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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壮岁旌旗传>第十章:延池宴、英雄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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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延池宴、英雄有泪

小说:壮岁旌旗传 作者:请缨 更新时间:2017/9/8 23:56:04

山穹在涤水河大胜,佑顺逃到越雄郡去了。夏王云被俘,押往明都。十一月,天降天雪,涤水河被冰雪覆盖,山穹引大军渡河,在越雄郡城下安营下寨,佑顺坚守不出。山穹在大帐,对诸将说:“佑顺不敢与我交战,我军只需将此城包围,不出数月,城中必然大乱,即便佑顺不愿投降,他手下的士卒,也会开城迎候我军。眼下可先夺取安中、河西、德轮三郡,倾子尚将军,你与那三郡太守可有交情?”倾礼说道:“大将军,我与河西太守越奉玉之子越文师出同门,与其父也算旧教;安中为夏王云首府,守将成定也都是夏王云的心腹;至于德轮郡太守蒙晋,势力之徒,无可担忧。”山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将军为我写一封书信,送与河西郡太守越奉玉,招降此人。”

倾礼写好书信,差人送与河西郡,越奉玉便投降了山穹,山穹禀告北国公英举,英举仍然让越奉玉为河西郡太守。河西郡归降,越武对山穹说道:“大将军,佑顺坚守越雄郡不降,必是因为成定坚守安中郡,所以,末将看来,若取越雄郡,可先破安中郡。”山穹说道:“将军之言道是提醒了我,你可与倾礼率军五千去取安中郡。”越武、倾礼攻打安中郡,一时三刻便破城,守将成定逃往塞州,安中郡也为山穹所得。德轮郡太守蒙晋得知,也差人来献降书。佑顺在越雄郡,听说三郡都被山穹占领,大惊,当夜二更,带领五千轻骑兵,打开北门,奔塞州方向逃走,第二天,越雄郡士兵开城投降,如此之下,山穹便拿下了越州四郡。

山穹令理浩守越州,便引大军回明都,英举听说了越州大捷,亲自出城相迎,然后在府中大摆庆功宴,宴席上,英举表彰山穹,山穹说道:“此战其实多亏了倾礼将军,若不然,攻克越州四郡,还需一年半载。”英举说道:“倾礼将军弃暗投明,我甚欣慰,再加上此战的功劳,足以封你为上将军。”倾礼站起说道:“主公不可,末将的功劳,若受上将军之封,实在受之有愧。”英举说道:“不然,将军来投,乃是为天下英雄豪杰作表率,我必然要大加封赏,如此,才可广招贤才。”烈燕说道:“主公,还有一人,功劳不在倾礼将军之下。”英举很好奇,问道:“恒达所说的是何人?”烈燕说道:“此人便是倾礼将军的妹妹倾珏,那日涤水河之战,夏王云背水列阵,臣也战败,我大军被杀退了数十里,多亏了倾珏披甲上阵,激励三军,还保护帅旗,因此我军才能在涤水河大胜。”英举说道:“既然子尚将军的妹妹立了如此战功,这庆功宴为何不来?”倾礼说道:“舍妹现在在军中,与军士们一起庆功呢。”英举说道:“令妹的战功不在将军之下,当然要到我府中来庆功,速速传来。”

倾珏到了府中,来见英举,英举见她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便问道:“我已经封你兄长为上将军,此次战胜夏王云,你的功劳也不在你兄长之下,封你为上将军,你可愿意?”倾珏听了这话,看着两边的将军们,山穹在右边为首的座位上,于是说道:“小女子的功劳,哪里值得提起,上将军的封赏,实在太高了,倒不如……”英举问道:“倒不如什么?”倾珏暗自笑着,看着山穹,这时烈燕说道:“主公,倒不如封她为大将军夫人。”英举看出了倾珏的意思,便问山穹:“大将军,你以为如何?”山穹站起来说道:“主公,如今天下未定,臣还要为主公南征北战……”英举打断道:“公达今日好不爽快,倾珏,你可愿意?”倾珏笑道:“全凭主公决定。”英举便走下来,说道:“大将军也不要推辞了,你为我立了如此战功,”说着,执起两人之手:“我便赐你一个夫人。”

