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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锡良心大建铁路,陈二奄喜得二进川

小说:戏说川军 作者:钟进 更新时间:2017/11/28 7:53:17

话说岑春煊大刀阔斧、剿抚相济平息了“反洋教”。执行“新政”有力,开办了警政学堂等各类新式学堂,选送了大批留日学生。算是清朝末年的一方“干员”了。是有功之人,又升了官,四川大省一省的总督,又调任两广总督,现在要管两个省了。接任的,也算是清朝末年的另一个“干员”锡良。

这锡良用现在的标准来评判,应当算个“清官”。而且是晚清时代,对改朝换代贡献较大的历史人物,不得不在这里做一交待。

锡良是蒙古镶兰旗人,表字清弼,同治十三年中进士。他虽是滿清贵族、但是官位,还不是买的,而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历经同治、光绪、宣统三朝。为官三十七年,以“正直清廉、勤政务实而著称”。这锡良算是从基层起来的,从在山西当知县开始,后任知州、知府等职,在山西为官二十年,一直在州、县摸爬混打。以“廉洁、仁爱、为官认真、作风朴实而受到山西老百姓爱戴与感激”。看来他在山西做了不少好事,在当时那贪腐遍地大清朝末年的官场中,他也算是一个异类了!做官二十年,居然没有升迁,就在山西那个地方转来转去的,看来,他还真不明白官场“潜规则”。如果他不是满清贵族出身,这种官场中的异类可能早就罢官了。直到光绪二十年,才调任山东烟台,**营务处,管管地方军队巡防营的事情了,相当于管维持治安的武警部队。也相当于是平级调动。不过,从山西那苦寒地方调到沿海繁华地区的烟台,而且是只管军、不管民,也算换了个好差事。

人运气来了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他一上任,恰逢当地爆发了大刀会起义,他率领巡防营前去**。大刀会被**下去了,他算有功之臣。有功就要论功行赏,他这次才得到了升迁。调任湖南省的布政使。相当于一省管民的长官。布政使,属于巡抚或总督的属官。如果巡抚算是正省级的话,那他只能算是副省级了。他干了二十几年,总算从地厅级升了半级,成了副省级官员了。

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先是义和团逼近京城,后又来了八国联军。锡良**大刀会有一套,因此,命令他带兵进京勤王。等他的兵到了北京,才得知慈禧、光绪皇帝逃出了北京城。他便改道一路在后护驾。因护驾有功,被任命为山西巡抚。这可是一省的**!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官员监察,他总算成了正省级。他积极布防、严守后路。多次挫败了八国联军中的法军进犯山西的企图,算得上一个知兵、会带兵的统帅人物了。但他不会看风头,甚至想会集各地勤王兵力,夺回北京城,把八国联军赶出中国去。他的主战言论遭到了朝廷以荣禄为首的主和派弹劾,因为荣禄与八国的和谈正在进行着!慈禧老太婆也怕洋人!锡良此举是干扰了朝廷的主和政策,不识时务,锡良为了此事被解职,他的雄心壮志不能实现,也只有仰天长叹了。

但他必定是有贵族的背景,还不至于打翻在地,又踏上一只脚!他一个没有污绩的能员。贵族嘛,朝中当然有人,几经转圈,不久又任河道总督,算是平调。他确实能干,整顿河道官吏,河道整治做出了成绩,在1902年又任河南巡抚,还要兼管河工,你不是能干吗,就让你多干吧,**还兼河道工程总管!他还真能干!还是从整顿吏制作手,河南官员们因为贪腐无能者,查办的、撤职的、调离的成百上千。勤政清廉的被提拔重用!使河南全省一度“政纪肃然”起来。他还开公司、开采矿藏、兴办豫省铁路矿局,办起了河南大学堂,聘用德才兼备人才任学校总管、教习等。算得上是新政初期的一个能员。后任热河都统,热河只是一处小省,是大清朝夏都—承德所在地,一处又穷又荒凉的地方。都统,也是一省军民兼治的长官,但要比巡抚、低个半级什么的。锡良不知道是哪一股筋没有抹对,得罪了权贵,又被弄去坐冷板凳!

