人家给睡了，然后再不要了，那也太不仗义了，我林夕不是那种人呐。而且局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她要跟我结婚了，这突然变了，还让人家怎么活呀？再说，又是您给做的主保的媒，所以这事儿就别变了。说心里话，我现在还真挺喜欢她的。”

“如果你想换，办法还是有的。”毛人凤道，“这事儿你自己拿主意，我就是觉得，那天我逼你成家，使你仓促之间选了林娜，我有点亏欠你，所以现在碰到更好的，就给你推荐一下。”

林夕忙道：“先生您多虑了，其实林娜还是很可我心的，之前我是不想在局里找，所以那天才不想跟她弄假成真。”

毛人凤诡秘地笑了，“这个你先不用急着做决定，这次测试我把那个女娃安排给你了，你有十天的时间和她在一起，先品一品，等测试结束以后再说，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女娃比林娜强不少。”

林夕装相地翻开测试计划，毛人凤道：“不是你这个，她在杨森那里，这次你和杨森结对子。”

林夕只好点头，然后把话转开：“先生，我记得咱们已经很久没办过高级特训班了。”

毛人凤：“其实在我们改称保密局之后就从来没办过，阿秀那时候还属于军统时期。这次是为了那三条毒蛇，我不得已而为之，老头子只给了我半年的时间，让我挖出那三条毒蛇，所以我也只好多派几个小女娃出去了。”

林夕笑道：“您这个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吧。”

毛人凤：“说是半年，其实一年之内能揪出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完全就是撞大运。当然，我也不会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些新人身上，主要还是要到交际圈里去物色和收买那些现成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