英举在明都赐婚给山穹,并且封倾礼为上将军,封理浩为德轮郡侯、蒙原为安中郡侯、越武为越雄郡侯。

越州失守,消息传告夏王政,夏王政当时已经到了靖阳,准备进军赤汉,然后命景州刺史佐安派军北上支援。佐安,字定公,夏王政心腹,因为夏王政在赤汉发动政变时,立了大功,就成为了景州刺史。接到夏王政命令,便带着景州兵马十万,前来支援。

且先说余恪得知佐安来支援夏王政,便问禾黎:“如今夏王政又命佐安带兵支援,恐怕难以支撑,请问先生有何妙计?”禾黎说道:“主公可差人分别送书信与英举、神树荣、炎甫、烈金、海阔等诸侯、与他们约定,共同讨伐夏王政,夏王政腹背受敌,必然兵败。”

余恪便差人分别向诸侯送信,英举得了余恪书信,便把山穹叫来,说道:“公达,如今余恪与夏王政会战赤汉,我以为可派兵南下,占领望州,与诸侯共灭夏王政,公达可同意?”山穹说道:“不可,臣早已为主公定下谋取天下之计,先取西北,再图东南。如今余恪虽然约诸侯共讨夏王政,但诸侯未必能来。神树荣虽然与夏王政有仇,但若出兵攻打夏王政,烈金必然趁机夺取东阳,所以,神树荣、烈金、炎甫三人,彼此防备,必不发兵。如果主公南下,夏王政必然被灭,到那时,余恪便取代了夏王政,我军虽然能占领望雄山以南的州郡,但也得不偿失,因此,臣以为,不必去助余恪,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主公在北方坐观成败,岂不更好?”听了山穹的话,英举没有发兵。

烈金接到余恪的书信,对烈铭说:“眼下余恪与夏王政交兵,正好让我可以消灭神树荣、炎甫,一统东州,只是这二人如若联手,必然胜我,我儿有何妙计,可使我除此二人?”烈铭说道:“孩儿有一计,可除此二人。父亲可写书信一封,就说想要与这两家结盟,讨伐夏王政,请二人到延池赴宴,然后在宴席上,除掉此二人。”烈金笑道:“好计,不过为父还有一计,以备不测,到那日,为父声称患病在身,你去主持宴会,为父趁机带兵攻取东阳郡,入若拿下东阳郡,就破了其中一家,到那时,炎甫的地盘,也归我所有。”烈铭说道:“父亲英明,我看一统东州,指日可待。”

话说炎甫接到烈金书信,对肃仪说:“烈金约我去延池赴宴,商议讨伐夏王政一事,你看去还是不去?”肃仪说道:“既然是讨伐夏王政,当然要去,如若我三家结盟,与余恪联手,夏王政必然兵败,我等也顺势拿下敕州,岂不快哉?”炎甫说道:“既然如此,我去延池赴宴,有劳先生为我守城。”炎甫走后,肃仪便打点行装,叫来家小,准备向红州去。妻子问道:“东州富裕,主公又待我等不薄,为何要去红州?”肃仪说道:“主公优柔寡断,又多次不听我的计谋,此次赴宴必然被烈金所害,神树荣弱小,烈金阴险,所以,不如去投奔海阔。”

神树荣接到烈金书信,对襄武说:“烈金约我去延池赴宴,商议讨伐夏王政,看来我等报仇,指日可待。”襄武说道:“子信且莫高兴,如若讨伐夏王政,应该在此集结,为何要去延池赴宴?我看其中可能有诈。”神树荣说道:“我与烈金曾并肩抗敌,如今成植在望雄,戟成治在双城,唇亡齿寒,烈金如何不知,如若不去,反而使两家产生隔阂。”襄武说道:“子信若执意前去,我便带兵在后,以防不测。”神树荣说道:“也好,有劳兄长。”

神树荣、炎甫二人应邀赴宴,来到延池,烈铭在延池湖边一座豪宅中设宴,说道:“家父近日患病在身,不能远行,特命我在此,与二位将军商议讨伐夏王政一事。”烈铭、烈云与神树荣、炎甫便各自就坐,烈铭先客套一番,谈论先前东津河之战,并且派歌女跳舞助兴,此期间,一名歌女多次向神树荣眨眼,神树荣以为此人在调情,并未理睬,一边与烈铭对话,一边观察周围,以备不测。宴饮完毕,歌女都退了下去,烈铭切入正题,讨论出兵之事,当时是下午,计划商量完毕,烈铭又大谈感慨,谈论天下之事,等说完,已经是晚上,烈铭说道:“天色已晚,在下已经为两位将军安排好住处,休息一日再走如何?三日后,我等兵马在东阳集结。”