不久因岑春煊署理两广总督,谁来署理四川,清朝庭,没有找到适当的人选,才又启用了锡良,调任四川总督,担任清朝最大的一个省的总督,他的官位算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自古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锡良走马上任,就想到了修筑川汉铁路,即从武汉到四川境内的铁路。人还未到四川,就向朝廷奏请自办“川汉铁路”。为什么锡良想自办“川汉铁路”,因为1988年英法等国,就提出要求,承办四川境内所有铁路。1901年,法国派人测量了从云南到成都的铁路线,1903年,英法两国四次照会清朝廷外务部,要求强修川汉铁路。这锡良是一个爱国官员,又算一个能员,他认为路权不能让外国人控制,所以提出了自办“川汉铁路”。

从武汉坐轮船到了宜昌。宜昌再往上走,有两条路,水路就只有坐木船过三峡、过夔门、到万县,算是进了川了。旱路就是要过大巴山余脉—巫山。但这锡良是一个务实的人,为了实地考察从宜昌到万县的铁路线路,居然采用走陆路进川,翻越巫山,走到万县,可见其务实精神,这真是想干实事,立大志者。一个封疆大史,亲自考察铁路线,可能中国的官员们,还没有出其右者!锡良勘测的宜昌到万县铁路路线,居然与一百一十年后,2015年完工的宜昌到万县的铁路线,几乎重合!这不能不说,锡良还真是一个干实事的官员!

不过,这锡良奏请自办“川汉铁路”,在当时,完全是一腔爱国热情!无技术、无设备、无资金,甚至对国内有无修铁路的高技术人员的情况下,提出自办“川汉铁路”,这确实有点狂妄。用现代语言来说,没有任何可行性论证的情况下,就奏请自办川汉铁路,这胆子够大的了!近乎于荒唐!不过,清廷正在“维新”,办铁路,这也符合维新呀,而且不用朝庭出银子,由地方自筹资金,以公司化经营建铁路,这是大大的好事呀!大方向又正确。当然照准。这个川汉铁路倒是没有修成,但在筹建川汉铁路过程中,对四川政治、经济各方面影响之大,锡良也始料未及。后来四川的保路运动直接导致了清王朝的覆灭,从这一点来看,锡良是大功一件。但从清王朝来看,他这个川汉铁路的始作俑者,是大清王朝天大的罪人。说得更直接点,他不知不觉成了清王朝的掘墓人。

因四川军兴,以致后来的军阀各派混战,都与保路运动有关,其中一部分军队,就是由保路同志军而来。这里不得不啰唆几句。把四川新军的起源及始祖做一番简介。

锡良接任四川总督后,除了推行新政、筹办川汉铁路外,还有一件大事,要编练一镇新军。这可把他难住了。岑春煊把训练的四个营的新军,带到广东去了。其实那四个营的“新军”算不上真正的现代陆军,只是从大刀长矛抬枪之类的装备,换成了毛瑟88式步枪,军官还是巡防营的管带,按新式操法练了一阵,换了现代军服,外表是像了。可是锡良手里,连装门面的家底也没有!他又要白手起家了。好在他与袁士凯有点缘分,当年任烟台营务处总办时,袁士凯任山东巡抚,算得上是上下级关系,而且他又是一个“干员”,袁士凯也赏识他。现在要办新军,只有求袁士凯了。

这袁士凯在天津小站练新式陆军,在大清朝是头一份。也只有他,才有编练现代陆军的经验和人才。这可是奇货可居。锡良求他帮练一镇新军,这袁士凯满口答应。但这一代枭雄袁士凯,现在又是军机大臣、又是北洋大臣、拱卫京师、位高权重,手里已经有了几个镇的新军。各方大员都要看他脸色了,有权就有钱,除了军权、军费外还掌控直隶省的经济,还有不少走门子的孝进。说他日进斗金一点不过分,不过蛇大孔也大,开支也大!要当官,当大官,奉行只进不出,那你这个官也就当到头了,他也得各方打点、收买亲信、延揽干才,这些都要钱!再说还有十几房姨太太,儿女成群,这开支也大。锡良要求帮练一镇陆军,好事呀!他也是属于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什么故旧、老部属、干员,要练兵嘛,就得给钱,而一张口就是一年一百六十万银子的协饷。这四川虽然是天府之国,除了承担每年220万两银子的庚子赔款外,还要负担云南、贵州、甘肃、青海等五省的行政经费,就去掉了约四百万兩,还有规定上交朝廷的税银,这袁士凯又要一百六十万两,这实在有点承担不起。付了一年的费用,没听见水响!这锡良不干了。但老佛爷的圣旨不能不执行,后几经转圈,又念其故旧,袁士凯才同意派一会练兵之人,来协助练一镇新式陆军。但袁士凯自有算盘,把四川这新练陆军十七镇,用亲信去掌控,纳入他的北洋体系。

袁士凯派出的是什么人?此人姓陈名宧,字二奄,他与四川还真有点牵扯。此人湖北安陆县人氏。毕业于湖北武备学堂。当年袁士凯小站练兵,湖广总督张之桐听了大笑:“练兵,何足道哉,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袁慰庭练兵,我就练将。”所以袁士凯小站练兵之始,张之桐即开办湖北武备学堂,并聘请了德国名将法勒根为总教习。相当总教官。这法勒根是何人,是德皇威廉二世的陆军大臣。

法勒根将军,这个西方名将,带了一批德国陆军精英军官来当教官。湖北武备学堂的中国学生,也算是得到了西方现代陆军的真传。陈宧天资聪颖,又愿意下功夫,算是里面的高材生了。法勒根将军也认为,此人今后有中国军界,他必定是一个人物。法勒根将军也没有想到,陈宧的仕途,并非一凡风顺。

这陈宧毕业时成绩优异,但张之桐已调入北京当军机大臣,湖北又没有新军,毕业了,即失业。巡防营,那种旧式军队,用不上他这种人才,旗营也不会用汉人,没有张之桐的庇护,这些有了现代陆军本事的毕业生。无用武之地,只有四散,各自去找出路。

陈宧是拔贡,还有一条路,就是参加科举考试。他不得不捡起丢了几年的四书五经,备考,进京会试,以谋取一个出身。可能是成天泡在现代科技文化当中,对那些所谓搏得一出身的“经济”文章,有点陌生,或有点反感吧。在1998年进京会试,考试落第。他正好有一个远房叔祖陈学棻任工部尚书,这可是部长级人物。他看到陈宧是一个人才,还通德文,由他通关系,进入国子监南学深造,等候来年再考。正好遇上戌戊变法,百日维新后,他又进入新成立的京师大学堂就读,如果从北京大学的历史算起,他算是北京大学的第一批学生了。1900年经叔祖陈学棻推荐,在清朝重臣荣禄管的武卫军里任稽查长,这是他第一次从军。因为他办事勤勉能干,不久被荣禄任命为武卫军管带。相当于营长,总算是个带兵官了。

陈宧上任后,立即对本营官兵,按德国陆军的方法进行训练,编制。武卫军不缺新式枪炮,他又深得荣禄信任,他要什么装备,只要武卫军有的,都给他,他这个营,不但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而且装备精良。

当时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他带了本营官兵五百多人坚守北京朝阳门。这是当时北京城清军抵抗最激烈的一处!清朝末年的武卫军,约二万人,战斗人员一万六千多人,是装备西洋枪炮最好的一支队伍。在1899年6月27日,武卫军编练完成。其装备的枪炮与八国联军并无代差,而且武卫军人数与进攻北京的八国联军人数差不多,结果被一打就散。陈宧能坚持在朝阳门抵抗,实属异类。进攻朝阳门的主力,是日本军队,日本军队在中国,还是第一次遇上了这么顽强的抵抗,日本军队死伤惨重,死伤人数超过了三百人,居然没有攻破朝阳门,如果不是北京其它城门被攻破,陈宧这个营,可能还会守下去。北京城破,又无援军,不得不突围,而且还是由正面突出重围,他这个营,居然没有被打散,在当时的清末军队,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日本陆军在朝阳门,第一次受到了中国军队的侮辱,可见,陈宧确实是一个军事人才。

他身负枪伤几处,但他运气好,都没打中要害,还能走能跑。朝阳门没有被八国联军的机枪大炮攻破,但八国联军从其它地方进入北京,他只有带着剩下的人死战突围,一直冲出了西直门,全营只剩下八十五人。此时他的运气来了,在奔逃的途中拾得被遗弃的兵饷十三万七千两白银。这可能是押送银两的官兵被八国联军冲散,八国联军忙着进攻京城,而没有顾及。这陈宧当时年青,血气方刚,还有一腔报效国家的气概,他并没有贪这项巨款,而是押着这些饷银到保定营务处,把这些饷银全部上交已撤到保定的荣禄!这使荣禄大惊!这大清朝末年,已经形成了无官不贪的地步,陈宧能如此“廉洁奉公、洁身自好”!陈宧这一壮举,给他树立了做人品牌。1901年叔祖陈学棻逝世,扶灵柩回湖北安陆,退出了荣禄的武卫军。由于有个好名声,后经人介绍,才投在袁士凯名下当管带,即相当于营长。打了一场硬仗,转了一圈,官也沒升,还是一个小营长!