神树荣回到住处,也放下心来,想要睡觉,这时,那名歌女在外面敲门,叫道:“公子,公子。”神树荣问:“门外何人?”歌女回答:“公子开门,且让我进去。”神树荣开了门,那歌女走进来,先行礼,然后把门关上,说道:“烈铭在此设宴,要谋害公子,请公子快走。”神树荣说道:“既然如此,那炎将军岂不也危险?”歌女回答:“公子,炎将军被安排到了别处,如今公子性命危险,别惦记他人了,快跟我走。”神树荣拿了宝剑,便和歌女一同逃走,刚走到院子中,就听到有脚步声,两人止步。烈铭带着数十名士兵冲进门来,将神树荣包围,叫道:“神树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神树荣拔出剑来,一边与烈铭等人搏斗,一边护着这歌女,且战且走,冲到院子外时,已经杀死十余人,神树荣对歌女说:“多谢救命之恩,你且先走。”神树荣说完,转身又杀数人,回头一看,歌女还没有走,便说:“我将战马拴在湖边,快给我牵来。”歌女听了这话,急忙向湖边跑去,神树荣且战且退,也到了湖边,翻身上马,然后将歌女拉上马来,歌女坐在他后面,直奔城门而去,此时四面都是伏兵,神树荣对歌女说道:“你且闭上眼睛。”歌女将眼睛闭上,只感觉到马在狂奔,周围喊杀声、叫声、兵器声不断,甚是害怕,只能紧紧搂住神树荣,等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城门外,刚放松下来,就听到烈铭在后面大喊:“神树荣休走!”二人回头一看,烈铭带着骑兵追来,神树荣拍马而去,歌女只能紧紧搂着,害怕掉下马来。逃了数里,看见一支人马,歌女叫道:“公子小心,前面有人。”神树荣说道:“放心,前面是襄雅卿将军。”襄武见到神树荣,说:“子信快走!”此时烈铭率军赶到,一阵乱箭,神树荣拍马逃走,襄武挺枪来战烈铭,冲入烈铭军中,杀死数人,烈铭见神树荣已经逃走,又抵不过襄武,就退去了。

神树荣与歌女骑在马上,冲了二三里,歌女说道:“公子,请让马慢些。”神树荣勒马止步,说道:“让小姐受惊了,先下来休息休息。”神树荣跳下马来,看到歌女的身后竟然插着一支箭,大惊,说道:“小姐,你受伤了?”说着,把她扶下马来,那歌女直接倒在了神树荣怀里,语气微弱,说道:“只要公子无事,我便安心了。”神树荣问道:“你我不曾相识,为何冒死救我?”歌女说道:“小女子名叫公并秋。”神树荣说道:“原来你就是大将军公并乐的女儿。”歌女点点头,说:“当年夏王政杀我全家,一名仆人将我放在马上,直奔东去,我虽然是将军的女儿,却不会骑马,所以,那匹马一只将我载到东郡,我不敢说真实姓名,就在烈金家做了一名歌女,本想着烈金能够为我帮仇雪恨,可发现他竟然是阴险狡诈之徒。公子和我一样,与夏王政有不共戴天之仇,并且普天之下,除了公子,无人能与夏王政抗衡,只恨我命不久矣,不能亲眼看到那恶贼死的那一天了。”神树荣说道:“我也家破人亡,二弟还不知身在何处,今生今世,唯有一个志愿,便是手刃那老贼。”歌女说道:“公子必然能手刃夏王政,成就一番……”这话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神树荣看着公并秋,流下泪来,许久才站起来,这时,襄武带兵赶到,神树荣说:“兄长,只恨我不听从你的话,如今已经是这般处境。”襄武说道:“子信,我等速速赶回东阳,还来得及。”神树荣说道:“昨日烈铭说,烈金患病在身,可能是假的,恐怕东阳已经落入烈金手中。”襄武问道:“子信,如此,我等应该去何处?”神树荣说道:“恐怕炎甫将军被烈铭所害,东州已经没有了我等容身之地,去红州吧,暂且投奔海阔去。”神树荣将公并秋放在马上,说道:“此乃大将军公并乐之女,为救我而死,我等先赶到红州,再将她埋葬。”

烈金占领了东州全境,上表朝廷,自封为东国公,招兵买马,准备与余恪共同讨伐夏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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