小站练兵初创,军官们来自各方巡防营,巡防营松松垮垮之风也带了进来。一次,袁士凯突然视查各营,发现曹锟、王占元等营,稀松垮垮,打不起精神、操练形同儿戏。而只有陈宧带的“虎威营”却整整齐齐、操练严肃认真,有一股子虎气。这袁士凯从头看到尾,都是一丝不苟、前后一致。袁士凯感到,这陈宧真是一个将才矣。从此以后,陈宧得到袁士凯重用,成为袁士凯的亲信。要把四川新军第十七镇抓在手里,当然要信得过的干才去呀,陈宧,成了不二的人选。

这陈宧被袁士凯选派进川,协助练出新军十七镇。他当然高兴呀!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进入四川了。第一次进川是什么时候?那是1886年,他才十七岁。他的叔父在湖北沙市,办了一船干鱼进四川去卖。他年青贪玩,也要随船进四川去看看。船过三峡,到了夔府,厘金局的“卡员”(相当于收税的)上得船来,几个拿着空心铁钎子在装干鱼的口袋上乱凿乱插。口袋被凿烂不少。他的叔父是行商,这种场合见多了。只是低三下四地赔着笑脸说好话。最后,除了按章交纳厘金外,还塞了十多两银子的包袱,才算平安无事放行。

这陈宧看了这些“卡员”们好不威风,还拿这么多外快!这十多两银子在当时不是小数,那些帮长工的一年也就是几串铜钱,加起来也不过相当于一两把银子的工钱。就这么一会就收入这么多,令陈宧好生羡慕!

“要是老天保佑,有朝一日我也能当上个卡员什么的,也就大发了!”陈宧感叹地对叔父说。

“伢呀!‘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要想当卡员,只有好好读书啊。书读好了,岂止卡员,比卡员大的官还多的是!伢呀,展劲啊,我们陈家还没有人戴过顶子啊”叔父的一席话,惊醒梦中人。从此以后,他发愤读书,中了拔贡。什么是拔贡,就是秀才中最优秀的,送学校深造读书,每月还有六两银子的饷银,一直到中了进士当官为止。别小看这六两银子,可以小康养五、六口之家了。当年一个长工一年也不过就有一两银子的收入,只管读书,一年有七十二两银子收入的铁杆庄稼,当一个优秀秀才还真是划算!有的终身拔贡未得进士,到老都有这笔银子,大清朝还有这等好事!?

不过这陈宧从拔贡进了湖北经心书院深造,算是娇骄者,高才生了。湖北办武备学堂,按规定只有举人、贡生、秀才才能进入。陈宧以拔贡身份考入了武备学堂。从武备学堂毕业后,按他的级别,相当于清朝的七品官了,比那些还不上品的“卡员”小吏,可是大多了,是正南其北的官老爷了!但这还只是官衔,而不是实授官位,作不了数的。

陈二奄二进川,这已不是卖干鱼的陈二奄了!船到万县,县令马上用大红帖子请锡制军(制军是总督的别称)的贵客到县衙摆筵招待。当时也有了电报,得知他是总督锡良,请进四川来练新军的,又加上在他荣禄手下任职时的“清誉”,县令是恭敬有加,临别还送“程仪”(红包),当然远远不止“卡员”们,收那十几两银子了,那可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船到重庆,巴县的县令亲到码头迎接,坐上大轿风风光光抬进巴县衙门。那些“卡员”们,也只有在人群中垫起脚尖远远地看看的份!这陈宧从陆路到成都,坐在大轿里悠悠然好不舒服,“逢州”过县,地方官们迎来送往,礼数殷勤,一路上吃好喝好,“程仪”收入颇丰!有多少,不知道。这当官的好处,他算是享受到了。从此以后,陈二奄也就渐渐地“入俗”了。官场惯例,可以把一个还有“清誉”的官员,轻轻一拉,就下水了。

到了成都,锡良马上接见。这陈宧也算个人物。湖北武备学堂出身,是德国名将法勒根的高徒,又是拔贡,进了国子监的南学,又在现代学堂京师大学堂就读了两年。当过武卫军管带、与八国联军血战过,又是小站新军虎威营管带!谈起新式陆军,当然是一套一套的。把总督锡良,说得是浑身开窍,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当即委陈宧为四川常备军帮统,相当于省军区副司令!负责清理四川营务处的营产。不足一月,把全部营产,清理得清清楚楚,而且做到了涓滴归公!又加上他押十三万六千两白银到保定的事迹,锡良对他更加信任。正好统制陈文善丁艰(清朝规定,父或母去世,在职官员必须回乡守孝三年,称为丁艰)辞职回乡,陈宧被锡良任命为常备军統制,即相当于省军区司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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